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43 P173-174 《新唐书·杜佑传》载“右相李林甫方领陇西节度,故拜希望鄯州都督,知留后。驰传度陇,破乌莽众,斩千余级,进拔新城,振旅而还。擢鸿胪卿。于是置镇西军,希望引师部分塞下,吐蕃惧,遗书求和。希望报曰:‘受和非臣下所得专。’虏悉众争檀泉,希望大小战数十,俘其大酋,至莫门,焚积蓄,卒城而还”。李书以为“部分塞下”之“塞下”位于廓州境,即于廓州置宁塞军,设置时间在开元二十六年八月之后。
按:宁塞军设于开元二十六年七月河州西一百八十唐里盐泉城置镇西军之后。“塞下”为边塞之意,廓州不得为边塞,“部分塞下”之“塞下”,可能指宣威守捉、承风堡等地,因为其后开元二十九年即爆发承风堡之战。开元二十六年所筑“莫门”城,廓州南二百九里宣威守捉使,廓州南二百里黑硖川曜武军(天宝十三年置),李书此处均避而不谈。
44 P176 两处白水军位置,误。李书回避或否定《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所言白水军准确位置(湟源县北古城),避而不引“白水涧”与“白水古戍”。
45 P177盐泉城(今青海循化撒拉族自治县西北)位置,误。与P143盐泉城(今青海循化撒拉族自治县)自相矛盾,“西北”为衍文,抑或脱文。
按:盐泉城位于河州西一百八十唐里,河州正西、西北、西南一百八十唐里(约合今191华里)左右古城有三处,循化县城位于河州西北约二百三十华里,循化西北则更远,与盐泉城至河州里程不符。读者可见,李书作者不明古今道里考订军镇遗址方法。
46 P178 开元二十六年,唐朝已基本完成陇右防区补苴罅漏。
笔者按:此说过于空谈,实际远未完成补苴罅漏。因为天宝年间洮州西八十里所置神策军,积石军西百四十里所置金天军等军,河州西八十里所置天成军等军,均反映其时洮州、积石军、河州之西防务依然漏洞百出,上述诸军天宝十三载设立目的正系补苴罅漏。
47 P180 合川守捉辖军,《元和郡县图志》一千人。
按:《元和郡县图志》成书时,《元和郡县图志》明载辖军仅五百人。《通典》《元和郡县图志》所载陇右各军号辖军数量,基本均为设置之初满编时兵力,李书完全不考虑某军号被吐蕃进攻而取消番号,或严重减员情况,所得出结论过于简单草率,不足为据。诸如开元二十九年承风堡、河源军、安人军之战,某军号减员情况。诸如《通典》廓州宣威守捉,诸如《唐六典》五门、富耳、蓝州、平戎守捉,均避而不谈。
47 P185 白亭军位置(引据李并成《白亭军考》一文),误。
按:李并成此文所言白亭军位置误,通篇立论不成立,因为其所言之城并非唐代城址,而系汉城,且城址规模极小。白亭军准确位置,笔者团队已考,略。
48 P185张掖守捉位于甘州城内,位置误。
按:张掖守捉位于凉州南二百里。张掖守捉准确位置,笔者团队已考,略。
49 P190 积石军,今河阴镇,位置误。
50 P191 宁边军,位于黄河渡口贵德县河西乡贺尔加村,引据刘满《西北黄河古渡考(一)》。
按:宁边军位置误,贺尔加村位于贵德古城西北约直线距离六华里!其地并无唐代古城遗址,亦非古代黄河渡口,其地现代时期始修筑有跨河公路。贵德县城附近黄河渡口,十万分之一尺《青海省地形图》仅标注贵德县东北周家村北有黄河渡口。宁边军实际位置共和县境内,具体位置略。
50 P191莫门军位置,羊巴古城,误,并引据《元和郡县图志》临潭县“三面并枕洮水”。
按:莫门军位于洮州临潭县,治洮阳城,学界公认洮阳城即今临潭旧城。临潭县“三面并枕洮水”与临潭县治洮阳城记载矛盾,临潭县“三面并枕洮水”实际仅为贞观八年前之事,贞观八年后临潭县一直位于洮阳城。笔者数日前推文已言羊巴古城唐代城名:叠州密恭县,关于洮州建置沿革,笔者另文已考。
51 P191平夷守捉位置,临夏县韩集镇双城村古城,误。
按:双城村古城,有两城,一为汉代桴罕故城城址,一为明代明代双城堡子。试问平夷守捉,为哪一处?
