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绪论P199 温文:“臣服”或“毁滅”,這是 13 世紀蒙古對外交往不妥協政策的基本要義。
按:成吉思汗1206年称汗建国,属温文所言13世纪讨论范畴,蒙古对外交往主题是讨要撒花、与敌厮杀,没有“臣服”;厮杀是手段,目的是讨撒花。此外,温文为了突出强调其“使臣见杀、遭囚”的消极阴暗“视阈”,选择性失明或双标,对蒙古向金朝称臣、输送撒花避而不谈。大蒙古国建号后,成吉思汗有义务亲自到金朝净州交纳岁币,其身份为金朝“札兀惕忽里(边酋)”之意。蒙古在向金朝进贡岁币或输送撒花,且君长亲自到金朝边境进贡。另外,关于成吉思汗对金开战概况,拙文《元初汪古部政治中心变迁考》已有论及。关于蒙古诸部与金朝和战几乎持续百年,笔者《崇礼太子城与金泰和宫新考》已言在成吉思汗起兵之前,金章宗时期一位蒙古部勇士已南下焚烧桓州金莲川凉亭,兵锋南至奉圣州望云县,此勇士较成吉思汗胆更大,因为《使鞑日录》明载成吉思汗不敢对金起兵。
P200温文:成吉思汗的强硬不妥協外交政策,成爲“大札撒(漢譯大法
令)”,爲後世蒙古統治者所謹守。
按:此条蒙古“大札撒”为温文作者所制定(凭空杜撰)。不知蒙古“大札撒”第几条第几则为“强硬不妥协外交”国策。虽然大札撒条文没有明确记载,但并非温文作者徒手造,读者就无法对证了。难道1210年成吉思汗对金开战,放弃称臣纳贡之前,蒙古没有“大札撒”?如果有“强硬不妥协外交”国策,为何对金朝称臣纳贡。
P200温文:巴菲爾德概括性地指出:“那些順應新形勢的地區(東北、高麗、畏兀兒諸政權)避免了蒙古人毁滅性的軍事行動,並保留了自己的首領。而那些拒絶蒙古和平建議或違背之前協定的地區(金朝、西域西部以及西夏)則屢次成爲戰場,生靈塗炭……由於這些王朝違約在先,它們被直接併入蒙古帝國中。”
按:温文作者不愧为受其导师与国外学者毫无客观性与学术价值“史评”影响新元史典型代表,试问高丽(以及安南)难道没有屡被征讨,屡次成为战场?试问金朝与蒙古有何“约”,蒙古对金朝称臣纳贡约定在先,金朝如何“违约在先”?巴菲爾德此等上不了台面错误评论,没有一个军史专家会引用,但温文作者视为香饽饽,亦随之颠倒是非,滥引注释之一。
4、P200而在拒絶臣服於蒙古人的外交方式選擇上,有一現象特别突出,當日絶大多數政權都出現過殺害或囚禁蒙元使臣的事例。殺、囚使臣的極端事件出現,意味着外交妥協斷絶,蒙古毁滅性的進征隨之而至,從花剌子模到金再到南宋,莫不如此。
按:温文作者逻辑一直颠倒,且对蒙古对外用兵机制一无所知,幼稚至将西征到征金、宋均以偏概全为遣使失败、战争随之而来。关于成吉思汗西征,温文对花剌子模商队赴蒙古时间,蒙古商队赴花剌子模时间、商队被杀时间,蒙古出使花剌子模交涉斡旋使臣启程出发时间与返程蒙古复命时间,成吉思汗召开军事会议决定西征时间,蒙古大军启程时间,一语不言,避而不谈。战争进程史最基本研究范式一无所知。
按照笔者所了解蒙古对外用兵机制,成吉思汗得知蒙古商队被杀后即决定西征,然后遣使、大军随后启程。关于蒙古与金、宋之战,简单至极。卫绍王欲伏兵袭杀至净州进贡成吉思汗,在汪古部告密下,成吉思汗1210年被迫对金起兵,起兵前,根本没有遣使。关于蒙古1227年对南宋四川本土首次正式开战,军前遣使与开战抄掠同时进行。蒙金、蒙宋战争爆发过程,南宋记载十分明确。温文作者,研究与阅览视野基本上一直停留在元朝十三世纪若干年,对宋人记载一无所知,对蒙金战史、蒙宋战史一直停留在军盲阶段(没看过以李天鸣、
拜托温文作者,先看点宋人蒙古史料《大金国志》《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可斋杂稿》,别急着满笔飞火车,将蒙金、蒙宋战史几十年战史妖魔化概括为一个视阈阴暗、逻辑顺序混乱、历史事实颠倒的叙事模式。
