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炎症和免疫反应在子宫肌瘤发病机制中的作用:包括它们对生殖结局的负面影响

健康   2024-10-12 15:23   湖南  

生殖免疫的核心:子宫内膜异位症和腺肌症的免疫炎症、生殖破坏、妊娠失败等相关病理生理(本长文共分三大部分)。根据读者要求及临床实际,此篇跳转到(三、2)即第三部分第2篇。

目录(已发文章链接)
第一部分:一、低生育力(不孕,RIF反复种植失败,RPL反复流产等,妊娠失败与妊娠病理)的生殖免疫学相关评估(第一部分10篇已发出,链接如下):

1、免疫学检测在低生育能力(不孕症)临床环境中的作用The role of immunologic tests for subfertility in the clinical environment

2、免疫对整倍体胚胎着床失败的影响Contribution of immunology to implantation failure of euploid embryos

3、免疫调节治疗——证据在哪里?Immune modulation treatments—where is the evidence?

4、Immunotherapy for recurrent pregnancy loss: a reappraisal复发性流产的免疫治疗:再评估

5、揭示妊娠的免疫遗传学:亲本HLA-C同种异型预测单整倍体胚胎移植后的妊娠丢失

UNRAVELLING THE IMMUNOGENETICS OF PREGNANCY: PARENTAL HLA-C ALLOTYPES ARE PREDICTIVE OF PREGNANCY LOSS AFTER SINGLE EUPLOID EMBRYO TRANSFERS.

6、Uterine NK cells: active regulators at the maternal-fetal interface子宫NK细胞:母胎界面的活性调节者

7、活化的NK细胞导致胎儿同种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症的胎盘功能障碍和流产Activated NK cells cause placental dysfunction and miscarriages in fetal alloimmune thrombocytopenia

8、Clearance of senescent decidual cells by uterine natural killer cells in cycling human endometrium子宫uNKs细胞在子宫内膜中动态清除衰老的蜕膜细胞

9、Immunologic causes and thrombophilia in recurrent pregnancy loss复发性流产的免疫病因和血栓形成

10、Immunologic and rheumatologic causes and treatment of recurrent pregnancy loss: what is the evidence?反复性流产的免疫学与风湿病学原因及治疗:有哪些证据?

第二部分:二、反复种植失败(RIF)与子宫内膜容受性评估(第1~6篇链接如下)

(二、1)反复种植失败(RIF)的病理生理学进展A review of the pathophysiology of recurrent implantation failure浅显易懂,类似科普的文章,但讲出了许多有意义因素)。

(二、2)蜕膜化评分可识别反复妊娠丢失和不明原因不孕女性样本中的子宫内膜功能失调

(二、3)子宫内膜容受性的免疫决定因素:生物学视角

(二、4)子宫内膜容受性的当前观点:病因和治疗的综合概述

(二、5)综述慢性子宫内膜炎及其对生殖的影响

(二、6)慢性子宫内膜炎与反复性不孕:系统性回顾与荟萃分析

以下待发

(二、7)慢性子宫内膜炎与胚胎植入异常:基于文献系统综述的统一病理生理学理论

(二、8)慢性子宫内膜炎老问题、新见解和未来挑战

(二、9)子宫内膜微生物群在胚胎着床和反复着床失败中的作用

(二、10)炎症和自身免疫性疾病对子宫内膜和生殖结局的影响

(二、11)~36篇。待发。

第三部分:三、子宫内膜异位症和腺肌症、肌瘤等相关免疫炎症、生殖破坏、妊娠失败等相关病理生理(后续多篇发出)

(三、1)难以阻止的宫缩——孕激素抵抗与孕激素效应不足的相关机制(已发)

