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文格式：[1]付丙海,张庆明,孙秀梅.场景驱动创新、组织复原力与制造业企业创新绩效：跨界双元学习的调节作用[J].管理学刊,2024,37(04):96-109.
作者简介：
付丙海：山东理工大学一管理学院
张庆明：山东理工大学一法学院
孙秀梅：山东理工大学一管理学院
研究背景与意义
近年来，自然灾害、重大公共卫生危机等突发事件的发生率快速增加，对很多企业可持续发展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甚至不少企业面临破产重组风险。同时，当前国际环境的不确定性也给企业发展带来了很大冲击，不确定性将成为常态。因此，企业必须主动适应这种快速变化的环境，快速调整组织和战略资源。在疫情结束后，企业需要具备一种在逆境中快速恢复的能力，即组织复原力。组织复原力（resiliency）是一种面对危机时快速恢复到原始状态的能力，是企业应对环境不确定性所体现出的能动性，能够帮助企业“转危为安”。组织复原力强调对内外部资源的整合，同时也重视组织由内到外的变革能力与创新能力，这种能力的持有会对企业创新绩效产生一定的积极影响。
场景驱动创新作为一种新型的创新范式，有利于企业获取资源和扩展网络连接，是企业获取资源的有效形式。场景驱动创新能够从全方位为企业提供资源、信息和数据支持，如果企业把这些信息与资源进行整合、吸收、利用，将大大提高企业自身抵挡风险能力即组织复原力，进而提升了制造企业创新绩效。基于开放式创新视角来看，企业提高组织复原能力不仅仅依靠组织内部，还需要跨界获取外部异质性资源。跨界双元学习是一种新型的学习方式，不同于以往的单一学习，而是同时进行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跨界双元学习能够储存大量的知识，而数字经济时代企业需要大量的知识储备。
因此，为更进一步探究场景驱动创新与制造企业创新绩效之间的暗箱，引入组织复原力这一中介变量和跨界双元学习这一调节变量，同时明晰场景驱动创新对组织复原力影响机制以及跨界双元学习是如何调节两者关系的，并构建“场景驱动创新—组织复原力—制造企业创新绩效”理论模型。本研究从资源和动态能力视角切入并结合理论模型，对以下问题进行回答：（1）组织复原力作为企业有效应对危机的重要特质，能否有效提升企业创新绩效？（2）场景驱动创新作为一种新型创新范式在复原力的构建和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跨界双元学习在两者之间起到什么样的作用？（3）组织复原力作为一种动态能力和机会识别能力，能否有效地将场景驱动创新进一步转化为创新绩效？期望通过实证分析为企业创新发展提供理论和实践支持。
主要内容
在高度不确定情境下，企业如何更好地创新成长成为关键性问题。引入“场景驱动创新”和“组织复原力”的新概念，基于资源基础理论和开放式创新理论对此问题进行回答。对311家企业的调查问卷进行实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场景驱动创新和组织复原力均能够显著提升企业创新绩效；场景驱动创新有利于提升企业组织复原力，同时跨界双元学习正向调节两者之间的关系，即跨界双元学习程度越高，场景驱动创新对企业组织复原力的促进作用越显著；组织复原力在场景驱动创新和企业创新绩效之间存在中介效应，即场景驱动创新既能直接作用于企业创新绩效也能通过组织复原力间接作用于企业创新绩效。研究结论以场景驱动创新这一新视角回答了制造企业如何突破资源约束实现创新性成长，以及在高度不确定的情形下，要求制造企业以更加柔性与灵活性的方式应对内外部环境挑战。
研究发现
第一，场景驱动创新能够显著提升企业创新绩效。场景驱动创新能够从全方位为企业提供资源、信息和数据支持，尤其是在数字经济的背景下更是如此。场景驱动创新是将现有技术应用于某个特定领域或场景，进而实现更大价值的过程。
第二，组织复原力对企业创新绩效具有显著提升作用。这表明，拥有较强的复原力能够使企业积极应对外部环境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并在缓解压力的同时提升能力，显著提升创新绩效。
第三，组织复原力在场景驱动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间具有桥梁作用。即场景驱动创新不仅可以直接作用于企业创新绩效还可以进一步通过培育和提升复原力的形式，间接影响企业发展。
第四，跨界双元学习正向调节场景驱动创新对组织复原力的促进效应。跨界双元学习实现了对企业知识基础的内外补充，同时有效地提升了企业竞争力。
政策建议
第一，企业需要加强场景驱动创新的支持力度。由于它是基于未来趋势与愿景需求，突破现有技术瓶颈，创造新技术、新产品、新要素、新流程，乃至开辟新市场的过程，是推动技术、组织、市场、战略和各类创新要素有机协同整合的过程。在数字经济时代，大量新场景涌现，如何瞄准数字化场景和产业、用户需求痛点，重构技术和商业模式，以引导和创造供给，成为企业快速追赶的法宝。场景驱动创新由于强调推进数字技术、应用场景和商业模式融合创新，能促进技术发展和企业创新绩效提升。
第二，疫情给企业发展带来了冲击，许多企业停滞不前，但也有不少企业脱颖而出，不确定情境下危机与机遇并存，组织复原力作为促进有效应对危机关键能力，对于企业的恢复和发展至关重要，且不仅要在企业面对困难的时期具备这样的修复能力，更是要注意这种复原力能够在日常生产经营活动中同样起着重要的作用。因而，今后的经营过程中应灵活应对以捕捉机会，不断提升自身复原力，构建企业自身免疫能力，才能掌握关键能力以在竞争中发挥优势。
第三，场景驱动创新作用效应的发挥存在多重路径机制，此外由于组织复原力的培养和提升对资源具有较高要求。因此，在实际经营过程中企业都应该充分借助场景驱动创新的新模式新赛道为组织复原力提供充足动力，提升动态能力，发挥组织复原力的中介传导作用，以进一步推动企业的生存与发展。即场景驱动创新不仅可以直接作用于企业创新绩效还可以进一步通过培育和提升复原力的形式，间接影响企业发展。
第四，企业需要加强双元学习。企业依赖学习获得资源，但创新能力影响着其资源获取与转化的过程，且要求企业具备较高的资源获取能力。跨界双元学习增加了企业对资源的需求量，驱使着组织协调内外部资源以及匹配内部资源与外部环境，不断提升动态能力，进而能够激发企业通过跨界搜寻活动进行资源搜索的行为。拥有较强的跨界双元学习能力，提高了场景驱动创新效率，间接增加了资源供给，为企业发展提供一定的资源基础。组织复原力作为有效应对危机和不确定性情景的动态能力，对竞争力的提升具有重要作用。
《管理学刊》编辑部
2024/09/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