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我们进行了暑假燕辽草原行走的行前讲座,樊老师从地理特点、历史变迁、政权更替三方面带领大家走进这块民族交融之地。
该地的地理特征是什么,如何形成的,它对文化形成了怎样的影响?
朱武阳:
燕山地处东北平原,蒙古高原,华北平原交汇之处,是一二级阶梯交汇处少见的横向山脉,燕山造山运动导致了松花江的出现,而松花江作为黑龙江省重要河流,体现了燕山的重要作用。同时东北辽河地区也聚集了狩猎与少量农耕的民族,是中原农耕文化,北方草原文化与东北渔猎文化的文化交流地带,对文化交融有极其深远的意义。但在现代历史研究中,我们往往忽视了辽的重要地位,在研究唐,宋文化时忽视了同时期辽的存在。虽然这次无法参加行走,但通过讲座与查阅资料,对辽在历史及文化的影响有了更多的了解。
陈秋吟:
关外燕辽草原行对我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概念,在听完讲座之后发现除了中原以外的其他地方,生活着的其他部族,也是中华民族当中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也在中国古代的历史上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原因有两点,其一,他们所处在的地理环境很特别,并且正因为这些特殊的地形环境结构导致了那里的人的生活方式和中原的农耕文明不太一样,因此,游牧狩猎文明就会和农耕文明产生碰撞,使文化交融。其二,在所谓的少数民族统治中国的时间当中他们进行了汉化改革,并且渴望将自己变成正统,可见正统对于中华民族和统治者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也是在潜移默化的促成中国人的思想根基。
高心滢:
我们从地理和历史两方面了解到了燕辽区的重要意义。其中,东北地理呈“门字框”的现象是我之前从未发现的,燕山造山运动险些将“门字框”封口,也使得东北形成了小地域的丰厚水源。行走过程中将会途经大海,平原,山地等六种地形,如此丰富的地形地貌让我羡慕不已。在地理方面,印第安人通过辽西走廊走出中原,草原丝绸之路的存在等等,都体现出了文化的交融。
自古以来,该地有哪些文明出现?有怎样的特点?
吕俊桡:
自古以来,少数民族在这一带的历史发展源远流长,有着最早的考古遗迹红山文化遗迹。从商的大臣带去华夏文明的一些根,在到五代十国高句丽政权的建立,对于历史的影响很大,隋便是因此灭亡,到唐灭掉高句丽,再到宋代的辽国,这一带发展到了巅峰,辽又又有一部分被分为西辽,在西亚地区扎根,室中西沟通,据说“China”一词跟西辽的建立有很大的关系,从地理上看燕山为周围一带提供了大量的水源,纵观历史辽国燕山一带是非常有历史意义的。
胡艾洁:
通过此次讲座,我不仅了解到辽宁丰富的地理风貌,是华北平原、东北平原、蒙古高原、渤海的交汇处,更了解到了辽西走廊的文化意象。樊老师在讲到美洲的土著印第安人,其实是亚洲人通过辽西走廊徒步到美洲而形成的,我不禁感叹:辽西走廊更是一条传播文明的通道。在这块区域,也同样出土了很多文物,最著名的代表就有“玉珠龙”,这些文物是“红山文化”的象征,“红山文化”距今约5000到6000年前,它也让中国人有了底气,说出自己拥有上下五千年的悠久历史。
建立于该地的辽政权,与北宋、西夏共同构成中国的“新三国”时期,同学们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互动,对此有哪些思考?
顾子衿:
如果说讲座之前我对于辽这块地区的印象是交界的话,那么现在我认为交融这个词才更为合适。交界,指的是无论从地理上,文明上还是生产方式上,这里都是多种特质并存的地方。但更应该关注到的,是由于它这样交界的特性而孕育出的文明碰撞,并互相融合的原因——印第安人走向美洲的辽西走廊,渤海国,高句丽的兴衰与它们和中原王朝的关系,甚至澶渊之盟这样一份明确规定国界线,以及确定了辽和北宋兄弟关系的特殊盟约出现,都和这里特殊的“交界”有密切的关联。因此,这里不仅仅是地理交界之地,更是民族交融之地。
王乾宇:
在讲座末尾樊老师说,“China”的来源可能是“契丹”的转音,我对这个提法很感兴趣,我查了一些资料:历史上外国人称呼中国有很多叫法,Cina支那(印度梵语)、Seres赛里斯、Kitay契丹等,China是大约明朝时葡萄牙人在海上做东方贸易,瓷器叫做chinaware,简称china。最早,外国称中国为Cina支那(印度梵语),出现在公元前300多年前的佛经里,代表文明智慧的上方之国,汉译:震旦、支那等,尤其在唐代,支那被普遍使用指代中国。Seres赛里斯,意思是丝国、丝国人。Kitay契丹,目前全球还有十几个国家叫中国为契丹,虽然契丹在中国历史上时间不长,地位也不高,为什么会成为中国的代名词呢?原因是契丹有个很厉害的人物叫耶律大石,当年宋朝联金灭辽,辽国灭亡时,耶律大石带着几个人向西逃亡。因为战斗经验太丰富,竟然灭了高昌回鹘和喀喇汗国,在中亚建立了喀拉契丹,就是历史上的西辽国。然后跟他西面的突厥人建立的塞尔柱国打了一仗,要知道,欧洲人多少次十字军东征都是为了打塞尔柱国,现在契丹一次就打垮了它,于是契丹的名字就威震欧亚,因为契丹是从东方中国跑来的,所以突厥语国家(土耳其、中亚斯坦五国等)、斯拉夫语国家(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保加利亚等)、和西亚国家(伊朗、阿富汗、伊拉克等)就用契丹来指代中国。
杨子宴:
讲座上提到了一个类似于中原中心主义的思维方式,如果看待澶渊之盟时站在北宋王朝的立场上,本该对自己俯首称臣的辽变成了平起平坐的兄弟,肯定算一种丧权辱国,但更换一种视角就是截然不同的叙事了。我们一直会习惯于以中原特别是汉族王朝为中心去看待历史,当真正去到那片土地 对它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之后,或许就能拓宽视野,对历史形成新的理解。以及历朝历代的各种政权都对“正统”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情感,都想得到正统的地位,其中是对中原文化向往更多还是政治意义更多呢,或者随着朝代变迁 这种目的也有变化?
刘瑞祺:
与之前行走的地方一样,这次大型行走的西辽河流域同样是个民族丰富,历史复杂的地域。几次在汉人的统治下作为出兵中国东北方向大敌的通道,又多次被游牧政权占据作为政治中心。这个地域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关系着中原王朝对于整个亚洲东北地区的控制,也保护着中原不被东北的外族侵占,可即使是最为人熟知的辽政权,由于中原汉人王朝至上的历史观念,我们的了解也十分有限。但听完了这次讲座,我们也会感受到这片交界之地迸发出的不止是汉人的文化,游牧民族的丰富文化也并不逊色。在行走了许多地方,听过很多次讲座后,我已经深感中国与世界其他地区并非分离的两个个体,中国与世界是从各个方面联系在一起的。而类似的,游牧部族与农耕汉族更是紧紧联系的,只去单独了解叙述哪一方的历史文化都并不是合适的。
供稿丨田婍锦
排版丨江明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