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的花园里随手采撷——《西北核地质队激情燃烧的岁月》创作花絮

文摘   生活   2024-04-24 07:55   上海  
我和其林都没有野外工作经历,对地质队员的日常状态一直怀有新鲜感,很高兴听人聊野外的工作生活。前段时间,狄局长构思《西北核地质队激情燃烧的岁月》,因帮他整理文章,常聊到地质队的生活状态,我们听得高兴,他也聊得轻松。常常让人忍俊不禁,挺有意思,便汇集成文,算创作花絮吧。
❀ 花絮一:野外采摘

“1978年改革开放之前,不允许私下买卖,老百姓也不能自主种植经济作物,自家院里有棵果树,结了果子也不能卖,市场上东西很少。”

“那时候割资本主义尾巴,抓住就挨批,只能偷着卖。山里的东西很便宜,一只鸡才卖五毛钱。”常老师插话。

“当时食堂采购蔬菜种类很少,拉菜的车回来了,我们都去卸车。卸一麻袋青萝卜,卸一麻袋胡萝卜,土豆南瓜冬瓜卸了一大堆,卸到最后也没啥稀罕点儿的菜,带叶子的也就大白菜和包包菜,都是能长时间存放的。”狄局长说得自己都笑了。

我说:“211在山西陕西,物产还丰富,217、212、224在戈壁滩上,吃最多的是咸菜。”

“确实,能摘到野菜野果很受人羡慕,尤其在物资贫乏的年代,不仅玩儿了,还能弥补副食品的不足。蔬菜断供的时候,随便找点儿野葱野蒜野香椿,荠菜黄花之类就能解一时之急。”

“您说过的八月炸,网上有卖,跟香蕉似的。”我在淘宝上搜过。

“农历八月成熟,一熟皮就炸开了,所以叫‘八月炸’。藤蔓很长,只要看见一个,就能拽出一大串来。还有猕猴桃,野生猕猴桃的蔓子也很长。春天野果子很多,有一次我从七小队去一小队,隔了二十五里山路,沿路很多野樱桃、羊奶子,随手摘一把吃,走一路吃一路。野樱桃不像市场上卖那么好吃,核大肉薄,不过熟透了味道也挺好。
我想起了儿时的美味,“您在野外摘过瓢儿吗?一种野草莓。陇南有,白色的,花生米那么大,麦收的时候上市,特别好吃。”我一想起瓢儿,嘴里就泛起它的醇香,来西安这么多年了还没见到过。

“没太留意,有红草莓。女同志喜欢采玫瑰花,用糖腌了,挺好吃。”
“217到了陇南才有机会抓鱼挖药采蘑菇,早期不是高寒山区,就是戈壁荒漠,除了打猎,不少男人学会了织毛衣。我采访过一个老职工,九十多岁了还织毛衣,记忆力表达力都很好。”

“男人做针线活儿也是地质队的一大特点,长期的孤独的野外生活逼着学会的。织毛衣、做饭、有些男人做起家务活儿来比女人不差。在野外衣服经常被刮破,不会缝缝补补的人就用胶布粘,把衣服粘得横一道竖一道的。”

❀ 花絮二:三岔的水潭
在丹凤三岔工区的时候,附近有个水潭,一大帮人,下了班就去,跳水、游泳、洗澡、抓鱼,都成我们的活动中心了,热闹得很。河里有种鱼叫细鳞鲑,水潭上面有个瀑布,细鳞鲑顺着瀑布往上窜。”狄局长竖起食指比划着:“窜、窜、窜,窜到一多半儿掉下来了,再重新往上窜,瀑布有三四米高,只有少数能上到顶,挺震撼。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真想象不出来。”
我想起了曾看过的有关鲑鱼洄游的纪录片,“鲑鱼在产卵季节洄游到上游产卵,产完卵就死掉了。细鳞鲑现在是保护物种,我们到太白山玩儿的时候,在河边见过宣传标识。”

