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百年义侠传》(十二)

百科   健康   2024-10-03 13:00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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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武功




侠 练成文武艺·仗剑天涯去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赵玉堂,人称“铁道飞侠”,一日兴起,欲展露绝技,遂引领二三百名壮汉人夫,浩浩荡荡至火车道旁。遥望之间,一列火车如巨龙般咆哮而来,气势恢宏。赵玉堂借酒意微醺,回首向众人笑道:“诸位兄弟,且看我赵某手段。待那火车疾驰之际,我欲从车厢连接之缝隙,横空飞跃而过。”言罢,那火车已如脱缰野马,瞬息即至。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见赵玉堂身形一闪,已从车缝间掠过,稳稳立于对面,二三百名壮汉无不瞠目结舌,半晌合不拢嘴。待火车轰鸣而过,赵玉堂悠然归来,笑道:“诸位可曾看清?”有人答道:“实在惊心动魄,亲眼所见。”又有人言:“我等未及细看,只觉总管身影一晃,便已消失,直至火车远去,方见总管立于彼岸。”赵玉堂哈哈大笑:“诸位能见我身影一晃,便是真见了。至于如何飞跃,任凭尔等眼力再锐,亦难窥全貌。”

自此一试,赵玉堂威名更盛,二三百名壮汉对其心悦诚服,唯命是从。其声名日隆,四方武林高手闻讯纷至沓来,欲一睹风采。

时光荏苒,赵玉堂自帽儿山归来,舅父刘震声因事远行,数年未归。及至哈尔滨,赵玉堂成为人夫头领,刘震声闻讯归来探视。彼时,刘震声已闻霍俊清大名,欲邀赵玉堂同往天津,一探霍俊清武艺。赵玉堂因初掌职务,不肯轻易离职,遂婉拒。然时日流转,未见刘震声音讯,赵玉堂心生忧虑,恰逢年关,夫役多休假,遂请假两月,禀明母亲,孤身前往天津。途中巧遇摩霸,正欲请霍俊清师徒至李富东家。

霍俊清与摩霸约定,明年正月初,必至李家拜年。摩霸辞别后,霍俊清引赵玉堂、刘震声至淮庆会馆。霍俊清早闻赵玉堂英名,心存敬意。而赵玉堂年少气盛,自帽儿山归来,未尝遇敌手。虽闻刘震声言霍俊清武艺高强,声名显赫,然刘震声亦属道听途说,未曾亲见,故赵玉堂对霍俊清并未放在心上。此番请假来津,八成乃为感激刘震声恩情,二成则为霍俊清。霍俊清以为赵玉堂远道而来,特为拜访,故款待甚殷。

夜幕降临,刘震声与赵玉堂同榻而眠。刘震声细述邀友假扮挑夫之事,并赞霍俊清胸襟宽广,品行高洁。赵玉堂深知舅父性情敦厚,所言无虚,心中始对霍俊清生出敬意,摒弃轻视之念。

次日清晨,霍俊清陪赵玉堂在会馆正厅前漫步闲谈。霍俊清忽笑道:“震声常言堂儿纵跳功夫了得,可否一展身手,让我开开眼界?”赵玉堂谦逊道:“舅父过誉了,晚辈哪有什么了得功夫,怎敢在前辈面前献丑!”霍俊清笑道:“何必客气,你我相见亦是缘分!”赵玉堂不待霍俊清言毕,即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献丑了!”只见他双脚一蹬,身形已飞至正厅屋脊之上,距起跳处足有五六丈高。霍俊清不禁脱口赞道:“好……”话音未落,赵玉堂已翻身跳下,双脚稳稳落地,悄无声息,连风声都未曾惊起一丝。霍俊清长叹道:“难怪堂儿名震一时,当今之世,论纵跳本领,能与堂儿比肩者,只怕寥寥无几。”