52 P191廓州:群科下城(引据1994年《化隆县志》),位置误。
按:李智信据《元和郡县图志》廓州治所化城县(后改广威县)“黄河在县南八十步”,首倡廓州治群科下城。“黄河在县南八十步”之“县”实际指北魏石城县,群科下城。“黄河在县南八十步”当为《元和郡县图志》直接引据北魏时代地理志书。除李智信之外,学界公认唐代廓州位于金刚城或廓州故城,《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亦言廓州位置。李书引据1994年《化隆县志》错误观点,不明廓州化城县沿革。唐代廓州之所以位于群科下城北部金刚城,因为黄河改道或北上冲刷北魏石城县城,导致廓州化城县只能北迁,远离黄河河道。此为黄河岸边同一州县不同时期新旧城址变迁最基本常识,李智信作为考古学者竟然不知,拘泥于生搬硬套“黄河在县南八十步”记载,却不明此县实际代指。李书作者,对莫门军驻地洮州(治临潭县)、宁塞军驻地廓州(驻化城县或广威县)位置,竟然不明,令读者诧异。陇右军镇位置最简单易考者,即河源军、莫门军、宁塞军,1+1=2一般简单,《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均已准确标注临潭县、廓州遗址,但李书作者不知,全书回避《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没有充分尊重、吸收青海考古学界已有准确成果,因而李书所言陇右军镇位置,基本上全部为错误的、过时的(鄯州临洮军除外)。
52 P191河州东北的石门山,平夷守捉北面有石门山。引据《元和郡县图志》。
按:石门山位于河州西南。《元和郡县图志》载“凤林县,中下。东南至(河)州八十里。本汉白石县地,后魏大统十二年(546),刺史杨宽于河南凤林川置凤林县,因以为名。仪凤元年,于河州西移安乡县理此,又名安乡,天宝元年改名凤林石门山,在县东北二十八里,山高险绝,对岸若门,即皋兰山门也。汉武帝元狩二年,霍去病出陇西,至皋兰,即此也。离水,西去县二百步”,李书作者的文言文阅读能力,实在令读者不敢不敢恭维,“在县东北二十八里”之“县”指汉代白石县,并非唐代凤林县!石门山位置,学界已有定论,即土门关,甚至百度亦知。但李书作者不明平夷守捉、石门关关系,以及此二者所控扼交通路线。
52 P192开元二十六年唐朝已于河州至镇西军。
按:此处与李书P172已引据、赞同前人镇西军最初设于盐泉城,后迁至河州之说,前后自相矛盾。
53 P192 拔延山:今马阴山。引据《化隆县志》。
按:《元和郡县图志》载扶延山位于廓州东北七十五唐里,学界公认即今青沙山,并非马阴山。廓州至鄯州交通干道走青沙山口,鸟道兽路走马阴山。因此,李书作者不明唐代廓州至鄯州驿路交通,以及今化隆县至乐都县交通干道。
54 P193绥和守捉、合川守捉分别位于农春河上游、德加乡附近,引自李智信。
按:农春河上游夸乃亥城址,并非唐代古城,李智信仅仅是怀疑其地为绥和守捉,李书作者不加辨析,直接套用前人错误观点。德加乡附近并非古城遗址。
鄯州南至廓州,南出青沙山口,根本不路经德加乡。绥和守捉、合川守捉准确位置,笔者已考,略。
55 P194安人军,巴燕峡东口下寺村,未标注出处。P202标注引据日本佐藤长一文。
按:P194安人军位置,漏标出处,不符合学术规范。此外,严耕望先生已考安人军位于长宁川水流域大通县(即杨家城址),李书作者牵强附会杨家城址为白水军遗址,回避白水涧、白水古戍之“白水”。白水涧、白水古戍之“白水”,学界公认即药水(及其支流白水河)。