“当时没有物种保护概念,有个机长很会钓鱼,一次能钓一脸盆,分给大家吃。那时候油少,做出来也不好吃。九几年我又去三岔,已经是224的工作区了,记得有个职工特别会抓鳖,都叫他鳖司令,那次抓了半天只抓到了一只小鳖。鱼虾很少了,可能跟过度捕捞和使用农药有关系。

❀ 花絮三:打猎

“您喜欢打猎吗?”我问狄局长。

“嗤嗤......”常老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跟我说过打野鸡,连鸡毛都没打着......哈哈哈......”她笑得说不上话来了。

我看向狄局长,他收住笑说:“在陇县大底村的时候,野鸡特别多,羽毛很漂亮的那种锦鸡。1963年元旦,我也想秀一把射击技术,和一个同事,拿一支小口径运动步枪去打野鸡,临走让在家的人烧好水准备收拾,马上炖了吃。刚走到桃园沟就发现了两只,一枪没打着,野鸡飞起来了,赶紧补一枪,还没打着。我心里挺纳闷,在北京射击运动俱乐部,我获得过三级射手称号,打这么大的目标,十拿九稳。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五发子弹,想着少打两只就赶紧回去,那些人还等着吃呢。同事看我没打着,说让他试试。我想,如果打着了,也就让他试了,这还没打着呢,不能让他浪费子弹。很快又发现了野鸡,连着两枪,又没打着!心里那个丧气,他又嘟嘟囔囔要打。我心想就剩一发子弹了,给他吧,打不着可就空手而归了,还有那么些人等着吃呢;不给吧,他跟了我一路......正在犹豫,又发现野鸡了,三级射手的自信让我放不下枪,瞄了又瞄,眼泪都出来了,砰一枪,还是没打着!没办法了,垂头丧气往回走,家里等着吃鸡的那帮人,水都烧好了,连个鸡毛也没见着。”狄局长绘声绘色地讲着,我们早都笑成了一团。

“一枪都没让别人打,你们说他多气人。”常老师笑出了眼泪。

“是不是枪坏了?”我缓了口气问。

“准星移动了,实际上射击比赛跟打猎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哈哈,笑话多了。”

❀ 花絮四:三上郭家岭

“还有啥笑话?”

“在401的时候,食堂肉菜很少,馋肉了得自己想办法。有个技术员梦见吃狗肉,提议弄条狗吃,有个物探员自告奋勇,天刚亮就去山顶的郭家岭买了条大狗。拽着过独木桥的时候没拽住,跑回去了。又去老乡家拽回来,拴在地质科房子里,结果挣脱了绳子,那个物探员打饭回来,一开门,狗往外窜,他急忙用腿顶住,手里还端着碗,使不上劲儿,就喊我们。后面我们几个人都端着饭天中午改善伙食,豆浆油条,难得吃一回,都小心翼翼的,怕洒了,不敢快跑,结果又让狗跑了。不得已,第三次带人去,拿了铁丝捆上,终于又拽回来了。杀狗的时候,关住门,狗又挣脱绳子,在房子里乱窜,随手拿起支帐篷的棍子打死了,血溅到了墙上挂的地质图上,跟标注的铀矿点儿一个颜色,这一下增加了好多‘矿点’儿。报废了一张大图。”

“太血腥了!这狗也傻,主人都把它卖了,还往回跑。”

“当时的人糙,动物保护意识不强。那次动静太大了,全工区都知道地质科杀狗,好多人过来吃狗肉,炖了一大桶,连汤都没剩。”

“你们炖肉不用锅?”

