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留在原地,中产家庭需要更努力地奔跑

文摘   房产   2023-08-15 04:33   加拿大  


人们把中产家庭的生活描述为在跑步机上奔跑,虽然已经大汗淋漓,却依然停在原地。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了,有人把跑步机的速度调快了,本已经很疲惫了的中产家庭发现,需要更努力地奔跑才不至于被跑步机甩出去。目前的高利率让负债较多的中产家庭承担了更多的利息,通胀让生活成本普遍增加,在家工作成为常态的职场上的竞争更加激烈了,人工智能正在步步逼近那些容易被机器人取代的岗位...这一切都要求中产家庭更快地奔跑,才能保持原地不动。自疫情爆发以来,时代变化的节奏被调快了,从事专业工作的人,如果跟不上调整后的速度,很可能从跑步机上跌倒。

在建立起以资产为基础的被动收入渠道之前,中产家庭随时面临阶层降级的风险。最大的威胁来自于主动收入的停滞不前,以及被消费债务缠身,寸步难行,甚至倒退。

一些曾经收入很好的行业,随着时代的变迁,可能会被团灭。例如,新闻业,因为掌握着舆论监督权,因此曾经被誉为第四种力量,仅次于立法、司法和行政权力。新闻从业人员不仅有话语权,监督权,还收入颇丰。目前的记者行业,在北美基本上已沦为了零工行业,没有工作保障,收入非常微薄而且极不稳定。帮助高考报志愿和考研辅导的的张雪峰老师,最近很火,就因为有人问他学新闻专业好不好的时候他说,如果他的孩子考上新闻专业,他宁愿把孩子的腿打断。美国女作家阿莉莎·夸特(Alissa Quart)2018年的作品《夹缝生存——不堪重负的中产家庭》描述了美国形形色色的“中产危险阶级”,正在绝望地在跑步机上奔跑,只为不被甩下来。作者曾是一位记者,所在的媒体企业已不复存在,自己也成了打零工的自由撰稿人。她能诚实地说出自己的处境,非常令人钦佩,但她认为这是政府的失职,像她这样的中产身份自由下落,是文明社会的不体面。我觉得,没有一个国家的安全网是保护中产阶级免于阶层跌落的,社会安全网是保证基本生存权利的,没有义务保护中产阶级不失去身份。

中产家庭除了收入可能跟着所属行业下沉之外,消费债务的沉重负担也会拖累其无法跟上跑步机的速度。中产家庭的消费债务有三个大坑:信用卡和汽车贷款,学生贷款,以及自住房贷款。这三类消费贷款的利率由高到低各不相同,但性质却是一样的:因透支未来收入而承担的债务,未来的收入不仅要用于偿还本金还要偿还利息。贷款利率上涨时,负担变得更加沉重。消费贷款与生产性贷款有本质区别,如果贷款是为了购买能带来收入的资产,则贷款属于好债务,属于生产性债务;如果贷款是为了消费,则是透支未来,并让生活基础变得脆弱,经不起太大的意外和风波。贷款买投资房,是通过负债来购买生产性资产;贷款买自住房,则是在透支未来的自己,并使财务状况变得脆弱,经不起高利率,意外和行业下沉。

