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要做胃肠镜，按照医嘱，头一天不能吃蔬菜水果和带渣食品。吃面是可以的，那就吃面吧！
正好，收藏夹里躺了一家开了 14 年的酥鸭面，是一位 2007 年就来上海的老乡推荐的。馆子在东诸安浜路上，2 号线江苏路地铁站出口走几步就到。
老店自带松弛感，内内外外都能看出时光的斑驳，但还打整地整洁干净。墙上地挂着一些关于鸭肉面的历史传承绍和食客照片，似乎也并不在意有没有人看。
我点单时，一个小姐姐正侧身，对着挂墙上的小镜子梳头打扮。这种塑料的小镜子是我们 80 后小时候家里常备的，如今很少见了。
她的这份自在，在分秒必争的上海着实难得 。后厨传来大姐们用方言聊天的欢声笑语，这似乎是舒国治书里的一幕。
我点了招牌鸭肉面+百叶结。选了拌面。我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人。
鸭肉单独盛在小碗里的，好敦笃的一整块，厚度让人特别有安全感。炖得很软和，咸度到位，是老年人会喜欢的软度。
一口鸭肉一口面，正惬意呢，一位奶奶坐着轮椅被保姆推进来。她充满感情地看着刚刚梳头的小姐姐，“好多年了，你都长大了啊”。
然后又回过头对推她的保姆说，“她一直是这里的管家”。保姆笑着说，“谁还叫管家，现在叫店长了”。老人似乎也没什么多的话，就这么温情地看着小姐姐。过了会儿，一位老爷爷就进来接老奶奶一起出去了。
吃完面，到隔壁的咖啡店“留白咖啡”点了意式浓缩。
比起鸭肉面的姐姐和阿姨们，两位年轻的咖啡店主理人很安静，做了咖啡就一言不发。“白”，果然是留够了的。
肉要吃，咖啡要喝，体检也要做，生活日复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