“没大锅,都是吃食堂的单身汉。平时弄了野味就用水桶炖。”

“我好像在哪篇回忆录里见过这事。”

“传开了,有人编了段子,跟章回小说似的:第一回是‘梦游狗肉乡’,第二回是‘三上郭家岭’,接着‘大闹地质科’,后面是啥我记不全了。”

❀ 花絮五:一油罐车包谷粥

“我小时候喜欢食堂的饭菜,一到饭点儿满大院飘香。”说到大院食堂,我就想起红烧排骨、过油肉。

常老师说:“我家几个孩子也喜欢,让去食堂打饭可积极了。前两天孩子们回来,煮了苞谷粥,让他喝,他说自己在401的那些年喝了一油罐车苞谷粥,孩子都笑他吹牛。”

“不信,你算算,一碗一斤多,一顿一碗,一天三顿,一年就算三百天,十几年不得好几吨?油罐车小了还装不下呢。”

哈哈哈,他居然把大油罐车跟谷粥连到了一起。

“陕西人喜欢喝谷粥,那时候条件有限,花样少,顿顿少不了谷粥,在蓝田十七年,喝习惯了,一顿不喝还不舒服。”

❀ 花絮六:收音机

“那个矿石收音机挺有意思的,谁做的?”我问狄局长。

“是个找矿员,叫王德胜,北京人,高中毕业招来的。他用矿石做的收音机,效果虽然很差,但大家听得兴致很高。那时候别说电视了,连半导体收音机都没有。”

“围一圈人,脑袋碰脑袋,想想那场景都挺都好玩儿,哈哈哈。”我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笑。

狄局长说“就是,听到精彩地方激动得不行,也不敢吭声,一吭声更听不清了。拧得脖子疼也不敢动,一动位子就没了。
“二十六届世乒赛是1961年,那时候您还在北京地院上学吧?”

“嗯,我上了五年学,大炼钢铁、修十三陵水库都参与了,想起来也挺有意思,还去工人体育场看过足球比赛。收音机应该是毕业以后的事儿,好像是1963年,记不太清了。”

“哦,那上篇文章搞错了现在更正不了了,发现几个错字把修改机会用掉了。”每次发文我都认真校对好几遍,还是杜绝不了错误,有点儿懊恼。
狄局长说:“是我没记准,不是校对的事儿。”
花絮七:最高兴的事儿
“当年你们最高兴的是什么?”

“找到矿!没有啥事儿比这个更高兴了。技术员找矿员山地工这些找矿一线的人能高兴得睡不着觉,就像司机、炊事员跟找矿没有直接关系的,也关心找矿,一说找到矿了,感觉连空气里都弥漫着兴奋。

“找矿是基本任务呀。”

“不是完不完成任务的事儿,是所有的工作所有的人心都在找矿上面。基层技术人员做梦都在找矿,不用说了。就说找矿员,背着仪器跑线,探测到异常,仪器嘎嘎一响,记下来,再取个样就行了,看起来简单,实际上认真工作跟应付任务的做法大不一样。同样布置的线,不同的人跑起来差别就大了。”
“啥差别?”

线路是用罗盘定的方向,只要沿着大概方向测过去都算完成任务。露头不可能都在直线上,认真的人会左顾右盼,有露头就走过去测测,发现蚀变就采个样,实际走的是“S”型路线,“S”越宽,工作量越大,采集的样本也多,都是石头疙瘩,背着很累的。那时候涌现出不少找矿能手来,都是特别踏实认真,又善于辨认蚀变的人。这张照片里就有个你们认识的找矿能手。”狄局长指着211大队七小队合影说。

其林看了看照片上的人,除了狄局长,他只认识周阔步:周阔步,他工作确实踏实。”九十年代年末,其林负责总务处工作,周阔步借调在局机关当电工,后来因为他的踏实,在严格控制人员调进的情况下调进了局机关。

狄局长继续说:“再比如钻工,打钻之前有设计,打多深,大概到多少米是含矿层,他们都要记好,接近目标层位就操心了,为了保证把矿芯提出来,必须降低回次进尺,增加提钻次数。提一次钻很麻烦,一截一截提上来,拆下来,取出岩芯,再一截一截装起来,几十米、几百米,多一个回次多费很多力气,又不多计工作量,全凭经验和责任感。

