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le, K:“关于对象的世界化:使它们少些日常”(2019)

文摘   文化   2024-02-19 03:28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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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象的世界化:使它们少些日常

Worlding with Objects :

Making Them Less Ordinary


作者 / 肯·加莱(Ken Gale)

        译者 / 吴佩桦


来 源

Ken Gale. “Worlding with Objects.” Departures in Critical Qualitative Research 8, no. 3 (September 1, 2019): 64–68.

https://doi.org/10.1525/dcqr.2019.8.3.64.



橙色为译者标出的翻译原文和注释,绿色为原作者的引与注,加粗斜线为原强调。插图皆由gpt4+v生成。


讨饭:学术向PDF版译稿文档(详见本推文末)。


ABSTRACT


唐娜·哈拉维最近强调了“制造亲缘”(making kin)的重要性。她说:“无论我们是谁,无论我们是什么,我们都需要共同-制造(make-with),共同-生成(become-with),必须共同在地球上合成(compose-with—the earth-bound)”(Haraway 2016)我感觉到,“亲缘关系”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活力,杰弗里·科恩(Jeffrey Cohen)称之为产生一种“石器生态物质性”(lithic ecomateriality),在这种生态物质性中,“相互性”和“友谊和同时性”的叙述总是可能的,而且,我认为,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越来越必要,也越来越令人渴望。这篇文章以缓慢、颤抖和强烈的方式,提供了一幅在康沃尔海滩上用临时(extra)/日常物品制作的诗意地图。


关键词: 世界化;诸身体;在形成中(In-formation);集合体(Assemblage)




随着这篇文章的涌现,我感觉到它是关于注意、徘徊和好奇的。我感觉到一个自我/化(self/ing),总是在移动,在诸身体内部和之间移动,思想的诸身体,语言的诸身体,物理的诸身体,人类的诸身体,非人类的诸身体,等等 ......诸身体的身体/化(body/ing)。在这个总是感觉到关系身体/化(body/ing)创造的空间里徘徊似乎是点燃好奇的导火索。这种感觉是关于诸身体的,总是,正如艾琳·曼宁(Erin Manning)所说,“在形成中”(in-formation)(Erin Manning 2007)总是在移动,它们从来都不是已经形成的诸身体,活在它们还未成为(not-yet-ness)的状态中:在这种构成生命的流动性中,吉尔·德勒兹和费利克斯·瓜塔里的“无器官的诸身体(bodies-without-organs)”充满活力的涌现的;(Deleuze and Guattari 1987)诸身体总是在移动,诸身体总是在行动,诸身体总是在做事,诸身体总是在组织,而且,在过程中,总是在生成(becoming),从来没有(完全)组织。所以,这就是构成(composition)的东西,在过程中,那些堆肥和合成的行为从物质实体(substance)中接管,总是“世界化”,(Kathleen Stewart 2007)继续移动,共同移动,随着......生成……

我一生中花了很多时间漫步在海滩和海岸线、悬崖、露岩(rocky outcrops)、沸腾的海浪和不断变化的潮汐中,这些潮汐围绕着我在康沃尔(Cornwall)的家。长大后,学习在这些充满活力、汹涌的水中游泳和冲浪,学习攀登这些令人敬畏、令人惊叹的悬崖,并且渐渐地,在这些成长中,简单地感觉到生成和差异的涌现,因为这些漫游把我带到美丽和漫无目的的机会中。在这些动作和时刻的内在性中,在这些时空创造关系中,我感觉到这些漫游体现了奇迹。因此,这些奇迹与我的行为、我的生成以及我创造世界的方式相联系。注意与此至关重要。漫无目的总是把我带到别处:一个我以前可能走过的海滩突然变得焕然一新;当这些诸身体——没有器官的,诸身体形成,互成(intra-act)内,一些新的东西涌现,差异化发生,在事件关系(eventful relationality)中,新的生命注入和充入生成。这发生在表面(surfaces)上,它是在微光、轻微的回声、短暂的犹豫中涌现的,或者也许是玛吉·麦克卢尔(Maggie MacLure)所描述的“发光”(glow)(Maggie MacLure 2013)它是在永远可能的不确定中涌现的;涌现的新生命的突现的可能性和脆弱性,它是现在的“之间性(in-between-ness)”现在你看到我,现在你不......它可能是......它可能是…



这可能是离岸半英里,因为塘鹅突然旋转、旋转和暴跌的进食狂潮,一个接一个地刺入鲭鱼浅滩,就在凉爽的蓝色水面下,当疯狂、鲁莽的生死骚动在我眼前上演时,产生了一种敬畏感…



它可能是在一只剥皮蟹美丽的海盐保存壳的赤裸裸的遗弃中,仰卧在阳光漂白的沙子闪闪发光的温暖中,孤独而平静,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把我拉进去,使近距离观察的细节错综复杂变得生动,它光滑的甲壳对我的触摸很有吸引力…




