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画·徐人杰的“墨彩”作品
文摘
文化
2024-09-12 19:33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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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山写生·白云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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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州写生·海上三山寻觅客 信凭灯火认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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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都江堰写生·伏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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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都江堰写生·岷江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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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都江堰写生·青城山下
两周前，画家徐人杰（也叫徐丹江）的画展，在宋庄的大洲玉文化创意园味仓艺术空间开展，展览现场是一个美学空间，展览以“旧游一回首，图画见青山”为题，作品也不算多，但感觉不错。同去的画家陆虹、张纬与徐人杰很熟，她们知道我喜欢交朋友，便推荐了这个展览，说一起聚聚。果然是，相见甚欢，徐人杰是贵州黔东南州凯里雷山丹江人，离我家乡怀化不远，丹江是沅江的支流，可以说我们是同饮一江水长大的。他是丹江人，我觉得“丹江”这个名字不错，也就推荐他用“丹江”为字，成就自我。
这两日翻阅徐人杰的画册时，才注意到他画册里有“墨彩”这个词，“墨彩”也成了他创作的一种说法。他对“墨彩”的解读是：“彩墨，内孕于中国写意画，而发端于中西文化的碰撞与交融，自觉地融合了西方抽象绘画与现代设计的形式构成、色彩构成观念，开启了并驾于宋、元绘画的时代新风，继往开来，续写笔墨文章。”我想，徐人杰的思考很入时代，包括他笔下的很多作品，呈现出来的品相也是基于他的这种认知和观念，以墨融彩，以形积染色墨而成，在诸多的画面里表现出以墨象、色象兼顾组成的画面气质，拙朴沉浑，层次丰富、简繁有度、整体感完备之优长，相对于当代许多画家在以造型为本的符号化探索上所呈现出的较为单薄的意趣而言，徐人杰在用笔用色用墨上更有意味，既具有图象感，又有墨气沉郁的个人气质，既有了一些形色上的开拓性，还含存着传统中国画里的一些内在功夫和品相，是中国艺术精神本质上的表现，当然，从这一点出发，也可以试着解释一下徐人杰这些作品里的优长和他不足的地方，或许也可试论当代中国画艺术创作，在经历了近百年以来改良思想之后所呈现的中国画艺术精神的价值，以及现今时代对于中国艺术精神得以守护的某种可能性。画展中有几幅以他家乡雷山为题的画作，首先吸引了我的注意，从感官上觉得《千户苗寨》《西江苗寨》《烟雨青峰更太古》《雷山写生·白云生处》等，能体会到建在山岭上的苗寨，层层叠叠，美感十足，雷山苗寨也是我们可以窥探苗家人文历史的一个窗口，非常入画。在他的画作以外，他也曾对家乡有这样的解读：“1.家山永恒的记忆；2.窃以为此乃苗寨第一画也；3.苗寨层层叠叠，点线面，黑白灰和色彩捉摸不定，可随意勾皴擦染点，一气呵成。”这是他个人对于这类绘画作品最好的诠释。当然，如果从画面的结构里来看，雷山苗寨的房舍层层叠加，呈现出一种山脊结构的形态，主体的瓦檐和屋墙相互之间成为有序的视觉节奏，以远观，仰望，俯观皆能出味道，可以得意象外，整体上呈现出神秘的感觉，这也说明了作者对于家乡的山水有深刻的情义，这种造境之法同样也体现在其他作品里，包括《山起日落》《柳岸夕阳》《雄关在此》《穿天杨》等，主要是在纸面上表达了一种意象的形与色，加强平面二维空间里视觉感，也需要观赏者心静下来去品味。![]()