地质、物探是最基本的,不用说了,后来水化发展起来了,野外采水样也要动脑筋,慢慢摸窍门,有些地方看起来润润的,却很难取到水,有人就用树叶沿一定角度覆盖引水,一滴一滴慢慢收集。比较重要的工区,为了提高效率,有时设简易实验室,很简陋。到了冬天,滴定管不放空的话,一夜就冻碎了。条件越简陋对工作态度的要求越高,没有耐心细心做不来的。
花絮八:文学情结

“您平时都看些啥书?”狄局长知识面很宽,他自嘲是杂货铺子,我对他的阅读范围产生了兴趣。

“主要是专业书。”

“除了专业书,还有什么书?”我追问。

“唐诗宋词、毛主席诗词,当时好多都能背诵下来。”

“难怪您随口就能冒出诗词来。”说到这个话题,我又想起他写过诗的事儿。“您还保存着以前写的诗吗?”
“写得不好,太幼稚了。”他没正面回应。

“好不好都是激情燃烧的证据。”我不想放弃,又不好追问。

“可能每个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文学情结,喜欢写东西的人挺多,跟当时的媒体渠道不够丰富有关,但也反映出人们的精神状态很好,很豪迈。”狄局长习惯性地转入了分析。

我很赞同,说:“可惜182茶社无力兼顾这类写作。程明高有一本诗集,挺厚的。刘月楼也写了不少诗歌,装订了好几本,还有插图。闲了翻一翻,一辈子的经历一幕一幕都在眼前了,挺有意思。不少大队的宣传册、征文集里都有诗歌散文。感觉物质虽然贫乏,但人们精神很饱满,幸福感很高。”

花絮九:文艺活动

“我还有本歌曲集,都是世界名曲。我小时候在教会学校上的学,学过一些教会歌曲,文革期间那本歌曲集还成了挨批的罪状。”
“我知道您歌唱得好,是咱们局老年合唱团的领唱,刘有勋是指挥。”说到演出,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我第一次见到您就是因为演节目。217刚搬到银川不久,您去检查工作,组织节目演出欢迎你们,我是报幕员。”

“你还擅长文艺!”常老师有些惊讶。

“只是报个幕,我五音不全,就是胆大,不怯场。之所以对那次演出还有印象,是因为刘建民的女儿。当时她只有几岁,经常上台,那次表演电子琴独奏,报幕的时候我介绍她是‘小朋友,老演员’,张姐记住了,常说起来。”

狄局长说:“当年物质条件差,但人们的生活热情高,状态好,动不动就唱起歌来了。各大队都有宣传队,随时能组织演出。集体活动是人之间深度互动,能加强凝聚力,推动企业文化的形成。”

❀ 花絮十:地质队进城
狄局长说:“在人们的意识里地质队只能在野外,上上下下都是这样的观念。五十年代,刘少奇接见北京地院学生代表时说‘地质队是和平建设时期的游击队’,还把苏联苏维埃主席送他的一杆猎枪,转送给了北京地院。游击队就应该钻山沟,队部也不能进城。211就是个例子,1958年工作区转移到秦岭以后,队部搬迁到了西安马厂子,部里的领导来检查工作,让搬出西安市,最后搬到了丹凤龙驹寨,在废弃的铁厂建了队部。蓝田发现401矿区以后,在西安灞桥盖了家属楼,但队部还在矿区的闫家村。直到保军转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户口迁进西安市。

搬一次家不容易,老话说搬一次家就像失一次火,每次都发生很多费用,损失不少东西。”狄局长感叹着。

“不让队部进城是不是限制了我们发展?”我问。

“也不是,要看处于什么阶段。现在网络、电脑、手机、无人机,通讯发达,高铁、高速,交通便利,地质队指挥机关设在城市里完全没问题。但在六七十年代受条件限制,不到一线指挥不了,不能进城。”

“嗯,我知道距离县城五公里以上才有补贴的规定。217从芨岭搬成县之前,有个叫初唯一的副队长去成县选址,他在县城往四周一看,坐上吉普车,就让司机往东北方向开,里程表刚到五公里就让停车,在旁边的山坡上划了一块地,建了队部。”我想起这个在217广为流传的梗。