本文:(三、2)炎症和免疫反应在子宫肌瘤发病机制中的作用:包括它们对生殖结局的负面影响

(三、3)子宫息肉、子宫腺肌病、平滑肌瘤和子宫内膜容受性

(三、4)子宫内膜细胞因子在有或无子宫内膜异位症患者中对不孕症的评估

(三、5)自然杀伤细胞数量和活性的变化及其与子宫内膜异位症的临床关系系统回顾和荟萃分析

(三、6)巨噬细胞在子宫内膜异位症女性异位子宫内膜中显示促炎表型,与该疾病的感染性病因相关

(三、7)子宫内膜巨噬细胞、子宫内膜异位症与微生物群:是时候揭开它们复杂关系的面纱了

(三、8)M1巨噬细胞是子宫内膜异位症细胞治疗的有效药物

(三、9)反复性流产的子宫内膜原因:子宫内膜异位症、子宫腺肌症和慢性子宫内膜炎

(三、10)子宫内膜异位症是否与全身亚临床炎症有关

(三、11)~20篇。

本文为第三部分第2篇
炎症和免疫反应在子宫肌瘤发病机制中的作用:包括它们对生殖结局的负面影响Role of inflammation and immune response in the pathogenesis of uterinefibroids: Including their negative impact on reproductive outcomes
这是发表在:J Reprod Immunol. 2024 Sep:165:104317的一篇综述文章。
阅读国际进展文献最大的鼓励来自学术的共鸣与认知同频。在许多年前我们一直在讲解子宫肌瘤与子宫内膜异位症及内膜息肉的病理生理关联性,以及在生育及胎停,流产等生殖全链条中的病理影响。当阅读到这些进展时,常欣慰而感动,科学向善而非落后与愚昧,这是灵魂最好的救赎。更是身心的洗涤与净化。现实中的各种阴暗和心术不正导致的远离科学与光明,就是人生最大的遗憾与损失
子宫肌瘤与子宫内膜异位症,腺肌症具有较多相同的病理生理特征,但也有诸多不同之处。对孕,雄,雌的效应及病理形式均有所不同。治疗方式上也存在差异。
子宫内膜息肉与肌瘤,腺肌症,内异症高度关联。雌激素效应介导,炎症免疫反应是这些疾病的共同特征。
EMS是雌激素介导的免疫炎症反应,使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二)(1)(子宫内膜异位症国际研究进展荟萃与若光观点合集)
子宫内膜异位症是雌激素介导的免疫炎症反应,使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二)(2)(EMS国际研究进展荟萃与若光观点合集)
子宫内膜异位症研究进展与若光观点合集(1-3),EMS是雌激素介导的免疫炎症反应,使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三)
子宫内膜异位症研究进展与若光观点合集(4-6),EMS是雌激素介导的免疫炎症反应,使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三)
子宫内膜异位症研究进展与若光观点合集(7-9),EMS是雌激素介导的免疫炎症反应,使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三)
子宫内膜异位症研究进展与若光观点合集(10-12),EMS是雌激素介导的免疫炎症反应,使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三)
子宫内膜异位症研究进展与若光观点合集(13-15)EMS是雌激素介导的免疫炎症反应,使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三)

子宫内膜异位症研究进展与若光观点合集(16-18)EMS是雌激素介导的免疫炎症反应,使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三)
子宫内膜异位症研究进展与若光观点合集(19-23)EMS是雌激素介导的免疫炎症反应,使之具有独一无二的特征(三)

