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科学”:科学精神讲座(上)|讲座回顾

文摘   2024-06-14 10:55   上海  


1


摘要






     现代社会里我们往往谈论“科学”,提倡“科学精神”,但好像很少认真思考过“科学”的定义是什么。什么样的人是科学家?科学的核心内涵是什么?中国和西方的文化环境对科学精神的形成影响有何不同?同学们在学习中自己对于科学的体会和了解又是什么样的?上个周末,万老师给同学们带来了关于科学精神的讲座,同学们的思考与收获颇丰,故本次讲座的反馈摘录分两期。让我们来欣赏大家的学习成果吧。


一、初步探讨:何谓科学——从三位中国古代的“科学家”谈起


夏婧瑶

我在预习中写的三位科学家是毕昇、徐光启和宋应星,实际上我最先想到的是前两位,宋应星对我来说真的很陌生,想到他单纯是因为历史书上把他和徐光启写在了一节课之内。但其实毕昇和徐光启,我写到他们在印刷术和农业方面的发明和贡献,那就像万老师提问的一样,毕昇是否应该只能算是“发明家”,徐光启也只算是“农学家”和“文学家”呢?他们还不是我们现在心中的科学家。那我们心中的科学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也没有明确的定义,按照上面的说法,爱因斯坦、爱迪生、居里夫人,他们只能算是物理学家或发明家?这就阐发了中国人对于“科学”这一概念的曲解。


王悦衡

今天的讲座我们学习了科学精神,令我影响最深刻的是中国的科技发展几乎是靠天才撑起来的。因为没有传承和接续,导致只能是这种跨越式的发展。张衡的地动仪被复制的经历也是令人感慨颇深,《张衡,科学与宗教》的那句话让我感触很深,“中国人对于张衡的地动仪的执着是一种宗教式的崇拜”。在这之前我也想过,明明那些所谓的四大发明有很多完全没有得到广泛应用,却一直被用来作为炫耀的对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是提出问题的能力,如何才能提出一个好问题,一个有价值的问题。这需要我们对于现实生活观察的能力,对世界保持一颗好奇心。可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的做到以人文得自由吧……


二、中西文化对比中对于科学精神的反思








顾子衿

我觉得比起一个答案,这次科学和科学精神讲座真正的价值,是它带给了我们非标重要也必须去思考的问题——何为科学,何为科学精神


就像科学探究的过程一样,这个讲座的开始是由现象产生的——当我们想到中国古代的科学家时,往往出现在我们脑海中的,是这样的一群人:沈括,张衡,祖冲之,宋应星,孙思邈,郭守敬……乍一看,他们作为科学家的身份是毫无争议的。但进行总结后,他们似乎又有不同的特质:他们中有以整理科学成果并编辑成书而成名的科学史学家,有制造出了精妙仪器而被推崇备至的发明家,还有算出了精确数值而让世人惊叹的数学家。可是,科学史学家,发明家和数学家,真的和科学家是相同的概念吗?


这就不得不回归“科学”这个词语本身了。科学是十五世纪科学革命后,在西方出现的概念。因此,我们脑海中的科学家,诸如牛顿,爱因斯坦等人,就往往是符合这个概念的西方自然科学家们。可是,这个标准是否适合用来评价中国古代的科学家们呢?


与此同时,在我们日常生活的语言系统中,科学是一个被严重泛化了的词——不合理的感叹可以用不科学来代替;一切涉及到创造,发明的内容似乎都可以被算作科学的一部分;甚至在我们学习的科学学科中,强调的也是结论性的归纳,而非探究的过程。有着这样不准确的认识,自然也就不难理解为何我们对科学的定义会产生偏差了。


但是,比起定义的不准确,我想更加严重的问题,是我们对待科学的态度。“李约瑟之问”也同样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解答。如果说西方近代的科学想要解决的是万事万物的“why”,那么与此相对的就是我国科学的“how”的特点。


面对授时历所用的测影技术会产生的偏差,郭守敬想到了用小孔成像的方式去确定影子的长度,最终在早的多的时间得出了与格里高利几乎相同精确度的结论。可是,郭守敬没有研究过小孔成像的原理,也不在乎更为与其相关的广阔的结论。他仅仅解决了这样一个实际问题,可并没有背后的理论系统。而随着历史的流逝,如果没有下一个天才的出现,不仅背后的原理不会有人知晓,甚至这种用小孔成像解决问题的方式本身都会被时间遗忘。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我国古代科学的成果,只有表现出一种仅有人名与成就相对应的破碎,而没有完整体系的建立与传承。我想,可能那种求真求实建立在对世界的好奇的基础上的科学探索,与有勇气反复探究求证的科学精神,才是我们真正急需的。

俞悦尔

那么,中国的科学与世界的差异究竟在何处呢?讲座最后,万老师给我们看了一段乾隆下江南时的小故事。这段故事让我感触很深,故事中,当乾隆询问江面上有多少船时,高僧最后给出的回答“一艘为‘名’一艘为‘利’”,这样的回答既体现了中国传统回复的智慧和圆滑,也从侧面表现出了中西文化的差异所在,这是思维方式上的差别。“名”与“利”的回复看似很妙,但在实际层面不能解决问题,而科学精神不讲求圆滑,讲求的是“求实”“贵确”。这样思维方式上的差异,导致的是中国古代更多的停留在了经验层面上的改进,而西方则是形成了可以用之解决更多问题的理论。


然而,即便科学的思维方式上存在差异,但不变的是科学家的不断探索。各个国家的科学家心中对于科学探索的渴求是不变的,我们也应当怀揣一颗不断探索的心,以科学精神来面对整个世界。


三、对科学精神的再思考和体会





1






陈秋吟

本次讲座的“科学精神”实质在于“求真求实”。古代的开创性发明不仅只有张衡的地动仪一个,但地动仪是其中的一个典型代表。有关于地动仪的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它的原理,反倒是对它的外形样貌进行细致的描摹;郭守敬很巧妙地运用了小孔成像的原理解决了影子模糊的问题,但这只是一个方法,而其背后的原理究竟是什么当时的人们还不曾得知。显然,从古代开始,比起一件东西的内在,我们更关乎它的外在,比起一个东西的原貌和构造,我们更关乎它是否实用。


而现在是否也是这样的呢?我们所谓的亲手实践,往往是基于已经学过的原理去倒推,是根据答案给出答题过程。但真正的科学不是这样,真正的科学连问题都需要自己去找,又有谁能给我们答案呢?


“求真求实”的底层应当是“求知”,只有当人们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时,他们才会有动力去探索,去独立思考,去给出自己的答案,也许这个答案有些时候不一定正确,也许这是一个正确答案,但并不被人们所接纳……


所以科学是探索,是人类用来看世界,用来解释世界的最终方法。



1


排版/李译伦

供稿/王汇茹





樊阳人文公益讲坛
全国模范教师、上海教书育人楷模樊阳创立于1991年,面向上海中学生的公益教育讲坛。通过中西文学文化讲座、读书小组与人文行走,坚持经典阅读和研学实践,开创“行读万里”人文教育学习方式,与其团队先后获全人教育奖、华文领读者大奖等9项全国性奖项。
 最新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