P200塞諾曾指出,中古時代内亞人群在外交實踐中對外交豁免原則極爲重視,使臣生命安全的維護是最基本的法則,也是外交實踐中的關鍵因素。
按:温文作者新元史又来了,直接或间接将“蒙古部”划分为内亚人群。
国内学界总体上罗新、钟焓、姚大力、温海清文中会反复或大量出现、炒作跟风“内亚”“内陆欧亚”之类字眼,且前两位为内心不在学术、宏大议论误导后学最典型代表。所谓“内亚”“内陆欧亚”这一概念,只是一个别具政治用心的伪地理概念,主要涵盖漠北、西域。不排除国外一些学者利用
“内亚”“内陆欧亚”乃至“北族王朝”“征服王朝”概念分裂中古时期中国或金朝、元朝。但罗、姚、温三位,笔者未见过任何时期漠北、西域的立论成立稿,不成立稿都没见过。哪像伯希和、陈得芝、刘迎胜、先生潜心专攻漠北、西域,我没见过
P201温文:蒙元外交的一般故事是,遣使宣諭在前,武力相加於後。
按:此故事故事会都不敢这么写,顺序颠倒。绝大部分战争进程是:出台军事远征计划、大军启程出征;攻城或交战之前,始有遣使。另外,拜托温文作者百度一下相关政策法律规定,Ai都知道蒙古与金朝、西夏、南宋使臣往来,不属于外交关系。
P201至元四年,元王朝詔諭安南提出六項具體要求。
按:之前推文已言,大元国号至元七年始建。另外,温文作者第N次选择性失明,回避前人成果。在忽必烈之前,蒙哥时期已命大蒙古国第一猛将兀良合台平定安南,代表作为陈智超《一二五八年前后宋、蒙、陈三朝间的关系》。表面上1257年九月,兀良合台遣使招降安南,安南没有答复。冬十月,兀良合台遂进兵安南。然而,笔者已考:至迟在1241年,蒙军假道大理攻宋的“斡腹之谋”又进一步发展为假道安南攻宋,即南宋时人所谓的“斡腹之谋在安南”。换言之,有没有1257年军前遣使,均不影响当年蒙古出兵平定安南,因为蒙古汗廷至迟1241年已出台或酝酿平定安南。1258年夏,安南遣使赴大理与蒙古军达成了当年七月在富令州会合以合兵攻宋的约定。蒙古平定安南后,没有提“六事”之君长亲朝,最主要要求是合兵攻宋广西,实施“斡腹之谋”。其后安南违背富令州会兵约定,忽必烈时期亦拒不亲朝,不但没有温文“毁灭”,反而与高丽均保持相对独立,与使臣往来没丝毫关系,主要归因于蒙古或元军一直歼灭其主力,或俘获其国王。如此简单明了战争进程史与关系史,温文故弄玄虚为:臣服或毁灭:使臣见杀、遭囚。
P201學者們大多以上述六事作爲蒙古對外交往的基本原則來進行討論,涉及對象有畏兀兒、高麗、吐蕃、安南及東南亞地區諸政權。而對於蒙元與金、南宋及内亞其他政權的討論則較少涉及,主要緣由或是後述諸政權拒絶六事要求,不適合以此角度討論。
按:畏兀儿主动归附蒙古,何来“六事”要求?前四汗时期,吐蕃有君长吗?何来“君长亲朝”?温文再一次跟风炒作“内亚”,从而将花剌子模势为“内亚”人群。花剌子模政权性质属于西辽附属国,属西域地区,并非“内亚”“内陆欧亚”伪地理概念。另外,蒙古对金、南宋、花剌子模均无“六事”要求记载,温文作者凭空杜撰蒙古“大札撒”第一条第一款“强硬不妥协外交”国策,又凭空杜撰出蒙古对金、南宋、花剌子模“六事”要求,根本没有“六事”要求,何来拒绝。而且没有蒙古使臣前往金、宋前,蒙金、蒙宋即正式开战,开战前,遣使都不曾有。温文将蒙金、蒙宋正式开战N年、N十年后遣使,以及蒙古与安安“六事”要求,将“六事”生拉硬扯至蒙金、蒙宋使臣往来中。
P202本文擬在前人研究基礎上作進一步探研,主要包含三方面内容:一是對蒙古帝國時期至元代前期蒙元使臣見殺、遭囚的相關史事作全面清理,試圖揭示蒙元外交如何逐漸成型並配合其軍事征伐的展開;二是解析蒙元使臣見殺、遭囚事件背後的邏輯綫索,重點關注六事政策的推行,以探討各地區、諸政權對該政策的接受與拒斥;三是試圖對蒙元對外政策的思維意識作一探究,並以金和南宋爲具體檢討對象,欲圖反思它們是否有接受六事臣服條件而延續其政權的可能性問題。
