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句义注19 | 双品—1.护眼长老的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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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2024-10-03 19:59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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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法意先行，意主意生成；
若以染污意，或语或行动；
由此苦随彼，如轮随牛足。”
受、想、行三名蕴法以心识为先行/由心识来引领，以心识为主导，因心识而生成。若以被贪等烦恼所染污的心识说四种语恶行，或造作三种身恶行，苦因此会紧随那造作恶业的愚人，就像车轮紧随拉车的公牛之足。
当时有一天，一些住于四方的比库[心想]：“我们要看望导师”，便来到揭德林，礼敬完佛陀和八十大长老，在寺院里漫步时，到达了护眼长老的住处，说“我们也看看此处吧”。就在傍晚时来到该处前面。那一刻起了大雨云。“现在太晚了，又起了雨云，我们还是[明天]破晓再去看吧！”于是他们就返回了。初夜时分，天下起了雨，中夜时停了。长老具有所致力的精进，惯于经行，因此后夜时分就下到经行处。当时，刚下完雨的地里爬出了许多胭脂虫(Indagopaka)。它们大都在长老经行时被踩死了。而门生们[1]并未在清晨打扫长老的经行处。其他比库说：“我们去看看长老的住处吧！”前去时，在经行处看到许多虫子的尸体，问道：“谁在这里经行？”他们讥嫌道：“贤友们，看看沙门的行为吧，在有视力的时候躺下睡觉，什么也不做，现在失去视力时[却想]‘我要经行’，杀死这么多昆虫，[出于]‘我要做有益的事’，却所行无益。于是，那些比库前去禀报如来：“尊者，护眼长老[出于]‘我要经行’而杀死了许多昆虫。”“正如你们没看到他，他也没看到那些昆虫。诸比库，漏尽者绝无杀[生]之思。”“尊者，若他有阿拉汉的亲依止，又为何成为盲人呢？”过去，咖西[2]国王在巴拉纳西[3]作王时，一位医生走动于村落间行医。看到一位视力衰弱的妇女，就问她：“如果我的眼睛能复原，我和我的儿女们将做您的奴仆。”“好的”，他备好药，只用了一次药，[她的]眼睛就复原了。 她想：“我承诺过会和儿女们一起做他的奴仆，然而他不会以柔和的正行来待我的，我要欺骗他。”她答道：“以前我的眼睛只是略微疼痛，现在却十分疼痛。”医生想“此人骗了我，她不想付出任何[酬劳]，我不想要她所给的药费了，现在我要弄瞎她。”便回家将此事告诉了妻子。于是，他调配了一种药，去她跟前道：“贤妹，涂抹此药吧！”让她涂了药。当时，她的双眼就像灯火般熄灭了。那个医生就是护眼。诸比库！那时，我儿子所造之业就跟随在后。此恶业就像轮子跟随负重的牛足一样[跟随愚人]”，说完这个故事并指出关联后，犹如[国王]用王印压盖已敷上封泥的信笺那样，法王[4]说出了这首偈颂：”1. “Manopubbaṅgamā dhammā, cakkaṃva vahato padan’’ ti.在此[5]，“意(mano)”是泛指欲界善心等类别的一切四地心[6]。但在本句（诸法意先行）中，依那时该医生所生起的心而决定、确定、限定时，唯有忧俱嗔恚相应心[7]成立。“先行(pubbaṅgamā)”:具足那[意]为先首而生起。“诸法(dhammā)”：以功德、教示、教理、非有情非生命[8]而有四种法。其中的：1）“正法与非法，二者果报异。非法导地狱，正法至善趣。” （长老偈.304，本生.1.15.386）这是指功德法。2）“诸比库，我将向你们宣说初善…之法”（中部.3.420) 这是指教示法。3）“在此，诸比库，一些良家子学得法：经、应颂…”（中部.1.239），这是指教理法。4）“那时，有诸法，有诸蕴。”（法集[论].121) 这所谓的非有情法、非生命法正是它。在这[四种法]中，此[偈颂]处是特指非有情、非生命法。它依含义而是三种非色蕴，即受蕴、想蕴和行蕴。这些[蕴]确实是有其意（心）为先行，故名“意先行”。不过，意与这些[蕴]同一依处，同一所缘，不先不后而于同一刹那一起生起，为何却被称为先行？因为[意]是[其他三名蕴]生起之缘的意义。正如许多人一起造做劫掠村庄等业时，如果问“谁是他们先行者？”