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演禅师的闲田地
说到田,我们常说心田。法演首次来到白云山海会寺,参见白云,向白云禅师请教 “南泉摩尼珠”的问题,据《五灯会元卷十九·法演》记载“云叱之,师领悟,献投机偈曰:山间一片闲田地,叉手叮咛问祖翁,几度买来还自卖,为怜松竹引清风。这里的闲田地,也就是我们的心田。心田到底有多大,说多大就有多大。叮咛是反复地嘱咐。第二句倒过来就好理解:祖翁叮咛叉手的人。佛经里的很多话都是倒装句,偈或诗里的话也是倒过来说,读的时候那就再倒过来。倒过去倒过来,理解一句话是这样,让经书上的文字转化到身心上来也必须这么倒几次,到底倒多少次,那真是依个人具体情况而定。修行就是实践,毛主席一句话早就说完了: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必须亲口尝一尝。世人只知道吃莘果,忘记了吃梨子。叉手是一种表达尊敬的手势,知表达敬意即可。人身难得,有人身就有那闲田地,好像是买来的,可惜呀,自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宝,所谓卖,也就是白白地浪费掉了。卖似应作浪费解,于是乎也就枉有人身。有点像一个人炒股,该卖的时候不知道卖,结果坐了过山车,又埋怨大盘还是原来的点位。这股市大盘有点像海平面,不增不减,但海浪总是有的,只怪自己不是冲浪高手。如果把卖字解释为请别人指点迷津,那是说不通的,能请别人指点,说明已经开始觉悟了。有了生命也就有了佛性,但自己不知道,也就这样错过了。就算不知道佛性,但知道应该做个好人,岂不是还是知道买了吗?有的人就知道这辈子是来还债的,这人算是活明白了。不卖,是来还的。仔细一想,这就是菩萨境界。
这是法演去问白云,因为白云的一声吼,让他明白自己虽然不知道来人世间多少趟,但现在总算明白来人世间的目的,那就是闲田地派上用场了,在闲田地上栽上松竹,为的是引来清风。意即一念清净,即成佛道。白云一听这首诗,便知道法演已经开悟见性,便安排他掌管磨坊事务。这偈的着眼点在于闲田地上,松竹也只能种在这块闲田地上,作如是解,四句贯通。清风者,在这里的意思是自性本自清净。松与竹,岁寒而不凋,有的松树会在寒风中折断,但折断了也照样不凋。竹子会被雪压伏地,但依旧有生命的颜色。要在自己的心田里栽上松竹,意即有了精进的精神,修行不吃苦耐劳那是不可能有所成的,这世上真没有便宜的事可做。佛在雪山上苦修,虽然说这不是佛法,但其实告诉我们修行就必须吃苦。另外,佛还修了无想定,说无想定也不是佛法,但并没有说这样修不好。南怀瑾修过无想定,出定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修了无想定之后,等于清空了大脑,再修别的法门就不一样了,成功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