它可能是反射在傍晚昏暗水面上的阳光轴,头顶上一群海鸥的平静,静静地飞回栖息地,以及第一颗星星在日益黑暗中带来新生的微小光点…

可能是 ......可能是…

这些注意和它们引发的好奇与关系中的能动性有关。他们多余了那些个性化的、心理学化的能动性概念,这些概念代表并构建了一个单独的人类力量,作用于所谓的无生命的诸身体和形式;在呈现中,他们努力通过简·班尼特(Jane Bennett)所说的“能动性集合体”的感知和复活来取代它们。(Jane Bennett 2010)这种理论化方式的关键是,与德勒兹和瓜塔里的思想一致,生活在将集合体理解为最小单位的创造中,而不是理性主义、现象学和人类中心思想的个体。班尼特描述“能动性集合体”时,能动性通过和跨越由人类和非人类元素组成的异质、偶然和同盟多样性。并且,我注意到的“可能是”(might be’s)的事件性以及它们引发的惊奇,这或许与斯宾诺莎(Baruch Spinoza)的主张有关,斯宾诺莎认为所有的诸身体都有影响/情动和接受影响/情动的能力。当我在我的“可能是”中对诸身体采取行动时,这些“可能是”中的诸身体也在对我采取行动。斯蒂芬妮·斯普林盖(Stephanie Springgay)和萨拉·杜鲁门(Sarah Truman)的“在运动中的思考(thinking- in-movement)”方法论(Springgay and Truman 2017)阐明了成为一种缓慢的实践,在这种实践中,关系中的情动涉及所有的诸身体,无论是人类还是非人类,促使在世界上做更多的事情。在这些“可能是”的事件性中,感觉这种缓慢的实践也有助于促进导致注意的漫游,让门在谁知道从哪里来的微风中打开,并带来对世界化的思考和体验,世界化既简单又深刻。这在审美化生成中是有目的的,在审美化生成中,创造性地感知世界将世界化带入生活。唐娜·哈拉维谈到生活在当今时代,在这个时代,人类和非人类在触手实践中密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需要“共生”(sympoiesis)或共同制造,而不是“自创生”或自我创造(Haraway 2016)

所以,在迷恋中,我被许多人可能认为是日常的东西所吸引…

我走在沙滩上,在阳光下,在风中,在雨中,我的注意力被我内在的、与我紧密相连的生命所吸引。我看到一块海沙抛光的埃尔文石,椭圆形的长度上有一条带衬里的石英伤疤的彩虹色。它是有生命的;它以它的光泽召唤着我,它在一千年的海岸线碎屑中休息时,带着明亮而强烈的潜力。我把它捡起来。它放松下来,在我手里休息,就像一只筋疲力尽的获救的小雏鸟。我感受它的脉搏。我们很近,在一个微妙的电子时刻的兴奋中结合在一起。知道往复和运动是瞬间的提升。我把它拿在手里,轻轻地从它的表面撒上沙粒;它开始发光,随着我手指的轻轻旋转而移动。我意识到从西边吹来的微风,把积云的涂抹带到云层上,让柔和的秋日光线变得寒冷。石英伤疤流着光;光滑的精灵用我的手掌给它的尖顶注入生命。抬头看着微风,感受它轻盈的触感,我把宝藏塞进口袋,感受它的温暖通过柔软的材料涌现的到我的皮肤上,并随着它移动,为展开的海岸线的涌现注入新的生命。

埃尔文石 elvan stone


凯瑟琳·斯图尔特(Kathleen Stewart)说:“日常的未完成品质的模糊性与其说是一种缺陷,不如说是一种资源。”(Stewart 2007)因此,从意识到对日常事物的理所当然的认识中,涌现了一种吓人的knowing。允许树叶、石头和棍子存在于无生命的世界中是一种沉闷、平凡的无感觉。在我总是涌现的生成非人类的过程中,我被那些对无生命的非人类的随意构建的存在的麻木容忍所吓倒。我怎么能让这些存在于我体内,存在于我居住的世界中呢?这种对存在事物涌现的动画的漠视,也就是班尼特所说的“事物权力”(thing power),怎么能被允许渗透到人体中,并在他者的另类中,在生物世界的堆肥多样性中构建它们?

因此,这种“日常的未完成的品质”在那些时刻的力量中具有无限的力量,这些时刻总是会复活。运动的感觉,时钟的安静滴答声,风在脸的生命中拂过,阳光透过紧闭的眼睑照耀的温暖,以及被遗弃的树叶落入新的充满活力的构图中,都是在产生至关重要的情动强度时非常有力的。在简单人类的粗鲁偏见中忍受这一点是不够的。斯图尔特的“日常的未完成的品质”在斯宾诺莎通过指出诸身体能做什么的能力,在我们对世界的思考中清楚地赋予我们生命的东西中具有强大的力量。我与“might be”的相遇是一种感知和理解“世界化”总是尚未成为(not-yet-ness)的核心。Knowing是在doing的过程中,在与其他诸身体共同制造的过程中,在与Knowing的内在性一起生活的过程中;这些Knowing是成为可能性的条件。在这些遭遇、事件和突发事件中,它不仅仅是关于我的诸身体——它更多的是关于诸身体,任何诸身体,所有正在过程、运动和关系中的诸身体。正如格雷戈里·塞格沃斯(Gregory J. Seigworth)和梅丽莎·格雷格(Melissa Gregg)所说,它是关于“努力配置一个身体及其情动[和]接受情动性,它由对一个世界的持续情动组成,一个世界和一个身体的在这性(this-ness)。”(Seigworth and Gregg 2010)声称Know就是生活在固定的物质世界中,这是基于存在形而上学的个体化不/可能性(im/possibilities);将knowing带入生活,就是生活在创造性的关系中,生活在过程的未定中,生活在不断发生的可能性中。因此,对于哈拉维来说,这是关于“与麻烦同在”,而不是否认人类的偏见和无知。正如她所言,如果没有快乐的实践,就不可能与烦恼共处;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参考文献





关于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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