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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易所
金融家冈德曼和萨卡尔之间的一场恶斗。传闻那天冈德曼想打压万能的股价，这决定了萨卡尔的命运，“等扼住了股价，再等几个月，等到击垮他上百万市值的市场的时间一到，一击毙命。”两位金融战略家之间的战争通过他们的交易员开启。埃米尔·左拉通过描述交易所忙碌的一天的场景（从19世纪起几乎没有改变过），带着我们从高潮看到这场战斗的结束。
一点钟敲响，钟声在一阵风中掠过人们的头顶。最后的震动还未消失，雅各比双手放在天鹅绒上，用全场最响亮的声音吼道：
— 我有万能的……我有万能的……
他没有报价，等着别人问。六十名交易员聚在一起，在环形场地边围成一圈，环形场地上仍有几张索引卡，很是显眼。他们面对面地凝视着对方，就像决斗开始时的决斗者一样，互相试探着对方，急着知道最先报价的确立。
“我有万能的，雅各比低声重复道。我有万能的”。
—万能的价格多少？马佐德细但尖锐的声音问道，他的声音压过了其他同事，就像压过了大提琴伴奏的长笛歌曲。
德拉罗克报了前一天的价格。
—我要万能，价格3030。
但是，立马，另一个交易员抬高价格：
—出万能，价格3035。
这是内幕价格出来了，阻止了德拉罗克准备进行的交易：在环形场地买入，然后立马以内幕价格卖出，将5法郎收益收入囊中。马佐德也做出了决定，并确信会得到萨卡尔的认可。
— 3040，我买...你们都以3040的价格抛售万能吧。
—要多少？雅各比不得不问。
—三百。
两人都在他们的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交易就此达成，最先市值确定，比前一天价格高出10法郎。马佐德走过去将这一数字报给专门记录万能交易的记录员。
一个小时过去了，价格基本保持不变，随着新交易和通过电报进行的新交易，环形场地上的交易还在继续，但没那么频繁。因此，每个交易所接近中间的时候，都会有一种交易上的平静和放缓，等待着决定最后市值的战斗。然而，我们总是听到雅各比的吼叫声被马佐德的高音打断，两人都在行使买卖选择权。
“我有15股万能，价格为3040……我又买了以3040买了10股万能……多少？……25……出！”
马佐德就像在法约骑兵连执行军令一样，因为许多外省的股票买卖者，为了损失可控，在壮着胆子参与到最终交易中时，总是溢价买入或卖出股票。然后，突然间，谣言四起，不时有消息称：万能刚下跌了5法郎；紧接着，它又下跌了10法郎、15法郎，跌至3025。
为了稳住市值，萨卡尔要求一位合伙人大量购入万能，而他的对手们，相反，在收市最后，大量售出万能股票，来使万能股价在足后半小时里股价崩塌。
四分之三刻钟敲起，距离收市钟仅剩一刻钟了。就在这时，萨卡德焦急等待的事情发生了。
小弗洛里从一开始，就没有从电报机上下来过，每隔十分钟一封电报，现在他手上已经拿满，他挤开人群重新出现，这次念的一份电报貌似很能让他高兴（……）因为电报宣布，里昂交易所的大量购入导致股价上涨，这将影响到巴黎交易所。事实上，其他电报已经达到，大量交易员都接到了指令。结果立竿见影且显着。
“我3040买入万能，”马佐德用它恼怒尖锐的声音反复叫嚷。
因需求暴涨，德拉洛克将价格抬高了5法郎。
— 3045，我要……
—我有，3045，雅各比吼道，200股，价格为3045。
—出！
然后马佐德也跟着涨价。
—3050 我要。
—要多少？
—五百……出！
但是，突然一阵钟声打破了喧嚣。一切都平静下来，现款交易、盈利、环形场地上动作停止、声音消失。只剩下人们沉闷的喧闹声，就好像一股激流在完成流淌后，回到河床后发出的连续不断的声音。而且，在持续的骚动中，最后的市值传播开来，万能已经涨到了3060，比前一天的价格又上涨了30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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