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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Cico,谈到现实,还有一个问题想听听你的看法。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所谓成功人士,构建出的那个现实特别的庞大,能够把很多很多的人都卷入进来,影响很多很多的人。但为什么有的人,ta就生活在自己那个小小的、自给自足的现实里面,怎么看待这种现实的分别呢?问:比如说,在边疆放羊的,ta一辈子就在那安心放羊,然后和一个能够在人类社会掀起巨大风云的那种人,这两种现实怎么看待?问:啊,是。但有的人一辈子就生活在自己的那个单一的现实当中,然后有的人那个现实就特别庞大。C:有些特殊的意识活动,极具侵略性、扩张性、捉弄性,对吧?然后这变成一种才能,然后从中可以汲取大量的利益、金钱、汇聚各种资源、名声,对吧?这是整个自我意识活动的特质,一个自我就特别特别的狭隘,特别的狭小;一个自我活动就特别的扩张,能整出各种惊天动地的事情。问:那这个狭小和扩张,Cico怎么看待?还是它们之间,其实是没有分别的?从表面上看,从这些表述上,或者图像上,文字上看,好似这些人差别很大。产生一种,“哎呀,我可不能像放羊那种”,“唉,我要去追逐另外一种”。但实际上,当一个大脑能够静下来去观察、去发现,看似天壤之别,实为本质上一样的东西,都是自我的活动。回到最根本的,就是看到这些外在,要么特别特别普通,要么特别特别惊天壮举的事情,背后的人,ta是否真正的平静,真正的快乐?ta是否真的觉得有意义?比方你看这个 Donald Trump(唐纳德 · 特朗普),有很多钱,有很多想法的纠缠,但显然他自己人生没有意义,否则,现在去追逐这个什么总统竞选,大家都这样一个破罐子破摔的状态。
这个大脑自我意识活动就这样子,要么到了这个岁数,自我变得特别的疯狂,要么自我开始退化。当然,这整个社会环境,整个人文环境,导致今天这样两个选项,对吧?都是整个人类这样一个想法的活动,它所带来的后果。问:Cico还是想问你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回到我们每一个人具体的生活当中,我们在去体会、触碰这个真相的过程当中,现实生活一定要、肯定会对应着调整。C:你看,当大脑真的清空,真的能够完全活得通透的时候,这种能够看到这个世界在发生什么的时候,这个现实变得异常的恐怖。大脑变得前所未有的小心,我可以必要地跟这样一个疯狂的社会接触,果而不得已。但一旦被现实包裹,所有的问题都会来。所以我们不要去想着怎么去重构现实,谁在想?那个重构者是谁?而是大脑能否致力于不被任何的现实所困。不被任何的现实所困,意味着大脑它不再从这个想法中汲取确定,而是能够倚仗于整个神经系统的智能,穿梭于不同的现实。比如说,我们想象着重构现实,可能又是在去追逐一个画面。但是我们能够真正做到的,是不被任何现实所困,始终和这个点在一起。问:那Cico,为什么无论别人问你什么问题,你都能回到那个原点?C:始终跟危险在一起。不接近危险,不变成危险,始终能够看到危险,这一点贯穿在讲话者跟任何人的接触上。他不会被任何人的言语所迷惑,尽管有时候大脑短暂被影响一下,偶尔,对吧,糊涂一下。他的言语不会去迎合对方的话,而是他的言语的表达、表述始终要扣在实际上在发生什么。这本身就是在矫正咱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在跟任何一个现实作实际的交锋。因为Cico看到了,列位,只要一个人困在现实里面,ta一定有麻烦。我不需要去、讲话者不需要去接近你的现实,图一时的伪和。但最终麻烦的是你,对吧,咱们言语上……所以,咱们言语上能有一定的这样一个……不是说咱们要多么地怼,多么地针锋相对,不是那样子。而是原则不能失去,碰撞一定得有。当这个大脑不在任何现实的时候,那跟任何人的接触变得异常的谨慎,它一定会存在这样一个碰撞的过程。否则就被任何人拖进了ta的现实。我们得看到,一个人一旦活在ta的现实里面之后,充满了自我投射。ta的一言一行,想方设法把对方拖到自己的现实里面来。而且大脑总想找到跟ta一样的人,通过制造各种的共享现实,各种的假象,形成各种的团体、组织、联系,背后大脑都受不了。所以你看,自我特别想抓住ta的现实,但大脑真正需要的是自由。当一个人跟另外一个人接触的时候,能否去满足大脑的需要,而不是去满足自我的需求?这是我们所有人在面对任何的交往、交互中,需要去直接回应的最根本的挑战,也是最实际的挑战,也是最直接的挑战,不是吗?
Cico,跨越中西方现实,以简单、质朴的中英文,辅助更多人理解自性,过一个清空有序的人生。
开篇 · 克期取证,静下来,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