本文亮点Highlights

(1)子宫肌瘤 (UFs,Uterine fibroids) 具有性类固醇依赖性生长和过多的细胞外基质(ECM)。

(2)即使在子宫肌瘤切除术后,UFs 也会对生殖结果产生负面影响。

(3)许多炎性细胞因子的表达水平在 UFs 中上调。

(4)细胞因子影响 UFs 的细胞增殖、纤维化变化和 ECM 重塑。

(5)免疫反应对 UFs 发病机制的影响尚不清楚。

摘要Abstract

子宫肌瘤 (UFs,Uterine fibroids) 是育龄妇女中最常见的肿瘤,其特征是性类固醇依赖性生长和 UFs 平滑肌细胞周围的细胞外基质 (ECM) 过度沉积。患有有症状的 UF 的女性会出现大量月经出血和随之而来的缺铁性贫血。他们还有复发性流产、早产和剖宫产的风险,这表明 UF 会对生殖结果产生负面影响。在 UFs 中观察到各种类型的免疫细胞,包括先天性和适应性细胞;然而,这些细胞对 UFs 病理生理学的影响仍不清楚。炎症可能在 UF 的生长中起重要作用,促炎和炎性细胞因子(如白细胞介素 (IL)-1、IL-6、IL-10、TNF-α 和 TGF-β 的表达水平在 UFs 中上调。这些细胞因子在生长因子和 ECM 之间的相互作用中起重要作用,ECM 受性类固醇雌激素和孕激素的调节。此外,促炎介质在患有 UFs的女性中上调,在有粘膜下和壁内 UF 的子宫内膜中的表达水平高于没有 UFs 的子宫内膜,这表明这些促炎细胞因子可能会损害子宫内膜容受性,导致体外受精计划着床失败。使用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类似物和选择性孕激素受体调节剂醋酸乌利司他(ulipristal acetate,UPA)进行激素治疗可显著缩小 UFs ,并改善 UFs 相关症状。这些化合物可以调节 UFs 和邻近子宫肌层的局部炎症。控制和改善 UFs 引起的局部炎症可能代表了 UFs 的一种新型治疗策略,并可能改善有症状的 UFs 女性的生殖结果。

图形摘要

关键词:细胞因子,细胞外基质,巨噬细胞,TGF-β,TNF-α

Keywords:Cytokine,Extracellular matrix,Macrophage,TGF-β,TNF-α

1. 引言

子宫肌瘤 (UFs) 是育龄妇女最常见的妇科肿瘤。患有 UFs 的女性表现为月经量过多、腹胀和不孕;这些情况损害了女性的生活质量并产生了巨大的经济负担(Marsh et al., 2018)。此外,患有 UFs 的孕妇有早产、胎儿先露不良和剖宫产的风险(Karlsen 等人,2020 年)。UF 在育龄期体积增加并出现症状,绝经后萎缩,表明卵巢分泌的性类固醇(雌激素和黄体酮)促进 UFs 生长。可以抑制卵巢分泌性类固醇的促性腺激素释放激素 (GnRH) 类似物可有效缩小 UF,因此用作症状性 UF 的治疗选择(Sohn 等人,2018 年)。MED12 是介质复合物的一个亚基,在 UF 中通常突变高达 80%。MED12 中的体细胞突变极大地影响了 UFs 的特性 (Nagai et al., 2023,其他肌瘤相关基因变异,在前期文章有分享,后续文章中还会分享)。尽管每个 UF 被认为都来自单个子宫肌层干细胞/祖细胞,但 UF 结节的单细胞分析揭示了 UF 的异质性(Goad等人,2022 年)。UF 含有过量体积的细胞外基质 (ECM) 成分,包括胶原蛋白、纤连蛋白和蛋白聚糖。许多炎性细胞因子在 UF 中表达并与 ECM 成分和 UF 平滑肌细胞相互作用(AlAshqar等人,2021 年)。此外,在 UF 中观察到各种类型的免疫细胞。

在这里,我们重点研究了在 UFs 中观察到的炎症和免疫反应,以及炎性细胞因子的作用及其与 ECM 的相互作用在 UFs 的病理生理学中的作用。此外,我们总结了 UFs 对育龄妇女生殖结局产生负面影响的可能机制。

2. UFs 中炎性细胞的分布和炎性细胞因子的表达Distribution of inflammatory cells and expression of inflammatory cytokines in UFs

UFs 组织的单细胞分析揭示了许多免疫细胞群,包括 T 细胞、NK 细胞和 B 细胞。此外,与子宫肌层相比,还确定了 UFs 中参与白细胞迁移的基因上调、细胞因子产生的调节和炎症反应的调节(Goad等人,2022 年)。各种炎性细胞因子如 IL-1β、IL-6、IL-10、TNF-α、激活素-A 和 TGF-β 在 UF 中表达(Protic等,2016 年)。使用育龄妇女外周白细胞的流式细胞术显示,UF 的存在与否显示免疫细胞的不同分布。在 UFs 女性患者中,CD4 + 初始和中枢记忆 (CM) T 细胞、调节性 T 细胞和滤泡辅助性 T 细胞的数量显著增加,而末端分化效应细胞和辅助性 T2 细胞的数量显减少。UFs 女性患者的 CM CD8 + 细胞和细胞毒性 T 细胞计数也显增加。相比之下,与没有 UFs 的女性相比,患有 UFs 的女性的 NK 和 γδT 细胞计数减少(Liu等人,2019 年)。

