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国内的疫情刚放开,我担心被感染,于是就索性足不出户进行自我保护。处于一种寻找网络存在感的目的,我生发了做公众号的念头,于是这个号就诞生了。确切来说,这个号是2022年1月12日初次发表文章,不过酝酿的过程大概就是元旦前后。所以我在2024年的最后一天做个回顾。
作为经常性不出门的文字工作者,我一直躲在卧室里码字。诚然所谓的码字也只是做个文字的转换,说句难听点,是有点“拾人牙慧”的意思。一个人经常久坐,需要面对自己内心纷繁的情感波动和情绪起伏,有些感触而生发出来。这个时候用文字给牵引出来,就是一个很好的宣泄手段。所以我决定做从一个译者到写作者的转换,同时用于抒发情感,输出观点。
今年的我可以说是笔耕不辍,一年到头都在更新文章,大概是两三天一篇的频率。我日常在深夜更新,选择如此时间点主要是基于一天的情感积累到一定的厚度,达到了可以形成文字的程度。在写作之前,我会在翻译工作的过程中酝酿当日的议题和句式。其实很多时候,最后成篇的过程是将白天翻译过程中我偶得的句子和理念连成串,这些句子和理念并非是我翻译的内容,而是我在听书或者边翻译边做其他层面思考而在脑中所得到的东西。我写作基本上都是一气呵成,极少中断。我这里的“气”大多数情况下是一种情感,一种很丰沛的情感,驱动着文字。
“沉思--给它一个它不配拥有的更高贵名称--己经把它的线索垂入河中。思想的线索摆动着,一分钟又一分钟过去了,它像钓鱼丝线一般在河中倒影与水藻丛中摆动,随着水波浮沉,直到突然有一个观点在思想线索的末端凝聚;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拉上来,又小心翼翼地把它摊在地上。”沃尔夫的这个思绪过程差不多就是我缕清写作思路的一个微妙过程,我记得当时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惊讶得跳起来,她的文字如此契合我的思绪。
读书和写作是一个互相推动的过程。今年的读书更为精进一些,其中内在的驱动力就是为了写作。以前读书我会将读书看成一个“学教材”的过程,抠细节。今年的读书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读书是为了让别人的知识触发自己的思考,从而生发一些感悟和思想。如果达到了这种触碰之感,我认为读书对我的意义也就实现了。别人的文字能让我的思绪升腾起来,让我将以前碎片式的思考凝练成一种很笃定的信条,并为之感到满足,这种读书的效果就辅助了写作的前期酝酿过程。当获得了这种精神层面的好处之后,写作的意图又会让想我继续读书,继续汲取营养。钱锺书先生曾经说过,“自发的孤单见解”是“自觉的周密理论的根苗”,于针锋粟颗,放而成山河大地”。这是知识生产与创新的必经之途。
生活是平庸的、面目模糊的、世俗的和颟顸的,而写作似乎是对生活这种庸常性的突破,是精神对物质的超越。今年的写作让我有一种精神气派之感,我开始有一种独立自省的精神,我不再被美化的外表所包装,直面遮蔽的欲望,驱使自己不断与物追逐,找到了自己的主体性。写作可以纾解现实人生的沉重、弥合身心分裂、完成自我身份建构的内心需求,找到了自己的心理动因,再面对生活时会多了勇气。
今年的写作让我开始缕清了一些东西,对待人际关系不再莽撞。接受过大学教育的人会有一种理性,我在年轻时候也会已自己是“理性之人”而自傲。今年的读书和写作以及对周遭和网络人员的观察,我似乎看到了人类理性文化的膨胀,有时候甚至是“理性的傲慢”,一切分个丁卯,判断事物无端决绝。但是我近些年来我隐约感觉到有一种隐形的大网呢?它沉溺在生活之中,写作也能让我嗅到一些踪迹。
本年度我大概撰写了150+篇文章,因为篇数太多,不好统计,我就按照翻页的数字和每个页面上的文章篇章书做个乘法,做了一个大概的统计(因为有删减)。每篇文章的字数大概是1500到3200字数,取个中数值2350,所以我全年纯写作的文字是36万中文。如果按照国内市场单价千字100来计算,这么多的字数值3.5万人民币,而实际上我的收入是860(流量收入)+260(打赏)。而下图1168这个收入是两年的总收入。这些都是小钱,我的收入当然不靠这个。
其实这个号一开始我去主要想做成翻译技巧的题材,于是一开始写的文章大概都是我查词的过程(这是我的擅长之处),结果浏览量不好,我索性开始探索新的题材。我这个账号真正开始起号是2023年07月28日:外语专业:以我的个人学习就业为例的杂谈,这篇文章真正给我带来了流量。后来我才开始找到自己的特色。不过23年我也删掉了很多文章,主要是因为有人对我的文章进行恶意揣摩。
刚写完这篇文章,我就感觉神清气爽,这也是写作对于我的另外一个益处。我日常需要处理很多稿件,其实很多稿件我并非能从中获取到一些心性的滋养,会让我感觉困顿和疲乏。今日我就有点这种感觉,双眼干涩。但是写了一篇文字之后,整个人有如进行了一场精神母语。眼睛的疲劳似乎也过去了,内心似乎是一种澄澈。
毕,本文用时1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