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由作者根据刘从容老师的《子宫内膜癌诊断病理学进展》讲课内容所整理!
子宫内膜癌分子分型,现在用的是WHO的替代性分型,TCGA分型是通过一个人的全貌(体重、身高、基因、容貌等)去评判,比如到底是黄色人种还是白色人种,WHO分类就好比说白色人种通常是金黄色的头发,黄色人种大部分是黑色的头发,就用头发来代表。看到黄头发就代表是白色人种,黑头发就代表是黄色人种。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关系。
替代性的分类,选取了几个指标来取代全景,这个分型一定就会有差异,它的名称都是不一样的,比如所谓的超突变,是全基因组的全景图,整个基因组的突变频率超过正常组织的100倍以上。而在这组当中最常见的代表性的是POLE基因,就把POLE选出来做代表。
同理,MSI实际上是大于正常组织10倍以上的突变频率,往往是有这个基因的突变,免疫组化MMR基因取代了,拷贝,实际上真正核心的内容是是基因组多拷贝,他的遗传学要比点突变严重得多。
p53是最常见的突变基因之一,所以把它摘出来。
还有一个低拷贝,首先在基因组当中,它的突变频率非常低,它的拷贝数也没有太大的改变,目前没有找到这组当中特别具有代表性的,就被WHO叫做NSMP,其实NSMP就是把这三项都拎出来了,剩下的归到这儿了。毫无疑问NSMP就是个垃圾框,占40%左右,是最粗暴的。
用这种替代性的方法NSMP就高达60%了,国内的数据大概是70%。说明一个非常严峻的事情,不要迷信分子分型,实际上只解决了日常工作当中子宫内膜癌的大概30%左右的病例。而且在解决过程当中,要深刻地去解读,第一不是说看到p53突变,它就一定是P53亚型的。第二在临床过程当中,所有以前的组织亚型都应该纳入分子分型,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分子分型是多种多样的,建议一定要综合运用,
组织学分型和分子分型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维度。就好比说一个是看人的胖瘦,一个人看人的高矮,他们之间可能有一定关联性,但是经常是没有太多的关联性,所以这就要求一定要纳入分子分型,能够从更高位、更多维的角度去审视病例。
最重要的是把已经明确、有临床生物学意义的,比如POLE亚型、P53亚型给拎出来。然后弥补组织学分型,单纯性和看问题的片面性是最要命的。
如果做完以后,发现被归入到NSMP亚型,它的预后就基于这两个之间,比p53要好,未见得,比如去分化子宫内膜癌,未分化子宫内膜癌,几乎全基因组都是比较稳定的,它就是出现一个基因的问题。有认为只要是NSMP型,愈后就比P53要好,这是错误的。其实它的生物学行为极其凶悍,遇到的病例都很年轻。甚至一来全子宫穿透、子宫破裂。因为当时没有纳入这些病例,它的分型本身就有缺陷,无法解读。只能把这三种拎出来,这三种不适合的放在NSMP垃圾框当中,对于这样的垃圾框,请慎重,不要以为NSMP真的就是预后还不错。这个概念是不对的。
在日常工作当中,POLE检测是置顶的。不是只要查到了POLE有突变,就是POLE亚型,必须是在核酸内切酶校正出了问题,发生突变,影响了他在DNA合成过程当中的校对功能,才真正有意义,要评估是否对功能产生影响。是不是真正地的突变。
多重分析在POLE亚型当中是相对比较常见,约占3%~5%,因为POLE基因负责所有的基因合成,在DNA合成酶过程当中要保证所有的这些基因要有校对功能。保证在合成当中高保真不会出错,所以一旦这个基因出了问题,因为它的突变而失去了校对功能,所以p53基因发生了继发性的突变。
一旦POLE失活,真的会有突变问题,上百个基因突变是不少见的。就像关于driver mutation和passenger mutation,没有提示公共汽车到底去哪,哪一站开的,速度怎么样?在不同的站登上公共汽车的这些passenger,由于POLE基因出了问题,作为司机出了问题,当他开到a站,继发MMR基因突变,MMR基因不会起主导作用,它仅仅是个乘客,在下一站的时候,他又继发P53的突变。P53也主导不了公共汽车去哪,这时候由POLE决定,所以一旦出了multiple多重分形的时候,一般以POLE基因作为POLE亚型,如果是MMR+p53,一般就是MMR也负责稳定性,在p53错误的情况下继发的,这个时候他是乘客。
比如林奇综合症,天生就是有MMR基因突变,家族史也非常明确。又检出了POLE基因突变,那么POLE就成了哑巴突变,就变成乘客,所以在分析谁是driver、是乘客时,光单一的一代测序是绝对办不成的,需要家族史、免疫组化、PCR,MMS等等多种技术综合性的分析,所以在临床上即使查到了POLE的致病突变,但是如果丰度非常低,特别亚克隆(低丰度亚克隆),而且TMD特别低(低TMD),也不一定就是POLE突变,还有因裹挟的继发性的突变,所以一定要深刻地理解所谓的POLE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