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固执?大脑在发生什么?每个人可能都有固执,那我能否让大脑先松下来

文摘   2024-11-11 18:12   荷兰  










问:第一个话题:什么是固执?为什么一个人会固执?

Cico:大脑在经历固执的时候,究竟在发生什么?

什么叫固执?固执就是抓住什么不放,坚持什么不改变,不妥协,老想抓住什么。

首先,这个词,我们不要去评判它是好是坏。当我们去给它评判的时候,那我们就没法去理解和发现什么是固执。所以我们在这里探索、理解固执的时候,一定没有任何的评判。不是说固执不好,而是我们理解大脑在发生什么。

为何大脑容易固执?


问:固执就是牢牢地抓住一个画面。那大脑为什么要抓住那个画面、那个观点、那个想法、那个方向?

C:难道是感到安全,感到一种确信,所以不愿意放手,放掉那个确信、那种安全?是这样吗?

你看,“固执”这俩字,“固”就是坚固,“执”就是执着、抓着。固和执在一起,越执越固。大脑在从这样一个状态中获得一种安全、确定。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大脑不安全,它没有感到安全,所以想通过抓住什么、执意于什么,或者执着于什么,来获得一种安全感。

那当大脑在抓取、在执着的时候,大脑是不是也在逃避、也在回避,逃离那种不确信的感觉?大脑想要确信。但你看,大脑在经历固执、执着的时候,其实大脑很紧。

大脑不自在,大脑不松弛。尽管在那一刻、在那个场景下,固执那个状态——咱没有评判,没有说是好是坏——大脑感到很安全,但大脑吃紧,大脑并不松弛。


问:那个状态有点僵硬?

C:那或许你看,每个人在ta的不同的生活场景里面,可能在那个时刻,可能需要固执。没问题,但最终大脑能否松下来,而不是一直固执下去?大脑完全能松下来。

大脑自然感到安全,大脑完全松弛的时候,大脑才能触碰和发现真正的确信。当大脑不松弛,大脑在抓取、大脑在执着什么的时候,那里有一种假的安全感、假的确信,因为大脑并不放松、并不松弛。


问:会不会有朋友说并不觉得自己固执什么,但是,比如身边的人很固执?

C:能否自己完全地不固执?能否自己的大脑完全地松下来?即便周围人ta的固执,一个人需要亲自理解,只有当大脑松下来,才能够让一切固执消失。

不是说“我想不固执就不固执”。固执很容易,但想不固执这个想法,或许又是另外一个固执的想法。

问:那如果是我看到了对方的固执,我想让ta看到ta的固执,然后让ta放下ta的固执?

C:这样一个想法能否不是你的固执的想法?

你看,咱们说了嘛,固执是很容易发生的事情。我想让ta不固执,又变成新的固执很容易。

别人、每个人可能都有固执,那我能否让大脑松下来?我能否让大脑,或者大脑能否亲自做到不执着、不滞留?

因为你看,别人怎么着、我想改变怎么着,我想改变ta,我想让ta意识到什么,都是人的这个执念在相互揉搓。

大脑很容易变得坚硬,但面对这样一个环境,我能否松下来先?或许当我能够松下来的时候,它能够传递无尽的信息。


问:那Cico,这种固执的状态,就是抓取一个画面的状态,和一个大脑完全理解自己之后的那种确定、确信,有什么根本的不同啊?

那会不会有的时候,当大脑理解自己之后,ta的那种确定、确信,但如果别人从自我视角去投射,也认为那是一种“固执”?会吗?这二者有什么不同吗?

