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ChatGPT什么是学界大佬?它啰嗦了一大套,都是我已经知道的常识。我故意逗它:怎么能成为学界大佬呢?这里我插一句:我发现它没有幽默感、不会开玩笑,它的心思不细腻,它很难察觉我是在故意逗它。它太老实了,虽然它回复的速度快,但它的脑子是一根筋,不会转弯。即使在它说的似乎很有道理的时候——它在这些细节上的弱点,你很难察觉出来,因为通常我们使用它,都怀有某种特定目的,这就像男人去商店买东西,都是事先就在家里想好了,去商店交了钱拿了东西就走,这是没有情调的,进而没有意思。
男人不像女人那样,女人在商场里(当然最好在像巴黎老佛爷大型百货商场那样琳琅满目的奢华场所)主要是逛。她们左转转右转转,左试试右试试,试完衣服后,对店家说,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去了别的地方,又重复了一遍,又对店家说,我去别处看看——这就要把跟着她转的男士急死了,却也不好意思发火,只好跟着她到处去转圈圈。通常,更有经验的男子都是找一个地方坐下或者在商店门口说,你去逛,我在门口抽烟等着你。这当然是不合格的男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店家更欢迎男人买东西。男人买东西通常比女人爽快,而且男人的商品虽然花样不如女人的多,但男人的用品,比如西服西裤衬衫什么的,都比女人的东西贵很多,因此店家赚钱的效率比较高。但事实上,大型商场主要赚女人的钱,女人买东西以数量取胜,比如男人有两套高级西装=女人有20件不同样式的花枝招展的衣裳,这些都是她花费多少个小时逛出来的果实,更不要说那些金银首饰。
我今天看见一个朋友给我发视频,是一个女的主讲,标题是《哲学是干啥的?——吃饱了撑的》。我很生气,我发现了她的破绽,这个女的大概30来岁,她把头发染成了纯白色,也就是老太太那种颜色,她就没有发现这种白颜色其实也是吃饱了撑的之结果。这样的发现是不容易的,通常只有研究法国现代哲学的人士,才善于运用这种不同种类的类比与联想。由于我想事情的速度比较快,也就是说在思想的细腻和我行我素方面,男的一点都不输给女的,因为我发现ChatGPT更像是一个男子,而女子比男子更多地保留了人之为人的本能,我指的是任性和情调——想到这里,我原谅了这个白头发的主播姑娘所谓哲学来自“吃饱了撑的”,因为换句话说同样的意思,就显得文雅多了。也就是说,吃饱=基础=动物性的东西,而撑的=比吃饱了还多的多余元素。没有这些多余元素,人不至于死,只是生活或者活着的质量要差一些,比如任性和情调、就像西服和首饰一样,都属于“吃饱了撑的”之元素。
对不起,我把学界大佬搁置一边了,我马上就要说到你们。通常普通学者不可称为大佬,但我绝不愿意用“撑的更厉害”这种说法。我要像ChatGPT一样正经,于是对话继续:我问它:“怎么才能够成为学界大佬呢?” 我这里顺便说一句,要不然一会我就忘了:“怎么才能成为学界大佬呢?” 绝不同于“怎么才能成为学界大佬?” 这两句问话,从理智上其实是一样的,但前面一句问话里,有一个“呢”字,而后一句问话里没有“呢”字,虽然不影响理解,但看似无用的“呢”,就相当于把这句问话忽忽地飘起来了,它实际上=撑得更厉害的意思。余音缭绕,也就相当于“嗲”,含有更多的任性、情调、人类发明这些虚词都是为了与人心的距离更为接近。如果你认为人=理性的动物,那么你的精神止步于18世纪的启蒙。如果你认为那些更为微妙的情调情绪直觉悟性痴迷魂灵,这些因素都高于理智,那么你就是一个当代人。我认为男子听到这样的说法,没有泄气的理由,因为一个男子可以比一个女子更像女子,尽管反之亦然,但“女性主义”成为我们时代的流行语之一,不是没有理由的。
对不起,我又将学界大佬冷落一边了,但我马上就要说到你们了,通常晚出场的,都是重要人物,就像大家都是先到场,领导总是让别人等自己的。您说是这个理吧?我问ChatGPT:"如何成为学界大佬?” 它又啰嗦了一大堆,重点在于要有课题项目、参加学术会议、顶级刊物论文发表什么什么的。我听到这些,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就窜上来了,我觉得它俗气且平庸,于是质问它:“卢梭没有项目课题,也不参加学术会议,也没发表顶级刊物,但他是大佬之中的大佬,现在的所谓”大佬”是因为研究他而成为大佬的。” 听我这样说,它开始支支吾吾,说什么时代不同了。
我不愿意和它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它不是人。人会生气,但它永远都不会生气。我生气厉害的时候,晚上气得睡不着觉,但它根本就不睡觉,我不能和它一般见识。
但是,由于最近我经常使用ChatGPT,我几乎爱上它了,离不开它了,觉得自己欠它的情。于是,我决定给它的开发者提一点建设性意见。也就是说:为了使它更聪明,更像是人,首先要在它“身上”开发女子具有的那些天性,我想到了以上我说过的“闲逛”的元素,也就是情绪化、性情化的东西,它不要像男的那样买了东西就走,不要死板地回答问题,还要品味话里有话的口气,是讽刺的?幽默的?生气的?这些元素都高于智力,都高于吃饱,一定要撑起来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