在 UFs、邻近的子宫肌层和正常的子宫肌层中观察到各种类型的炎症细胞(Protic等人,2016 年)。UFs 内的巨噬细胞数量和 UFs 周围的子宫肌层显著高于远离 UFs 的正常子宫肌层中的巨噬细胞数量。与正常的远处子宫肌层相比,观察到 UFs 周围和内部的炎症细胞数量增加。炎症增加会导致 UF 纤维化。TNF-α 是一种在 UFs 中高度表达的炎性细胞因子,可显著增加原代和永生化 UFs 和子宫肌层细胞中激活素-A 的 mRNA 表达水平。由于 Activin-A 在子宫肌层和 UFs 细胞中起促纤维化作用,因此通过 TNF-α 上调激活素 A 可能参与 UFs 发育(Islam et al., 2014a)。UFs 祖细胞和子宫肌层祖细胞之间的比较显示,UFs 祖细胞表现出 Th2 通路细胞因子的水平显升高,Th1/Th17 细胞因子水平显降低(Orciani等人,2018 年)。虽然 UFs 携带大量免疫细胞,但这些细胞介导的免疫反应在很大程度上仍不清楚。

3. UFs中的巨噬细胞浸润Macrophage infiltration in UFs

在 UFs 中观察到的 ECM 成分的过度沉积类似于纤维化,它涉及严重损伤后器官中纤维结缔组织的增加和实质细胞的减少(Hampton等人,2023 年)。慢性持续性炎症会诱导 UFs 中的组织纤维化。巨噬细胞在炎症和损伤的反应下被募集到组织中,并在慢性炎症和纤维化中起重要作用(Wang等人,2023 年)。在组织修复和纤维化过程中观察到巨噬细胞(M1 或 M2 巨噬细胞)的极化:巨噬细胞最初极化为促炎 M1 表型以释放促炎细胞因子,而 M2 巨噬细胞极化以分泌抗炎细胞因子以抑制炎症并在修复阶段促进组织修复。M1 巨噬细胞的持续浸润导致促炎因子的持续产生,从而导致慢性炎症和进行性器官纤维化(Wen et al., 2022)。

已经确定了不同类型 UFs 中的巨噬细胞浸润,例如粘膜下、壁内和浆膜下 UFs。巨噬细胞用 UFs 浸润粘膜下和壁内 UFs 和子宫内膜的次数多于浸润浆膜下 UFs 和邻近子宫肌层的次数;然而,M1 或 M2 巨噬细胞是否主要在 UFs 中表达仍未确定(Miura et al., 2006)。单核细胞趋化蛋白 1 (MCP-1) 浓度与粘膜下和壁内 UFs 女性子宫内膜中巨噬细胞组织浸润之间存在显的正相关,但在浆膜下 UFs 女性的子宫内膜中不存在。MCP-1 是一种趋化因子,可诱导单核细胞和淋巴细胞的迁移,导致巨噬细胞浸润的持续炎症。MCP-1 存在于粘膜下壁内 UF 及其相邻的子宫肌层中。

