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菁是盛产牛人的地方,这一位甚至有机会改变中国历史。
南菁牛人宋育仁
宋育仁(1857年—1931年),字芸子,号道复,四川富顺县人。晚年曾受聘于南菁学堂任总教习,改学制后,转任监督。(见郭汉民著《晚清社会思潮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
又李定夷撰《民国趣史•遗老传•宋育仁轶事》记载:
宋既弃官,为江南南菁学堂监督兼总教习,始为分科教授之法。会清廷派五大臣出洋考查宪政,委以编译事宜,并许其以译局自随。南菁故在江阴,宋乃以高足兼教授,而自寓沪上。博稽各国宪法,成《宪法比例征》一卷,书中兼及三代,善法以实,其复古即维新之说。
两份资料都没有宋育仁具体担任南菁教职的时间,但据《民国趣史•宋育仁轶事》记载,宋育仁弃官在参加清廷经济特科考试之后,清朝经济特科考试只举行了一次,那是在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则宋育仁担任南菁教职当在此以后。宋育仁担任南菁教职后,还同清朝官员出洋考察宪政,则说明他担任南菁教职在1912年清帝退位之前。
经济特科类似于进士科、明经科一类的科举考试,清朝为了顺应时代要求而设,但只举行了唯一的一次考试,186人参加考试,录取了27人。这次考试还与南菁的一位老朋友有联系。他就是曾任江苏学政,主管过南菁书院的瞿鸿禨。
经济特科考两场。第一场第一名是梁士诒,第二名是杨度,宋育仁考了第三名。这个梁士诒后来协助袁世凯胁迫清帝退位,民国初期任袁世凯总统府秘书长、交通银行总理、财政部次长、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等职务,还出任全国铁路协会会长,支持孙中山的全国铁路建设计划。有“活财神”“二总统”之称。1918年6月,梁士诒创办北京证券交易所。
当时瞿鸿禨已是军机大臣,对梁士诒“嫉之尤甚”,他对慈禧太后说 :“第一名梁士诒的名字是“梁头康尾”:梁启超的梁,康祖诒(康有为原名康祖诒)的诒。梁头康尾,其人可知。”慈禧太后遂怀疑梁士诒与梁启超同族,又怀疑杨度与唐才常同党,于是梁士诒、杨度、宋育仁都被排除在第二场的名单之外,致使梁士诒、宋育仁等人决定弃官。
宋育仁五岁丧母,十一岁丧父,随伯父读书于广汉(今四川省直辖广汉市)。性沉静,强记诵,终日手不释卷。但对于人情世故,日常生活却很不在意,时人都称他为“书笥”。书笥即书箱,意思是说他学识渊博,还有点“书呆子”的意思。不过这个“书呆子”却处处体现其“牛人”的属性:
他十八岁中秀才,光绪二年(1876年),入读张之洞创建的尊经书院,光绪八年(1882年)在书院期间即考中举人。宋育仁受时任书院山长王闿运“通经致用”影响,著《周礼十种》。该书后成为康有为《新学伪经考》与《孔子改制考》的思想根基。被王闿运喻为当代之宋玉。
光绪十二年丙戌科(1886年),二十九岁的宋育仁取三甲第46名进士,并选为庶吉士入读翰林院。次年宋育仁写成《时务论》初稿,阐述变革主张,倡言向西方学习,提出“君民共治”,引得朝野耳目为之一新,因此被人们称为“新学巨子”。
光绪十五年(1889年)春,宋育仁散馆任翰林院检讨。同年,慈禧太后还政于光绪,朝廷举行光绪帝亲政、加冠、婚庆三大礼,激发了维新派的政治想象与热情。宋育仁献洋洋二万余言的《三大礼赋》,光绪颇为赏识并命翁同龢引见,一时文名大显。
光绪十七年(1891年),三十四岁的宋育仁出任广西学政,深感革新须重实际,遂撰《时务论外编》,专论西方国家的社会管理,提出要向西方学习其先进的管理理念,甚至提出君民共治的思想。又撰《守御论》,分析了中国周边的安全形势,特别是日本可能带来的威胁,认为光靠海军无法有效抵御外来侵略,必须实现陆海军的协同作战。
这些著作体现了宋育仁异于那个时代的宽广的国际视野,着眼于对中国社会问题的敏锐观察和深刻的思考,并试图为中国的发展寻找新路,可以说其思想还是比较先进的。
1894年,宋育仁向李鸿章申请,愿任中国驻英、法、意、比四国公使参赞,随公使龚照瑗出使欧洲。在欧洲期间,宋育仁结交英国议院、学校、工商各界的社会名流,深入考察欧洲各国的政治、经济、社会情况,写成《采风录》4卷,介绍西方社会的诸多层面,进一步阐释其维新变法思想。
当年,因公使龚照瑗回国述职,宋育仁在伦敦代行公使事务。就在这时,中日甲午战争爆发。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宋育仁则在英国伦敦策划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准备组织外国军队袭击日本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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