56 P194河源军,今西宁市乐家湾一带,引自李智信。位置误。
按:乐家湾一带并无唐代古城遗址,李智信根据里程生搬硬套鄯城县遗址,但不考虑湟水流域古今河道沿岸道路迂回曲直。河源军驻扎于鄯州西一百二十唐里(合今127华里)鄯城县,鄯城县遗址当即鄯州之乐都故城西约125华里青唐城遗址。
57 P195 镇西军,今临夏市拆桥乡后古城村。
按:“拆桥乡”今称拆桥村,此古城为明代河州故城,笔者不详其城与唐代河州关系。
58 P196 振武军,今大小方台,引据《石堡城遗址考察纪实》,《青海社会科学》2009年第5期。
按:李书此处选择性引据《石堡城遗址考察纪实》,对其他上世纪八十年代已考石堡城位置论著“选择性失明”。《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已标注、言及石堡城位置。因此,读者可窥李书对前人准确成果是有选择性的引据的,由此可以理解其回避《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一系列准确观点。按照前人准确观点,其全书实际无从下笔,亦影响其高谈阔论所谓“防御体系”。
58 P197 定戎城:今日月山乡上岩药村东北北京台古城。
按:日月山乡,当为日月乡。上岩药村,当为若药村。《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湟源县日月乡若药村东若药城址,俗称北京台。李书未标注定戎城位置之说引据何人,仅页下注《新唐书》相关记载。因李书总体上仅新“考”承风堡一处城堡位置(以及临洮军驻地变迁)、补证合川守捉一处(虽然补证错误),其他军城位置基本上均直接引据他人观点,至迟1989年《唐蕃古道考察记》已言定戎城位置即北京台。因此,李书所言定戎城位置,不免涉嫌有失学术规范,而涉嫌雷同前人所考定戎城位置,虽然读着无权鉴定论著是否雷同或抄袭,是否错别字超过国家规定的出版图书相关法律规定(错别字万分之三以下),但并不意味着作者可以雷同或抄袭他人考证观点,可以纵由错别字数量超出法律规定,作者必须尊重前人观点、遵守学术规范与相关出版法律。
59 P197 绥戎城:今湟源县光华村古城。位置误。
按:光华村古城即湟源县北古城,学界公认即白水军城,《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已言。
李书既以为白水军、绥戎城为两城,绥戎城升绥戎军,白水军位于下寺村;又直接引据《新唐书》“(临蕃城)又西六十里有白水军、绥戎城,又西南六十里有定戎城”。按照李书逻辑,白水军城位于白水军位于下寺村西六十唐里,绥戎城西南至定戎城六十唐里(约合今63.7华里),但既回避白水军、绥戎城里程,又回避下寺村、临蕃城古今道里,以及临蕃城唐代设有什么军号或守捉。百度地图,测量临蕃城(临羌新县故城,今青海省湟中县多巴镇多巴村北之破塌城)西北至下寺村全程约85华里。较临蕃城西至白水军城六十唐里(约合今63.7华里)多二十华里。显而易见,白水军并非位于下寺村,里程不合;且下寺村不存在任何时期古城遗址。李书作者不考虑临蕃城至白水军六十唐里(约合今63.7华里)、临蕃城至下寺村85华里,不考虑下寺村有无唐代古城遗址或城墙基址,牵强附会白水军位于下寺村。李书作者显然不明古今道里考订地名位置,且不详是否存在否定前人准确观点,以标新立异,哗众取宠现象。
