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志：我试图找到这个世界的真相｜赶集故事会

旅行 2024-06-18 12:16 福建

01.

王圣志是谁？‍‍‍‍‍‍‍‍‍

如果你想了解纪录片导演王圣志是谁？那么我推荐你不妨阅读⬆️的文章，因为这些文字可能是你了解他更好的方式，作为前情陈述来讲，这些老师可能写得更为翔实。而我接下来要写的文字，可能跟这些毫无关系，就像我刚刚参加的这场纪录片的点映会，大家的评论似乎我都听不太明白，不重要。

我想写一下我认识的王圣志。

后来我回想了一下，其实我早就见过他。早在我来福州之前，应该是在某个美食颁奖礼上，当时我还在想，这个人到底在美食圈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为什么一上去领奖，这么多喝倒彩的？没错，爱他所以才会嘘他。

作为一个纪录片导演，《早餐中国》《下饭菜》《中国这么美》《文学的日常》《何不秉烛游》，总有一部是你看过的。但我还是推荐你一部叫做《上新吧，福味》的，大部分人问我，你为什么来福建？我都会说，我是看了这部纪录片才来的福建。

这是真的。看上去越假，其实越是现实。

从这部以福建食材为主线的纪录片开拍伊始，就开始关注了，我最熟悉的主厨们都参与这部片子的拍摄。有人说这节目太像综艺了，我想说的是，他在人物性格记录方面真的是观察入微的，他不会去强迫每个i人做e，而是让他们专心去做自己。

这些都是我在见到他本人之前对他浅浅的认知。直到我搬到了福州，在我们第二次的饭局上，我们直接结拜成了兄弟。没错，就是兄友弟恭的那种兄弟。再后来我发现——他是这个城市里，难得可以一起聊文学的人。

谈文学这事儿，如果你放在20年前的北京丝毫没问题，哪怕是10年前，你跟人说，你最喜欢的作家以及最近在读的书的时候，都会被人问道：“你昨天这是喝了多少啊？”

没错，在福州，他是我见过最文学的少年。他身上的那种来自于智慧的小闪灯总是可以照耀到所有人。如果你有幸参观过他在电视台的办公室，一定会觉得，这是哪个文人把自己的书斋居然搬到了这么一栋大楼里？说这话的时候，房间里的岩茶气息开始氤氲，闽江水在目之所及的地方流动着……

我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会在酒过三巡之后开始写书法，他的书法有一种拙朴之感，典型的文人，自成一派，没有任何碑界的限制，洋洋洒洒，大气恢弘是认知之内的，认知之外的则是充满了一种孩子般的稚气；他的酒量实在是不错，是我见过的创作者里能毫无顾忌地忘我喝酒的那种人，当然遇到我们都不喜欢的人，那可是喝不了一杯；他可以很书卷气，也可以很烟火气，他拥有《文学的日常》的同时，还有《早餐中国》以及《赶集故事会》……

又被自己套路进去了。我们上一次的聊天记录停留在王朔的新作里，可能在他眼里，我多少还算是个北京来的，所以很多朔爷的北京俚语，他看不懂，然后我们就在微信里慢慢地推敲。他看书喜欢划线，而且非常愿意推荐书籍给所有的同事。

好吧，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我们收回来。大约两周之前，他忽然很正式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彼时我还在北京，有一个小小的看片会，让我务必出席，地点是在福州。我跟他保证，我只要在福建省内，就一定会来。

于是我拉着我们北京驻闽北地区的仙女，顶着暴雨预警一路从政和回到福州，参加了这场超前点映会。

请欣赏下一章……

02.

赶集故事会，一场辽远的梦。‍‍‍‍‍‍‍‍‍‍‍‍‍‍‍

早在我写生活方式之前，我曾供职于杂志社，现在被我称为古典媒体，因为在会儿，基本上编辑都是手艺人，毕竟是拿着笔杆子干活的人。我那会在一本叫做《0086》的杂志，我的主编彭洪武是中国最有名的乐评人之一，他带着我们这帮初出茅庐的文艺/文学/艺术/摇滚小青年们靠一本杂志闯世界。

2008年的北京，时髦且令人迷恋，当我们浅浅地看了一丁点世界之后，我们都钝感无力。那是一个我们差一点就能完成的梦——《关于驻马店的一切》。其实，也不一定是驻马店，任何一个我们从未抵达过的，甚至不在任何认知范畴里的小县城。

