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三怪——闲杂逸事(一)

文摘   文化   2024-07-10 06:38   江西  

闲杂逸事——西路三怪 

经千辛万苦和耐着性致持久的等待,加上自己对自己在工作方面执行严格的守则、在纪律面前要求绝对严明,符合工作单位分房要求的各类论资排队项目,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终搭上中国福利分房最后班车,入住了景德镇市的中南海---西路。经初榜、二榜公示和接受广大群众监督,再到手中已有熠熠生辉新房锁匙,瞬间,自己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是皇亲国戚般的感慨。第一次在去西路宿舍路上,东瞅瞅西望望,内心自认为自己已是达官贵人了,心情很兴奋。西路在改革开放前,是市政府相关部门或受市政府直接领导下的行政主管单位宿舍集中地。这里的居民,不是当官的、就是马上要去当官的。因此,凡进出西路的人,不管是步履还是服装,不管是形象还是言语,都端端正正、都规规矩矩、都安安分分。

初进西路,看看周边、想想周围,风清气正的环境、正肃严谨的氛围,内心想,凡事都得小心翼翼、都得按章照章、都得听从居委会领导的要求、都得按工作单位创文明规划,一步一个脚印,跟随老居民他们走和做,做一个守法安静的好居民,不能给西路形象和牌子添乱增堵和抹黑。同时,内心还想,这样堂堂正正的做可和行为,也省去了好多辩别事非和方向的事儿,更省去了闲言碎语风起云涌的基础和条件,使自己在群众(自己本身也是群众)面前,有个正能量正面的好形象。


刚刚进入本世纪,人所要承续的传统、以及对传承中的义务,加上生活的另一种企求和向往,有条件或有能力过上比以前生活条件更好的生活,已成为现实生活中人们奋勇努力的方向。在亲朋家人好友的“怂恿”和帮忙下,在房地产经济政策惠民的助推下,或自己实实在在的也很想,该搬出西路了。于是,一个“不经意”间,就作别了西路。可以说,对西路全貌还没全部认清、对西路全部的路还没全走顺、在西路还没完全“混”熟,对西路的天南地北、对西路的风土人情、对西路的特色特点全都没一个完整印象的前提下,就惜别了西路。


有时,我会用手指头或计算器,想能找到一个好方法或好办法,能轻轻回忆起在西路那些日子里过得是怎样的,或甜或酸或苦或辣;有时,我会凝重的举起头望着明月,喃喃的数着星星,任流星划破眼前的时空,静静的想着在西路所走的路途、所经过的坡、所触碰的树;有时,我会随风驰电掣的各种汽车,和嬉笑欢歌的男女人潮,回味自己在西路时的一言一行。有时,我一个人更会在夜深人静时,更会在人间欢欣时,想起在西路居住时的点点滴滴、生活里的风风雨雨。可西路,毕竟已话别,毕竟已分离。此时此刻,西路已成为往昔,已成为过往,已成为旧时。心中的西路,却新鲜、眼前、心里。


人生不过就是来来往往,西路更是反反复复人的栖息地。搬出西路后的一个傍晚,偶遇西路朋友,谈到西路的“古往今来”,突然冒出话来,说西路有“怪”!


西路早已成为人们的栖息地,没一片原始森林、没一条宽广的河流、更没让植被盖盖严严实实的禁地,何“怪”之有?西路早就是四通八达人们文明居住的小区,没有神出鬼没的洞穴、没有装神弄鬼的山川,更没有进入就会消失的“百慕大”,何“怪”之出?我立即说,不能以讹传讹,不能道听途说,不能捕风捉影。朋友惊奇的望着我,你在西路也居住了有些年头,难道说,真没听说过有“怪”?西路是改革开放前景德镇市的高挡住宅小区,居住的都是在景德镇市有头有脸的人,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何种原由,任何的时期、任何当时的领导、任何的居民,都不会让“怪”存在着。我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西路朋友斜着眼,直视着我,好象我是怪物般。我和气的、没有任何半点责备的对他说道,能不能不用这眼神望着我,你这眼神现在怪怪的,我可好好的、不是怪。他突然一笑,用左手掩蔽着嘴、怕在笑语中有异味的唾沫喷到我身上。我可没说你是怪,你确确实实是个好好的、正常的人!停顿一会儿后,他接着说道,你居住西路时,就已经有“怪”了,只是你没注意,其他的人也没在意。后来时间久了、坚持的岁月多了,人们才慢慢感受到有种“怪”存在着。再后来,经西路人的共同总结和认为、景德镇市大多数人的考察和观摩,这个“怪”才给予了认定和确实。难道说这个“怪”,还通过景德镇市的人给予的资质认证。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样的“怪”?


这个“怪”,不是植物的怪物,更不是除人之外的其他动物的怪物,是指人!且西路有三个这样的怪人!怎么是人?

