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下中师生立传
为天下中师生立言
第139期
本期导读
【生活味道】
乌蒙一叶｜屋顶菜地
【文友互动】
杨安模：致敬！我的老师
聂忠金：小学老师——在教师节献给我们
【通知公告】
投稿须知
作者简介
高扬宗，男，笔名乌蒙一叶，先后在教育部门和县、市党政办公室工作。有散文、诗歌在省市级报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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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越大，钢筋水泥还是钢筋水泥，让人更加怀念那片空中的土地。
20世纪80年代末，我从贵州教育学院（现贵州师范学院）毕业后，从乡下调到县城大方职中工作。新建的学校，条件不错，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年轻老师，分到了一套五十多平米的住房。楼不高，四层，步梯房，一梯两户。我住三楼，四楼是封老师一家居住。
春季学期，一日课后回家，偶然遇到有人背泥土上楼，就好奇地跟去，是封老师家请人运泥巴到楼顶。肥猫一样的封老师，正弯腰挥锄将土堆耙平，均匀地铺在屋面上。他额头微汗，黑框眼镜掉到鼻尖上也没去管。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背点泥巴铺在屋面，一来可以隔热，二来可以种点蔬菜，一家人管够吃，既绿色，还安全。他问我：要不分两块给你？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欣然接受。
我主动和他一起扒拉土块，中间留出尺来宽的过道，把土垒成面积十来平方米、厚度二三十公分的长方体，像豆腐块一样规整。忙了一个上午，共整出六块，方方正正，与隔壁单元熊老师家的连成一片。他随手指了旁边两块给我。看着这两小块长在空中的土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满足。
生活中需要的蔬菜品种很多，种些什么好呢？参考了熊老师和封老师家种的，我家决定先种点小葱和大蒜，再撒点白菜和香菜籽。这是居家最常用的蔬菜，也适合这土块种。土层太薄，种不了高粱玉米这些东西。
我和爱人上街去买种子。小葱买根部没洗过的，带着泥，才能种活；大蒜选个大饱满的，母壮儿肥；白菜和香菜籽，则去蔬菜公司购买。还买了一只水桶，方便浇水。
那年恰遇春旱，每天都要抽时间去楼顶，给蔬菜和种子浇水。一天中午，提水去浇，正碰到熊老师。见我要浇水，她急忙制止，说中午太阳最毒，温度太高，这个时候浇水反而会把蔬菜种子浇死。要等太阳下山，地温降后才能浇。第一次种地，真不知道浇水还有这么多学问，做农业，也要懂点科学。
晚饭后，和爱人提着一桶水上到楼顶，熊老师和封老师家也在忙着给庄稼浇水。一瓢清水泼到地里，瞬间就没了踪影，看来楼顶的土地真是太渴了。我先把晒蔫了的小葱扶一扶，每一窝的根部灌一瓢水，又给栽了大蒜撒了菜籽的地里洒遍水，直到泥土润透。
很长时间一直没下雨，到楼顶浇水成了我们的必修课。既是劳动，也当饭后锻炼。时间长了，真正地体会到当农民真不容易，他们种地可不像我们这样“图好玩”，而是要起早贪晚，披星戴月。一季庄稼，不知要淌多少汗，要操多少心，才能有收成。工作之余的劳作，使我对“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一个周六的晚上，终于盼来了贵如油的春雨。听着悦耳的雨声，心里美滋滋地想，地里这下应该润透，小葱小菜们也应该吃饱喝足，手舞足蹈了。美美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迫不及待地爬上楼顶，看到碧绿的小葱像一个个哨兵精神抖擞挺立着。湿黄的土地上若有若无星星点点一抹绿，走近蹲下，仔细查看，是大蒜和菜籽都冒芽了。大蒜的芽尖尖的，似一个绿色的锥子，刺开泥土探出头来；白菜和香菜的幼芽，像一双圆头圆脑的绿掌，萌萌地摊在眼前，太可爱了！瘠薄的土地，恶劣的气候，给一点雨就快乐生长，浑身透着自信和希望。我也快乐起来。这种快乐，只有真心努力和等待过的人才能体会，似产房里的母亲第一眼看到她的孩子。