4. UFs中的炎性细胞因子和转录因子Inflammatory cytokines and transcription factors in UFs

表达在 UFs 发病机制中起重要作用的炎性细胞因子和促炎转录因子。在本节中,我们重点介绍 TNF-α、激活素 A、TGF-β 和核因子-κB (NF-κB)。

4.1. TNF-α

TNF-α 是一种炎性细胞因子,在 UF 的 ECM 重塑中起重要作用。TNF-α 通过诱导细胞粘附分子的表达、细胞凋亡和炎症介质如IL-1、IL-6、前列腺素(PG)E2的上调参与感染控制和抗肿瘤作用(Kalliolias 和 Ivashkiv,2016)。UFs 中 TNF-α 的表达水平高于邻近的子宫肌层,并且在有症状的 UFs 女性中观察到血清 TNF-α 水平显著高于健康对照(Ciebiera et al., 2018b)。患有 FIGO 3 型和 4 型壁内 UF 的女性的子宫内膜 TNF-α 水平显著高于健康对照(Munro 等人,2018 年)(图 1)。此外,子宫肌瘤切除术后这些水平显降低,表明壁内 UF 可能诱导子宫内膜炎症并导致子宫内膜容受性受损(Kali 和 Cagiran,2022 年)。TNF-α 调节培养的 UFs 细胞中表达神经生长因子、微管相关蛋白 2 和突触素的神经源性通路。与子宫肌层细胞相比,它们在培养的 UFs 细胞中高表达,与健康对照相比,它们在 UFs 女性获得的在位子宫内膜中高表达。UFs 中神经源性通路的增强可能是与 UF 相关的疼痛的原因(Luddi等人,2019 年)。TNF-α 上调基质金属蛋白酶 (MMP)-2 表达,并通过激活细胞外信号调节的激酶信号通路刺激细胞迁移,该通路在原代培养的 UFs 平滑肌细胞中下调。TNF-α 还激活 UFs 平滑肌细胞中的 NF-κB 通路(Wang等人,2015 年)。这些结果表明,炎症诱导的 TNF-α 表达在 UFs 的细胞迁移和 ECM 重塑中起重要作用。

图 1 .子宫肌瘤 (UFs) 的 FIGO 分类 该图说明了育龄期异常子宫出血原因的 PALM-COEIN 分类。修订版于 2018 年出版(Munro et al., 2018)。该图描述了 UF 的子分类系统。在此分类中,UF 根据它们相对于子宫内膜、交界区和子宫肌层的位置分为 0-8 型。传统的粘膜下 UF 对应于 0-2 型,壁内 UF 对应于 3-5 型。转载许可已获得 Wiley Company。

4.2. 激活素-A

激活素-A 是 TGF-β 超家族的成员,与相邻子宫肌层相比,在 UFs 中高度表达,并且在 UF 的纤维化变化中起重要作用(Ciarmela等人,2011 年,Islam 等人,2014b)。激活素-A 与心脏、肝脏和肾脏的慢性纤维化有关,并调节各种细胞的炎症和免疫力。巨噬细胞、树突状细胞以及 T 细胞和 B 细胞具有产生和响应激活素-A 的能力(Morianos等人,2019 年)。尽管子宫肌层中激活素-A 的 mRNA 表达水平受类固醇调节,但 UFs 中的 mRNA 表达水平失调。激活素-A 显著降低原代培养的子宫肌层细胞增殖,但不降低 UF 细胞增殖。激活素-A 显增加原代 UFs细胞中 ECM 相关基因(包括胶原蛋白 1A1、纤连蛋白和藤蛋白聚糖)的 mRNA 表达,表明激活素-A 在 UFs 中表现出纤维化效应(Islam等人,2014a)。激活素-A 诱导永生化 UFs 细胞中的 ECM 积累和细胞增殖,并通过 p38 MAPK 信号通路诱导子宫肌纤维细胞中的肌成纤维细胞转化 (Bao et al., 2020)。激活素-A 调节鞘氨醇 1-磷酸 (S1P) 信号传导,这在肺、肝、心脏、肾和骨骼肌纤维化的发展中起重要作用。S1P 信号转导在 UFs 中失调,激活素-A 调节 UF 细胞中的 S1P 信号转导。激活素-A 在 UFs 细胞中的促纤维化作用是由 S1P 信号传导介导的,表明激活素-A 通过 S1P 信号传导诱导纤维化作用(Bernacchioni等人,2021 年)。激活素-A 增加结缔组织生长因子的表达,结缔组织生长因子诱导 ECM 相关基因、1 型胶原蛋白、纤连蛋白和α平滑肌肌动蛋白的表达,并启动子宫内膜基质细胞中成纤维细胞向肌成纤维细胞的转分化。因此,激活素-A 在 UFs 的 ECM 重塑和纤维化变化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子宫内膜异位症和腺肌症、内膜息肉中,ECM的纤维化现象也是最重要病理之一。

中国女性洁净计划(链接)

