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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Cico,那天你说,呵护好整个身心的能量,就是要清除内邪和外邪,指的是什么呢?Cico:什么是邪?天真无邪的那个邪。那一个人去理解,得去发现、探索,这个“邪”意味着什么?这个“邪”的后果是什么?一个人能否天真无邪?你看,我们整个人的状态、整个生命,整个人生,其实被各种邪一直侵袭着。很明显,最重要的邪、最显著的邪,是我们整个人类的想法活动构建的自我。想法所构建的这样一个意识活动,以自我为中心,它息止不了。那这个是内邪,不断地侵蚀我们的状态,影响一个人正常大脑的作用。问:我们的大脑看到事物,有想法浮现,是大脑的正常功能,但如果这个想法的运转是以自我为中心的——C:对。本来想法有它的位置,用完之后需要息止、静下来。但结果发现这个想法活动,它不息止,一直在转着,那这个就是邪,它不正常。什么叫邪?邪就是不正常,邪意味着失序。想法失序了,想法本来该停的停,哎,没停,继续转着,那这个是咱们说的内邪。因为它来自整个大脑的意识活动。尽管这个内邪跟外部世界有各种各样的联系,但它最终是来自于我们大脑的意识活动、想法的活动,没有觉察,没有深刻地看到整个想法的活动,被想法的内容、被想法的意识内容带跑,而这是内邪。那外邪呢,对应着什么?各种各样的,比方说病毒、细菌,无论是内邪、外邪,都是邪。邪是因为它能够唤起整个神经系统各种的冲动。问:比如说感冒的时候,身体有小病毒入侵,免疫系统起反应的时候——C:整个神经系统也会异常的活跃,那这个异常活跃本身就叫邪,因为它有各种的刺激。原本正常状态的神经系统,在没有事情的时候,它会很安静,但这时候,有了邪入侵的时候,那整个神经系统就异常的活跃、兴奋,或者叫神经质。那想法对应的内邪——这个自我的活动,会让神经系统非常的神经质。你看很多人疑神疑鬼,有各种的多思多虑,多愁善感。问:其实你之前讲过一次,就是说如果身体有外邪入侵,比如说有小病毒入侵的时候,那神经系统也很活跃,可能平时脑海中有些念头浮现,它能自己息止,但这个时候,可能那个神经冲动就着到那些想法上面,那个就成事了,平时其实不是事。C:因为有这些外邪入侵,有病毒、有细菌,产生炎症,那整个的神经系统就会产生很多冲动。那这时候,一动用想法,想法也会产生冲动,而且那时候想法特别容易生成,因为这个冲动很强,所以即刻会把这个冲动跟那些相、那些想法着在一起。所以你看,当一个人生病的时候,往往想法活动很多很活跃,而且不好息止。问:这里有个问题,其实人体内也有很多细菌,是吧?比如说我们肠道也有很多益生菌啊,什么的,是吗?所以不是所有细菌都是坏的?C:咱们所说的致病菌,致病的病毒,病毒基本都是致病的,就是它能带来症状。而且因为刚进入身体的时候,这个免疫系统运作需要一定的物理时间,它不可能即刻清除病毒。在那段时间,它一定会对整个身体产生侵扰,带来侵扰,唤起神经系统底层的冲动。问:但是所谓的内外其实是相对的,它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C:但是最终都是邪,这个想法活动带来的邪,咱们叫内邪吧,它很大程度上能够加剧这个外邪的入侵。比如说,想法的活动很强,一直息止不下来,那它对整个身体的能量耗散很强,导致免疫系统工作也不正常,那反而外邪特别能入侵。同时,人类这样一个想法的活动,自我的活动,它有各种非常躁动的行为,可能会沾染各种本无法沾染的病毒,让这些病毒能够引入到整个人群里面来。所以,内邪反而会加剧外邪。问:这两种情况都能唤起这个大脑非常强的共鸣,一个是第一种情况,比如说想法活动很多,有压力的时候,想去达成什么,非常想做成什么的时候,特别容易感冒。之前你提过一个词,叫天衣无缝。这个词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但你有一种解释,就是整个天做的衣服没有缝。我们整个身体的免疫系统,当它完全运作的时候,也没有缝。C:更要命的是,对于这个世界大多数人来说,大脑没有意识到这个内邪和外邪,它认识不到,它不知道什么是邪。问:我还想补充一点,你说的第二种情况,就是人类自我的造作,把本来不属于整个人类种群中的病毒引入进来,比如说非洲的埃博拉病毒,它本来是在非洲的原始丛林当中,就是因为人的活动范围不断地去侵入到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去探索一些洞穴啊什么的。C:大部分人没有意识到什么是邪,也没有看清楚什么是邪,这是问题。因为我们整个人类把想法放到一个非常高的位置上,可以说,整个社会的运转实际上是基于对想法的崇拜,简单说来,就是对邪的崇拜。那你对邪崇拜,怎么能够看清楚什么是邪呢?这是问题。然后因为我们这整个世界是基于想法构建的,它有各种的权力构架、等级构架。 特别在那些高位置上,ta的想法作用更明显,对不对?因为ta在那样一个所谓的权位、高位上。但你看,那人很容易外邪入侵,当外邪入侵的时候,这个想法活动更不正常,但大部分人意识不到。 而且那个不正常的想法,可能很快就作为命令,或作为一种被遵循的指令散播出去。这就是整个人类想法的疯狂,不光是自己、自我,自我意识活动的一种入侵。 