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头,不服软

文摘   2025-01-04 00:21   重庆  

有一次深夜,微信上有一个东西给我私信:已举报了你的文章。我蓦然不知所措,又很快把坏种清除。彼时,人性之恶的具象让我打了一个寒噤,没想到微信里会有藏在阴沟里的人,且不声不响,不知潜了多久。

从北海回到重庆,不到两周,四篇文章隐入尘烟,这消失的效率是我写作以来最畅快的一次。我已炼就不惧,不畏,不后退,只朝标杆奔跑的心境。此刻,本想看书、听歌,或看部影片,但我要练习语感,想听敲打键盘的声音,是举报者的恶让我看到自身不足,我还得认真写,要练习逻辑与想象力,要有叙事能力。之所以我要勤奋与自律,要让每一天过得有意义,是一旦某天我一无所有时,我还有抗压的能力,还有捏句子和词组的能力,还有快速写完文章的能力。想到未来,我很悲观,但不绝望,我的技艺,需在日常的每一天得到细密而周全的训练。

诗人周庆荣老师写过《沉香》的诗歌,施暴者在一棵树上伤了筋骨,刀嵌入根部,但还有树的沉香,沉香会超越时空,会辗轧施暴者。人的伤口亦然。在人辗轧人时,伤口之伤与精神之困是一座熔炉,我在熔炉里动员周身所有积极的力量去练就意志力和忍耐度,并赋予伤口路标----这是荒诞时代所赐,对垃圾人不低头,不让步,只鄙视和远离。

今天收到删文通知后,我痛痛快快地出去玩。我去涂了一个石膏娃娃,听音乐学院的学生唱民谣,还去缙云山下的某个高校北门吃小吃。北门我第一次去,那里是个荒原,周边虽有学校,但路的尽头已没有路。我看到小夏在那里卖土豆饼。他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也是新年“新气象”所赐。我用脚步去丈量北门离车站的距离,步行需20多分钟,离公共卫生间有10多分钟。这么一个僻远之地,小夏还得在此处摆摊糊口,活着的艰难也具象化了。我看到冬夜里的摊贩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坚守,想到连续遭到举报把自己逼到路的尽头,我也不觉得萧疏了。

有的人还不懂文明为何物,有的人无法打破自身的举报局限去看到井外的世界,有的人被《肖申克救赎》里的围墙套住,有的人已刻入愚昧与坏恶的基因无法改变。在浊流里,我要当一个人,一个忍受撕咬忍受寒夜的人,一个知来处与去处不当提线木偶的人,一个与复杂的现实环境相迎,碰撞,共存,且在护卫灵魂之路上身心留痕的人。而另一种非人,懂举报、雪上加霜、邪恶的技巧,把人性之恶玩得淋漓尽致。他们戴面具,衣光鲜,隐匿自己,用天平去称量邪恶与非人交织在一起的毒液,用锈迹斑斑的手法去沉坠。这样的东西,早已剔除良知与善美,在底端不动声色地困于卑劣困于作恶困于简单的举报。邪恶是一种人格缺陷,像酵母,一旦染上,会上瘾,且津津乐道,在暗处发笑。恶念容易摧毁一个人。恶念丛生的人生很不值得过。享受恶念利益的人,早迟会遭反噬。唯有心怀坦荡,用善冲抵恶,才能自救。

不低头,不放弃,哪怕冰冷开始燃烧,哪怕恐惧开始撕咬,哪怕阳光躲藏,大风缄默,仍有烈火在你灵魂中燃烧。我读着诗人马里奥. 贝内德蒂的诗句,今天所有的不美好,已一笑而过,只要精神不倒,人格立住,就会拥有跨不掉打不落的意念。

我靠意念与热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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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活着

从彼岸到此岸
不合众嚣,独具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