按:据温文标题《臣服或毁灭:使臣见杀、遭囚视阈下的蒙元对外政策再检讨》,读者可见,温文首先已经先入为主思维定式,将所有“使臣见杀、遭囚”一概归结为“(蒙古要求)臣服(诸政权拒绝而)毁灭”原因、结果;其次将蒙古对安南“六事”要求嫁接至蒙古与金、南宋、花剌子模;再次,“使臣见杀、遭囚”阴暗视阈下,宏大议论继续升华为“蒙元對外政策的思維意識”,假设历史进程,开历史倒车。
温文通篇硬伤:使臣性质混淆为一,外交概念或外延滥用,使团性质一概为外交使团,提出“六事”,要求“臣服”蒙古,“使臣见杀、遭囚”,然后拒绝“臣服”者“毁灭”。相关“使臣见杀、遭囚”,与相关政权被蒙古用兵、平定原因,没有任何联系。政权之间关系或使臣往来,只有皇帝君主之间使臣往来,才属于双方国策范畴,蒙古军“军前遣使”基本均属于出征计划出台、大军出征之后地方将领攻城前个人遣使,不能代表两个政权之间和战国策。
第二节P204西域杀使在前,蒙古进征在后。
按:不知温文作者火眼金睛,神机妙算,不知西域杀使是何年何月何日,蒙古进征是何年何月何日。
重复一遍,关于成吉思汗西征,温文对花剌子模商队赴蒙古时间,蒙古商队赴花剌子模时间、商队被杀时间,成吉思汗获知商队被杀而遣使出使花剌子模交涉斡旋时间、使臣返程蒙古复命时间,成吉思汗召开军事会议决定西征时间,蒙古大军启程时间、抵达花剌子模时间,一系列时间与过程,可谓一语不言。战争进程史最基本研究范式一无所知。
小结
温文绪论与第二节西域杀使,主要内容或创新为堆砌了一系列国外学者错误观点。温文作者对军史素无研究,没有一篇立论成立稿;对使臣往来亦素无研究,也没有一篇立论成立稿,没有任何学术话语权。在宋蒙战史、蒙古与周边政权关系史领域,学术贡献不是零,是开倒车,为负数。那么,《臣服或毁灭》如何成文的?
《再论蒙古进征大理国之缘起及蒙哥与忽必烈间的争斗问题——以所谓“斡腹”之谋为主线》一文,乃类似魔教吸星大法式寄生在前人史料乃至一系列观点(诸如奏疏年代)基础上,篡改断句、曲解史料文意,对宋元学界假道大理灭宋公论与相关史料记载选择性失明,刻意利用《史集》错误记载,进而穿凿附会出忽必烈军前临时变更征南宋为征大理军事计划结论,颠倒是非,倒打一耙,歇斯底里将前人准确考证妖魔化为错误臆测。对蒙古对外用兵机制一无所知,利用其主观臆测,否定准确史料记载与前人考证,立论不但荒谬错误,且可笑幼稚,典型历史虚无主义、反智主义史观。与前人学术对话,不明最基本学术规范与范式。
两文共性:细节性错误百出,不主动阅读最基本史料,没有问题意识,打着新视阈或视角幌子炒前人已经研究透彻冷饭;寄生式套用别人利用过史料,通篇立论不成立,史料价值尚不具备;一系列异想天开式主观推测与狭隘视阈取代相关史料与前人研究成果,立论不但荒谬错误,且可笑幼稚。主观想象与假设取代史料,历史虚无主义与反智主义,给读者以宏大议论新元史文风之感。
《臣服或毁灭》成文可能过程之一,将
《臣服或毁灭》通篇硬伤使臣性质、六事与臣属(亡国)没有关联者生拉硬扯在一起;逻辑顺序颠倒,因果颠倒,连篇累牍虚构史料记载或历史事实。
最后,善意提醒一下读者与同行,不但慎阅慎引其以下四文,而且千万不要推荐身边人报考其学生。温文作者及其导师目前均没有科学治学方法(伯希
温海清通篇立论不成立蒙古与周边政权关系史系列论文一览:
1、《再论蒙古进征大理国之缘起及蒙哥与忽必烈间的争斗问题——以所谓“斡腹”之谋为主线》,《中华文史论丛》2016年第1辑
2、《成吉思汗灭金“遗言”问题及相关史事新论》,《史林》2021年第3期
3、《臣服或毁灭:使臣见杀、遭囚视阈下的蒙元对外政策再检讨》,《文史》2021年第3辑
4、《蒙元统一中国的历史进程再省思——以蒙古灭西夏、金、大理以及南宋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