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不是诗，玫瑰的香气才是诗

“你看那边，”她指向不远处，“金沙萝玫瑰盛开时，会攀爬到九米以上，一串串从空中倾泻而下，就像是瀑布。”

我望着那巨幅绿植幕墙，满眼深绿。

“现在看不到了，花期刚过。”她看出我眼里的失落，笑道，“一年开花一次，就开一周。”

我想象那高达九米，绵延一千多米的玫瑰瀑布，大自然是有所谓奇迹的，可遇不可求。

我们走在盛夏烈日里的玫瑰园。这是全球三大珍藏玫瑰品种最多的庭院之一，我从来不知道竟然就在成都，连好些本地人都不知道。五月玫瑰庄园，五月玫瑰也是一种玫瑰的名字，当然玫瑰不止绽放在五月。

那或许是红色的，层层叠叠的花瓣。是这样吧？事实上，玫瑰有好多不同颜色，红、粉、白、黄、紫，不同花型，平型、杯型、瓮型、圆型，簇生型或是四分簇生型，还有彩球型。

我翻《玫瑰圣经》图录，喜欢变种包心玫瑰、秋季大马士革玫瑰、百叶玫瑰“德米奥克斯”，有共通点，重瓣包心，蜷成一个紧握的拳头。去年闲来在ipad上画玫瑰，画的也是这种样子。玫瑰变成单瓣，我就认不出来了，据说好些玫瑰品种连专家都难识别。谁说不是呢？

比方说这种极小巧的甜美地兰，细细密密一簇一簇，左看右看都不像玫瑰，可是她也有小小的刺。当然也有一些好典型，好大一朵柔粉色，娇嫩得你都不舍触碰。

《玫瑰圣经》记录下169种玫瑰，来自最著名的玫瑰园——法国约瑟芬皇后的玫瑰园，那是差不多两百年前的事。到现在，单是我们所在的这个五月玫瑰庄园就收集了一千五百多种玫瑰，从古典玫瑰，到现代玫瑰。庄园主人徐尧领我们去看，每一朵玫瑰都有自己的姿态。

我们一边走，一边惊叹：这也是玫瑰？

庄园自己培育的画家系列玫瑰，这一丛是亨利·马蒂斯玫瑰，那一边是莫奈，是高更。印象派画家擅于捕捉光影色彩，而这画家系列的玫瑰，不同角度、不同距离是也有不同颜色。

“你凑过去闻，玫瑰也有不同的香气。”徐老师说。

真的，有的一闻就是玫瑰精油，有的却带有一丝清凉的香茅气息。

有一次吃饭听到邻桌女孩儿跟同伴说：我很喜欢植物，可是玫瑰……我不知道怎么欣赏玫瑰。

我隔着桌子瞪了她一眼，情愿相信她的意思是玫瑰太复杂太深邃。

情人手赠玫瑰，猛虎细嗅蔷薇，玫瑰多层的花瓣还象征获得神秘知识的不同阶段。这一种花，既世俗又神圣，既传达爱意又表示秘密（从罗马时期的会议桌到教堂的忏悔室，都可见玫瑰踪影），既柔美细腻又布满荆棘，既热烈饱满又隐秘深沉，既可以表示情欲又能象征宇宙之轮的中心……

难怪玫瑰给世人带来这么多灵感，聂鲁达说“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佩索阿说“想象一朵未来的玫瑰”，北岛说“拥抱中老去的是时间的玫瑰”，莎士比亚说“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我所见最爱写玫瑰的诗人莫过于博尔赫斯，每隔几行他就要提到玫瑰。他还说：有人在光亮中见到神，有人在剑或一朵玫瑰花中见到神。

当然还有小王子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而我自己，大概是在六七年前某一天忽然得了一种玫瑰着迷综合征，迷恋一切与玫瑰有关的东西，终于把公众号名字也改了，“玫瑰色”是一种乐观的偏见，我愿意保有这种偏见的眼光来看世界。走在玫瑰园，我拍下各种见所未见的玫瑰给密友看，感叹：这行程是不是也太适合我了？

对方好奇：你不是去喝路易十三吗，怎么到玫瑰园去了？

啊哈，这是一个奇妙的机缘，同样也是玫瑰带来的灵感。

在某个我们意想不到的物质对象里。只有不由自主的回忆，才能让往事从记忆中清晰地浮现出来。所以掰开玛德琳娜小蛋糕蘸泡在热茶里，那么小小一口，唤起他无意识的回忆，他开始追寻逝去的时光。

品鉴路易十三的体验，正是他这句话的绝妙印证。你只需要轻轻含一滴路易十三干邑在嘴里，就会产生一种美妙的愉悦感，那纷繁丰沛的香气，会将你带进回忆里。或许每个人闻到的、想到的都不一样，那是属于你个人的经历与情感世界。

而路易十三现任首席酿酒大师巴蒂斯特·卢瓦索的神奇经历是，某次在酒窖进行例行检查的时候，其中一个蒂尔肯橡木桶中生命之水的香气，一击即中，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祖父带他去的那个满是玫瑰的花园。

作为路易十三首席酿酒大师，他长年守候在橡木桶之侧、捕捉生命之水微妙变化，意识到这个时刻意味着什么。他知道，就是它了。他终于探得一桶天蕴臻酿。这是极其罕有的时机，甚至可以说是毕生难遇。单一蒂尔肯橡木桶的天选之作，巴蒂斯特·卢瓦索将他认为正处在巅峰状态的路易十三RASE CASK天蕴 42.1向世人揭示。