而展场里还有用另外一种手法写生的一些作品，这一类画主要注重用笔和画面结构的浓淡干湿，以疏密搭配达到勾画出的一种自然美，这类手法既表现出作者重视笔与墨的表现力，也将自然景色的细微之处和宏阔气质兼达其中，比如作品《四川都江堰写生·青城山下》《婺源沱川篁村》《京郊凤凰岭写生》《南宁青秀山龙象塔写生》《四川都江堰写生·伏龙观》等，都呈现出一种朴厚的气质，画面显示出沉着而有分量，近景远景分明，注重自然里的结构之美，又有笔墨韵致，看上去很松脱潇洒，而另外几幅也显得气质高雅，以简括的构图呈现美妙，如《盖州写生·海上三山寻觅客 信凭灯火认仙家》《京郊怀柔写生·明塘》《京郊怀柔写生·明明山居写生》《四川都江堰写生·岷江清源》《桂林忆写·满川山水色 不及我多情》《古渡横舟》等作品。这些画作可以让观者置入现场，画面的虚实处理比较到位，有了诗情画意的感受，这样的写生，让我想到往日读《梅墨生写生全集》时的那种体会，当时梅墨生先生的写生稿，是非常有方法的。当然，徐人杰也曾在梅墨生先生中国画研修班里学习过，受其影响也很正常，曾有人论及写生：“写生乃中国传统绘画步入现代转型的必由之路。”我感觉，近几十年来，大量的中国艺术家，尤其画山水画的画家，对于现场写生非常重视，这种现象比近现代历史上的画家，投入在现场写生的时间要多得多，尤其美术学院里的画家们写生风气很浓，造景描摹，乐此不疲，这样一来，我们再来论徐人杰的写生山水画，多数有写生时的现场感，也意味着我们欣赏者去理解他的山水画时，要以当下直觉去观察去比照，体味其中的鲜活感和生命力。当然，除了这些写生山水以外，展览中还有几幅花卉作品，包括《风雪夜归》《雪竹》《一枝独秀》《中秋虫草声》《芭蕉夜雨时》《蕉雪春晓》等，其中《风雪夜归》作品，非常有特色，雪中松枝，奇绝孤傲有气格，与画面行色、姿态、节气、以及笔墨上的表现，都显得非常新鲜，画面呈现出浓淡干湿而富于层次感，笔中见韵，仿佛观者可以身临其境，他所造的一番好景色，让人有了一种臆想。作品《雪竹》也有意思，颇具古意，画面的形色与宋时画家的艺术观念比较吻合，既是实象又有意象，充满着想象空间，其高妙、沉稳，是难得好画。再看作品《莲叶何田田》《莲叶无边》《大西洋写生》《夏木繁阴》《混沌—43》《混沌—45》，这些画几乎趋向于一种图像的意味，具体到物象本身，其还原度非常弱，这也使画面有了超脱感，不见画中之物，直指心中所想，这一点恰恰成为这批作品的重要价值。我认为，如何理解一件作品的成形，都取决于作者的认知。有气质，所表达出的气格，自然而然地巅入其中。正如佛家有：“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又是山。”三层境界的说法，可见与这次徐人杰画展里的作品相映成辉，有物象写生，有意象表现，也有心象造化。要达到“见山又是山”的境地，自然也少不了前两层的修炼和积累。徐人杰的作品《图里河写生·白桦林》，就能表达出一股逸气和新鲜感，他的自我感言是：“白桦林，忘了树分四岐”，有了忘我之境，难得。做到物我两忘是大境界，我这么看。在当下，徐人杰还有许多职务和事项在兼顾，分身乏术，涉及面挺广，综合能力强。包括画画这件事，他也是努力地去实践去体会，去选择去融汇，对于中国历代的经典和西方艺术的经典，他都有兴趣，也有所选择有所吸纳，这恰恰是一个时代的人文现状，中西融合，升腾于主张之外去改良与推进，在艺术创作上，我也是认同徐人杰的某些做法，正如徐悲鸿先生有句名言：“独持己见，一意孤行。”非常好。我感觉，不论是画家徐人杰，还是其他的艺术创作者，一定要明白艺术之路是孤独之路，寂寞之道。学会坚持走自我的道路，假以时日，或许才会回归到学习艺术的最初本心，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其实与徐人杰的相遇，或许也是天意。在人生与艺术的大道上，我与徐人杰是同道，无论社会如何变化以及未来社会如何不确定，我们生活在这个纷繁和多元的当下，或许会受到新科技发展给予的改变，在思想、艺术、方法调整上，要有一种超越思维，与时代保持一定的距离，留出些可以自在的个人空间，人生苦短，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实现自己最想去做的那份梦想，这可能是人生最大的意义所在，无论我们是做哪一个行业，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要追求那份“纯粹”，有了“纯粹的心”，什么都可以。这是我的个人理解，愿与徐人杰及有缘人分享和共勉！![]()
夏木繁阴观展·江苏省国画院系列学术邀请展——马刚·中国画作品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