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千叠——开元寺瞻弘一法师

文摘   2024-09-14 16:22   江苏  

       走进古寺,似入一方鸿蒙天地。
  寺内静谧,古树环绕,郁郁葱葱。
  参天大树,犹如佛掌,横亘云空,庄重凝重。
  八株古榕,荫翳蔽日,像千年老者,低眉垂须,传递佛音。
  东南巨寺,为皇家敕造,建筑宏大,受皇恩浩荡,百官尊崇。
  漫步东苑,不曾想,竟与弘一法师猝然相逢。
  那尊石雕,肃然静立,时光顿然凝固。
  不禁双手合十,于心膜拜。

  泉州开元寺,宛如一座佛国灯塔,静谧如梦。
  那飞檐斗拱,似是欲飞灵鹤,承载着悠悠禅韵。
  寺门轻启,梵音飘逸,仿佛翻开一部古老经卷。 
  走进寺内,殿宇庄严,红墙青瓦,弥漫着岁月沉香。
  巨树错盘,顶天立地,宛若森林,此为开元寺佛光普照的风水树、保护神。
  仿佛受佛音熏陶,天地寂寥,有容乃大。
  泉州开元寺,建于唐初,距今1300多年,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古寺如钟,在炎黄子孙的心中敲响,回荡着千载绝响。
  弘一法师足迹曾在此重叠,他如一朵空灵佛莲,在这方圣地寻得心灵的皈依。那参天古木,像是沉默智者,见证着法师与寺庙的深深羁绊。
  在历史长河中,开元寺宛如一座沉静灯塔,而弘一法师则是那一抹带着无尽禅意的光影,在这里交汇出一段深远传奇。
  李叔同是中国现代音乐、戏剧、美术的先驱,才华横溢,学贯中西。
  有人说,“中国500年才出一个弘一”,而这位高僧,他在泉州一驻就是十数年。

      开元寺弘一法师纪念馆前尊像。

  天降祥云,飘逸袅袅,他像是从画卷中走来。
  1880 年,降生于天津豪门,朱门大户中,家族荣耀如同一盏明灯,照亮成长之路。家中开银庄、盐厅,为津门巨富,取幼名为成蹊,学名广,字叔同。7岁习文,8岁读《四书》,13岁攻书法,15岁读《左传》,17岁拜名师,习琴醉乐,20岁,迁居上海,与文人雅士,吟风赏月,作诗高歌,常与歌郎、名妓往还,风生水起。
  诗歌、音乐,则是他荡漾情感之海,撑起之一叶扁舟。月光倾洒在案几,他轻轻吟诵,词句如潺潺流水,流淌着他的喜怒哀乐。
  26 岁,东渡日本。东瀛之旅,刻骨铭心。那是一段追寻艺术真谛旅程。创立中国首个话剧团体,出演《茶花女》,轰动岛国。为引入五线谱、西方戏剧与绘画的先驱。

  归来后,为音乐、图画教师。将西方钢琴、油画引入国内,与学生同沐艺术才情甘霖,尽得天独厚之滋养,培养出丰子恺、潘天寿等一代画家。

  站在讲台上,如同一盏明灯,照亮莘莘学子艺术之路。他的音乐,仿佛天籁之音:“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送别》成为经典绝唱。长亭古道间,每一音符,都离别惆怅;每一回眸,都伤感无限,像是古道上远行之人脚步,渐行渐远。
  诗歌于他,是情感寄托。文字轻盈舞动,如灵动音符。“花事匆匆,梦影迢迢,零落凭谁吊。颜里朱镜,愁边白发,光阴催人老。纵有千金,千金难买年少。”这般深情词句,如潺潺流水,倾泻人生感慨。
  绘画于他,是梦间世界。他的笔仿若不羁骏马,挥洒色彩,奔放线条,尽情驰骋。笔触蕴含灵魂震颤,画作宛如心灵之窗,编织出如梦如幻场景,像是长亭外那片芳草,带着淡淡忧伤与无尽眷恋。
  篆刻于他,是虔诚朝圣。书法、篆刻,底蕴丰润,温婉清拔,逸宕灵动,成绝美风景,令人赞叹。他凭细腻之心,对艺术敏锐感知,细微灵感,皆被精准捕捉。这是灵魂深处独特渴望,与美心灵契约。在金石纹路间,寻岁月痕,于笔墨挥洒中,绘心灵卷,将情感波澜编织进艺术锦缎。

 
  出家前,他把毕生所有印章都留给西冷印社。

  从天津到日本,从晚清至民国,他在尘世中半世风流,似一颗璀璨星辰划过茫茫夜空。
  他在繁华俗世中,用豁达与快意,构建起纯洁精神家园。

    演出京剧《黄天霸》。早在十多岁时,便曾写下“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对联,字里行间,透着一股看透人生的深深悲凉。
     他在艺术花园中纵横驰骋,诗书画印无一不通,如一位全能的艺术王者。他将西方艺术精髓引入中国,如破晓之光划破暗夜,开启了新的艺术纪元。
  

