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读者问,“我很好奇,您为什么反对盗窃债权说呢?”
直接引用先前推文中的话回复,“看到中国刑法已被一些荒谬学说带入歧途,难免有些痛心疾首?!”
还曾在另一篇推文中说:“看到刑法大家们天马行空的奇谈怪论、为求新意的打胡乱说,不由得悲从中来。引用已故法学家邓正来先生的话来追问:这样研究刑法,将引导'中国法学向何处去'?”
这种回答有些冠冕堂皇了。不由得联想起孟子对“外人皆称夫子好辩”的解答:作为夏禹、周公、孔子等圣人的再传大弟子,孟子以天下为己任,肩负着“正人心,息邪说”的历史使命;面对“诸侯放恣,处士横议”的社会世道,孟子内心既忧且惧,不得已奋力辩之,力求拨云见天。
或许,孟子好辩不外乎建功立业的“入仕”策略罢了。倘若孟子处身当下,其“好辩”也会被网友们喷为“碰瓷”“蹭热度”“赚流量”吧?把“碰瓷”“蹭热度”“赚流量”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可能也只有孟夫子了。只是他的“好辩”,终究在兼济天下还是独善其身,已不可考。
《孟子·滕文公下》
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周公兼夷狄,驱猛兽而百姓宁,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诗》云:‘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则莫我敢承。’无父无君,是周公所膺也。我亦欲正人心,息邪说,距诐行,放淫辞,以承三圣者,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