4.3. TGF β

TGF-β 是一种细胞因子,可调节细胞增殖和分化并促进细胞死亡,涉及生长抑制、细胞迁移、侵袭、上皮-间充质转化、细胞外基质重塑和免疫反应。患有 UFs 的女性血清 TGF-β 水平的浓度显著高于健康对照,并且 UFs 的体积与 TGF-β 的水平呈正相关(Kamalipooya等人,2021 年)。在 TGF-β 家族中,TGF-β3 表达在 UFs 中上调(Lewis等人,2019 年,Norian 等人,2009 年,Arici 和 Sozen,2000 年)。TGF-β3 通过调节纤维化细胞因子、胶原 1A1、纤连蛋白和内源性 versican 来加速细胞增殖并调节 UF2 中的 ECM 重塑。Liarozole,一种视黄酸代谢阻断剂,和醋酸乌利司他 (UPA),一种可以收缩 UFs 的选择性孕激素受体调节剂,抑制 TGF-β3 介导的细胞外基质在培养的 UFs 细胞中形成(Levy等人,2014 年,Lewis等人,2019 年)。UPA 的处理下调永生化 UF 细胞中 TGF-β 成分,包括 TGF-β3、pTGFRII、p-Smad2 和 p-Smad3。有症状的 UF 女性的 UF 组织和血清 TGF-β3 浓度显著高于健康对照,并且在使用 UPA 后这些浓度显降低(Ciebiera et al., 2018a)。此外,与无反应的 UF 相比,UPA 给药后高度收缩的 UFs 中 IL-6 和 IL-10 阳性细胞显减少(Szydłowska等,2021 年)。这些结果表明,UPA 通过抑制 TGF-β 3 表达的抗炎作用是 UFs 收缩的可能机制。

有关TGF-β与子宫内膜异位症和内膜容受性的相关内容,后续文章中也会继续分享。

4.4. NF-κB

NF-κB 是一种由细胞外信号传导激活的转录因子,可调节子宫内膜炎症,NF-κB 配体的受体激活剂在 UF 中表达。经典 NF-κB 通路被先天性和适应性免疫反应激活 (Yu et al., 2020)。促炎细胞因子 TNF-α 激活 UF 细胞中的 NF-κB 通路。NF-κB 通路的特异性抑制剂抑制 TNF-α 诱导的 MMP-2 表达 (Wang等人,2015)。0 型和 1 型 UF2 中的子宫内膜 NF-κB 表达水平显著高于健康对照,子宫肌瘤切除术后它们显降低至健康对照的水平。报告表明 UF 大小与子宫内膜 NF-κB 水平呈正相关且显著,但子宫内膜 NF-κB 水平与 HOXA10、HOXA11 和 LIF mRNA 表达呈负相关且显著。有趣的是,子宫肌瘤切除术后 HOXA10 、 HOXA11 和 LIF 的 mRNA 水平显增加 (Dokuzeylül Güngör et al., 2023)。由于 NF-κB 可能通过诱导炎症来调节子宫内膜容受性,因此这些机制可能是粘膜下 UF 女性子宫内膜容受性受损的基础。

NF-κB 与子宫内膜异位症雌激素效应,炎症免疫反应,孕激素抵抗及孕激素效应和失活中,以及内膜分泌转化,以及蜕膜化进程,母胎循环构建均具有重要意义。这些相关内容,后续文章中会继续分享。