  

  古刹之中,古榕参天,枝叶繁茂,摩天连地。
  漫长时光,殿宇静立,相伴星月,承载无数历史沉淀。
  晨钟悠悠,暮鼓沉沉,那雄浑之音,回荡在耳畔。
  声声叩击,如同神奇钥匙,开启内心通往宁静之门扉。
  大雄宝殿,庄严肃穆,法师双手合十,静静伫立。
  目光澄澈,纯如秋水,凝望着那庄严佛像,目光仿佛穿透世事,能看透世间万象虚实。
  他,曾在俗与佛之间徘徊良久,那是一场心灵的惨烈鏖战。
  只不过,那佛门不称“开元”,而称“虎跑”。

  1916年.他37岁。受“断食”修养影响,遂生入山断食之念。此为出家后留照。

  冬雪飘然,披雪而至,入杭州虎跑定慧寺,体验断食17日。有《断食日志》为证。入山前,作词曰:“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在清修时,他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丰富和从容。于佛教“渐有所悟”,返校后,开始素食。
  这是人生又一次“送别”:送别红尘,送别好友,送别妻子。
  只是这一次,一别便不再回头,不再贪恋,不再弱懦。
  尘世繁华,如绚烂烟花,在心间绽放,那是功名利禄、是儿女情长、是世俗的种种诱惑;而佛门清净,又似一湾澄澈清泉,在他心间潺潺流淌。
  超脱与宁静、追寻与归宿,皆为灵魂而歌。
  这两种力量在他心间不断拉扯,让他内心波澜起伏。
  终于,他毅然决然遁入空门,那是与过往繁华的诀别。
  日本妻子,名诚子,与之12年朝暮生活,耳厮鬓摩。
  这一回,夫妻见面,是在西湖畔。
  湖水如镜,映照双影。 
  她满含深情地唤他:“叔同——”那声音带着眷恋与不舍。
  他平静回她:“请叫我弘一。”
  她强忍泪水,声音颤颤:“弘一法师,请告诉我,什么是爱?”
  他轻描淡写回应:“爱,就是慈悲。”
  说罢,转身而去。
  这一番诀别,何等割舍;这一刻分手,何等决绝。
  在红尘深处,39 岁的他,这惊世骇俗的决定,令所有人惊诧莫名。

  1918年夏,农历七月十三日,他39岁,入虎跑定慧寺,正式出家,取名演音,号弘一。

  他,带着满心决绝与对灵魂彼岸的追寻,正式踏上出家之路。
  那个才华横溢的明珠,光芒璀璨,令人炫目;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快意潇洒,畅行自我。就在这一刹那,那繁华身影,悄然隐去。 
  红尘之中,少了一个在爱恨情仇里穿梭的俗人,那曾经的快意恩仇,皆被轻轻放下,如同抖落一身尘埃。
  在这宁静世界里,青灯古佛,大慈大悲,如澄澈泉水。
  让心沉浸其间,让梵音如泉,潺潺流淌,穿透肉身,润泽灵魂。
  弘一法师,由此开启一段佛国精神之旅。 
  
    弘一法师剃度后掩关念佛,谢绝人事,给自己订立三个“暂缓”:一、有旧友新识采访者,暂缓接见;二、凡以写字作文等事相属者,暂缓动笔;三、凡以介绍请托诸事相属者,暂缓承应。了断尘缘,是出家人修行的大事,剃度后,弘一法师不断辗转于不同寺院,从浙江到福建,就是希望能找到一处远离尘嚣的清修道场。
  弘一法师与弟子妙莲法师。在俗与佛间挣扎中,内心犹如暴风骤雨。与妻子分别那一刻,眼眸中似有泪光在隐隐闪烁,那泪光中包含着对妻子的愧疚、对尘世情感的眷恋。然而,那坚定的神情却如钢铁般诉说着他不可更改的决心。
  
   
  