巴蒂斯特·卢瓦索出生长大的地方距离路易十三酒庄只有几步之遥，就在法国干邑的大香槟区。

你或许也听过无数次了，干邑，之所以是白兰地中的独特存在，因为大自然对这个产区有一种偏爱，风土得天独厚。再将干邑产区分为六块，最中心的就是大香槟区，这里的白垩土特别丰富，这种富含石灰质的土壤能让生长在此的优质葡萄与众不同。这里也是卢瓦索的家园。

他熟悉这片土地，或者可以说，他本身就是这里风土人情的一部分。这里的风景好像画一样，他说，有山丘，有谷壑，还有低矮石墙和成排的葡萄藤架。年幼的他深深着迷的是，那种强烈的差异感——“灰黑色土壤与阳光下闪烁发光的白垩墙形成鲜明对比。”

卢瓦索的祖父母是农民，在院子里种植鲜花和蔬菜，周日拿到镇上的市集去卖。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这些花丛间玩耍，那时他想到后来会进入路易十三酒庄工作吗？但他日后会比谁都清楚，路易十三的非凡之处。

有人说，酿造路易十三堪比建造一座宏伟的教堂——只采用法国干邑地区核心地带大香槟区孕育的优质葡萄，由首席酿酒大师悉心调配，更重要的是，还要经过极漫长的陈酿。现任酿酒大师使用的可能是来自上世纪的生命之水，同时他也要为他的接任者守护下一个世纪所使用的生命之水——酿酒大师一代接一代添砖加瓦。

这些生命之水必须盛放在蒂尔肯橡木桶中。这种用法国本土利穆赞橡木纯手工制作的橡木桶，桶身庞大，木板纤薄，使得生命之水在陈酿过程中可以自由呼吸。每一任首席酿酒大师都会细致察看每一个橡木桶中的生命之水，以确认哪些已经做好了调配的准备，而哪些需要继续沉睡。

由前任酿酒大师皮埃雷特·特里谢发现，那是天蕴43.8。天蕴系列的第二个作品——天蕴42.6是巴蒂斯特·卢瓦索与其师父皮埃雷特·特里谢共同发现。

巴蒂斯特·卢瓦索还未成为路易十三首席酿酒大师的时候，与当时的首席酿酒大师一同工作的经历，让他意识到，如果他能独立发现一桶天蕴臻酿，那一定意义非凡。他说，这种判断其实无关科学而更多是感性的，取决于你在品鉴和尝试每一桶酒时的情绪和感受。

而就像亨利·马蒂斯说的，对于一个真正有创造力的画家来说，没有什么比画一朵玫瑰更难的了，因为在他画一朵玫瑰之前，必须先忘记所有曾经画过的玫瑰。

卢瓦索以沉静肃然之心，逡巡酒窖，倾听大自然的耳语，捕捉橡木桶与生命之水之间奇妙的交融与对话。继续守候等待。

这听起来有些玄妙，有些人确实有这样的本事。我们那天在玫瑰庄园的音乐会，与大提琴合奏的是一位声音艺术家Yelo，他将水果植物和人体中的生物电转换成合成器的触发信号和电压变化信号来演奏音乐。你会惊讶发现，原来通过旋钮和信号线，我们真的能听见植物的声音。

而卢瓦索，在日复一日的聆听观察之中，终于有一天，凭借自己异乎寻常的敏锐感知和丰富的工作经验，发现了天蕴42.1。

在那个瞬间，他仿佛再次回到祖父的花园，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置身于芳香萦绕的精神圣殿。他与祖父之间有非常强烈的情感联结，祖父已经不在了，这种香气却还在身边。这是大自然赋予的奇迹。

他说，这种芳香是优雅的，但也是有深度的，并非只有浓郁的玫瑰香气，而是暗藏丰富的层次，如同玫瑰香调的香水。他需要一直观察它，捕捉恰到好处的时机。

我们来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光影迷离灵动，与眼前这耀黑酒樽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酒樽经过50多项复杂工序手工打造，有宝石光泽，我们常常开玩笑说“五彩斑斓的黑”，其实真的存在哦，有的黑是乌压压，有的黑却深邃迷人。饰面瓶颈镀以白金，并镌刻有源自法国皇室百合花造型的四瓣图案。

天蕴系列以酒精度数命名，每一个蒂尔肯橡木桶会为蕴藏当中的生命之水勾勒独特的轮廓，香气层次、韵味神采，在巅峰时刻离开橡木桶，此时的酒精度数也是独有印记。

我当然还没能尝到天蕴42.1——实在珍稀，全球限量775樽。那天现场来了不少品牌好友和贵宾，包括路易十三品牌代言人陈伟霆，他也即将成为天蕴42.1的首批藏家之一。

路易十三经典装已足够让我着迷，起樽斟饮乃至碰杯的仪式感多少有点庄严，而嗅觉与味觉引发的联想与回忆却是属于你个人的。事实上，你来细闻，每一杯路易十三都有若隐若现玫瑰气息。

巴蒂斯特·卢瓦索说：“品鉴路易十三时，你的想象力会无拘无束，带你尽情地探索丰富多元的味觉和情感。没有固定的体验模式，只需享受当下这一刻，让语言和思绪自然而然地流动。”

这个夜晚我也特意穿了一条缀满玫瑰的裙子来，喝着路易十三，想起有一首诗谈“什么是诗”，当中有一句是这样——玫瑰不是诗，玫瑰的香气才是诗。

【理性品鉴 尊享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