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家的故事：东征日本
文摘
2024-09-19 22:43
江苏
宋、金、蒙元战争期间，金国的张禧一家随着战争的深入而逐渐南迁。最后来到了江阴，成为江阴水军元帅达鲁花赤，参与了两场让人一言难尽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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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军总管张禧在襄樊、襄阳、樊城、鹿门山、丁家洲等战役中，率水军作战，屡立战功，至元十四年（1277年），张禧加怀远大将军、江阴路达鲁花赤、水军万户。十六年，入朝，进昭勇大将军、招讨使。十七年，加镇国上将军、都元帅。元初，江阴改军为路，从以上任命来看，张禧还担任过元朝江阴路的郡守，同时兼任江阴水军万户。奇怪的是明朝及以后的江阴县志中并无相关记载。可能的原因一是元朝的统治，特别是元初的统治，异族官员（虽然张禧应该算是汉人）与普通百姓之间的隔阂还是非常深的，其距离感不能以官民之间的距离来概括。二是郡守在宋朝是行政官员，是在地方施行仁政，管理各级官员百姓的，因而有较多机会与各级官吏、普通百姓见面接触，而元初的郡守，如张禧，从其事迹来看，主要还是承担军事职能，甚至要频繁离开管辖的地方去其他地方执行军事任务，因而弱化了其行政职能，同时，平时也较少接触管辖地的其他官员和百姓。三是元初的地方管理中不太重视档案文书的记载和保存，有些更因战争等原因而灭失，因而即使是主要官员的记载都残缺不全。只有国家档案中的资料为史官所采集记载，修成史书（《元史》）才有可能为一般人所知。又因朝代更替，史书的编写需要时间，所以弘治、嘉靖两朝的记载很不完整，到了崇祯《江阴县志》，对元朝官员的记录信息更多了一些，但即使到了乾隆年间，江阴修地方志时，有关元朝江阴官员的资料依然是据明朝弘治《江阴县志》以及本土文人的一些著作，如王逢的《梧溪集》、陆文圭《墙东类稿》以及江阴一些碑刻资料整理而成，依然不够全面，可见尽管《元史》成书于明朝早期的洪武三年（1370年），但由于刊印数量有限，即使如古代江阴方志的编修者，也很难获得这些资料。显然，张禧的这个江阴路达鲁花赤，其主要职责并不是管理江阴一路的地方军政，而是以水军万户的身份，领兵打仗。可能从张禧的角度来讲，他已经习惯于要么在马上，要么在船上，相比于坐在官署之中处理地方行政事务，领兵打仗更擅长一些。所以，在担任江阴路达鲁花赤的第四年，朝廷商议再征日本的时候，张禧立即申请出战。当天，元朝廷即任命张禧为日本行中书省平章政事，与右丞范文虎、左丞李庭同率蒙古水军，驾船出海，东征日本。元朝应该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以日本本土为战略目标发动战争的朝代。元朝的前身大蒙古国兵锋所指，征服了大半个亚欧大陆，成为历史上疆域最大的帝国。在亚洲东部，蒙元征服了宋、金、高丽，便把目光望向了与高丽隔海相望的日本。元朝时，忽必烈派了六批使节招谕日本，要求“通好”，所谓通好，基本上相当于臣服的概念，即像高丽一样，成为元帝国的属国，但当时统治日本的镰仓幕府均没有给予回应。忽必烈决定以武力解决。至元十一年（1274年），忽必烈联合高丽，由忽敦、洪茶丘、刘复亨、金方庆等人率领四万多元朝高丽联军，军舰900余艘，出征日本，军费自然由高丽承担。联军占领了日本对马、壹岐二岛，登陆博多（现日本福冈县福冈市的一个行政区），遭到日本九州武士的激烈抵抗，刘复亨中箭受伤，联军作战物资准备不足，决定撤退，撤退途中还受到了较大的损失。崖山海战以后，元朝清除了南宋的残余力量。忽必烈决定第二次东征日本，这次的准备工作和规模远超第一次东征。承担东征使命的元朝高丽联军分为两路，一路为东路军，另一路为江南军。忽必烈设立“日本行中书省”（日本行省）和“征东行中书省”（征东行省）两个机构，作为这次战争的指挥部，分别管理两路军队。其中张禧任“日本行省平章政事”为江南军总指挥。南宋降将范文虎任日本行省右丞，女真人李庭任日本行省左丞。江南军人数有十万余人，绝大部分是南宋投降元朝的军人。元至元十八年（1281年）五月初四日东路军900艘战船从合浦（今韩国庆尚南道昌原市马山合浦区）出征。而江南军则迟至六月十八日前后才从庆元（今浙江宁波）、定海出征。江南军动员的船只多达3500多艘，可称中国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海军力量。七月，东路军与江南军在日本平户岛会师，二十七日，留下张禧率四千人守备平户岛，主力移至鹰岛。八月初一日夜，海上突然刮起台风。 据亲历者宋无回忆称，当时“雹雨风交作，舟不得泊，随惊涛上下触击，皆碎”，元朝高丽联军大半被淹死，海中的浮尸“随潮汐入浦”，把水面堵得严严实实，甚至能够踏着尸体在海上行走。江南军的大船更是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留在平户岛的张禧指挥军队在岛上筑堡垒，而且还要求各舰“相去五十步止泊，以避风涛触击”，所以军队未受台风的影响。但整个东征军已无力再发起对日本的作战。范文虎等人商议撤军，张禧说：士军溺死大半，这些没死的都是壮士，何不乘日本军队无心回头作战，夺取日本人的粮食作为保障，继续作战？范文虎已无心恋上战，说：还朝如要问罪，由我来承担，和你没有关系。张禧只好分一部分船给范文虎。当时平户岛还有数千士兵，但缺少船只。张禧说：我不忍心弃他们而去，丢弃了船中所载七十匹马，载着士兵们回国。回到大都，范文虎等人皆被治罪，只有张禧没有被处罚。这次参与东征的两路东征军约十四万余人，在瘟疫和台风的夹击下，加上战死，损失十余万人，只有不到三万人活下来回到高丽和元朝。日本将这次台风称为“神风”，成为近代日本军国主义侵略扩张的思想工具和精神支柱。如日俄战争和二次大战期间，日本以“神风”命名其驱逐舰和“特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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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记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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