中产家庭要想跟上当今跑步机的速度,一是要保持主动收入的增长速度超过货币超发的速度,二是要保持足够低的消费债务,不至于被债务拖累了奔跑的速度。

01 工作的意义是自己赋予的

像新闻业这样的,干着干着就被团灭了的行业,以后会越来越多。美国现在很多医院正在用机器人代替药剂师,机器人配药又快又准,不怕苦不怕累,工作时长可达7X24小时;自动驾驶领域的探索即将出现突破,这项技术进步首先要取代的是卡车司机,美国卡车司机的平均年收入在7万左右,妥妥的中产工作,且人数众多,大约有336万人从事卡车运输,占美国全职工作岗位的6%。从事记者、药剂师、卡车司机工作的中产人士,在信息化时代,人工智能时代是最先受到冲击的行业,但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多的中产人士将在尚未建立起被动收入现金流之前,降低甚至是丧失主动收入。整个社会其实并没有意识到,曾经被认为是中产阶级的某些专业人士,其实已经成了零工经济gig economy的主力,人们依然用看待中产人士的目光注视着他们,而这些人也很配合地以维持消费品质不变,来证明自己依然配得上中产身份。一些已经被团灭行业里的从业者,在身份认同和入不敷出之间做着艰难的选择。原来的中产家庭,出现收入停滞甚至下降的问题,在疫情之后越来越严重,而且范围正在扩大。毕业之后找个铁饭碗端到退休的好日子,早该结束了,尤其是在资本主义国家里,行业或职位被团灭,以后会越来越普遍。以前人们用机器代替自己的双手,而现在人工智能在代替人们的大脑。大多数人的大脑并不比人工智能更好用,这是事实,因此也肯定会被取代。

一旦失去可以支撑一定消费能力的主动收入,中产阶层会自然降级,这与生活在哪个国家,或哪种社会体制中,没有关系,只和一个人能够获得主动收入的能力有关。没有人愿意看到已有的地位被降级,但要把主动收入维持在一定水平,在当今环境下已经不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中产降级,最主要的威胁来自于人工智能的应用。香帅在一次演讲中总结到:亚当斯密发现人类财富来自于分工与交换,分工越细致,交换越充分,财富就越多;德国的铁血宰相俾斯麦发现,分科教育能够把一个人迅速培养成“专业人士”,从而在分工中取得优势,于是普鲁士的教育模式就被全世界接受了,并沿用至今;人工智能要颠覆的正是这种情况;一个人要想学成某个领域的“专业人士”,如果需要5年的话,人工智能学习同样的知识可能只需要5天,也就是说,如果一口井由一个人去挖,需要5年才能出水,那么用人工智能去挖可能只需要5天,这是一种颠覆性的变化;如果一个人挖了15年之后发现井干枯了,还执拗地留在井底不肯上来,那就是等死了,无论换井的成本多高,都应该勇敢地爬出来重新开始,而实际生活中,留在井底的人却越来越多,他们不仅不肯爬出来,还抱怨社会不公平;人工智能换井的机会成本非常低,而且速度快,还没有情绪,因此,一些不需要深挖井的行业,会最先被人工智能所取代。我完全赞成香帅的上述看法。

与一些人挖不到水相比,还有一批人在找井这件事儿上花了太多功夫,10几年都没有在任何地方挖出过水,刨过几个坑而已。在很多地方都能打出井水的人,我们尊称他们为斜杠青年,到处挖坑的人,充其量是待业青年。有些人觉得自己一定要做有意义的工作,成为老老实实的上班族是自己不屑去干的事。美国有位人类学家,大卫·克雷伯,写了一本书,《毫无意义的工作》,他认为“有些工作本不该存在,却在拖垮你的人生。”资本主义盛产这种整天批判资本主义的人,分析的角度还越来越刁钻。克雷伯认为有37%的工作毫无意义,做这些工作的人是在浪费生命。他把咨询顾问、公关人士、企业律师、人力资源部门员工、大学行政管理人员等多种白领工作均可划入此列,总数惊人。他认为,只有认清那些无意义的工作,才会获得实实在在的劳动价值,工作是美丽的,但前提是要拥有拒绝无意义工作的勇气!我不赞同克雷伯的观点,我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如果有37%的工作都是没有意义的,不需要存在的,那么大多数资本家和雇主都是傻瓜,在花钱请人做无用功。我认为能领到薪水的工作都是有意义的,都是值得做的,而且值得加班加点地做,然后拿着工资单和报税记录申请房屋贷款。我的很多客户在成为地产投资者之前,都不喜欢自己的工作,贷款申请时,这些看似无意义的工作却发挥了最重要的作用。我认为,工作的意义完全是自己赋予的,如果一个人无法给自己的工作赋予意义,就是缺少取得主动收入的能力,还需要继续努力,而不是到处挖坑,做无意义的尝试。