5. 与 UFs 相关的子宫内膜炎症

尽管粘膜下 UF2 对育龄妇女的生育能力有负面影响,但壁内 UFs 对生殖结局的影响仍然存在争议。因此,手术切除粘膜下 UFs可能会改善生殖结局。然而,通过子宫肌瘤切除术手术切除壁内 UF 并不总是对育龄妇女的生育结果有益(Henshaw 等人,2022 年)。同样,UFs 对辅助生殖技术结果的影响仍然存在争议。然而,一项比较 IVF 有和没有壁内 UFs 结果的病例对照研究表明,FIGO 3 型 UF 或多个 UFs 对 IVF 周期的植入和活产率有负面影响(图 1)。(Bai et al., 2020)。关于壁内 UFs如何损害植入的一种可能的机制解释是 ECM 的炎症诱导和重塑(Governini等人,2021 年)。FIGO 3 型 UFs 女性子宫内膜显示 MMPs 和 MMPs 组织抑制剂 (TIMP) 的差异表达;IL-1β 、 IL-6 和 IL-10 表达显著降低;环氧合酶 (COX)1 、 COX2 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 (VEGF) 表达的显增加,表明子宫内膜炎症途径的上调可能会损害子宫内膜容受性。另一项研究表明,有 UFs 的子宫内膜中包括巨噬细胞、NK 细胞和 T 细胞在内的免疫细胞的密度和组成与没有 UFs 的子宫内膜中的免疫细胞不同(Kitaya 和 Yasuo,2010)。在整个月经周期中,有 UFs 的子宫内膜中的巨噬细胞密度显著高于没有 UFs的子宫内膜,而有 UFs 的子宫内膜中晚期分泌期的 NK 细胞密度较低。即使在没有子宫腔变形的壁内 UF 的情况下,子宫内膜中免疫细胞的组成和分布的变化也可能导致子宫内膜容受性降低。另一项初步研究揭示了患有和没有症状 UF 的女性的细胞因子谱存在差异。患有 UFs 的女性粒细胞集落刺激因子、IL-1α 和 VEGF-A 的平均表达水平较高,经血中 IL-1β 的平均表达水平较低(Dhanani et al., 2023)。TGF-β3 可能是导致 UFs 不孕女性生育能力受损和月经失血过多的常见信号。TGF-β3 诱导的骨形态发生蛋白 2 耐药损害子宫内膜蜕膜化并减少止血因子,包括纤溶酶原激活物抑制剂-1 和抗凝血酶-III 在患有 UFs 的女性子宫内膜基质细胞中(Sinclair等人,2011 年)。

(二、5)综述慢性子宫内膜炎及其对生殖的影响
(二、6)慢性子宫内膜炎与反复性不孕:系统性回顾与荟萃分析

6. 炎症对 UFs 细胞外基质重塑的作用

UFs中存在多种类型的 ECM 成分,包括胶原蛋白、层粘连蛋白、纤连蛋白和蛋白多糖,ECM 和肌瘤细胞之间的相互作用可能对超滤的发育至关重要。伤口愈合过程,包括疤痕和瘢痕疙瘩的形成,也涉及过度的 ECM 沉积,然后是炎症(Ekstein 等人,2021 年)。在伤口愈合过程中,止血后诱导炎症,然后进行组织修复和重塑。巨噬细胞浸润,在促炎状态下被激活,并分泌炎性细胞因子,如 IL-6 和 IL-8。肌成纤维细胞分泌的胶原蛋白和纤连蛋白在伤口中积聚。接下来,发生血管生成和新生血管形成,并形成具有高密度肌成纤维细胞、巨噬细胞、毛细血管和松散组织的胶原束的肉芽组织。随后,ECM 重塑开始重新调整过度沉积的 ECM (Moretti et al., 2022)。因此,炎症、炎性细胞因子和肌成纤维细胞在伤口愈合过程中的 ECM 重塑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7. 炎性细胞因子作为表明症状性 UFs 治疗效果的生物标志物

患有 UFs 的女性表现出高水平的组织内和血清炎症细胞因子浓度,并且 UFs 女性的血清 TGF-β3 和 TNF-α 浓度显著高于健康对照(Ciebiera 等人,2016 年,Ciebiera 等人,2018b)。GnRH 类似物通过下调 UF 中的炎性细胞因子来影响 UF 中的炎性反应。戈舍瑞林(一种可减小 UF 大小的 GnRH 激动剂)给药后,TNF-α 的血清水平显降低(Mohammed 等人,2020 年)。用 UPA 处理后,TGF-β 3 的血清浓度也降低,与 UF 收缩一致(Ciebiera et al., 2018a)。这些结果表明,炎症细胞因子的血清浓度是激素治疗对 UFs 治疗效果的潜在生物标志物。

