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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好，说是东西方现实，可能主要啊，还是要聊聊西方现实。所谓的西方现实。在去理解西方现实的过程中，一个人才可以理解东方现实。这个西方现实，是个非常显著的东西，非常显著，对整个人类的影响可以是方方面面的。但西方现实这样一个极其显著的状态、影响，以及这样一个现实对整个人类前所未有的影响……问：Cico，我要打断一下啊，我们在这里谈的东方、西方是指什么？首先，它在地理上就是有这种分别，是吗？其实，东方西方这样一个标签，已经是以西方为中心出现的这个标签了，对吧？在西方，以西方为中心来看，亚洲在东方，是吧？C：是这样子。这点很好，是这样子。就是说，哎，当我们采用“东方西方”这样一个说法的时候，它已经存在某种角度、视角。C：没错。这里咱们谈东西方现实、谈西方现实，不是说东西方是分裂的，东西是对立的，而是在没有分裂对立的情况下，我们去看，哎，这样一个西方显著的现实，它的活动、它的特征。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我们也能看到东方现实是什么，问题在哪里。问：这里所说的西方，它最初发源于欧洲，是吗？然后慢慢扩散到了美洲，又随之向全世界蔓延。C：或者说，它的文明来自于古希腊，更早，由此啊，变成当今这整个西方世界。尽管有不同的国家、不同的语言，但却分享着非常类似和高度一致的这种底层思维回路。C：首先呢，语言，咱们得说啊，它不是那个真正的东西。语言非常有局限，但这里啊，用三言两语先指向一下，或许会有误解，但或许咱们之后也能在内容中澄清。就是这些极其丰富的、善于表现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活动。问：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活动，想法异常活跃，有很多具体的画面细节，那自然是非常丰富的。而且这样一个意识活动，它的粘性很强。你看，从西方新闻里面的这种描述的细节、讲故事，到营销广告，要讲一个故事。其实你看，圣经里也是各种的人、情节、言语，全部都是细节。这些具象的东西很黏啊，就是大脑有时候一看很容易记住，但抽象的东西，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之后，不容易留下痕迹。C：是，而且琐碎、小气。嗯，这些东西啊，这种状态，本身就特别具有传播力、影响力。当这样一个状态在西方社会普遍存在，可以说深入骨髓，那也就造就了当今这样一个西方的文明，对吧？商业、政治、各种各样的想法的活动，整个的西方文明完全地崇拜想法。因为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活动，本身就是想法的活动，它自然崇拜想法。这样一个极具表现力的、极其丰富的、细微的、小气的、琐碎的意识活动，你看，有大量的细节，有大量的故事，特别容易给大脑留下印象，所以特别容易传播扩展。就像病毒一样泛滥，这是西方文化、西方现实在全球蔓延的原因之一嘛。问：而且这种意识活动，它为什么有这种扩张性，有的时候表现成一种侵略性？从这个文明中孕育的这种政治模式、商业模式，那你现在看来，它就是在全球扩散，而且其实好像在影响着越来越多的大脑。东方无数的大脑也都是在被这个东西影响，好像也在接受这个东西，又在向往这个东西。C：你看，这个已知的活动，已知容易复制传播，这是大脑本身的特性，对吧？制造一个说法，制造一个印象，成像特别容易。当大脑把这个看作特别重要的时候，那这种传播就变得疯狂。你看，当大脑特别容易成像、特别容易制造印象的时候，大脑又在追逐，或者说在崇拜想法的时候，那这一切变得特别特别疯狂。那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其实西方的意识活动是在顺着这个想法的活动的这么一种趋势、倾向在加强它，在延续它？结果呢，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灾难和扭曲。