  开元寺,成为心灵皈依。
  如鸟归巢,鱼归海,星辰落入云乡。
  踏入佛门,弘一法师,独往修行。
  常于泉州承天寺、梅石书院、开元寺、清尘堂及惠安、厦门等处讲经。
  他一洗铅华,笃志苦行,讲经说法,传播宏愿。
  以时空梵音,抚慰世人心灵。守戒持斋,于青灯古佛旁,他的身影,宁静而庄严,宛如一尊被时光雕琢的佛像。
  禅房灯火,摇曳长夜,弘一法师于此静坐。
  微弱灯光,轻洒僧衣,为他披上圣洁之光。一卷经书,宛如开启智慧门之钥匙。手指轻抚泛黄纸页,每个字都如同跳跃音符,回荡佛法乐章。
  泉州晋江,有一座草庵,为摩尼教遗迹。弘一法师在泉州时,常于晋江草庵讲经说法,还专在草庵度岁。
  50岁时,在鼓山涌泉寺藏经阁发现《华严经疏论纂要》刻本,叹为稀有,发愿刊印。
  1938年,法师59岁,日本人打到泉州。
  有佛教徒问:日本人来,我等该如何?
  弘一法师称:念佛不忘抗日,抗日不误念佛。以慈悲之心,霹雳手段,护国为家,我佛慈悲。
  别人让他逃难,他说:人在寺在,我与开元共存亡。
  烽火岁月里,任战乱纷争,硝烟弥漫,开元寺,梵音不改;渡众生,唱越千年。

       断食后,他面容清瘦,却散发着一种超脱尘世宁静,仿佛他已站在另一个世界门槛前,轻轻一迈,便可脱离这尘世喧嚣。

  大雄宝殿中,佛音袅袅,法师合掌默立。他的目光与佛像交汇,在那慈悲之光中,灵魂被深深触动。 
  禅房之中,法师身影在昏黄灯光下隐现。他静坐在蒲团之上,如同一尊沉默佛雕。开元寺为他内心注入无尽安宁,他在这里与佛法相拥,与自我对话。
  那藏经阁中,一卷卷经书似在低语。手指轻抚经卷纹路,目光凝视经文。 
  他缓缓伸出手,用针刺破指尖,那指尖瞬间渗出血滴,
  苍白指尖与与一抹鲜红,形成对比。那鲜血,一滴、一滴渗出,带着体温与灵魂的震颤。他目光沉静而深远,穿透尘世虚妄与繁华,笔尖轻舔这淋漓滴血的指尖,在那泛黄经纸上开始书写经文。
  每一笔落下,都是他一颗赤子之心,融入那横竖撇捺之中。那血痕,在经纸上晕染开来,似一朵朵盛开在慈悲之境的红莲,带着无尽悲悯与超脱。
  那滴血经文,穿越风雨岁月,至今仍能清晰可见。
  他道:“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八字如金,重若涅槃。
  他每一句佛偈,都像从心灵深处绽放之花朵,带着慈悲与超脱之芬芳。 
  字字滴血,句句麇集,洋洋洒洒,不竭铺展,成为一片血色汪洋。
  那经文仿佛被赋予生命,每一个字都在低吟佛法真谛。在这血与纸的交融中,血写之痕,完成一场灵魂洗礼,一场与佛法深度对话。那血写经文,不仅是汉字排列,更是用生命与信仰铸就一座神圣灯塔,在那禅意世界里,散发着慈悲与智慧光芒。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尘埃在光线中飞舞,他的身影如同被佛光笼罩。他的生活简单而纯粹,一盏青灯,一卷经书,便是他的全部世界。
  他的修行充满了妙造深学的细节。每一次诵经,每一次冥想,都仿佛是与佛的对话。他体验到一种内在的宁静,那是抛弃尘世烦恼后的轻松与温暖。

      世间人对他的出家与修行,充满了惊异与景仰。而在他自己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自然而然,如水流花开,云去月来。他已成为另一个世界的人,在这个喧嚣的尘世中,行止有定,气象轻逸温润。世人的惊异与敬重,于他而言,只是清净界外的一丝涟漪。

  尼采言:“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这声音来自灵魂深处,激荡着渴望挣脱平庸枷锁的心灵。弘一法师,从繁华尘世转身,踏入佛门净地,他的向往如清泉流淌,带着无尽禅意。
  开元寺是一部史书,记录着天下百姓、人间苍生的喜怒哀乐,慰籍着人民的愁苦与期盼。最爱芳香何处,花落菩提深深。纷扰世俗,重在参透。
  仰望弘一法师,于心中种下一株菩提,不开花,不结果,不要紧,只须阳光普照,只须朗月团圞,只须永留一颗淡定的禅心。

  明镜高悬,清辉遍洒九州;菩提树下,平绪缭绕心间。
  岁月沧桑,风雨如刀,将时光慢慢消磨。
  1938 年,寒风吹过,弘一法师行至泉州承天寺,似一片飘零秋叶,寻到暂栖之所,后又移至温陵养老院。那扇门轻轻关闭,将尘世喧嚣隔绝在外,在静修中,《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篇》等书,如智慧之花,悄然绽放。 
  1940 年春,他于永春蓬山闭关,宛如世外高人,谢绝繁华往来,只将灵魂沉浸于著述之中。
       时光流转,1941 年4 月,从灵应寺奔赴晋江福林寺,在夏安居中讲《律钞宗要》,那一字一句,如清泉流淌,滋润心田。又编《律钞宗要随讲别录》。冬日,在百原寺短暂停留,后迁至开元寺。
  岁末,再回福林寺,在时光轮回中沉淀。
  1942 年,他已至六十三岁。
  这一年,他依旧灵瑞山讲经、“过化亭”剃度教演、开元寺讲《八大人觉经》,仿佛一场灵魂洗礼,如明灯照亮众生迷茫。
  禅意与尘世的交响,在天地间回荡。

