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思想家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中说,美国人以他们的行动证明,他们必须依靠宗教才能使民主制度具有德化的性质。托克维尔强调,美国人本身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也是一切民主国家应当理解的真理。
托克维尔毫不怀疑,一个国家的社会和政治制度,必然使这个国家产生一定的信念和一定的爱好,而且在产生之后还会不断地加以充实,同时,这些因素还会使这个国家毫不费力地、甚至可以说不知不觉地放弃某些观念和某些倾向。立法者的才能就在于他们能够事先正确识别人类社会的这些趋势,从而知道哪些地方需要公民的帮助,哪些地方最好减少公民的帮助。托克维尔认为,公民的这些义务是随时代而不同的,人类所要追求的目的并不是永远固定的,而达到目的的方法也是不断变化的。
如果人们生在贵族时代的一个贫富悬殊的国家,而这个国家的某些人的累世富贵荣华和另一些人的数辈一贫如洗,已使两者都放弃了改善自己处境的念头,把他们变得麻木不仁并只寄希望于来世,那么有的人会希望自己能够挺身而出唤醒这些人认识自己的需要,设法寻找最迅速、最简捷的方法去满足他们因先知的唤醒而产生的新欲望,在托克维尔看来,这就是要引导他们付出最大的精力去从事物理学研究,并鼓励他们去创造财富。
然而,如果某些人果真不顾一切地去热心追求财富,并对物质生活享受表现出过分的热爱,托克维尔也并不认为应该表示不安,因为这些是个别的例外,等到整个社会都去追求财富的时候,它也就不再是例外。
托克维尔认为,民主国家的立法者有另外的注意点,让民主国家的人民享有教育和自由的权利以后,就该放手让他们自己去做一切,他们可以毫不费力地从这个世界取得它可能提供的一切美好东西,不断完善每一项有用的技术,天天过着日益安逸和日益舒适的方便生活,而社会情况也自然会把他们推到这方面去。
然而,托克维尔说,如果一个人以这种诚实而合法的办法过分追求幸福,最终会有使自己的非凡才能失去用武之地的危险,如果他只是忙于改善自己身边的一切,最终又会使自己的人格下降。托克维尔认为这才是危险所在,而且再无其他危险。因此,托克维尔补充道,民主国家的立法者和一切有德有识之士,应当毫不松懈地致力于提高人们的灵魂,把人们的灵魂引向天堂。
在这个意义上,托克维尔毫不怀疑宗教就是民主的根基。托克维尔说,“凡是关心民主社会未来的人,都应团结起来,同心协力,不断努力,使永恒的爱好、崇高的情感和对非物质享乐的热爱洋溢于民主社会”。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今天美国遇到民主危机了,这种危机的背后是宗教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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