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流派心理学家对心理皮肤的解读(上)

文摘   2024-06-24 14:06   北京  

皮肤分为身体皮肤和心理皮肤。

身体皮肤:指披覆在人体的表层,直接与外界环境相接触的组织。具有保护、感觉、分泌、排泄、呼吸等功能。由表皮和真皮紧密结合而成。①表皮。由复层扁平上皮构成,由浅入深依次为角质层,透明层、颗粒层和生发层。角质层由多层角化上皮细胞(核及细胞器消失,细胞膜较厚)构成,无生命,不透水,具有防止组织液外流,抗磨擦和防感染等功能。生发层的细胞不断增生,逐渐向外移行,以补充不断脱落的角质层。生发层内含有一种黑色素细胞,能产生黑色素。皮肤的颜色与黑色素的多少有关。②真皮,由致密结缔组织构成,由浅入深依次为乳头层和网状层,两层之间无明显界限。真皮厚度约0.070.12毫米;手掌和脚掌的真皮层较厚,约1.4毫米;眼睑和鼓膜等处较薄,约0.05毫米。乳头层与表皮的生发层相连,其中有丰富的毛细血管、淋巴管、神经末梢和触觉小体等感受器。网状层与皮下组织相连,其内有丰富的胶原纤维,弹力纤维和网状纤维。它们互相交织成网,使皮肤具有较大弹性和韧性。网状层内还有丰富的血管、淋巴管和神经末梢等。

而心理皮肤根据不同的流派有不同的理解,具体如下:

Segmund Frued的观点:

弗洛伊德在其开创性理论著作《自我与本我》(The Ego and the Id,弗洛伊德,1923 年)中首次提到皮肤心理体验的重要性。他指出,"自我首先是一个身体的自我;它不仅仅是一个表面实体,它本身就是表面的投射"(弗洛伊德,1923 年,第 26 页)。在 1927 年出版的这本著作的英译本中,他为这句话添加了一个脚注,并指出 "自我最终来自身体的感觉,主要是来自身体表面的感觉。因此,自我是身体表面的心理投射"(弗洛伊德,1927)

弗洛伊德对 "自我 "的身体起源的直观洞察,为自他发表声明以来的分析研究提供了指导。他对皮肤表面的隐喻是一个值得反思的重要隐喻。弗洛伊德假设自我是身体表面的心理投射,这意味着为我们提供现实和外部世界定位的自我,是由身体表面(皮肤)的心理体验形成的。在这方面,皮肤的体验是自我发展的最早基础,因此也是心理体验的主要媒介。皮肤为 ""(自我)提供了最初的心理图式,也为边界提供了最初的心理体验。心理皮肤成为内部和外部经验的第一个划分者,是第一个客体关系和第一个自我经验的中介。

Esther Bick的观点:

英国精神分析家,克莱茵和比昂的学生艾丝特·比克(Esther Bick)发明了婴儿系统观察法,借助这些观察,她于1968年在其发表的一篇简短的论文中提出了“第二肌肉皮肤”假说。她指出,在最早期的形态下,精神的部分还没有被从身体的部分中区分出来,我们会感到在精神的部分之间缺乏一种凝聚力(binding force),这种凝聚力应保障这些部分之间的连接。由于皮肤作为一个外围界限发挥着作用,它们应是以被动的模式组成了一个整体。容纳自体各部分的内部功能来自于对一个外部客体的内摄,这个客体是能够容纳身体各部分的客体。这个容纳性的客体通常是在吃奶的过程中得到构建的,在这个过程中,婴儿经历着一种双重体验:他将母亲的乳头包含在自己的嘴里,同时,他的皮肤被支撑他身体的母亲的皮肤包裹着,被母亲的温暖、她的声音和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容纳性客体被实际体验为一层皮肤。如果这个容纳的功能得到了内摄,婴儿就能够获得内部自体的概念,进行自体和客体的分裂(clivage),二者被各自的皮肤所容纳。若母亲没有充分履行容纳性的功能,或母亲在婴儿的破坏性幻想的攻击下被损坏,她就不能被内摄:连续的、病态的投射性认同会取代正常的内摄,导致身份的混乱。非整合状态持续存在。婴儿会疯狂地寻找一个能够对他各部分的身体维持住一致关注的客体(光线、声音、气味等),以使其能够至少暂时性地获得自体各部分结合为整体的体验。“第一皮肤”的故障可能促使婴儿形成“第二皮肤”,这是一个替代性的假体,是用肌肉形成的仿造物,它以一种假的独立替代了对容纳性客体的正常依赖。这层“第二皮肤”让人联想起W·赖希强调的性格的肌肉盔甲。而比克的“第一皮肤”则对应着我的自我-皮肤的概念。