因为我们深信，在中国大地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及在地名人。当我准备着精致的拉杆箱，带好了面膜以及一切矫情无用的东西准备奔赴驻马店的时候，主编说，这个专题还是别做了。那是2008年，我没有去成的地方，换到现在看来却没有一丝向往。

然而，在《赶集故事会》中，我看到了不一样角度的小镇。充满了生命力的市集里，让我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人间烟火气。我想着，如果那会子我们真的去了驻马店，会是怎样的关于古早杀马特的原始影像。

-无剧透式的观后感，请放心食用-

就像执行导演杨眼所说，那些集市上的人看上去更像我们的远房亲戚一样。集市更像是一个区域的情感链接，你可以在这里看到所有人，满足日常所需，没有超市里的食材那么精致，却是独属于乡野才有的一种野生美感。

点映的过程中，我跟小伙伴们几乎是拖着下巴看完的，因为很容易就把下巴笑脱臼的。别人我们是不管的，笑是最自我的事情，我自认为是个笑点很高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大集上，笑点就变得非常之低。

我看过不少的纪录片，也拥有很多的纪录片导演朋友，小范围、大范围的看片会也参加不少，但显然我听不懂别人在讲什么……“用碎片来对抗碎片”是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我甚至在嘉宾发言的时候，还默默做了笔记，但我还是不懂。

我不会说这是很颠覆我三观的一部纪录片，但我会认为是一部很适应当下碎片化生活的应景之作。不了解，的确是我不了解的世界，就像是我第一次打开“快手”，我看着一个山村帅哥在追逐几百只鸡，我甚至可以闻到养鸡场里的那股子发酵的味道……

赶集，其实是我妈最爱的逛街形式。谈起大集上到底有什么，我妈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喜欢，就像是我们提起某个新开业的商场一般。在她那个年代的人眼里，赶集就像是一种寻宝的过程。而作为一个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80后而言，我第一次的赶集是在某个临近海边的县城里，我见到了驴车上的各种食材……

到后来去的地方越偏远，大集就变得愈发重要。我最近去的市集是在武夷山，我甚至从上海空投了一位专业的美食摄影师。我终于找到了妈妈的快乐，在武夷山的星村，赶集被叫做赶墟，墟上真的是应有尽有，满足你对于小县城的一切想象。

哇，这试吃可比山姆要全多了……当闽北仙女在我旁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口里含着的一口水差点就喷出来了。城市小花们的确是通过纪录片来了解世界，并且换算成我们通用的可以理解的语言来做阅读理解。

在2024年的大集中，竟然还有细分化的垂直赶集博主的那一刹那，我破防了。只怪自己不努力啊……集市博主所提供的那是逛吃逛吃吗？并不是。看着他们跟摊主老板交谈，像极了我在FD餐厅里跟主厨/老板的碎碎念，直到山东大姐端起酒杯那一刻，我还是被比下去了。

03.

故事会里讲的究竟是什么？‍‍‍

我前段时间刚刚回了一趟北京。当我在北京地铁里，看到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人，我顿时觉得，我当初的离开是正确的。在每个大而无边的城市里，人是最不重要的组成，因为大城市里永远不缺的就是人。

而当在大山里哪怕是看着台阶上的一小块闪闪发光的苔藓，都会觉得它们生于此长于斯是多么快乐的事情。那些城市里的人到底快不快乐已经不是我关心的范畴之内了，在大集中，我看到的是鲜活的，一张张活的面孔。

你看到的是破碎？

不，我看到的却不是。碎片化的时间是谁造成的？是手机。是所有的电子设备把你的时间割裂开来了。你可以找到一整片的时间，只是你愿意与否。你肯不肯把手机放在你拿不到的地方，然后关闭所有跟世间的链接。

当Wi-Fi没有信号的时候，你的世界就完整了。王圣志说，我试图找到这个世界的真相。这个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是快手的世界？是抖音的世界？还是小红书的世界？

短视频所带来的就是——碎片化。还跟我谈什么用碎片来成全碎片。是你们丫太爱玩手机了，好不好……不要试图在外部找原因，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于是在超前点映上，整场的观众似乎都在刷着短视频。

