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句义注》中的佛陀与上首双贤弟子
《法句义注》的305篇故事中记录了许多佛教历史上的著名人物,他们大都在上座部佛教国家家喻户晓,现挑选部分概述如下:
1. 果德玛佛(Gotamabuddha)
我们的果德玛佛在距今四个不可数又十万大劫前是善慧(Sumedha)婆罗门,后来舍弃亿万家财出家,来到雪山隐修,成就了禅定与神通。他在空中飞行时,见到人们正为燃灯佛的前来而清理道路,便加入其中。出于对佛陀的恭敬,他并未使用神通,因此燃灯佛到来时,他负责的路段尚未完工。于是,他俯身于泥泞的路上,搭作桥梁而将生命献给佛陀。燃灯佛当场为其授记,预言他未来四个不可数又十万劫后,将成为果德玛佛。
之后,他陆续得到二十三位过去佛的授记,圆满完三十巴拉密,投生于喜足天。住满了天寿,在诸天的劝请下,降生人间。度过快乐的早年生活后,他目睹了老人、病人、死人,生起悚惧。接着见到出家人而心生向往。
即便听说儿子拉胡叻(Rāhula)已出生,他仍毅然斩断束缚而作了大出离。从两位老师那里学成八定,并行完六年苦行后,于维萨科月的满月日,用完善生女供养的乳粥,来到菩提树下,击败了魔军。初夜证得宿住随念智,中夜证得有情死生智,后夜证得了连同十力、四无畏的一切知智。
证得无上正觉后,他有感而诵出了著名的“许多生轮回”偈。
起初,他思惟深奥的四圣谛而不愿说法,后在梵天萨杭巴帝(Sahampati)的劝请下,终于答应。知道原来的两位老师已死去,他决定先为五比库说法。于是,来到巴拉纳西仙人落处护鹿野,为五比库开示了《转法轮经》,使衮丹雅证得了入流果,接着又令五比库全都证得了阿拉汉果。
在那之后,他陆续度化了亚思(Yasa)良家子及其五十四位朋友、三十贤众、伍卢韦叻咖沙巴(Uruvelakassapa)三兄弟及其一千名髻发者徒众。那时,他想起给宾比沙勒(Bimbisāra)王的承诺,就带着一千名阿拉汉来到王舍城,为国王等人说法,令国王和十一万家主证得了入流果,在王宫中用完餐后,接受了佛教历史上的第一座寺院竹林寺。
2. 上首双贤比库弟子——沙利子尊者与马哈摩嘎喇那尊者
一个不可数又十万劫前,沙利子(Sāriputta)尊者是富有的萨勒德(Sarada)婆罗门,马哈摩嘎喇那(Mahāmoggallāna)尊者则是瑞增财主(Sirivaḍḍhanakuṭumbika),两人自小就是朋友。萨勒德在父亲过世后继承了许多财产,他思惟有生必有死,就想出家寻求解脱,随后将自己的志向告知了瑞增,想邀其一起出家,但被拒绝了。
于是,他开启宝库,遍施家财,之后出家为隐士。跟随他一起出家者有七万四千之众。他们全都成就了八定与五神通。
后来,最高见佛(Anomadassībuddha)出现于世间,他观察到为萨勒德说法有大利益,便拿上衣钵,如狮子般独自来到萨勒德处。萨勒德目睹相好庄严的导师从天而降,知道这必是佛陀,便礼敬并铺设了最上的座位。随后,吩咐弟子们为佛陀带来美味营养的水果,作了供养。
那时,佛陀以心念召来了十万阿拉汉。隐士们又采来鲜花,为佛陀、上首弟子与其他阿拉汉铺设了殊胜的花座。
佛陀登上一由旬的花座后入了灭定,萨勒德隐士便手擎花伞盖,欢喜地站了七天。七天后,佛陀出定并为隐士们作了佛法开示,听完开示,除了萨勒德隐士,其他七万四千人皆证得阿拉汉果。然而,由于萨勒德隐士倾向于成为未来佛智慧第一的上首弟子,因此他未证得任何道果。
当时,他将自己的愿望告知最高见佛。佛陀观察未来,知道他能够如愿,便作了授记。
随后,萨勒德将此事告知了瑞增,并希望他也发愿成为未来佛神通第一的上首弟子。瑞增同意了,并向以佛陀为首的比库僧团供了七天大布施,之后说出了心愿。佛陀也为他作了授记。
