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峰讲命理学

文摘   2024-09-21 00:00   北京  

王德峰讲命理学

王德峰曾经住在上海的一个弄堂里,有一户人家天天打麻将,孩子读书放下回来对正在打麻将的父亲说:爸,明天开家长会。父亲说:我不去了,去了也是老师要表扬我,都听烦了。在这样一个家庭氛围里,这孩子的学习成绩就这样好。后来,这孩子也考上了很好的大学。王德峰是复旦大学教授,外号王半仙,对自己的儿子规划得很好,本来他的儿子学习成绩也很好,千算万算没想到儿子高考前失恋了。王德峰感叹道:算命也只能算到百分之六七十。在我看来,这是好事,人总是要摔跟头的,一个人过了五十岁再摔一跟头,想爬起来也难。比如我的一个朋友,学习成绩不是一般的好,可是高考前热恋了,弄得进了考场眼睛都睁不开。后来只有当兵,拐了一个大弯,写经验材料是一把好手,而且中学的所有课程还记得清楚,经常猜对高考作文。王德峰说:命理学的前提是一个人的穷通富贵跟自己的主观意志没有关系,还说人到四十岁还不信命,只能说明此人悟性太差。王德峰是把孔子的不知命无以为君子和王充的富贵贫贱皆在初禀之时,作了一个具体的说明。

我的书架上命理学的书也有几本,一本也看不进去,估计也是受佛经的影响,所谓命理者,连生死都没有,哪来的理?此话怎讲?布袋和尚走到哪里都背个包,什么都往包里放,那包总也满不了。别人问他什么是佛法,布袋和尚就把袋子往地上一放,什么也不说,懂了就懂了,不懂说也无益。布袋和尚就是教我们放下,这放下不就是王德峰说的相信命理学的前提吗?中国的老百姓,虽然放不下,但也知道放下的道理,这就是佛教能中国化的原因,因为人人都知道,人人都能说几句。偶尔翻一下小视频,讲经说法的人竟然那么多,估计是说起来有快感,更在于人之弊在好为人师。人的命很难说,好人堆里的好人未必是好人,坏人堆里的坏人有可能是好人。王德峰说中国人现在是连自己都不相信,我觉得这是好事,农业文明的那一套没有用了,只能适应商业文明,那就从怀疑自己开始。我们这个时代的人,都是爱看热闹爱看戏的人,比如我,从刀耕火种一直看到了人工智能,然后听到了BB机一声爆炸,有些电池是容易爆炸的,能提供电能的也能闹革命。但这样的爆炸远不如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已经是天地的变数了,在《推背图》和《邵子神数》里应该略知一二。

王德峰说测算要感知八字,我们大别山的人都知道什么是八字,生下来摔得一咚,八字管了总。这种感知与记者感知一个先进人物,或者一个小说家感知一个虚构的人物相近。我不懂命理,但有时候就想,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人也当了将军,难道是时代使然,不是的,跟蒲松龄笔下的世界没有任何两样。一个男人那么讨女人喜欢,难道是别有天地?不是的,跟《金瓶梅》里的故事没什么两样。男人还是喜欢漂亮,女人还是喜欢那五个字。一个时代,总有人逆流而行,我没有见过王德峰,但王德峰就是逆流而行的人。上海电视台世纪大讲堂曾请王德峰去讲课,但在这里讲课的人必须是正教授以上,而王德峰那时还是个副教授,电视台说把副字去掉,以满足电视台的要求。王德峰说:改成教授我就不来了,我不是欺世盗名之辈。说到这里也就罢了,结果又来了五个字:我是认命的。电视台的人也没听懂,这才叫不认命,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怎么能满足你们电视台的那种虚荣?说认命的人都在拼命,说不认命的人有可能在浪费生命。南怀瑾说,我跟你们讲课我不好意思,因为我没有文凭。听课的人又没听懂,南怀瑾的意思是你们买个假文凭对得起谁?陈寅恪要文凭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个,肯定比胡适的多,但陈寅恪一个也不要,这就叫大器免成,不管成不成,自己就是大器,还要文凭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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