艾丝特·比克这些尤为言简意赅、甚至是有些简略的案例观察令我想要做出几点补充:1) 当第二肌肉皮肤用以补偿自我-皮肤的严重不足,并填补首要皮肤容器的缺陷、裂缝和空洞时,它会反常地变得过度发达。但所有人都需要第二肌肉皮肤,它是一个主动的刺激屏障,是对正常情况下形成的自我-皮肤的外层所构成的被动的刺激屏障的补充。运动(sport)和服装(vêtement)通常就起着这样的作用。有些病人会在精神分析治疗前后安排体能训练,或者躺在躺椅上也一直穿着大衣,甚至是用毯子包裹住自己,这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抵御精神分析的退行,以免暴露自体受损或连接不良的各个部分。2) 对于肌肉组织或者说第二皮肤的特定的冲动性投注是由攻击性提供的(而原初的触觉自我-皮肤是由依恋冲动、抓握冲动或是自我保护冲动来投注的):进攻是一种有效的自我防御方式;它能占领先机,通过与危险保持距离的方式来保全自己。3) 第二肌肉皮肤特有的精神异常在于刺激屏障的外壳和登录表面的外壳的混淆:交流和思维障碍由此产生。

Bick 假设皮肤的心理功能类似于一种容纳功能,婴儿体验到皮肤容纳了人格中尚未与身体部分区分开来的部分。她的论点是,在最原始的形式下,人格的各个部分被认为本身没有任何约束力或凝聚力,皮肤既是心理体验的容器,也是将原始心理和肉体结合在一起的护套。最初,婴儿通过对适当的拥抱关系的体验,将涵容功能或母性功能引入体内。毕克认为,在母性的容纳功能被内摄之前,在自我内部发生思维和象征的空间概念是不可能存在的。在她看来,对涵容客体的需求导致婴儿寻找一个客体来维系人格。最理想的是乳房,它与母亲安全而坚定地抱着婴儿,让婴儿体验到自己是一个连贯的整体。

根据比克的概念,婴幼儿观察有助于分析师候选人生动地构想其儿童分析的婴幼儿前语言体验。在她题为《早期客体关系中的皮肤体验》(Bick 1968 年)一文中,Bick 假设皮肤的心理功能类似于一种容纳功能,婴儿体验到皮肤容纳了人格中尚未与身体部分区分开来的部分。她的论点是,在最原始的形式下,人格的各个部分被认为本身没有任何约束力或凝聚力,皮肤既是心理体验的容器,也是将原始心理和肉体结合在一起的护套。最初,婴儿通过对适当的拥抱关系的体验,将涵容功能或母性功能引入体内。毕克认为,在母性的容纳功能被内摄之前,在自我内部发生思维和象征的空间概念是不可能存在的。在她看来,对涵容客体的需求导致婴儿寻找一个客体来维系人格。最理想的是乳房,它与母亲安全而坚定地抱着婴儿,让婴儿体验到自己是一个连贯的整体。我对婴儿的观察表明,他们渴望一种包含乳头被牢牢含在嘴里的体验、吮吸动作带来的良好喂养体验、母亲皮肤的触感以及被母亲牢牢抱在怀里的体验。当婴儿和照料者之间建立起这种更深层次的联系时,就会产生一种共同的满足感、神秘感和愉悦感,这有助于加强婴儿的安全感和初级(感官和心理)满足感。我认为,这种让母亲和婴儿都感到满意的体验会让婴儿形成初级皮肤功能。随着初级皮肤功能的发展,婴儿会在自己的皮肤上感到安全,并能够忍受与母亲分离的时光,而不会过度焦虑。

