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卫星》:一趟特别的中亚之旅

体娱   2025-01-07 20:08   重庆  

读完《失落的卫星》,我的感受是,跟刘子超游历完中亚一样,经历了一趟特别的旅程。这种特别来自两个因素,迷一样的中亚风土,和刘子超的文字。

刘子超的散文很有特点,一是有现实与历史的勾连,二是大的背景之中穿插有小的情节。比如他去阿拉木图,就从多年前货运司机的一句话讲起,后来讲到与宏大叙事没有直接关系的塔季扬娜。同时,他对中亚五国的历史信手拈来,再加上两者结合得很好,来去自如,文章给人的感觉很流畅,也可以说丝滑。

有一篇《杜尚别复调》,让我从另一个角度领略了穿插的表达手法,它像是一张多彩的拼接画。如果详细分解这篇文章的内容结构,是这样的:

第一部分,讲杜尚别这座城市的由来和它的历史。然后叙事从历史转移到当下,我短租的一套公寓,以及它的主人安东。

第二部分,由正在杜尚别流行的陪你转转活动讲起,讲到正在学英语的女大学生萨娜芙芭,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第三部分,话题回到塔吉克斯坦的历史和文化发展,讲了塔吉克人的尴尬境地。

第四部分,我认识了正努力学汉语的幸运,和他一起去逛杜尚别的平民区,也讲了一位出生在那个平民区的国际军火贩子的故事。

第五部分,故事线又转回大学生萨娜芙芭,她介绍朋友出来吃饭,中间还产生了一些误会。

第六部分,离开杜尚别之前与幸运最后见一面,还在俱乐部里认识了一位跳舞女郎。整个故事,就在幸运失落的眼神中结束了。

这种拼接的形式——宏大结合微观,历史结合现实,从ABC再回到A——给人以轻盈、流动、顺畅的感觉。

而且在刘子超这里,故事就是故事,他不试图借题发挥,阐释什么宏大的意义,反而让他的文字有了无穷的意味。

总体来说,刘子超的叙述中有一种克制。但他偶尔也调皮一下,表露出内心的热情。在《从帕米尔公路到瓦罕山谷》 中,有几处我都读得会心一笑。

比如,我真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因为似乎两人每说一句话,都能精准地搔到彼此的痒处,堪称伯牙子期

又如,我突然喜得一双儿女,实在运气不错。就这样,我一边一个,牵着他俩的小手,走在荒凉世界的尽头。

下面这句话,读来又特别伤感。我想起一路上经过的那些分界线:同样的民族,同样的生活方式,被分割开来,像刀子割开的伤口。

读这本书时,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个疑问:一个人拎着行李箱,挤破败的交通工具,住条件很差的旅馆,还承担着风险,这样的旅行有何意义?

直到我读到下面这段话,疑问迎面而解。当时刘子超已经从吉尔吉斯坦进入了塔吉克斯坦,在短暂休整后又坐上了下一辆赶路的小巴车。他写一路上,乘客们不舒服地挤在一起,忍受着旅途的煎熬。窗外是杏林、水库、荒凉的公路,远处是突厥斯坦的群山。一个塔吉克小女孩趴在奶奶的腿上睡着了,脸上压出一道印儿。这就是世界真实的样子,充满琐碎的细节,而我用尽所能来理解它们——这让我感到自由。

这就是答案。他认真地观察世界,尽力理解它们,因为这是他自由的方式。

刘子超的旅行似乎没什么目的,但正是这种无所事事,给了他一种独特的观察视角,让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也赋予他的散文一种独特的色彩,恬淡、沉静、随遇而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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