在果德玛佛陀的时代,沙利子与马哈摩嘎喇那分别投生于王舍城旁的两个婆罗门村庄,名叫伍巴帝思(Upatissa)与果离德(Kolita),他们是总角之交。
那时,王舍城年年都举办山顶节。他们每年皆去观看,并于可笑处发笑,可怕处恐慌,该打赏处就打赏。后来有一次,两人的智慧成熟了,对观看表演感到无趣。两人一番交流后,决定舍弃俗世生活而出家。
当时有位知名的游方僧,名叫山吒亚(Sañcaya)。他们就来到其跟前出家,并很快学得了他的所有教义。得知他没有更多教法,两人就在瞻部洲中四处游历寻找能教解脱之道的老师,并互相约定,谁先证得不死就告诉另一个人。
后来有一天,游方僧伍巴帝思在王舍城中遇见五比库中的阿思基(Assaji)尊者,被其威仪折服,就上前询问他的师承。阿思基尊者为向其展示教法的深奥,便说自己是初学,不能详尽解释。伍巴帝思则说,不用详述,只需法要。于是,阿思基尊者为其说了有名的缘起偈:
伍巴帝思听完前两句就证得了入流果。随后,他与阿思基告别,并找到果离德,将这首偈颂告诉他。他一听,也证得了入流果。
两人又来到原来的老师山吒亚处,劝他一起追随佛陀,但被其以无法再作门生而拒绝了。于是,两人辞别老师,带着两百五十随众来到竹林,谒见佛陀。
佛陀遥遥见到他们,便对比库们说,这是我的上首双贤弟子。在佛陀的指导下,两人不久就先后证达了阿拉汉果。由于是沙莉(Sārī)和摩嘎莉(Moggalī)之子,比库们就称他们为沙利子与马哈摩嘎喇那。
自从证得圣果,沙利子尊者就对阿思基长老像老师般恭敬。知道他所在的方位,就像该处合掌,连睡觉都头朝该处放。比库们看到后就讥嫌他未舍弃婆罗门礼拜诸方的习惯,并告知了佛陀。佛陀解释,他这么做只是出于对老师的感恩和恭敬。
后来有一次,沙利子长老无意中得罪了一位比库,那位比库就在佛陀跟前告状。佛陀命人召来长老。长老于大众中以大地不排斥任何不洁之物等方式,表述了自己的种种德行。那时,告状的比库浑身炽热,并请求沙利子长老原谅。长老对他没有丝毫忿怒,立即原谅了他。佛陀赞叹,沙利子的心犹如大地,犹如深植的帝柱 和澄清的湖水。
又有一次,佛陀询问沙利子是否相信将信根培育广大后能证得不死。沙利子则回答,他并非以对佛陀的信而知道此事,而是以智亲见才了知的。佛陀赞叹他,以自己之智亲证涅槃,舍弃了希求,像这样的人是至上士。
马哈摩嘎喇那长老则经常去到天界,询问天人投生于天界的善业,并回来告诉大众。有一次,他在天界见到三位大威势的天女,询问后得知对方只是分别守护了真实语、不愤怒、布施了甘蔗就取得了这种成就。于是,回到人间询问佛陀,是否可能。佛陀反问他不是亲眼目睹了吗。随后开示,纵然只是真实语、不愤怒、作少量布施也能投生天界。
外道们认为,马哈摩嘎喇那长老将投生天界的业果告知大众,给佛教带来了大利养和恭敬,就决定设法害死他。他们花费一千咖哈巴那钱,买通了盗贼,并告知他们长老住在黑岩,令其杀死他。
盗贼们贪恋财物,便前去长老住处,从月初一直围困到月中,然而长老都用神通从门孔或屋脊离开了。到了月末,长老前世杀害父母的恶业成熟,已无法逃脱。他被盗贼们打得骨头碎为米粒。盗贼以为他已经死去,就将其抛入灌木丛而离开了。长老则以神通维持住身体,来到佛陀面前,礼敬并请求入涅槃。佛陀让他作最后的开示。他便升入空中,显现种种神变,说完法后,才回到黑岩树林入了涅槃。
作者:法护尊者
编辑:达摩难陀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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