比克认为,婴儿体验到的主要包含对象是皮肤。婴儿/母亲关系中的缺陷,以及婴儿对母亲的攻击性幻想,都可能导致皮肤或容纳功能的错误发展,从而影响良好的导入。当皮肤功能出现问题时,就会出现防御过程,比克称之为 "第二皮肤 "功能。当第二或有缺陷的皮肤功能出现时,婴儿就会过早地从母亲的形象中独立出来。第二层皮肤的防御模式会导致过度使用思维或肌肉来帮助创造一种控制感。婴儿过早地学会说话,用自己的声音来进行自我安抚,或者肌肉发育导致身体在紧张时僵硬地抱在一起,都是这种第二层皮肤防御模式的例子。(婴儿在发展受阻时,出现防御性元素的可能)

Brian Feldman 的观点:

我认为可以对此做出如下解释。如果精神机制从一位亢奋的母亲和/或原初环境接收到了过于密集、不连贯的、突然性的刺激,它就会更倾向于在量上保护自己远离这些刺激,而不是在质上过滤这些刺激。如果精神机制接收到的外部刺激太弱,因为这些刺激是来自于一位抑郁自闭的母亲,那就几乎没什么需要过滤了,寻找内生刺激就成了一个先决条件。在这两种情况下,无论是用以加强外部保护,还是增强内部活性,第二皮肤都是有用的。

这种让母亲和婴儿都感到满意的涵容和抱持的体验会让婴儿形成初级皮肤功能。随着初级皮肤功能的发展,婴儿会在自己的皮肤上感到安全,并能够忍受与母亲分离的时光,而不会过度焦虑。

婴儿期的安全依恋会导致安全内部空间的演变,在这个空间里,象征化过程可以展开。我认为,这个安全的内部空间被一层精神皮肤所包围,起着容纳和保持的作用。主要皮肤的功能是保护和容纳内在的美好情感,而这种情感是通过母亲敏感的喂养、照顾和拥抱而产生的。正是通过这些积极体验的逐步积累,一个连贯的身体形象才得以形成,身份认同才得以发展,独立的自我意识才得以出现。

皮肤覆盖全身,是人体最大的器官。它有张有弛,既可抵御有害物质的侵入,又可排泄废物,如同一个调控高手,自如地hold住全局。而心理皮肤(psychic skin)就是真实皮肤在心灵上的映射,也可将其视为一个心理容器,通过hold住情绪(即客体关系心理学中所说的抱持能力「1」),来防止自我分崩离析。心理皮肤的功能包括次级皮肤(second skin)和初级皮肤(primary skin)两部分。次级皮肤功能与客体有关,如一个奶嘴、一张柔软的被毯、一块尿布等等。婴儿通过与这些物品建立连接,来释放自己的情绪。比如,面对妈妈的离开,孩子紧紧地咬住奶嘴,从奶嘴那里释放自己的分离焦虑,同时获得安慰。初级皮肤功能则是在次级皮肤功能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它表现为包容、接纳自己情绪的能力。此时,不再是同物建立连接,而是同人建立起直接的关系。

                              (霍跃坤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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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 Schmidt 是国际心理分析师和英国精神分析协会会员,是资深的具有精神分析和心理分析双料的资深临床工作者、督导师和讲师。他的督导会以广泛的多元化的视角展开,让参与的人都赞不绝口,受益良多。3月7日就开始,请有意愿的人点击:Martin Schmidt 2024年团体督导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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