假设白水军、绥戎城为两城,绥戎城升绥戎军,据《新唐书》“(临蕃城)又西六十里有白水军、绥戎城,又西南六十里有定戎城”,则绥戎城当为白水军、定戎城沿途,即白水军城南二十华里今茶汉素城址。
60 P197威戎军,金巴台古城,引自陈良伟2002《丝绸之路河南道》。
按:此处学术史梳理不当,威戎军城位置,其他论著此前已有论及,首倡者笔者亦不详。
61 P202 承风堡,“位于青海达化县西南”。河源军,乐家湾附近。安人军,巴燕峡东口下寺村(引据日本佐藤长一文)。
按:李书至少第四次凭空杜撰今日行政区划,试问今青海省设有“达化县”?即使修订为“廓州达化县西南”,亦误。笔者之前推文已言,承风堡位于鄯州西南三百一十三里,李书版本学与历史文献学常识欠缺,直接引据《通鉴》“杜佑曰:承风岭在廓州广威县西南,东北去鄯州三百一十三里,故吐谷浑界”,而不直接引据或核对《通典》原文:鄯州“西南到宁塞郡广威县故承风吐谷浑界三百一十三里”。读者可见,《通典》没有记载“故承风”与达化县方位关系,但李书作者回避两篇已刊承风岭、承风戍研究专文,牵强附会承风堡位置,又未列举其具体古城遗址所在。
关于安人军位置,李书未核对,或验证下寺村之说是否准确。
62 P203 绥和守捉(今贵德千户庄),位置误,
按:今贵德千户庄,并非唐代古城,绥和守捉位置误。
63 P204 雕窠城:今循化张尕塌城。位置误。
按:天宝十三年,河州西八十里索恭川置天成军(今甘肃临夏县麻尼寺沟乡韩家门村西
64 P205 开元二十九年吐蕃行军路线:隆务谷北上承风戍、廓州、达化县,西去积石军;北上绥和守捉至河源军;然后一路西赴安人军,一路湟源县南下石堡城。另外一路,自河源军北上白水军、威戎军至大斗军。所言进军路线均误。
按:承风戍当作承风堡,李书所“考”承风堡位置有误;且所引他人廓州、积石军、绥和守捉、河源军、安人军、白水军位置均误。关于承风堡位置,以及承风堡-河源军-长宁桥-安人军,承风堡-达化县进军路线,笔者已考。李书作者竟然未引据“承风道”记载,自然不明承风堡所控扼交通路线。吐蕃进攻石堡城均自赤岭直接东进,根本不必七拐八绕至白水军(湟源县北古城)再南下。
65 P216 九曲方向进入河源军道路有三条。积石军-绥和守捉-河源军;、廓州-宁塞军-积石军-绥和守捉-河源军;宁塞军-合川守捉-河源军。
按:宁塞军驻廓州,李书“从廓州北上经宁塞军”,反映不明宁塞军准确驻地即廓州,或者廓州为衍文。廓州至河源军,并不路经西南一百八十里积石军,李书对陇右地区交通路线素无研究,没有学术话语权。九曲方向进入河源军道路,交通干道仅有一条,即石堡城-白水军-河源军。
结语
关于陇右节度使辖军驻地,李书直接准确言及位置一处(定戎城,位置前人已有论及,不标注前人研究成果,不符合学术规范);基本准确论证驻地变迁一处(临洮军,一处自相矛盾,未厘清鄯州与临洮县方位关系、临洮军驻地并非临洮县);直接引据他人错误观点者:河源军、莫门军、积石军、安人军、白水军、宁塞军、盐泉城、雕窠城、绥和守捉;引据他人准确观点或基本准确者:威戎军、石堡城振武军、镇西军后期驻地河州、平夷守捉位置;大篇幅补证前人错误观点一处:合川守捉位置(刊发合川守捉专文一篇);新考军堡错误观点一处:承风堡,但回避已刊两篇承风岭、承风戍论文,且否定学界公论承风岭即拉脊山西段;避而不谈位置者:貌似有临蕃城、宣威守捉、平戎守捉等;新考或准确复原军镇之间交通路线或吐蕃进军陇右军镇路线:笔者未发现一处。