       弘一法师生命最后托付之地。

  彷如天意召唤,10月,他知身体发热,微疾渐起,便心中明白。
  10 月 7 日,唤弟子妙莲法师至卧室,写下遗嘱;10 月 10 日,抱病写下“悲欣交集”四字,交予妙莲法师。
  人生一世,只在呼吸之间。
  古寺余晖中,弘一法师与那悠悠古寺融为一体。
  10 月 13 日晚,暮鼓悠悠,那鼓音仿是净土召唤。
  7 时 45 分,呼吸急促,8 时,南山律宗一代祖师弘一,于泉州不二祠温陵养老院晚晴室圆寂。世寿六十三,僧腊二十四。
  此刻,灵魂如归巢之鸟,飘上天国。
  沧海桑田,悲欣交集。
  那是一个宁静之夜,仿佛天地都在为他送行。
  他的一生如同一部厚重经卷,在此刻画上圆满句号。
  法师逝后,在泉州承天寺焚化,骨灰葬于清源山。
  他在山上安眠,守护着泉州城。那“悲欣交集”的临终寄托,蕴含着多少人生感慨与对尘世眷恋。
  他的离去,是一场涅槃,是灵魂往生。
  那云山千叠之间,仍在回荡着他的梵音。

      大师圆寂时,卧一板床,床前一双烂履。他的一生朴拙圆满,宛如天成之作。那暮鼓之声,悠悠回荡在每一处角落,弘一法师在这悠悠鼓音中,找到尘世与净土的交界。他与开元寺,仿若久别重逢的知己,在喧嚣世间,共同守护着那一方纯净的禅意天地。
      弘一法师圆寂之地——泉州温陵养老院晚晴室。那深远的佛法之光,如永不熄灭的星辰,在这片土地上永远闪耀,照亮后人前行的道路,让禅意与慈悲在时光长河中流淌、蔓延。
  

  夕阳余晖,尽洒飞檐,
  开元寺内,金光如画,精美绝伦。
  弘一法师,那不息身影,在画卷中渐渐远去。
  但他的精神,却如同永不磨灭的佛光,永久留在开元寺。他与开元寺的故事,如同一首无声的诗,在岁月长河中流淌着,散发着无尽禅意与深远韵味。
  此一生,半世风流,半世皈依,如同一幅被时光晕染的画卷,在尘世与佛门间,留下轻描淡写与浓墨重彩之痕。
  临终之际,他躺在那简陋禅房里,回首一生。
  那“悲欣交集”四个字,包含多少岁月沧桑与心灵感悟。他的气息渐渐微弱,但他的精神,却如同那永不熄灭之灯火,在历史长河中永散光芒。
  李叔同、弘一法师的人生,有繁华,有落寞,有挣扎,有超脱。每个细节都如同珍珠般珍贵,串联起一段令人慨叹、令人敬仰的传奇。
  悠悠梵音,在心间久久回荡。
  此刻,行走在他曾驻足的土地上,巨树低语,诉说那如烟过往。他已化作一抹空灵禅意,在每一寸空气中弥漫。那青灯古佛旁的身影,在岁月长河里逐渐模糊,却又在心间愈发清晰。
  寺中草木依旧,仿佛还带着法师温度。
  高天白云,自在超脱。而我,在这尘世中仰望,在云山千叠间,仿佛看到他身披霞光,微笑着向我挥手。
  那笑容里,有解脱畅快,有慈悲宽广,亦有对这世间无尽眷恋与祝福。
  开元世界,浪漫而超脱,心灵如被佛光洗礼。
  终在喧嚣尘世中,寻得一方宁静巢。
  他让我们懂得:人生虽有万千姿态,但内心宁静与超脱,才是永恒归处。

 
  他的一生朴拙圆满,宛如天成之作。暮鼓声声,悠悠回荡在每一角落,弘一法师在这悠悠鼓音中,找到了尘世与净土的交界。他与开元寺,仿若久别重逢的知己,在喧嚣世间,共同守护着那一方纯净的禅意天地。那深远的佛法之光,如永不熄灭的星辰,在这片土地上永远闪耀。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他留给我们的禅意之语。如同岁月长河中盛开又飘落之花瓣,在绚烂与淡然间完成生命升华。于喧嚣中转身,于繁华处归隐,他把尘世纷扰抛却在身后,寻得心灵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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