问：其实这本身是想法意识活动的一种……其实是它的一个弱点。但是，西方意识活动是顺着这个想法的方向，但它如老子所说，“反者道之动”。其实在根本上，是看到了想法的这种问题，它移动的问题。C：我们看到它的问题，然后能够清空，所以才可以乃至大顺。反过来只是顺着，只有大逆。问：其实，你看这种西方的意识在全球的蔓延，伴随着无数的冲突，那种战争、暴力、侵略、殖民……然后，呃……问：包括这么多的人，你看很多人都要出国留学，向往这个。好像也不论是出于好奇还是怎样，也都想到西方来看看。我感觉整个西方世界、西方社会，给全球编织了一个巨大的幻象，吸引了人的流动、移民。C：这个越是自我严峻的国家，越是科学的社会，这个移民的开放性越强。问：现在，整个全球的这种人、资源，所有的流动，我们在看着所有的流动，感觉和这个西方意识的这种主导和它编织的这种巨大的幻象都有很大的关系。C：刚才回到你说的一点，就是顺着想法。你看，这个就是西方所说的自由，顺着想法。这个放任，这叫不负责任，但这个叫自由。这是西方所谓的自由吗？问：想法会往各个方向移动，想法是没有这种分寸的，所以会出现各种的这个自由。C：那一瞬间想到一种舒展，那种愉悦被当成自由。但后果是什么？没人说，没人听。毋庸置疑，这种状态正在展现：整个世界的冲突，各种摩擦，人与人之间前所未有的隔离和困惑都在展现着。但那样一个自由、那个假象，是多么容易想，多么多么容易冲动去满足，但整个人生、整个世界却是如此的不自由。问：其实，包括生活在欧美国家的几乎所有人，也都在被这种西方现实的幻象裹挟、遮蔽。生活在这些西方现实中的人，大家也是……怎么说呀，这个苦楚，苦不堪言。就是说，这种程度的不开心，不开心都说得很轻了，那种苦恼、苦楚，那种内心的煎熬。问：其实，这整个问题，西方社会并没有去掩饰、遮盖。因为自我喜欢这种表达、张扬，他们也在倾诉着自己的这种烦恼、痛苦。比如说，从美国，从所谓的底层人，到所谓的社会阶层上层，这都是假象。他们所有的个人和家庭中展现出来的这种自我隔绝、疏离，那种冲突，还有毒品的泛滥，酒精的滥用。C：西方这种文化就是表达、表达、表达，所以没有掩饰。问：但感觉西方意识现在是一锅粥啊，大家都感到困惑，没有出路。而且现在宗教也在变得越来越式微。其实，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所有这些想法编织的宗教说法，已经无法安抚躁动的心灵。大家开始尝试psychedelic（致幻药物），已经开始突破，开始使用一些药物，然后让自己体验到一些特殊的体验。想法已经不能安抚这个内心的，开始使用一些药物，然后让自己体验到一些特殊的体验。这种自我的活动，登峰造极了。最近几十年，又在从东方借鉴佛法中的智慧，其实都是照猫画虎，弄一点皮毛，搞一些正念，但并不解决本质上的问题。C：反过去传到中国的西方正念冥想。所以这就是西方的整个局面问题。很多东方人说要去西方看看，究竟看什么？还是个自我欺骗，究竟看了什么？还是又困在了西方现实里面。问：说到这儿，大脑想到一个比喻。你看，一个出生在东方现实当中的人，他也是困惑不堪的，带着很多的问题到了西方。如果他不彻底地看清和醒悟，又沾染了西方的思维，那些扭曲就好像一个病毒，经过变种，它的破坏性和威力更大了。C：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事情。因为大脑就这样子，特别容易把这双方两个现实最狡猾的部分、最邪的部分都学到，因为一切都是围绕着自我意识活动嘛。所以你看，当一个人自我观很强的时候，如果他恰好出生在中东方，又生活在西方，他的自我会变得前所未有的极品。除非一个人能够亲自把这自我活动看清并走出来。问：要么是在东西方的泥潭中继续深陷，要么就像鸟儿一样飞出这所有的沼泽，所有这意识的沼泽。C：之所以咱们谈西方现实，也是因为这个西方现实对整个东方的土壤有太大太大的侵染、侵袭、腐蚀。这种腐蚀，似乎不在大多数东方人的意识里面，他们没有意识到。问：但这个过程好像持续了也得有一两百年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算呢？1840年鸦片战争……那都是具体的数字。