总体而言,临洮军驻地狄道县、鄯州位置,学界无争议,如果忽略不计,李书新考军镇位置仅有承风堡一处,但考证有误;补证错误一处(合川守捉);引据准确观点大致为四处(威戎军、石堡城振武军、镇西军后期驻地河州、平夷守捉);直接引据他人错误观点十余处(陇右河源军、莫门军、积石军、安人军、白水军、宁塞军、盐泉城、雕窠城、绥和守捉等,河西张掖守捉、新泉军、白亭军等)。
总体上,新考军镇位置零处、军镇之间路线或吐蕃进军路线零处,缺乏准确学术创新,因而笔者之前所言不虚:自军镇位置、进军路线而言,通书核心立论不成立;否定严耕望先生安人军、白水军准确观点两处;否定其他前人莫门军洮州(临潭县)、积石军浇河故城、宁塞军廓州、盐泉城、雕窠城、承风岭等等多处准确观点;学术梳理史错误两处:石堡城、威戎军;前人已有准确观点未标注一处(定戎城)。全书226千字,错别字、脱文、衍文、讹文、前后自相抵牾文字多处。因此,李书既对前人成果,诸如纯文献研究与考古考察发现,有失尊重;对研究同行与普通读者而言,亦乏善可引或乏善可陈。不尊重前人已有准确成果,引据或向读者推介前人错误观点,自然不可能有准确学术创新。
令读者啼笑皆非或发人深思的是,李书陇右军镇位置错误观点,总体上,除承风堡为其首倡之外,其他军镇错误均为他人首倡。直接引据或补充论证前人错误观点,否定准确观点,说明李书作者学术梳理史没有做好,对前人观点是非正误缺乏辨析鉴别能力,且考证陇右军镇位置能力或水平不如李智信等前人。但对研究同行而言,承风堡不具备批评指正价值,因为学界公认承风岭位置,而李书作者版本学与历史文献学基础较差,直接引据《通鉴》胡注所曲解歪曲杜佑(间接)引文,而回避杜佑《通典》原文准确记载。不明古今道里考订地名位置,不明军镇准确位置,就没有学术话语权去论及唐代陇右防务。从某种意义而言,陇右军镇没有学术话语权,不去论及,而否定前人准确观点,亦是对前人成果与相关研究领域的尊重。
笔者之所以能够指正李书一系列连篇累牍错误,但凡行家或有科研潜质悟性读者皆可见,较李书作者在行政区划沿革、军镇地名位置考订、交通路线上更有学术话语权(再次善意提醒慎购慎阅慎引);且笔者尊重《唐代交通图考》与《中国文物地图集》青海分册,并借鉴了严耕望会通三代史料、北大刘门史源学与笔者所创古今道里考订地名位置方法。结合古城遗址、大比例尺军用地图、地图软件,锁定军镇遗址或复原古城历史时期城名,基本上百发百中。
《通典》《元和郡县图志》陇右辖军,仅合川守捉、绥和守捉,以及莫门军驻地洮州建置沿革尚有研究余地,其他军城位置均有定论或主流观点。笔者已新考定合川守捉、绥和守捉两处,新比定宣威守捉、百谷城武宁军两处;新考承风堡遗址、叠州密恭县遗址(羊巴古城)两处;补证积石军、洮州临潭县、神策军(按:前人未厘清贞观八年后洮州治所临潭县遗址)三处,核对验证或辨析前人所云鄯城县、廓州、白水军、安人军、威戎军、石堡城、树敦城等多处,以及天宝年间所置陇右全部军城(索恭川天成军、振威军雕窠城、黑硖川曜武军、洪济桥金天军、宛秀城威胜军、百谷城武宁军、宁边军,磨环川神策军;除百谷城系比定为,其他位置均可达到考证精度)位置;复原洮州至叠州、廓州至积石军、廓州至鄯州、积石军至鄯州、河州至廓州唐代交通路线大致走向,复原“承风道”大致走向。关于陇右军城位置已定者,争取择日推送。暂抛砖引玉,期待同行与后人继续指正李书之误,并补充探讨若干李书避而不谈军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