狄局长说:“政策是有引导作用的,从野外补贴的发放规定,就能看出地质大队属于野外工作单位的定位。”

❀ 花絮十一:拜年
狄局长说:“常桂敏在小学教学,还当过班主任,大年初一早早就有孩子来拜年。一波还没走,又来一波,家里都站不下。”
说到大院拜年,我立刻回到了童年:“太有同感了!小时候拜年,心思都在吃上,稍微特别点儿的糖果,我们都能记住是谁家给的。聚到一起都互相显摆收获的糖果,发现自己没有的,就到那家去,不管熟悉不熟悉,有孩子领头就跟着进,进门说句‘叔叔阿姨过年好’,人家就给发糖。有的人边发边对号‘这是老于家大姑娘,这是老谭家的,认不出来的就问‘你爸叫啥’......春节最高兴,好吃又好玩。小孩玩儿小孩的,大人玩大人的。从大年初二开始,各家开始轮流做东,请客吃饭,到处都能听到喝酒划拳的声音。
217大院就像个大家庭,住的都是土坯房,满院子的人排队打饭,排队打开水,排队上厕所,一天见好几回面。
❀ 花絮十二:地质大院

“小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学雷锋,做好事,我们一帮孩子都争着打扫厕所。”

“能争着做好事,说明形成了做好事为荣的风气。管理大院就像管个家庭。最初就是想把地质大院办成小社会。理发师傅、缝纫师傅,修鞋师傅,都招来了,各种问题都自己解决,不依靠外界,便于保密。

五湖四海各行各业的人聚在一个大院里,生活习惯,思想意识,相互交流碰撞,必然形成包罗万象的大院文化。环境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不易觉察,但可能影响人的一辈子,不能坏了风气。我记得设了个‘五好家庭’奖,就是想弘扬正能量。

大院是矛盾冲突最集中的场所,也最能体现企业文化和职工素质。要管理,更要解决问题。比如九十年代初我们开展过‘双基’教育,‘双基’是基本国情和党的基本路线。为什么开展这个活动?当时保军转民,我们闯了几年市场,吃亏上当,四处碰壁,挫败感很大,产生了畏难情绪。这时候需要让大家认清形势,明白除了往前走没其他路。因为我们知识不够,外行,才挫败。怎么向前走?自己上了当不能也去骗人吧,所以提出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四有’职工。这是长期目标,还提出了一些口号,比如‘队兴我荣,队衰我耻’。也不是只发发文件,喊喊口号,贴贴标语。具体怎么干?要不要培训?怎么考评?这些都有安排。也不能各干各的,还要统一要求,相互交流。西北局办了好多期轮训班,培训了一批中层干部,由他们通过各种形式把工作落实下去。

随着形势变化,矛盾会变,方法也会变,都是围绕着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来做工作。”

我时常怀念自己成长的217大院,以至于对所有的地质大院都怀有与生俱来的认同感,兴致勃勃地寻访它们的旧迹。听着老局长娓娓道来,那些遥远又懵懂的岁月,念念不忘的大院儿,在他心里竟如此清晰。相比之下我算是稀里糊涂地过了几十年,不由地感叹:“我咋没想到呢?”

老局长笑了,“都说‘屁股决定脑袋’,如果没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接触这些工作,没有体验,我也不会去想这些。如果你不写182茶社,我们之间没有交流,我也不会想这么多。”

“地质大院对我的影响很大。我参加工作以后,多半儿时间不在地质队,工作生活也挺顺利的,但总感觉像出门在外,自从写182茶社,有了种回家的感觉。”

或许,正是因为离开和回归,我才意识到地质大院是自己的精神故乡。眼前的老局长和父辈们正是这故乡的缔造者和守护者。

编者寄语

穿越时空的文字带我走进核地质系统的精彩世界,希望能分享到更多相关的回忆录。只要是人可查事可考的纪实性文字,我都视若珍宝。

感恩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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