感觉最近一两百年，好像是西方意识，尤其是对东亚大陆影响比较集中的时间啊。C：整鸦片，整贸易，整殖民……然后那个潮流过去之后，整这个资本主义、金钱、货币、市场经济……本来这两个现实无关的东方人，也因为市场关系，有了关系。文化往来，经贸往来，全都是这个想法、金钱所构建的假关系。问：那Cico在东西方意识的互动当中，互联网的位置是什么？互联网最早源自西方，是一个军事上的发明，然后慢慢扩展，扩展，扩展，50年时间里差不多遍布全球，变成这样。C：能够让自我表达传播，能够短暂地缓解这样一种隔绝感。你看，能够让大脑一直在里面裹挟着。看看这整个西方对中国的影响。西方的自我意识唤起了、影响了中国少部分人的自我意识，尤其是在刚开始的时候。现在互联网这样有使用，更能让这个自我意识点燃。问：挺有意思的。我不知道提这个合不合适。当我们现在再去看孙中山的经历时，其实你也会发现他可能就是相当早的一批受到西方意识影响的人，把西方的思想带入到中国大陆。C：你看在西方啊，这个个体意识极其盛行，自我意识盛行，都是运用想法。它一定有冲突，所以自我之间要怼，社会才会出现这种制衡。C：所谓的民主，实际上就是这样的东西嘛。但是当这样一个危险的意识活动传到东方时，它是失衡的呀。当少部分人自我活动开始时，他们不想有制衡，自我思想有制衡，所以这个失控局面始终没法扭转。问：那最后，我们谈这个问题，是不是当一个大脑，当很多个大脑，无数的大脑能够看到所有这些问题时，那整个西方所谓的魅力就失效了？当他们编织的那个幻象破灭时，大脑自然也不会再往那个方向去追逐。当他不被那个方向主导支配时，才能看到整个情况和局面。C：可以这么说，但这需要一个人心行，能够抗住一切。问：能够谈这个问题，肯定不能是站在东方的角度来说什么。其实生活在西方现实中的人，也在反思，但要走出层层想法的迷障，也是异常艰难。因为生活在西方现实中的人，从小大脑就被各种这些东西制约着，那变成了大脑底层的一个前提假设。这也跟东方人有类似的局限和问题、挑战。C：所以谈西方意识，不是说咱们站在东方视角来怎么怎么着。当然，我们两个人也都是从东方出生，但亲眼目睹这样一个看似不同现实，但底下却有非常共同的问题。看到这样一个整个人类失衡、失序，这也发生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也发生在整个西方世界上。问题在于，很显然，对于中国来说，这种西方的经济发展它不是出路。问：人类的出路，是不是要走出这个想法的魔障？我们人类在成百上千万年前，从发明语言到思维意识的发达，到如今被想法深度围困。或许人类真正的出路，就是去真正理解这整个意识的运作，在理解中走出来。Cico怎么看这个问题呢？你抛出这个问题。C：人类的出路，那一个人能否完全地让自我的意识活动停下来，不再属于东方，也不再属于西方，真正关切这个世界，关切这片土地。这整个自我活动，它的传播、唤起、表达，在西方是每个人的个体表达，在中国是宣传，其实没什么差别，对不对？然后这种自我欺骗、自我隔绝、自我强加。他们不关心任何事情。在西方每个人关心自己的财富、愉悦，在东方其实也是愉悦、地位、权力、资源。当一个人大脑被自我隔绝的时候，他什么也不关切。当大脑被自我隔绝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那个状态本身不善。所以我们人的出路在哪里？走出这个自我的活动，回归平凡、简单、质朴、真诚、谦卑。为什么这样一个不需要过多解释的东西变得如此困难？问：那大脑会有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可能这是一个被一代又一代的人、一个又一个无数的大脑都会问的问题。因为这是一个想法的机械的一个运转。那就说我走出自我了，那别人的自我还都在，怎么办？尤其是在这整个全球世界的乱局当中，现在国家之间的，呃，你看，分裂和对峙，这已经是根深蒂固了。那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说人类的这种出路，它是怎么实现的？但是所有人，你指望着几十亿人都放下自我，这或许真是不切实际的。C：我能做到，我能放下。我不管别人干嘛，我为什么要看别人怎么怎么样？我能否先放下？