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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佛法里常常会谈到“体用”、“性相”和“性空缘起”。
讲“体”的时候一定是讲“理”的,是不可割裂的、是不二的、是空寂的、是性空的。
讲“相”就是讲缘起,是不同的、是有差别的。
这些都是佛法的常识,一般情况下,我们会把这些常识当成是某种规律,相当于客观真理。
教下大部分的学习都是在概念、逻辑、思维的层面,一直都把这些当成像是客观真理一样的。
所以,虽然学了中观,但你们却往往不知道,这到底跟生死解脱有什么关系?到底应该怎么运用?
因为,在学习中观的过程中,通常都是拿客观事例来进行分析的,好像就是面对一个对象,来分析得出某种客观规律。
这样的客观规律,被当成了认识的对象,你们学佛千万不能停留在这个地方。
禅宗说“不立文字”,其实就是在讲这个问题,这样的认识方式离超越能所对立,还差十万八千里。
同样的问题,换到禅宗来表达,缘起相一定会被表达成某种行为,心动了一下就是缘起不同了,你分别割裂了。
所以,会用行为来表达。
你问“体”的时候,禅宗一定是用“用”来表达的。
因为,缘起就是依“体”而起用的。
这样表达你就比较容易明白,这点非常重要。
从广泛的角度来说,举拂子与板凳都是缘起,没什么疑问。
因为,有心参与才会缘起,没有心参与,没有分别割裂,不可能缘起的。
你分析客体一定有心参与,分析板凳就是缘起,手拿一个东西动了一下也是缘起。
当我们深入表述的时候,需要由相及体。从桌子这样的例子开始分析,最后得到“体即性空”的结论。
你分析这个桌子,到底能不能独立呢?
从桌子本身来讲,是由四个脚、桌面、钉子、生产者等等因缘集合而来的。其中,你找不到任何一个因素,能够代表这个桌子的。
再进一步来分析,桌子一定是跟外界分别开来的,必须跟周围比较才能显示出这个桌子的存在。
所以,分析完以后,得出结论:桌子无法独立存在,所以一定是性空的。
这个结论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我们的习惯就是会把它当作“客观真理”,当成一个对象来认识。
错是错在这里,所以并没有解脱。
因为,停留在思议的层面是很间接的,依然是能所对立。
而从举拂子这样的例子开始分析,你同样也会得到“体即性空”的结论,但其实它跟分析桌子是有所不同的。
你的心动了一下,就是分别割裂,你一动就动到你的身体,你手中拿着拂尘,拂尘没有离开你的手。
体是活的,法界不是死的,是能动的,与行为者的能动性是密不可分的,是你去动的。
你分析桌子,桌子是跟你相对的对象,而你动拂尘,拂尘就不能单纯当作被认识的客观对象。
因为,你参与其中了,就包括了“能”这部分。
我们认知世界的时候,总是会进行二分:一个被认识的,一个能认识的。
你在认识客观的时候,从来没有顾及到“能”参与其中,这恰恰是你的盲点之一。
就好像,你看到天上的云在变化,云是什么颜色的,是什么形状的,你只看到云的变化,却没有看到自己内心的变化,也就是把“能”忘了。
一般我们是把自己能动到的范围,执着为我的,动不到的就不是我的。
你们有没有观察过,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手丢来丢去?
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是人来到这个世界后,建立自我的最初方式之一。
通过这样的反复观察,他慢慢会形成这样的认识,能丢得掉的,都不是我的,而丢不掉的就是我的。
丢的时候就是身体起的作用,就是能,能跟所是分不开的。
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认识,是不是感觉亲切了一点?
这就是禅宗跟教下的第一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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