赵玉堂在淮庆会馆盘桓八日,眼见霍俊清为年关账目忙得不可开交,心中不忍再添纷扰,遂决定告别,重返哈尔滨。想当年,民国六年之时,赵玉堂尚在哈尔滨担任人夫头领,威风八面。然而时过境迁,近年来他的踪迹却变得扑朔迷离。可悲可叹,如此人物,竟为中国社会所不容,政府亦无法重用,实乃时代之憾。

言归正传,再论霍俊清。时至残年,他仍精神矍铄,打算在初三日启程,前往李富东家拜年,以践行去年之约。未曾想,初二日这天,摩霸又匆匆而来。见面便先向霍俊清拜年,随后说道:“我师父担心霍爷新年事务繁忙,恐将去年之约遗忘,故特遣我前来迎接。”霍俊清笑道:“怎会忘记?我本打算明日动身,却又劳烦老哥跑这一趟,我心中实感不安。”

摩霸告退后,拉着刘震声来到无人之处,低声道:“我们去年的赌约,还算不算数?”刘震声正色道:“谁说不算数?只怕我师父到你家,你师父不敢动手与我师父较量,那我们的赌约便无法兑现了。”摩霸点头道:“我们如此约定如何?你师父到我家后,我们须时刻不离左右。若是你师父先开口要与我师父较量,而我师父推诿不肯动手,便算是我师父输了,我的房屋便输给你;若是我师父先开口,你师父不肯动手,便算是你师父输了,你的房屋也算输给我。”

刘震声心中暗自思量:我师父一向待人客气,讲究礼节。他师父年事已高,声名显赫,我师父又是去做客,必不肯轻易出手。万一他师父随口说要与我师父玩两手,我师父自然谦逊说不敢,他师父见我师父说不敢,也就不再认真往下说了。按照摩霸的约定,岂不是要算我师父输了?彼此未曾动手,我的房屋便要输给他,实在太过不值。这个约定,我不能承认。

念及此,刘震声摇头道:“这样的约定不行,必须交手见高下,我们才能算输赢。”摩霸无奈,只得应允道:“好!”是夜,摩霸与刘震声同榻而眠。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三人早早起身。他们都是武艺高强之人,二十里路程不过一个时辰便已到达。李富东闻报,连忙出门迎接。霍俊清见李富东身躯魁梧,精神饱满,虽穿着轻便,须发皆白,但行动间挺胸竖脊,矫健异常,只是面貌略显丑陋,鼻孔朝天。他连忙快步上前行礼,李富东却不等他拜下,便已伸出两手扶住他的肩膀,哈哈大笑:“远劳赐步,何敢当礼!”

霍俊清感到李富东两手沉重有力,知是有意试探自己,便顺势将两手一拱,装作作揖的模样,将李富东的两手架开,同时笑道:“早该来给老英雄请安,无奈俗事缠身,未能如愿。致劳摩霸大哥两次光临,真是失礼至极。”李富东也感到霍俊清两膀气力不凡,不便再试,便握住霍俊清的手,一同进入屋内。一场暗中的较量,就此化解于无形之中。

霍俊清举目望去,只见房内坐着一位身材瘦小、面容黧黑的老者。他衣衫褴褛,宛若一位沿街乞讨的老翁,静静地坐在那里。当李富东拉着霍俊清的手步入房内时,那老者并未起身相迎,而是大模大样地翻起那双布满污垢的眼睛,淡淡地扫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屑。霍俊清对此并不介意,面带微笑,神态自若。

李富东则显得颇为诚恳,他指着那老者向霍俊清介绍道:“这位是安徽的王老头,我特地请来陪霍爷的。”霍俊清闻言,连忙向王老头拱手行礼,口中说道:“久仰大名。”王老头这才慢悠悠地起身,同样拱手回礼道:“老朽今日能得见少年英雄,实乃托了李爷的福。凡是从天津来的人,无不提及霍元甲的大名,都称赞其武艺盖世无双。我这把老骨头,能得见一面,也算是开了眼界。”

霍俊清听了这番似恭维又似嘲讽的话语,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地谦逊了几句,便坐下来与李富东攀谈起来。在交谈中,他逐渐了解了王老头的身世。