我能否真的有这个表率？我能否真的有这个表率，给别人当个榜样，行不行？别指望别人当你榜样，别人当你榜样的概率为零，但你可以做别人榜样。问：榜样这个词可能，它有些局限，它不是那么的准确，是吧？它不是那么的准确，是吧？榜样是一个应该是的画面。问：其实当一个人真正这样做的时候，ta的影响、这样一个大脑和意识的突变，哎，ta会有自己的这种光芒。C：是， 这么说，当我真的要变，我真的能够放下自我，我不管别人怎么着。但我这么做的时候，你整个人所散发的气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ta所传播的东西，已经远远不再是文字语言能够表述的。问：那我又浮现出一个很机械的想法哈，完全是自我视角的想法。因为自我在追求影响力和扩张嘛。说，那我这彻变了，那我能影响到几个人呢？我真正能改变自己，大脑又陷入到了已知，想知道，那我能影响几个人呢？还是我希望能影响到很多很多的人。你能否先变？哪怕一个人也影响不了。你变了，起码还有一个人，对不对？但你不变，周围没有人。所以当一个人发生彻变，自己变了，能够让大脑清醒、清晰、透彻。问：Cico，说到这里哈，想到了克里希那穆提说过的一句话，那个大概意思就是说，当真正这样一个大脑发生彻变的时候，ta会在整个人类的意识当中掀起涟漪。涟漪，水纹荡漾开来啊。问：整个人类的心灵是一体的，这句话Cico你在几年前就说过啊。此刻你怎么理解？你现在怎么理解这句话？C：这个心能一体啊，它不是一个想法的活动，而是我们整个大脑这样一个全方位的。那它跟外界的感知反应，当然也承载我们的想法活动。当然也承载我们的想法活动。当一个人能够真正走出这个自我的活动，ta这个品质会在整个的无意识中传播散开。只要是人的大脑，它就能捕捉到，就能感应到。正是因为想法，我们构建在一个个体，这个人、那个人，ta有名字，不同的名字，不同的相，都是想法所制造的分裂。当一个人能够亲自感知到这整个大脑，整个神经系统的智能的时候，ta自然能看到，我们这些想法所构建的这种分裂标签。我们整个大脑是完全一体的，大脑既有内部活动，也有跟外部的响应，总是交融的、总是融会贯通的。但正因为想法的活动，我们彼此隔绝，彼此保持距离、远离，彼此追逐各自的梦想、价值、成就、愉悦，让原本的一体性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各种的小部件，各种的孤岛、一座座孤岛。所以，一个人能否走出想法的这种假象？我们整个世界，这样一个极具个体表达欲、极具个体表现欲的世界，它是想法所构建的一个现象。一个人能否走出这个现象？亲自感知到、看到，实际上是什么？看到、理解这个一体性究竟指向什么？这需要大脑前所未有的敏感、敏锐。但凡大脑敏感、敏锐，它自然能感觉到这种前所未有的交融性、一体性、完整性。▸
问：好，那关于这个话题，咱们就先聊到这。Cico，最后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吗？C：刚才咱们聊的是东西方现实，东西方这种意识活动，而且咱们着重也去聊了聊这个西方意识活动。但最终啊，一个人去理解，不是通过这些内容去理解，而是通过观察自己，感知整个大脑在发生什么。能够走出一切的传统、文化、意识性很舒服，不被任何的观点、结论、评判、言语、想法、理论，大脑能够自由，大脑才可以观察，才可以看到、体会到，哦，这个东方意识、西方意识，这个东方意识、西方意识，这个东方意识，这个西方意识究竟是什么？那我的存在，做一个完整的人，不东不西，不属于东方，也不属于西方。真实，一个真实人生才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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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co，跨越中西方现实，以简单、质朴的中英文，辅助更多人理解自性，过一个清空有序的人生。
开篇 · 克期取证，静下来，精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