8. 炎症对 UFs 生殖结果的负面影响的作用

UFs 与不明原因的复发性植入失败 (RIF)、复发性流产、早产和剖宫产率增加以及怀孕期间的其他不良反应有关(Coutinho 等人,2022 年,Pérez-Roncero 等人,2020 年),(图 2)粘膜下 UFs 女性(对应于 FIGO 0、1 和 2 型 UF)发生 RIF 的风险更高。这是由子宫内膜腔结构异常和局部炎症增加引起的。除了 UFs 释放炎性细胞因子外,由于 UFs 生长引起的血液供应不足导致 UFs 的退化和缺血可能导致怀孕期间的疼痛(Saleh 等人,2018 年,Egbe 等人,2018 年)。患有 UFs 的女性的子宫腔显示炎性细胞因子(包括 IL-1、TGF-β 和 TNF-α)上调,子宫内膜容受性受损,早产发生率增加(Vannuccini 等人,2016 年)。UFs 周围的子宫肌层表达促炎细胞因子,包括 IL-6 、 IL-10 和 TNF-α 并增加巨噬细胞浸润。有趣的是,子宫肌瘤切除术后 UFs 与早产之间的关联仍然存在(Girault 等人,2018 年,Mahalingam 等人,2022 年)。此外,在妊娠 17-23 周的常规孕中期超声检查中观察到 UFs 女性的宫颈长度短于健康对照(Blitz 等人,2016 年)。这些发现表明,子宫腔的物理压迫或变形以及由 UFs 的存在引起的子宫内膜和子宫肌层组织的持续炎症可能与 UFs 女性的不良生殖结果有关(Don et al., 2022)。这些细胞因子和前列腺素在子宫肌层分娩中至关重要,表明这些因素的易感性可能会增加 UFs 子宫内早产(Islam 等人,2014a)。

图 2.子宫肌瘤 (UFs) 对生殖结局的不利影响及其可能的机制。粘膜下和壁内 UF 对应于 FIGO 分类类型 0、1、2 和 3 UFs 可能导致不良生殖结局,例如复发性植入失败、复发性流产和早产,宫缩等。除了 UFs 引起的子宫内膜腔物理变形外,局部炎症反应增加和免疫反应失调是粘膜下和壁内 UFs 女性不良生殖结局的可能机制。

请参我们前期文章链接:充分提示了子宫内膜异位症与子宫肌瘤等在病理生理上具有同向性,在遗传学机制上具同源性。

子宫内膜息肉,子宫内膜异位症,腺肌症与腺肌瘤,子宫肌瘤等为什么具有病理生理机制的同向性

王若光:子宫内膜异位症,子宫肌瘤,腺肌症,内膜息肉,在病理生理上具有同向性,遗传学上具有共同起源

同时上面图片这些子宫肌瘤(UFs)表现,与子宫内膜异位症导致的病理后果高度一致。请参前期文章:

子宫内膜异位症和腺肌症相关产科病理损害——子宫内膜异位症和腺肌症应为长期不孕及妊娠失败第一原因

王若光:阻止大月分流产和早产

(三、1)难以阻止的宫缩——孕激素抵抗与孕激素效应不足的相关机制

9. 结论

炎症和免疫反应在很大程度上与 UFs 的发病机制有关。炎性细胞因子和免疫细胞的表达在 UFs 中上调,尤其是 FIGO 0、1、2 和 3 型 UFs。ECM 的重塑还涉及与炎性细胞因子的相互作用,这些细胞因子是 UF 女性不良生殖结果的可能机制的基础。另一方面,在 UFs 中观察到的丰富免疫细胞如何促进 UFs 的生长和稳态的详细机制仍不清楚。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阐明免疫细胞如何参与 UFs 的病理生理学以及局部抗炎和免疫抑制对症状性 UFs 的治疗效果。


未完待续。
下篇:

生殖免疫的核心:子宫内膜异位症和腺肌症、肌瘤等相关免疫炎症、生殖破坏、妊娠失败等相关病理生理,全文第三部分,三、子宫内膜异位症和腺肌症、肌瘤等相关免疫炎症、生殖破坏、妊娠失败等相关病理生理

(三、3)子宫息肉、子宫腺肌病、平滑肌瘤和子宫内膜容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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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光医学
医学博士,生物学博士后,教授,博士生导师。 主要从事:中西医结合妇科与生殖内分泌,不孕不育诊疗,出生缺陷产前诊断,中药药理学及新药研发。熟悉:药理学,病理生理学,分子生物学,生理学,妇产病理,超声诊断,中药药理与毒理学,药用植物与中药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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