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我搬到南京来了。参加了南大的创意写作训练营,告诉朋友们,大家有点纳闷,我再讲师资:毕飞宇、叶兆言、苏童、马伯庸……几乎每个人都说,那值得!
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些明星作家,我是想找个由头在这儿小住一段时日,沾沾“六朝烟水气”,况且南京还是“世界文学之都”,“这地方盛产作家”(叶兆言《南京人》)。城市气质确实会影响到生活在那儿的人的状态吗?吃吃小馄饨菊花脑,在梧桐树下走走,无论如何,我又开始写小说了,翻书也勤快不少。
这几天溜回广州处理些事情以及跟家人密友相处,有一天去天环广场的浅锅吃shabu-shabu,看到一张新菜单:来自芬兰的欧洲可持续无抗猪肉放题,有来自芬兰的欧洲无抗猪梅花肉与五花肉,还有来自芬兰的欧洲0乳糖奶粉奶昔。
来自芬兰的欧洲0乳糖奶粉我一直在喝,熟悉亲切,芬兰的猪肉?好像还没尝过,有点好奇。刚走进店里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陈列架:小猪小牛在草地上与姆明一起玩耍,非常可爱。
于是又想起前面那个问题,只不过变成:一个国家的环境会影响到生活在那儿的动物的状态吗?这次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我妈刚从北欧旅行回来,话题离不开那个地方:整洁、有序、清澈、明净;无独有偶,朋友圈又看到管家老师此刻就在芬兰,他说去赫尔辛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海鸥食堂》,这部电影当年给了他开店的勇气。
我也好喜欢《海鸥食堂》,电影里绿子问幸惠为什么会来芬兰开食堂,幸惠歪着脑袋说:唔,我觉得这边的人能够明白,有些东西虽然很朴素但是很好吃。
我心目中朴素但又好吃的食物,乳制品肯定是,猪肉也算得上一个。我们现在讲起牛肉头头是道,不同国家不同等级不同饲养方式,不同部位甚至不同切割方式,身边再不讲究吃的朋友也能说出个一二,可是明明日常餐桌,陪伴我们更多的是猪肉啊:排骨汤、小炒肉、叉烧、红烧肉、狮子头、扣肉、粉蒸肉……哪一样不是猪肉?变化实在多端,遁迹于“肉”这一大名之下,反而存在感不强了。
我们较少考究猪的出身地(除了昂贵的火腿),顶多加一个含糊标准更接近于形容词的“土猪”或“黑猪”名头;所以,问题倒不是我有没有吃过芬兰的猪肉,而是根本都很少问,这是哪里的猪肉。
以前我好像没特别留心看猪肉的纹理,原来好的猪肉油脂分布也这样漂亮。梅花肉就在猪上肩胛骨接近脖子的地方,叉烧用的就是这个部位,肥瘦相间比例刚好,切成薄片果然像梅花;五花肉不用多说,拍拍肚子咱们都很熟悉。
汤底我们分别选了寿喜锅和冬阴功锅,这个套餐还配了各种上好的牛肉,吃下来惊喜的还是来自芬兰的欧洲可持续无抗梅花肉,细嚼有肉香,又没有任何令人不快的动物气息,比牛肉更细腻柔软。很少吃火锅涮猪肉,没想到这么好吃!当然,首先是肉好。
来自芬兰的欧洲可持续无抗五花肉也好神奇,油脂丰厚,却一点也不腻,有半盘是我干掉的,想想要是买回家,还可以做个回锅肉,肯定更香,或者切成大块做红烧肉……心里已经在写菜谱了。
可能是因为在南京收获了两只美貌的北欧锅,这阵子我对买菜做饭很有兴趣——就像《海鸥食堂》里的正子,因为有个路人送给她一只猫,所以决定留在芬兰,理由正当且充分。
吃完shabu-shabu,一人一个点缀莓果的奶昔,用的是来自芬兰的欧洲可持续0乳糖奶粉。去年芬兰在京东开设国家馆,我就囤了好些芬兰0乳糖奶粉,对于乳糖不耐受的人来说,这个专利技术真是太好了。每天在喝,很喜欢,早上牛奶坚果麦片,或是睡前喝一杯热牛奶。
现在发现,做奶昔也好好吃,轻柔绵甜,像是打盹做了个小小的甜梦,而且,可能因为我长期在喝同款奶粉,很容易就辨认出那亲切的香味来。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做出同款奶昔来?马上要了个配方,总烹饪时长只需要5分钟,要紧的是原材料——产自芬兰的欧洲牛奶。
说起来,芬兰这个国家确实有些神奇之处,明明三分之一的土地在北极圈里,其他同纬度的地区,比方说南格陵兰、阿拉斯加和西伯利亚北部,是我们所熟知的极寒之地,有些根本已经冻成永久冻土了。