02 债务是中产下滑加速器

西方很多中产家庭,一辈子都陷在债务泥潭里无法自拔。一些家庭债务的起点,在组建家庭之前,那就是学生贷款。阿莉莎·夸特在《夹缝生存》中也提到了学生贷款问题,不过她认为人们在追求中产地位中形成的债务,应该由政府来支付,否则人们在取得学位的同时,就会债台高筑。她的作品之所以受欢迎,可能是因为说出了很多中产人士的心声。很多人在追求学历,学位,资格证书时非常上头,躲在象牙塔里多年不敢面世,越是钻牛角尖学费越高,也越脱离社会。个人追求,还是由个人买单更合理,否则象牙塔里会人满为患。很多学历和学位无法帮助学生赢得竞争,例如,一些学费高却录取分数低的法学院毕业生,毕业后一半都找不到工作,如果政府减免学生贷款,就会成为一种错误的激励机制,让一些人只追求文凭而不是能力。

除了学历上的虚荣心能够导致自诩的中产人士外强中干之外,消费上的不甘示弱,也让很多专业人士陷入了债务困局。124年前的1899年,美国经济学家托斯丹·凡勃伦出版了他的代表作《有闲阶级论》,探讨了炫耀性消费的空洞和虚假。但那个时候贷款消费还很罕见,那时的有闲阶级是真的有被动收入支撑,才有可能进行炫耀性消费。信用卡和消费贷款普及以来,伪中产就诞生了,炫耀性消费的危害就更大了。那些通过消费来证明自己身份的人,其实很SA,活给被人看的代价要自己默默承受很久,有可能是一辈子,而自己却以为别人看不出来真相。

前面已经提到了自住房债务是属于提前消费的坏债务,但在积累财富的初期,每个家庭都是从买自住房开始的。攒钱的速度追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但借钱的速度能赶得上印钱的速度,因此大部分家庭都是贷款买自住房。中产家庭的首付款加上贷款之后能买到多少钱的房子不重要,关键是要早买。自住房是中产标配,或者说,没有自住房,无论你是啥学历,无论怎么耍着花样地炫耀性消费,自己心里都知道,离中产标准还有距离。背上自住房贷款这个坏债务之后,家庭财务规划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尽快还清自住房贷款。没有这么做的家庭,经历了本轮加息后也应该明白,过去5年我为什么苦口婆心地劝各位加速还清自住房贷款了。

不盲目追求高学历,不过度借钱消费,就能避免没必要的债务烦恼。要想买得起自住房,不仅需要首付款,更需要缴纳足够多的主动收入税,缺一不可。即使借到住房贷款了,还需要加速还清。你看,一个中产家庭要达到入门级别,并保持住中产地位,几乎没有多少余力去炫耀性消费了。成熟的麦穗都是低着头的,仰首挺胸的麦穗未必货真价实。看到这里,相信很多读者能想到自己身边有哪些人是伪中产了。

不尽快消灭学生贷款,消费贷款,和自住房贷款的家庭,整体财务状况很脆弱,而且这种脆弱是无法通过买保险来避免的,没有一种保险是承保中产不降级的,社会安全网更不会给中产家庭兜住社会地位。中产家庭,一旦遇到不利的意外情况,上述三种消费贷款立刻就会变成催化剂,加速阶层坠落的过程。

债务和杠杆,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金融工具。债务是透支未来,杠杆是借助贷款获取盈利机会。路遥的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人生》中的主人公之一巧珍,凭着“敢贷款”从农民变成了企业家。全世界公认的杠杆大师是巴菲特,他通过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全资拥有了盖克GEICO保险公司,用保险公司的浮存金做金融资产投资,浮存金作为杠杆是没有利息的,所以伯克希尔哈撒韦投资收益的成本极低。不仅如此,最近两年,巴菲特又把杠杆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让世人叹为观止:日本经济低迷了30年,最大的症结之一,是日本的居民和企业都不敢借钱,低欲望螺旋导致整个国家昏昏欲睡,疫情过后,巴菲特利用自己的信用在日本大举发行日元计价的债券,作为带头大哥率先从日本市场上举债,且债券利率非常低,他用这笔巨额低息资金投资日本股市,控制有定价权且有现金收益的寡头企业,靠一己之力盘活了日本金融市场。巴菲特的确不从银行借钱炒股票,但这不意味着他不用杠杆,他不仅用杠杆,而且是在别人不敢用的时候用,是在别人不敢用杠杆的地方用。中产家庭不可能有巴菲特的眼光或能力,使用保险浮存金或发行债券获取杠杆,中产家庭能获取的,利率最低的杠杆就是按揭贷款,如果连按揭贷款这样的杠杆都不敢用,那就只能眼看着货币超发吞噬自己的存款了,最终结果可能连敢贷款的农民都不如。

