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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识里有个概念叫“无始种子”。
它的意思是说,截断之前与之后,只是我们意识上的割裂分别,但实质上法是相续的,是割裂不了的。
之前也会对我们产生影响,只不过追不到源头,没有能力追到前辈子。但即使能够追溯到上辈子是什么人,也没有能力对过去进行改变。
所以,我们关心过去,根本就是妄想。
禅宗说“三心不可得”,《金刚经》里也说“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不可得”。
我们能回到过去吗?
回不去,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过去。
我们唯一能改变的就是现在。
但是,我们真的能改变现在吗?
比如,在课堂上听课,有些人一边听一边思维,跟着老师走。
可有些人,人在这地方,心老是滑出去,人在听课,心想着其它东西。
这又有什么用呢?再想也改变不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生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浪费。
很多人不能安于现在,现在能改变吗?
我们只能依因果律,通过改变因缘,才能改变发展的方向,从而影响结果。
有个故事说,曾有一个在高空走钢丝的人,表演得特别精彩,获得过很多奖项。
有一天,他眉飞色舞地跟老婆说第二天有些大人物要来看他的表演。
他老婆就预感他要出事了。
结果第二天表演的时候,他真的不慎摔死了。
有人采访他老婆,他老婆说看到他在表演之前的那个神态,就知道他要出事。
采访的人问她为什么?
她说走钢丝这种事情,必须专注在这个事情本身,必须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现行意识流的当下,心无旁骛。
但是,他这次没能把精力全部投入到走钢丝本身,一边走一边还在想着今天有大人物来看他表演而分心,人如果在意什么,就容易被其它的事所干扰,一旦分神就很容易掉下去了。
她在这里所提到的“当下”,在禅宗修行的过程中顶多称为“得个入处”,还不是佛法所讲的真正“当下”。
佛法讲的“当下”,并不是指这个意识流的现在或所谓的“心流”,而是指不来不去、没有攀缘、向未来开放。
所以,佛法讲的“当下”,其实是实相的代名词。
我曾经去日本参学,深入到日本和尚的严格训练中。
在此期间,我发现日本和尚有两个优点,值得我们学习:
第一,他们做事情,会忠于这件事情。
什么叫“忠”?
“忠”就是说,能够投入到眼前要做的这件事情本身去,而不受外在的干扰。
很认真地、很细心地、很周到地、非常投入地、专注地把这个事情做好。
这本身就是在培养定力。
所谓“定”,就是专注在一个目标上,不受外在干扰,不被昏沉所覆盖。
可是,我们很多人做事只是敷衍了事,没有花十分力气,甚至滑溜溜的,没有用心投入进去。
但是,日本和尚做事就很忠于这件事情,他们的训练都是在日常生活中进行的。
凌晨三点钟就起床,诵完经就打坐。吃完早餐,就开始擦榻榻米,就像一休哥那样。
日本和尚就是通过生活,来检验一个人有没有修行。
看他在这个时空下,有没有完全把心投入在他做的这个事情上,这就是他们的训练。
比如,日本和尚擦窗户,先用湿布很均匀地擦一遍,然后用干报纸折成一个方块,弄皱后再慢慢地吸一遍。
这就是“制心一处,无事不办”,这句话在日本和尚的日常生活中,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第二,他们会敬于事情。
日本和尚做事时,对待事情的态度达到了尊重的程度。
我们知道《普贤行愿品》第一大愿,是礼敬诸佛。
为什么要礼敬佛?
佛是智慧福德圆满的人,没有任何缺陷。
所以,我们面对佛,还会贡高我慢什么?
我们礼敬诸佛,想着佛的三十二相,八十种好,生起恭敬的时候,以虔诚心完全投入的时候,在大德面前不敢放逸懈怠的时候,我们开放的心才会生起来。
当我们生起开放的心,能够恭敬、虔诚,此时心是柔软的,也就直接对治了我们的烦恼。
佛法的伟大就在这个地方,烦恼马上就起不来了,因为心被虔敬占住了,别的取代不了,这就是我们说的降伏烦恼。
降伏以后,一旦心柔软了、开放了,身体也放松了,就可以培养一种专注。
当我们对佛能产生恭敬的时候,再慢慢培养,扩大心量,对周围的亲人是不是也能够像对佛这样?
再接着,对见过面还不是很熟悉的人,看能不能也这样?
再扩大到跟我们有矛盾的人,甚至是仇人,看能不能也把他们当成佛来对待?
如果能这样对待,还有敌人吗?
敌人是我们自己内心树立的,并没有真正的外在力量叫敌人。
仇恨都只是因为我们自己在心里面,树立了一个虚拟的对象。
可是,我们在恨一个人的时候,他并不一定知道。
那我们不是白恨了?恨的同时还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所以说:想早死,就发脾气。
我们发脾气时照一下镜子,特别像罗刹、母夜叉,青面獠牙的,难看死了。
所以,当我们把对佛的虔敬这样不断扩大下去,这样不单对仇人,对事情也会产生尊重心,这种尊重的心态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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