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是不是自己固步自封,是不是自己不食人间烟火,是不是自己目光如豆,自己眼前的事,自己身边的问题,自己却视而不见,自己有眼无珠,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很“怪”且或许是个怪人!我急切的问,西路是个“把把正正”的、有着崇高思想、有着严明规范要求的居民住宅区域,其他地方有怪人怪物怪事件出现,西路怎么说也不会更不能有“怪”的东西和问题出现?改革开放都这么多年了,什么文化的异化、什么物质的进化,什么人的思想受到冲击而改进,什么生活条件得到丰富而改变,什么时代因新生事物出现而改体换面,出现什么现象,都纯属正常!


是啊,中国已经进入了改革时期,且已经开放有些年头了,吃螃蟹的大有人在,敢为天下先的比比皆是,走不是平常路的能人汗牛充栋,何为“怪”?还是自己老思想、老作风、老习惯以“怪”的形式形态形行存在着。哪么,这些“怪”,是怎样的怪、怪在何处、怪在哪方面、又是如何的怪?

西路朋友看到我有些释能,接着“开诚不恭”的说。这三个怪人统一有个表象,就是服饰和装饰怪。不管是穿什么衣服、还是鞋,以及骑(坐)什么车,衣服肯定是亮而全新、鞋肯定更是亮而发光。这衣服和鞋的,上面绝对没有补丁,更不是皱皱巴巴,出门之前一定要擦了或用电烙铁给熨平的。还有,三个怪人,经常穿平头百姓不敢穿或不能穿的衣服和鞋。在那时人的眼里,旗袍是封建主义残余,现代人穿起来对工作和生活也很是不方便,可这女人却经常穿、没日没夜的穿、不分春夏秋冬的穿,且全是花红酒绿的颜色,让朴实纯粹的西路人有点不适应。


这还是小事。这三怪中,不管是女人的还是男人、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少的,特别是女人,特喜欢化浓浓的妆,如在夏天,在汗水冲刷下,脸上能看出沟沟壑壑不同的颜色。有人说,浓妆淡抹总相宜,可真正见到浓妆的女人,总有种怪怪的念头会发生在脑海,会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看着这怪怪浓妆的女人。在这化妆的事情中,有人说男人也化妆,皮肤白而鲜亮、嘴巴红红的就是明证,只是女人的嘴巴更红,有时比夏天的太阳还要红还要烈。


我嘟嚷轻声的说,化妆是种对得起观众行为,有些行业还特意要求化妆;化妆是人爱美的内在天性,是把最好的自己展现在他人面前,是对别人的尊敬。妆的淡与浓,因人而异吧。只是在无产阶级革命教育下,为了革命工作,历经不化妆的年代有点久远(哪怕有人暗暗地自我欣赏的在家会化个妆、出门前必会擦拭掉,省得会引来不必要的祸害),我们太多的人在太多的时间里不是很适应。嗨,你不知道那女的妆化得有多么的浓!隔街或几百米开外相望、哪怕是阴雨天或微薄路灯光照耀的晚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的吗?

西路朋友继续说道。西路这三个怪人,最为怪的还表现在他们自己行为中的怪!你又不是他们家人和亲戚朋友,难道看到过他们生活和工作中的各种行为?不是说他们日常生活中的全部行为,指的是他们出行、走路或骑自行车在大街上的行为。那,他们是怎样的怪法?


他们每每出行基本都是骑自行车,千载难逢能看到他们步行,如若看到,肯定是人生之可贺可庆的幸事,如若出现,肯定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他们骑自行车时,必穿戴整洁化妆亮丽动人、必昂着头、必挺着胸、必端端正正坐在座板上、必匀速不急不慢的骑着、必目不暇视注目前方、必脸露微薄的笑,不管雨天还是晴天、不管路堵还是车塞、不管行人多还是空旷,就一个标准姿态、一个完整形象、一个准确动作,从远远的骑来,又骑向远远的地方。可时间久了,人们看到次数多了和看到的人们的次数多了,全都说他们有太多的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独树一帜和不同凡响,或出于嫉妒心理,景德镇市见过这一美丽现象的人,就送给他们一个字:“怪”,因有此行为的主角是人!于是,西路从此有了怪人、是三个怪人,且有男性和女性。

我内心涌动着想偶遇的神往,想真真切切的看到是怎样的“怪”法、和“怪”法中真正的货真价实的内容。而嘴里却对西路这朋友说,改革开放都有这么些年了,不是有位哲学家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穿衣打扮彰显个性、化妆出行各自为之,是最正常不过的个人行为罢了。还有,时代在进步,人们的思想在进步,人们的生活理应也要进步,你们是没见过怪反倒说是怪,我们在思想上要对任何的事和物都要见怪而不怪。其实,时代需要“怪”、科学需要“怪”、人类社会进步需要“怪”,有“怪”才有奇思妙想、才有引领、有才突破、才有全新生活的一切。


后来没在西路居住的岁月,时时的会想起西路的“怪”和怪人,或因是没亲眼所见吧。再后来,听说西路还添加了半个名额的怪人,出现了三个半怪人。还因没亲眼所见,真的有点偶遇的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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