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突然、公开地夺走
他们突然、公然地夺走——
高山和它们的内脏，
他们从我们手里
夺走煤和铁、铅和水晶。
他们夺走糖、三叶草，
他们夺走北，再夺走西，
他们夺走蜂房、干草，
他们夺走南，再夺走东。
他们夺走瓦里、塔特拉，
夺走我们的手指、朋友——
但是，我们没有驯服——
只要嘴里还有唾沫！
你的名字如我手中的一只鸟
你的名字是我手中的一只鸟，
我舌尖上的一块冰。
嘴唇迅速的开合。
你的名字——五个字母。
飞行中的一只球，
我嘴里的一串银铃声。
投入湖里的一粒石子
那是——你名字的发音。
夜间家禽轻微的振翅声
——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在我的太阳穴
扣上扳机的枪，刺耳的点击。
你的名字——不可能的——
亲吻着我的双眼，
冰冷地合上眼睑。
你的名字——雪的吻。
蓝色的大口吞下的泉水。
念着你的名字——深深睡去。
书 桌
三十年在一起——
比爱情更清楚。
我熟悉你的纹理，
你了解我的诗行。
难道不是你，把它们写在我的脸上？
你吃纸，你教会我：
没有明天。你教会我：
今天，今天。
钱、账单、情书，钱、账单，
你站立于橡木的暴风雪。
不停地说：你要向每一个词语要求
今天，今天。
你不停地说，上帝，
不收零钞。唔，当他们
抬出我的身体，我的傻瓜，
我的桌子，请把我放到你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