那么何人是他们的缘，依靠何人他们造了该业，无论那人是愚人或是朋友，都被称为“他们的先行者”，当了知如是达成的此[譬喻本体——意先行]。正是如此，因为[意]是[其他三名蕴]生起之缘的意义，所以其意先行，故名“意先行”。确实，如果意不生起，它们（三名蕴）就不能生起，而即使某些心所不生起，意也能生起。再者，通过主导[自己的相应法]而成为它们（三名蕴）的意主[9]，故为意主(manoseṭṭho)。即是说，就像诸如贼众的贼首成为主宰后是最上的。同样地，唯有它们（受、想、行）的意是主宰，唯有意是最上的。又如因木头等而制成的种种器具被称为“木制等”，同样地，那[三名蕴]也因意而生成，故名“意生成(manomayā)”。“染污(paduṭṭhena)”：被外来的贪等过失所染污的。即是说，原本的心(pakatimana)是有分心[10]，它没有染污。就像清水被外来的青色等染污时，而有青等种类的水，但[它]既不是新的水，也不是原先的清水；同样的，意虽然被外来的贪等过失所染污，但[它]既不是新的心，也不是原先的有分心。因此跋葛瓦说：“诸比库，此心洁净，它能被外来的污垢所染污。”（增支部.1.49)。如是，若以染污意，或语或行动(manasā ce paduṭṭhena , bhāsati vā karoti vā)，当他说时只说四种语恶行，行动时只做三种身恶行，既不说也不做时，由于被贪等所染污之意（心），而盈满了三种意恶行。就这样，他的十不善业道就盈满了。“由此苦随彼(tato naṃ dukkhamanveti)”，由于那三种身恶行，苦跟随那人，因为恶行的威力，无论堕入四恶趣还是得到人间低劣身，身心的果报苦以这身依处和心依处的方式跟随[那人]。“如轮随牛足(Cakkaṃva vahato pada)”：就像轮子跟随着套于轭上并拉着轭的公牛之足。正如它拉着轭一天、两天、五天、十天、半个月、一个月，既不能令车轮后退，也不能抛下车轮。事实上，当它前进时轭卡住脖子，后退时车轮抵住大腿肉。轮子能以这两种情境折磨[牛]而跟随它的足。同样地，在地狱等中的各[趣]、任何可至之处，恶行为本的身心之苦，也跟随着以染污之意盈满三恶行而住的人。[1] 门生(Antevāsika)：巴利可拆分为ante(旁边)+vāsika(住者)。《律复注·巴吉帝亚等解说》指出：“住在依止师等身边者为门生。”又可直译作近住弟子。[2] 咖西(Kāsi)：古印度十六大国之一，位于高思叻(乔萨罗)国以北，首都为巴拉纳西。古代译作迦尸、伽尸、伽奢、伽翅。[3] 巴拉纳西(Bārāṇasī)：古印度七圣城之一。古代又译作波罗奈、波罗奈斯、婆罗那、婆罗拿斯等。佛教历史上著名的仙人落处护鹿苑（鹿野苑）即在其附近。[4] 法王(Dhammarāja)：佛陀。《长部义注》说：以法得到王位而为王者即法王。或能行自利之法故为法王。《长老偈义注》说，导师确实能适当地以世间、出世间之法而令有天人的[有情]世间喜乐、愉悦，故为法王。(王(rāja)的词源学解释即是能令人喜乐(rañjeti)。)[5] 在此(Tattha)：在这首偈颂中。后续所有的偈颂解释部分，开头的“在此”均是特指该偈颂。[6] 四地心(Catubhūmikacitta)：于四种生起之地生起的心，即欲地心、色地心、无色地心、出世间地心。[7] 忧惧嗔恚相应心(Domanassasahagata paṭighasampayuttacitta)：指十二种不善心中的两种嗔根心：忧惧嗔恚相应有行心、忧惧嗔恚相应无行心。这种心的感受是忧受，俱生的心所必定带有嗔。[8] 非生命(Nijjīva)：又可译作非命我、非灵魂。这是指究竟法。[9] 意主：根据缅文依词释的解释，是指称为意的主宰，这里“意”是修饰限定“主宰”，两者意义相同，只是用了不同的名称而已。[10] 有分心(Bhavaṅgacitta)：由 bhava（有，生命）+ aṅga（因素，成份）组成。所以，“有分”意即生命的成份或生命的要素，是生命流不可或缺的心。只要没有心路生起，有分心就持续地生起。执行看、听、嗅、尝、触、想的心理过程称为“心路”。但是，除了看、听、嗅、尝、触、想之外，还有其他状态，例如无梦的熟睡状态，这时并没有其他心生起，生起只是有分心。翻译平台：Wikipali网站(www.wikipali.cc)
本系列译著巴利书名审订：古玛拉阿毗旺萨
主译：法护尊者、文喜尊者
项目支持：古源尊者、达摩难陀尊者
技术支持：清净喜尊者、善巧尊者提供，
巴利顾问：火智长老
缅语顾问：快乐尼师
校对：大慧尊者、愿尽尊者、释福田法师、雄智尼师、玄鉴贤友、付广勤贤友、谢卿贤友等
公众号排版：谢叶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