渐渐地，就有了一种习惯。只要天气好，到了晚上，几家人就像约定一样，陆续聚到楼顶。看看你家的葱长得如何，讨论我家的菜该如何打理，欣赏他家黄瓜开出的花。如果谁家种了新的品种，几家人就像开现场会一起观摩。谁家的西红柿熟了，就摘下一家分两个，谁家的白菜长大，哪家需要都可以去采。虽然地块是分这家那家的，但种出来的东西好像都成了大家的。
屋顶因为有了土地，还成了露天的沙龙。几家人时常在鸟叫蛙鸣的星空下站聊。有时，熊老师会说她班上学生的情况；有时，封老师会闲谈他讲勾股定理的心得；有时，我也讲讲当班主任的体会。我们有时也聊聊城里的新闻和校内的趣事，相互倾诉一下养老育儿和家长里短。给单调的教师生活，平添了许多乐趣和美好记忆。很多时候，月亮升起来了，才各自回家。
日积月累，蔬菜的种类也多起来。这两小块地里除葱蒜白菜，还种过辣椒茄子之类。那几年还真没上街去买过什么蔬菜。早晨起来，把面条下到锅里了，才去楼顶上拔两棵葱蒜和香菜，叶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想吃白菜，烧起汤，现去地里割来，叶片脆绿水灵。自己种的每一棵蔬菜，味道就是不同，切开飘着汗水的芳香，吃起有季节和日月的味道。日子更加有滋有味，头脑里也长出许多人生的感悟，像地里绿色的蔬菜，一茬一茬地。
后来，到毕节和贵阳生活后，住的楼房更高，离土地也越来越远，再没有那样的空中土地了。即使后来住过顶楼，也没有心思去种什么。生活空间也少了许多有趣的事，变得枯燥乏味。
日子，看似一日与一日循环往复，而生活，却没有一天会重复往日的模样，特别是人生的幸福和欢乐，更是不可拷贝和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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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我的老师
○ 杨安模
家里供奉着家神神位
爷爷认真地告诉我
神位列五
乃是师尊
你从仙雾缭绕的山路上走来
你不是神，更像我的父亲和母亲
你站成浓荫
呵护着山区幼小的花朵
你又具有某种神力
用琅琅的书声
唤醒顽童蒙昧的心
在懵懂的世界，启迪智慧、开启心门
你说
每个人都是世界上的唯一
你告诉我
人生意义就是努力做更好的自己
三尺讲台挥洒你青春的风采
你用不朽的身躯写下激昂的文字
你像蜡炬，燃烧自己
照亮了我们的前程
老师啊！
你用青春，谱写了生命的乐章
你用心血，释放着知识的能量
我的乖戾，在你幽默风趣里归化
我的人生，在你发展的眼光中得到启发
老师啊！
在这金秋的九月
月影朦胧中
我突然发现，岁月的霜花染白你的鬓发
时间的沉淀，它更像一首诗，皎白胜过月华
老师啊！
我路过你浓情的春光
擎起的树冠是你伟岸的清影
漫山的彩叶像极你起舞的模样
淡黄的宣纸透染你永恒的绽放
在这第四十个教师节来临之际
心中千言万语凝聚成这些话
致敬！我的师尊
敬礼！我亲爱的老师
愿你永远安好
祝你节日快乐
愿你永远安好
祝你节日快乐
小学老师
——在教师节献给我们
○ 聂忠金
当一双双稚嫩的小手
在我办公室的花盆里
插上
五彩缤纷的色彩
心绪
飘进童真的世界
愿你们如花的岁月
尽情绽放
小学老师
永远活在希冀的
年轮
足够
因为我们不会
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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