原来,这王老头乃是安徽婺源县的一位无名英雄,虽已年逾八旬,但身怀绝技,武艺超群。然而,他的武艺境界究竟有多深,却无人知晓。他少壮时的历史更是神秘莫测,从未向人透露过。只因他平日里委靡不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所以无人将他与高手联系在一起。

王老头自五十岁起便来到婺源县,在乡村里一户姓姚的人家当长工。那姓姚的世代以烧窑为业,远近都称他们为窑师傅。窑师傅虽然以烧窑卖瓦为生,但天生一副武术家的筋骨,气力极大。他十几岁时便开始跟随乡村里的会武艺的人练习拳脚,不出三五年,便将教他的师傅一个个打翻在地,无人再敢教他。于是,他不再寻找师傅,而是在家里自行练习。

那时,王老头在窑师傅家做长工,每日都见窑师傅练习拳脚。窑师傅练到高兴时,常常对着王老头伸手踢脚,意图欺负他。王老头总是一面躲避,一面向窑师傅作揖求饶,求他不要失手碰伤了自己。窑师傅见他那副畏缩的样子,觉得有趣好笑,便更喜欢找他寻开心。旁人看了也觉得好笑,于是给王老头取了个绰号叫“鼻涕脓”。一是因为他腌脏邋遢,鼻涕终年不断;二是因为他软弱无能,与鼻涕脓相似。

王老头对于这个绰号并不恼怒,反而在姚家勤勤恳恳地做了二十多年长工,忠厚朴实。窑师傅也把他当作自己家里人看待。窑师傅的拳脚声名在婺源县无人能及。

然而,有一日,一个凤阳卖艺的女子来到了婺源县。她年纪十七八岁,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在婺源卖了几天艺后,看的人络绎不绝,纷纷慷慨解囊。那女子玩得高兴,忽然向众人夸口道:“谁有能耐下场来和我较量较量?赢得我的,可将这些钱都拿去。”众人看那地下的钱,约莫有二三十吊之多。那女子如此说了两日,却无人敢下场与她较量。

不料这消息传到了窑师傅耳里,他怒道:“小丫头竟敢欺我婺源无人么?”随即跑到那女子卖艺的地方,挺身而出向她说道:“我下场来和你打,只是打赢了,我不要你的钱。”那女子打量了窑师傅两眼,见他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生得圆头方脸、阔背细腰,很有些英雄气概,便笑盈盈地问道:“你打赢了不要钱,却要什么呢?”

窑师傅有意羞辱那女子,做出轻薄的样子说道:“你打赢了我,我给你做老公;我打赢了你,你给我做老婆,行得么?行得就动手。”这几句轻薄话羞得那女子满脸通红,心里暗自恨道:“这轻薄鬼才会占便宜呢!他打输了还想做我的老公,这样说来,我不是输赢都得做他的老婆吗?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女子心里虽这么想,但眼里看了窑师傅那样英雄气概,又不免有些动心。她红着脸半晌才向地下啐了一口道:“不要胡说!你有本领尽管使出来,钱要不要随你的便。”窑师傅摇头道:“谁要这点儿钱?你依得我的话就动手,依不得我回去。”那女子道:“你赢了,我依你说的;你要输了,得赔我这么些钱。”旁边看热闹的人不待窑师傅回答都说这话很公道。窑师傅只得说:“好!”二人就动起手来。

一番激战之后,二人走了四五十回合。那女子气力终究不如窑师傅,被他一拳打跌在地。窑师傅打赢了也不再提要女子做老婆的事,披着衣就走。那女子找到窑师傅家里,见他有妻室有儿女,才知道上了当,恨声不绝地离去了。而这一幕,也成为了婺源县流传的一段佳话。

