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我走进这家已经在魔都开了 8 年的寿司店。以白身鱼而闻名，它拥有一批忠实的吃客。
长宁的日料真的很爱抱团开。寿司店旁边是正装修着的网红“一幸”新店。我不久前去吃过的英将几步之遥，还能走去隔壁的金虹桥吃个豆乳锅。
今天板前略冷清。除了我们，坐着另外一位日本大叔。腰杆笔直的寿司大将，和这位客人热情寒暄着。
同在异乡为异客客的惺惺相惜，就着酒和寿司被放大。
日本人的寒暄，表面热闹而礼貌，实质如何，只有靠猜。因为我的日语学习起于 50 音，终于 50 音，目前除了“oyishi”和“okayikei ”已经所剩无几。
当天就一位服务员。小姐姐老练得很，招呼客人周到得体，日语流利，担当起了我们和大将的翻译角色。一问，已经在店里工作了 8 年。
8 年可不短，再一问，小姐姐籍贯安徽，
“估计长宁日料一半都是安徽人吧？”我问。我一边吃，一边回忆我吃过的几家古北日料当家人。似乎好几位主创都是安徽人。
“安徽人和河南人很多”。她想了想说。
“大将是日本哪里的？”我问。
“日本横滨。”她说。
“你也是老板吗？”
她笑了。“我这样子，一看也不是老板啊”。她这么说，可能是一种客套。她说在这里工作，优点人少，没有油烟。一待就是 8 年，也许不在计划内，但也顺理成章。
横滨大将捏的寿司香甜可口，饱腹感也很强。幸运的是板前也没有喧嚣的酒客，我这样的 i 人格外舒适。就餐的另一位日本大叔中文不错，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吃完后起身说再见。
而小姐姐俨然已经成为大将和客人之间交流不可或缺的一环，解释每道寿司的特色，也把我们的诉求传给大将。我看见她游刃有余游走在餐厅服务奔走应答，好像大将手中片鱼的刀，稳而有力，掷地有声。
谁说一定要当老板呢，成为老板不可或缺的那个人，可能才是人生最优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