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我常能从看似不相干的两本书里,读到某种微妙的联系。每次发生这样的巧合,我都会“不寒而栗”。
最近的一次“不寒而栗”是这样:
那天晚上,照例,我在给女儿讲睡前故事,读小豆豆系列《小时候就在想的事》。新的一章里,小豆豆开始追忆她的外祖父。黑柳彻子女士写道,“外祖父当年进了培养医生的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即现在的东北大学医学部)……”
我朗读时语速比较慢,所以思维远远地飞在前面。当我读到这一句时就想起,在《朝花夕拾》里鲁迅先生也写过,他去日本后,就是到仙台学的医。他所写的藤野先生,就是那里的老师。我开始在心里盘算,小豆豆的外祖父大概多大年纪,会不会和鲁迅先生是同时代的人啊?
让我没想到的是,再下一句,黑柳女士就证实了我的猜想。“……他和鲁迅先生是一个年级的同学,我长大后才听说这件事。”
一阵电流流过全身。原来他们不仅是同时代人,还真的认识!
我丢下书,兴奋得大叫。女儿一脸疑惑地望着我,咕噜道:“鲁迅?”我这才反应过来,她还不知道鲁迅,于是解释道:“以后你们会学,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作家。”这样一说,女儿立马就懂了。她也感到惊奇,“哦,鲁迅和小豆豆的外祖父认识。”我疯狂点头。
前面说过,我读书时常有这种意外的“联接”体验:从某本书中看到的内容,常能从另一本不相干的书中得到回应。这给了我独特的阅读乐趣。
但这次的体验却如触电一般强烈,可能有三个原因。
首先,它发生在我朗读时,我的思维比读的句子走得快,在巧合出现前,我已经预感了它的发生。巧合,叠加预感的灵验,体验感可谓拉满。
其次,一般来说,发生联系的书往往在同一领域,而这两本书可谓天南地北。《小时候就在想的事》与《朝花夕拾》,小豆豆与鲁迅,这样都能产生联系?确实出乎意料。
最后,这次巧合发生在我给女儿讲书时。当有了见证者,情感自然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