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全都是这个[一],但这里的一切都被三德弄得不纯净了。那种觉知,那种存在感,也就是[我在]之知。
尼:内在?在什么之内?你正将你的注意力放在哪里?
问:指向身体。人体验到这种存在感,或者说是这种觉知,同时也体验到许多看起来是虚假的东西,这些东西一直以元素的形式存在。这就制造了很多问题,该拿它怎么办?
尼:从那粒种子中,产生了生命,也包括各种元素的千千万万种形态。闭上眼睛,你会看到:它是整个宇宙的种子,是最微小的极微,但这粒种子中却包含了数不清的宇宙。
尼:你要依靠什么来行动呢?在进食之前,你还可以对五大元素做点什么,一旦它们进入胃里,你能拿它们怎么办?那种潜在的能知之力正在对食物做该做的事情。你又做了什么呢?在梦里也尝试一下吧,看看你能做得了什么。
尼:正因为如此,你才会一再地转世出生。你不是身体,你没有个体性,你是遍在的生命。这一切全都是遍在的生命。为什么你要将自己认定为是某个特定的个体而受苦呢?
提问者:二十五年。
问:没有。正如您所说,我只是在黑暗的丛林中徘徊,四处游荡。
问:可能是真我。
尼:记住,无论被称为[神]或[真我]的那个是什么,[他]就在身体里,并且只要[他]存在,那种存在感也会存在,存在感不在时,不会有神,也不会有真我。人死了,变成死尸的不是真我,而是那副身体。
尼:无论是什么被称为[神]或[真我],都是因为有了存在感、有了一种[我在]的感觉。这是最基本的基础,是你所有知识背后的前提,但你却将自己当成了身体。
问:我不知道自己的本来面目。您看,对我来说,表面上似乎都明白了。我知道您不用再参访,您可以待在固定的地方,就待在自己家里,因为您找到了。但我还没找到,所以才会想要到处参访,那种迫切感驱使我从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直到找到为止。好吧,我承认我还没有找到。若有找到的那一天,我也会说,[是的,它就在我之内。]
尼:你闭上眼睛的时候,你带着[我在]之感,看到了内在的黑暗,而你睁开眼睛的时候,同样的感觉也向你展示了外在的是什么。你不必思考就可以做出这个睁眼闭眼的动作来。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切就都出现了。
问:我理解这套理论。我读了这么多书,但如何证悟呢?
尼:将会变成死尸的那个,你称它为[我]——这就是你犯下的罪,也是你和真相之间隔着的壁障。
尼:所有这些话,都绝对是多余的。因为你在,所以就有了光,明觉之光,而你走后,明觉之光就会息灭。你的上师难道没有告诉你这些吗?
尼:你现在所听到的一切,你的上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
尼:那就是说,你不同意他的说法,或者你信不过他。
尼:你什么都不缺!但你只把自己看做是一具尸体、一副身体。那副身体终将油尽灯枯,你难道会是它?
尼:那你还要修什么呢?既然你并不是会走向灭亡的那副身体,你就不会死。
尼:那你为什么还要到处参访呢?
尼:你说你明白,但你又说你尚未找到,那你是在撒谎吗?
尼:你为什么不直接接受那个事实呢?何必还要从一个地方游荡到另一个地方?你在玷污那件赭色僧袍。
尼:你看,你内在的灵性是如此美妙,如此伟大、如此重要,如果你坐在一片贫瘠的土地上,土地将布满美丽的花园。你不了解自己的伟大,不了解关于自身存在的真知。
尼:哪有什么卑微,哪有什么渺小?若没有你的存在,还会有什么?即使你发自深心地忏悔,最多,你也只是在惩罚自己的身体而已。你能惩罚得了你的存在感吗?
尼:把犯人送上绞刑台,吊死他的存在感吗?这副身体能被吊死,但你能惩罚得了明觉吗?
尼:所以[他]既不卑微,也不渺小。[他]享受着所有美好的品质,但[他]绝对是无依的,不被任何的事物所染污。你看,你的着装显示出你并不卑微。我们没资格穿成这样,也没有人会叫我[圣雄]。
尼: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你并不担心你穿上这样的袍子会告诉别人什么,穿成这样就意味着,你可以享受[我是伟大的圣雄,我是一切之中最伟大]的感觉。虽然你明知道这一点,但你却并不享受那种真知,那么这是一种罪过,为此你不得不继续受苦。如果一个伟大的灵魂、一个圣雄称你为傻瓜,那你只能忍着;如果圣雄说任何人是傻瓜,那人也只能忍着;而你,称自己的真我是某种尚未知晓的未知之物——这就是你所犯下的罪。你在辱没你伟大的明觉。
我不想教任何人任何东西,我只是对来这里的人举起一面镜子。我会让你站在镜子前,看着你自己。而你必须在你之真我散发出来的光芒中,认出你自己。
在拜赞歌中,我们唱到:[闭上眼睛,看到“他”站在每一处地方、任何地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这是你必须去体会的。如果神不住在你身体里,你就不会存在。
· · · TBC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