C:你看,咱们可以这么去描述大脑:当一个人能够完全地理解自己,咱这么说,ta能够让大脑松下来,大脑能够看到ta真正需要什么。

同时呢,它必须能够放下一切想法,能够不执着于一切想法,大脑才能够感知到它需要什么。那对应这样一个状态,大脑会有它的行动。它的行动可能展现得非常果决、坚决。

但你看,这个世界,人总想改变对方,只要改变不了,大脑就容易投射“你这人真固执”。所以这个“固执”这个词啊,往往被这个自我投射。可以说,这个词被用滥了。

这个自我总想改变他人。当一个人真的致力于去清空这个“我”,清空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意识活动的时候,一个人才会恍然大悟:自我真的固执,不是谁固执,自我固执。

刚才这个问题背后啊,似乎对“固执”两个字有了一个评判,觉得固执不好,似乎有这样一个暗中的评判。


问:刚才那个问题当中,倒是没有这种感觉。因为刚才那个问题就是问,去固执于一个画面,和大脑完全理解自己之后那种坚定不移,有什么不同?

但是接下来就是想说,比如说那一个长辈说,我明显看到一个孩子ta固执的那个东西是不对的,我很为ta担心,所以我想去说服ta,让ta放下那个固执。

C:说服不了。不要去想方设法改变任何人,而是亲自发现、理解固执是什么。固执的时候,大脑到底在经历什么?大脑感到不安全,所以想通过抓住什么来获得安全。

那一个人能否致力于回应根本问题,让大脑感到安全、大脑能够松下来?那大脑松下来的时候,ta也就不固执了,什么也都不去坚持抓取了。

而且当大脑松下来的时候,大脑本身就很敏感,ta对那种抓取、那种坚持所带来的后果非常敏锐。


问:好,关于固执先聊到这。

然后刚才聊到这种安全感,那是什么让大脑感到不安全呢?这个“我”害怕被评判,害怕失去,害怕犯错,害怕被指责。这些都会让大脑感到不安全,让那个“我”感到不安全。

C:很有可能。所谓“我”感到不安全,就说这个“我”感到自己会被攻击、被否定。这个“我”总在捍卫什么,总在防备什么。这个“我”总是怕什么得不到,怕失去什么。

所以,这个“我”的存在——这样一个以“我”为中心的意识活动——本身就是恐惧,本身就是害怕,本身就是不安。

所以,“我”总在为……希望通过“为”来获得一种安全确信,包括这个固执,这个抓取,它也是为。但为上加为,只是让这个“我”持续存在、加强。大脑并不松弛,大脑总在一个吃紧的状态。


问:那首先就说,我们自己心里要去理解这个恐惧,然后能够瓦解那个恐惧,然后让整个的身心能够柔和下来。这样一个状态,也会向周围的人传递一种平静、安全的感觉,是吗?

C:太重要了,是这样子。因为人不是一个隔绝存在的,ta的状态对周围的影响很大很大。但大部分人只顾着自己,压根儿就看不到这些东西。所以这是我们整个人类当前生活存在的挑战。

自己的一言一行,自己的状态,其实对周围的人的影响非常大。那我们既是要去观察自己,完整地观察自己,有没有执着于任何东西。


问:那比如说和我朝夕相处的人,ta有固执的地方,那也是和ta一起去理解和看清,而不能带着那种评判的心理去指责,那反而会进一步唤起那种自我防御的心理,是吧?

C:我们人的内心能否有爱?有爱的时候,不是想“我去改变对方”,而是能够致力于解决真正的问题。

问:什么是爱呢?什么是你说的爱?

C:爱,就是……你看,这个问题就容易把讲话者带到坑里去。这个“爱”不能去直接描述,它一描述就是画面。

这么说吧,对整个人的一个完全的关心,来自于大脑能够看到这个自我的意识活动及其绝对危险,能够致力于熄灭自我——不是仅仅熄灭我的自我。

而是这样一个熄灭自我的行动,它能惠及所有人,那这个行动的展现本身就是爱的展现。我的一言一行,比方说,致力于熄灭自我,不是说光熄灭我的自我。

因为我的一言一行如果给对方带来抵触、带来反应,那无助于解决问题。


问:好,那这个话题咱们就聊到这。从固执开始,聊到了不安全、安全,聊到了关爱,聊到了熄灭自我。这个话题聊得也挺完整的,咱们进入下一个话题。

C:好。







Cico,跨越中西方现实,以简单、质朴的中英文,辅助更多人理解自性,过一个清空有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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