03 房价面前人人平等

安省有位28岁的市长,年薪9万,抱怨自己买不起房子,至今还在与父母合住。房价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你的出身,学历,职位,理想,野心,动机,年龄。博士买不起房,医生买不起房,公务员买不起房,律师买不起房,教授买不起房..都很正常,不必惊叹。在全国首位城市生活的居民,不管你什么来头,家庭收入是平均收入两倍的家庭,应该能够买得起平均房价的房产,家庭收入下降,租房住,甚至租地下室住,都不奇怪。大多伦多是加拿大的首位城市,平均家庭收入11万,平均房价115万,所以家庭收入22万的家庭能够买得起平均房价的房产,符合全世界的规律,一点儿都不反常。房子,能者买,不能买者租,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划出了中产及格线,不带任何偏见,没有一丝怜悯。

“你见,或者不见,房价就在那里,一直上涨。你想,或者不想,人口政策就在那里,新移民源源不断。你爱或者恨,租金都在那里,不降不减。你跟,或者不跟,买房门槛越来越高,政府不会救你。投奔大城市,或者,或者逃离大城市,来去自由。”这首大城市之歌的作者是买坊梅措。买房这件事经不起拖延,因为人口增加速度太快,来不及建房,人们需要不遗余力地在二手房市场上拼抢,价高者得。买房这件事容不得伪装,既不认文凭也不认职业,血统和年龄更不会考虑,除了首付款和借款能力,六亲不认。除了房价,现在还没有哪个标准能够如此清晰、高效地识别出真假中产。

买自住房和地产投资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心怀成为首位城市中产阶级理想的人,如果买不起自住房,可以从买投资房做起,先搭上房价上涨的列车。1999年,我在香港实习的时候,第一次听说先买投资房这个做法。我在南洋商业银行做见习稽核员的时候,同组的小曾当时应该不到30岁,已经在供两处投资房了,一处是自己在供,另一处是与姐姐一起供,他们称作“供楼”。自己租房子住,同时买了房子出租,在24年前的中国大陆应该是罕见的现象,但在那时的香港,却是年轻人非常流行的做法。小曾工作的地方,南洋商业银行位于港岛,租金特别贵,几个年轻人合租才勉强租得起,港岛的房子小曾是买不起的,1999年我在香港的时候,我住的三人合住的宿舍,大约400尺,市价400多万港币,每尺价格1万多港币,要知道那是香港房价下跌了70%以后的价格,董特首离职之后房价又涨回来了。小曾在港岛租房,同时在港岛以外买了两个投资房,自己不住,租了出去,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搭上房价上涨的顺风车。这种做法后来我在欧神写的《中产阶级如何保护自己的财富》,以及香帅写的《香帅金融学讲义》中都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建议:在海淀区工作,就在海淀区租房,节省上下班的时间用于学习和加班,同时在5环以外买投资房并出租出去。生活在大多伦多地区,收入低于平均收入2倍的家庭,可以先买投资房,买半价的房产作为投资,例如,年收入13万,如果暂时买不起115万的房产,可以先租房,同时买入房价是55万的房产作为投资房,因为入门级的房产潜在买家最多,房产增值潜力比较好。

贝索斯有一段访谈视频被广泛转发,说明这段话说到了很多人的痛点。贝索斯这段话的大概意思是这样的:我也有焦虑的时候,我发现焦虑的来源是我知道有些事我应该去做,却迟迟没做,当我去做了之后,无论问题是否解决了,焦虑就消退了。我按照贝索斯提供的方法尝试了一下,非常有效,我自己出现焦虑的时候,我就立刻把本该去做而拖着没做的事情立刻付诸行动,结果出人意料地好,焦虑感自然消退了。对于买房这件事,很多家庭都知道自己早晚要买房,但各种意见和建议太多,一直拖着没有采取行动,于是焦虑就来了,而且挥之不去。很多人说地产从业者一直在贩卖焦虑,我不同意这种说法,焦虑来源于自己本该做,而迟迟没做的事情,与其他人是否提醒你没有关系。房价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人能够轻松买房,尤其是在加拿大,特别是大多伦多地区,只有不遗余力才能上车。