同样也处在这个纬度,芬兰气候却温和不少,能够进⾏规模化农业⽣产,这要归功于北大西洋暖流和丰富的湖泊资源。充沛的淡水资源也让芬兰在食品生产过程中的水足迹极小,进一步保证了食品的纯净性和安全性。
所以,芬兰成为世界上最北端的发达农业国家。
当然,要成为发达农业国家,除了天时地利,还要人和,芬兰的优势是⾼⽔平的教育和创新科技,比方说,芬兰百年乳制品企业其中一任实验室总监就获得过诺贝尔化学奖。
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生活态度。早就听说,芬兰人非常在乎自己的咖啡时光,也可以晒着太阳什么事也不做,这里多年来都是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
《海鸥食堂》里,一脸严肃的正子,被问到为什么会来芬兰的时候说,她在电视上看到芬兰的空气吉他比赛(抱着根本不存在的吉他摆出在弹奏的样子,然后决出谁是第一名),还有“背老婆”赛跑、扔手机比赛,桑拿忍耐比赛……
她说,“看着这些努力比赛的人,真的是很感动”,大家看上去都无忧无虑啊,她很好奇这个国家的人为什么这么安定、平和,于是就来芬兰了。
芬兰人养的动物也生活得安定平和。芬兰的食品生产主要来自家庭农场,大多都是代代相传,拥有欧盟最高等级的食品标准,动物只在必要的时候才接受治疗,不使用抗生素作为预防措施。他们要确保奶牛和小猪都在充裕、干净、没有压力的环境中健康成长。
在芬兰,大约70%的芬兰奶牛生活在可以自由活动的围场中,可以自由漫步,四处看看,芬兰猪的活动空间也比欧盟立法要求的空间还要多25%。
芬兰有一个全国性的牛健康监测系统,Naseva,记录了每头牛的健康干预措施,包括所属农场信息、健康合同、动物用药史和健康状况等等;芬兰猪也有自己的健康保健系统Sikava,确保小猪的健康状况,从而保障食品链的安全和产品质量。
《北欧:冰与火之地的寻真之旅》的作者说,“芬兰人始终靠得住……如果一个人芬兰人对你说,他星期五会给你送来柴火,你可以肯定地相信,星期五就会有柴火……在这个国家,犯一次错误会人尽皆知。”
所以芬兰食品,乳制品也好,猪肉也好,都让人感觉安心靠谱,除了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也是因为有责任心的生产实践方法始终贯穿在芬兰的整个食品生产供应链中,确保这片土地上出产食品的纯净性、可追溯性和安全性。
食之有道,享之有道,生活也才有滋有味。
短暂移居南京也让我开始思考,到底什么才是生活中重要的事。行李箱有限,很多东西都带不过来,没有,好像也不影响什么。构成生活基本的要素,我跟芬兰的小牛好像也差不多,都是“合适的食物、新鲜的水、同类的陪伴,还有稳定的生活环境和节奏”,除此以外,我可能还要再加几本书,以及想要创作点什么的冲动。很简单,但其实也不那么简单。
南京有群朋友,我说她们是“神仙女子天团”,都是好看又热心的姑娘,在这儿两周跟她们见了四五次,其中一次还是骅玺亲自下厨;到南京的第一天,Aimee就送了两只锅过来。转头她们又一起飞到香港迪士尼给Aimee过生日去了,因为想看烟花。看她们聚会、写字、画画、做饭,生活得逍遥自在,明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与家庭(有的还有两个孩子)。
我忍不住问,你们怎么做到的呀。她们说并没有什么呀,也是跟别人一样,要工作,要顾家,要带小孩。可是你们的状态真的不一样,我坚持道。在我逼问之下,抒书想了想说,可能我们尽管没挣多少钱,但是有认真生活吧。
在她们身上,我看到了可爱的生活,就像《海鸥食堂》里那种可爱的生活。影片里也是一样,有人说羡慕幸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幸惠说:“我只是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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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图片:高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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