老王说：短视频不意味着浅阅读。

一切都是偶发的，没有经过设计的图像。这就是纪录片的内核。没有预设，没有摆拍，甚至没有剧本给到任何人。只是单纯地记录下此年经月，哪怕是苦中作乐的人们。

久居城市的人，靠公园带来松弛感。我就不明白了，这松弛感到底是什么？每天20分钟带来快乐一整天？我也不懂，甚至不想去懂。但当我随着纪录片的指引，看到那些人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去认识他们。

山东人的祝酒词文化到底是有何而来？如何做到合辙押韵，又能通俗易懂，每当那个套路开始的时候，我整个人就不是偶发的ptsd，而是从生理上所带来的反抗。喝不过我，还给我整词儿，是不是？好好好。

老王说，这部纪录片可能会被人骂亖。在点映现场他问道最犀利的问题就是这种纪录片到底怎么赚钱？老王在现场，用一点也不会尴尬的干咳来回答问题。作为一个古典媒体人出身，我想说的是——当创作变得不再单纯的时候，我们的精神世界就真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你够不够商业？就跟问你会不会赚钱一样？这世界那么多生意人，怎么就不能容得下一个“有点理想的小文人”呢？

04.

我想感谢一些人。‍‍

作为一个无组织且无纪律的人，我很想感谢老王，老王在我看来是一个非常有文人情结且酒量、酒胆兼备的兄长一样的人。虽然他已经把我卖到了政和，这个有历史、有文化、有底蕴、有白茶的小县城，但是无论在文化领域还是酒桌前，他都是我见过的最好玩的人，没有之一。

感谢麦太，她是老王的大管家。在她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昔年里在打拼的自己，她每天待处理的事情，就是我当时的日常，老板那么多不想去做的事情，也没时间去做的事情，都是她来做。她把所有的清醒跟克制都留给了工作还有工作以外的时间。

感谢洪台，凭借着他的宠溺，才会有这样作品的诞生。我能看得出，他是喜欢这样的作品的，看得多了，也就变得宽容了许多。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领导，虽然我们也没见过几次，但是下属就是领导最好的镜子。整个团队所呈现出来的专业度，作品的独特性已经是我见过的最自由的作品。

感谢鱼露，同样作为撰稿人，我们的认识其实已经大于10年以上，我们相识在北京，我总是在酒吧的吧台上看到正在敲字的她，她在纪录片中所呈现出来的关于语言的张力被完整地保留下来，这是每个撰稿人的胜利。同样作为福州人的骄傲。

感谢杨眼导演，每个饭局上，我总是会收到他关切眼神或者问候，那是一种虽然很真切的关怀。感谢导演组所有的编导跟司机组，我就想知道这么i的一个团队是怎么培养出来这么e的老王。几乎每一个跟大家朝夕相处的晚上、晚上以及晚上，我们说了那么多废话，作为一个编外人员，依然觉得很温暖。

在此还要感谢腾讯视频，在我发布了昨晚看片会的动态之后，我近乎于20年前的腾讯老友发来问候说，期待您的文字。我说，好哒。没有这样的甲方，也就没有赶集的今天，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他处的时候，你们慧眼独道地选择，把目光留存于最普世的大集之中。感谢老朱、潘潘，这是个好的作品。

感谢厦门天团们的集体亮相，两个“省会城市”终于在这里交汇在一起了。差不多了，写不动了。没喝完的酒，下次补上就好了。感情也不多，反正就都在酒里面了。

还要谢谢我自己，谢谢北京驻闽北的仙女付小姐陪我一起从政和那么远的地方来福州赶集，真的是为我们自己的这种“大局”精神所感动呢。

04.

最后，用导演的话来结尾吧。

我拍的其实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赶集，实际上是互联网时代的赶集。针对的是人的情感状态，所以在这部片子里面，我把自己全部放进去了，我并没有把自己隐藏起来。

以前的记录片都把自己隐藏起来，导演肯定是要隐藏自己，忠实地去记录，但是这次我把自己痛快地放在这个片子里面。我觉得在赶集里面，是那种反蜗居的，是非常原始化的，人跟人之间的相聚，甚至相爱都是在集市里面发生的。

六集野生大型纪录片赶集故事会

6月22日起准时开集

每周六18:00 腾讯卫视

每周六22:25海峡卫视

每周一21:15 东南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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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Xingna。生活方式撰稿人。

贪玩纪

你或许想知道的吃喝玩乐的意见。有关餐厅、酒店、酒吧、目的地旅行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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