结语

马克思在写完了《资本论》第一卷之后就停手了,后两卷是恩格斯续的。很多历时学家推断,马克思在分析资本主义社会的时候,的确入木三分,但他写着写着发现,资本主义社会中除了资本家和无产者之外,突然冒出了个中产阶级,而且在北美的中产阶级人数众多。马克思由于看不出中产阶级是怎么来的,要到哪里去,所以实在写不下去了,就停手了。中产阶级这个概念,到今天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这个在资本家和无产者之间的夹缝阶层,一直顽强地存活着,不仅马克思不知道这个阶层的发展方向,就连处在这个阶层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夹缝生存——不堪重负的中产家庭》一书的书名英文是Squeezed: Why Our Families Can't Afford America,说明了两个问题:中产阶级,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个被挤压的阶层;代表着中产阶级的标志物越来越难以负担。作者生于1972年,和我经历的年代相同,所以她在书中所述的境遇我能够感同身受。记者身份如今遭遇了团灭,而作者却能够浴火重生,从逆境中把记者身份升级到了畅销书作家。可见,中产阶层有自己的生命力和土壤,没那么容易一蹶不振,心安理得地接受阶层塌方。我相信所有遭遇逆境的中产人士,都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走出困境,前提是不虚荣,不借钱消费,不断拓展自己的比较竞争优势。

未来中产阶层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尤其是面对人工智能的冲击时,不仅要与同行竞争,还要与人工智能竞争。充分认识到潜在风险的人,才能客观地和勇敢地面对。普鲁士教育模式会在人工智能时代土崩瓦解,这是不容置疑的。未来的中产阶级是善用人工智能工具的人,而不是与人工智能拼记忆力和专业知识量的人。我不相信律师,会计师,医生会被人工智能取代,但是这些专业人士如果没有跨界的系统思维模式,一味地固守着普鲁士学校里学到的那点儿知识,就相当于在枯井里坐以待毙。例如,会计师现在最擅长的是帮助纳税人节省税款,如果只会这一项技能,迟早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如果会计师能够拓展自己的视野,给纳税人提供投资理财建议,则不仅自己能跳出枯井,浴火重生,还能够帮助自己的客户保持中产阶级地位。

中产阶级觉得最难的是获得能够产生被动收入的资产。这个难题,会越来越难。做了80年投资的巴菲特也觉得难,但是他没有停止学习和尝试,他在日本的壮举就说明,虽然能够稳定产生现金流的好资产越来越难找,但绝不是没有,而是需要用更大的智慧和勇气才能获得。有了被动收入,中产阶级才有了调节跑步机速度的能力,累了渴了的时候,才能把跑步机的速度调慢下来,休息一下喘口气。技术进步,一直在把跑步机速度调快,有人希望技术进步得慢一些,甚至倒退,但都没有成功过。1779年英国莱斯特一带一名名叫内德卢德的织布工曾怒砸两台织布机,后人遂把破坏技术进步的人统称为“卢德主义者” Luddite。所有的卢德主义者都被历史的车轮碾到尘埃里去了,中产阶级逃避技术进步是没有出路的。迎难而上的办法并不是自己掌握一切先进技术,而是要尽早处于不被先进技术碾压的车道中。巴菲特是中产阶级最好的老师,他选择的赛道都是技术进步碾压不到的地方,他没有投资最新科技,但资产却在高速增长。巴菲特的成功之道就是买入能够产生收入的优质资产,并尽量长期持有。大多伦多地区的房产,就是符合这一标准的资产。虽然很难,但方向对了,坚持不懈,中产家庭终将获得自己调节跑步机速度的能力,对此,我深信不疑。

作者微信号:14168805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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