时光荏苒,转眼已过三载。这日,窑师傅因事外出,家中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只见一位凤阳女子翩然而至,自称特地前来会见窑师傅。窑师傅的儿子闻讯而出,见那女子年方十七八,容貌清丽,便问她有何事要见父亲。女子却不肯透露,只见窑师傅家中养着十多只鸡,她手法娴熟,腰间解下一根丝带,轻巧地将鸡一一捉住,用丝带缚了鸡脚。然后对窑师傅的儿子道:“待你父亲归来,你告诉他:我在关王庙里,等他三日。他若要鸡,便亲自来取。三日不来,我多等一日便杀一只鸡,鸡杀完了,我才回凤阳去。”说罢,便携鸡而去。

窑师傅的儿子年仅十二,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将鸡捉走,却无可奈何。待窑师傅归来,听了儿子的叙述,心中暗自思量:这必是三年前的那个凤阳女子,她练好了武艺特来报仇的。窑师傅虽心生惧意,但转念一想,若不去应战,岂不是让人笑话?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赶往关王庙。

关王庙内,只见一个丽妆女子盘膝坐在大殿上,十多只鸡仍用丝带缚着,搁在座位旁边。那女子年龄与三年前相仿,但容貌更加秀媚,妆饰也更加华丽。她低头合目,静坐不语,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窑师傅见状,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唯恐打不过这年轻女子,颜面尽失。但他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动手。

窑师傅走上前去,故作镇定地说道:“我是窑师傅家里的长工,我东家有事出门去了。这十多只鸡是我喂养的,你为什么都捉了来?快给我拿回去吧!”那女子抬头望了望窑师傅,微微一笑道:“这些鸡既是你的,你拿去便是。”窑师傅闻言,便伸手去提鸡。谁知才伸下手去,就觉得腰眼里着了一下,立不住脚,一个跟斗栽到了殿下。他爬起来望着那女子发怔,不知她用何物击打自己。心中惊骇不已,不敢再上前去,只好立在殿下说道:“好没来由!我又不认识你!你把我的鸡捉来,我向你讨取,你不给我也罢了,为什么还要打我呢?等我东家回来,再来取你这丫头的狗命!”那女子笑道:“你快去教你东家来,你东家不来,这鸡是莫想能拿去的。”

窑师傅忿忿地回到家中,想不出讨鸡的方法,只急得在房中踱来踱去,叹气唉声。这时,王老头走了上来,问道:“关王庙的鸡,讨回了么?”窑师傅没好气地答道:“讨回了时,我也不这么着急了呢!”王老头又问:“怎么不去讨咧?”窑师傅更没好气地道:“你知道我没去讨吗?”王老头笑道:“讨了不给,难道就罢了不成?你且说给我听,看你是怎么样去讨的,我也好替你想想法子。”

窑师傅便将刚才讨鸡时的情形说给王老头听了。王老头点头笑道:“还好!幸得你不曾说出你就是窑师傅来,你的声名还可以保得住。我此刻替你去讨,你也陪我同去。讨来了,就说是窑师傅;讨不来时,她也不认识我,你再想法子便了。”窑师傅诧异道:“你打算怎么去讨呢?你知道那丫头是有意找我较量武艺的么?我说是窑师傅家里的长工,她已答应将鸡给我,尚且打我一下。你去讨,她难道就不打你吗?我都打她不过,跌了那么一跤。你这一把子年纪,打坏了岂是当耍的?我知道你在我家很忠心,旁的事你可以替我代劳,这不是你能代劳的事。你没事做,去坐着吧。”

王老头笑道:“我这一大把子年纪了,哪里能和人相打?只是你不用问我打算怎样去讨,你只跟我去就得了。”说着,便往外走。窑师傅莫名其妙,只得跟着同去。

不一刻,两人便来到了关王庙。只见那女子还是如前一般的坐在那里,仿佛未曾移动过分毫。王老头也不开口,径走上大殿,伸手去捉鸡。那女子见状,从罗裙底下飞起三寸金莲,向王老头腰眼里踢来。王老头右手将鸡捉了,左手不慌不忙地接了那女子的脚,往前一摔,只摔得那女子仰面一跤,跌了丈多远。

王老头提了那串鸡,往肩头上一搭,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对那女子笑道:“你认识我么?我就是窑师傅咧!”那女子趴在地上,神色惊愕,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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