这种长期滞留,带来各种疯狂的想法的方向,还有各种的外邪入侵,让想法变得更加疯狂。因为那冲动很多的时候,想法到处着、到处跑,所以不清除内邪、外邪,外邪、内邪互相加强,让整个的世界,想法变得如此疯狂。 那一个人能够致力于清除想法的扭曲、造作——这个自我的活动——把这个内邪清除掉,才能看到什么是外邪。 当病毒来的时候,身体有症状时,ta能够特别敏感,不至于那时候再起心动念,让想法变得更加的疯狂。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的事情,因为我们大部分人没有致力于去让这个内邪清除掉,所以他们意识不到这个是外邪。 而且你看,很多描述感冒症状的人,比如说这些新冠症状的各种后遗症,里面是内邪、外邪掺杂的东西,非常复杂。但是大部分人分不清这东西啊,整出有这种意识的内容。 问:这里就有个问题,本来你不提内邪外邪,可能也没怎么想过,但既然提了,下次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会想:我这是内邪,还是外邪? 我现在身体不舒服,到底是想法导致的,还是失序的想法导致的,还是我现在身体又中了小病毒? C:那你能够找到窍门,看到想法的活动,大脑静下来,或者说,发现那时候大脑静不下来,那你很可能就能意识到,哎,这可能是外邪入侵。但你平时没有这样一个调整或是“修炼”,这词不合适啊,就是你平时没有去致力于让想法清空,那你没法分清,很难分清。 但平时你能够致力于想法能够息止、清空,当外邪入侵的时候,你发现,唉,想法很难息止,那你的大脑能够感知到,噢,可能有病毒。 当看到整个大脑底层冲动很强,我休息之后,也是这样子。大脑其实对想法的活动很敏感,它就意识到,哦,这不光是想法的活动,那是外邪入侵。那我只能等待,让整个神经系统能够有能量,让整个免疫系统能够有能量,把这个病毒瓦解掉,把外邪瓦解掉,而不至于在这时候要动用想法。想法就会出问题、出乱子。 所以这个过程,看似咱们在这里能说,是因为这些东西,它的确可以用语言指向它,但一个人得亲自去处理这事情。 你看,孩子如果生病不爽的时候,孩子也会出现一种邪的状态。在北方方言会有这个词,叫“使邪”,就是说,要么是孩子淘气,自我活动唤起产生这种状态;或是感冒,有病毒进来之后,也会让整个孩子的品行状态有异样,成人也这样子。 那我们能否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这是我们真实人生的开始,或者它是整个真实人生的基石。 但咱们这个世界,都是想法当道,这个自我,这个我特别重要,都是邪气横生,这个天真无邪变成一个奢侈品。 问:Cico,那我能否问一下,在生活当中,当你发现有内邪、外邪入侵的时候,你会怎么做呢? 比如说,大脑里有一些念头起来,或者说妄念起来了,你会怎么调整?然后,当身体有感冒或不舒适的时候,有点小症状了,你会怎么调整? C:前提是我得一直致力于不让内邪入侵,这是我能做的事情,这是每个人都能做的事情。当一个人能够一直这么做的时候,当有病毒、细菌,进入身体引起症状的时候,你发现你能做的事情还是 不让外邪唤起内邪。 所以即便有了外邪,不让内邪唤起,这样才可以让整个能量能够充分地流向免疫系统,让它最终战胜这些外邪。 它不是想法层面你能够想象的,它不是说,我要通过想法怎么着。那时候我发现,我只要不用内邪,那我对于外邪,此刻啥也做不了,我只能等待,让整个神经系统、整个的免疫系统能够把它清除掉。 问:那这个清除内邪,它对应着对内心通盘的勤奋的观察。 C:对,功在平时。不是说我感冒了,感冒的时候才那么做,那不行,对吧?也只有那样子,你在有外邪入侵的时候,大脑才可以清醒,才可以使用药物,必要的药物。否则这个药物用起来,也会唤起内邪,各种依赖。 C:对,不是咱不吃药,不用药,而是你用药是一个…… C:它对大脑要求很高,必须大脑能够抵御内邪,才可以使用药物去必要地辅助外邪的清除,而不至于让使用药物唤起内邪。这是一门高超的技艺,建议每个人都得把所有能量用在掌握这门高超技艺上,否则这人生没有意义,这话说得很直。 问:而不要把用药的权威完全地交给医生,是吧?而是自己对自己的身体要有一点把握。 C:医生有ta的位置,有ta的作用,对吧?但是这个用药,必要的时候用。但是这个内邪不能唤起,要清醒,要能够深刻意识到药的作用是什么。 但大部分人对药没有清晰的理解,对药产生一种追捧,哎呀,这药管这管那……不是那样子,一定要理解整个身体,这些药物、这些物质的位置在哪里。这是一个人需要拿出精力、能量、魄力去吃透这些事情,事关整个一生怎么活的问题。 那我们能否过得人生天真无邪?它不是幻象,而是能够真正地、严肃地、清醒地看到,这个世界已经多么多么邪了。 当你这么邪地过人生的时候,你怎么能够帮助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过ta的人生呢?还是把孩子最终拽入到你的邪的轨道里面来,这是个非常残酷的话题,但是咱们得说一说,对吧?
Cico,跨越中西方现实,以简单、质朴的中英文,辅助更多人理解自性,过一个清空有序的人生。
开篇 · 克期取证,静下来,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