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篇中,我主要介绍了荷兰冬季海滨水鸟观察的概况以及海港/海堤岩礁环境的主要鸟类。在这一部分中,我将主要介绍其他在海港/海堤能够见到的水鸟以及一些可能的观海滨水鸟经验。与岩礁栖水鸟相比,更多海港/海堤的水鸟则会出现在海面上。其中不仅有哪怕是在内陆的淡水生境也能随便见到的常见鸟种,也可以见到不少在荷兰几乎仅能在冬季海滨才能稳定见到的高光鸟种。甚至,还可能有额外收获。海上最常见的常见鸟大概是普通鸬鹚(Phalacrocorax carbo)和凤头鸊鷉(Podiceps cristatus)了。这两种鸟无论在海滨、城市运河还是郊野湖泊都很容易见到。除此之外,淡水环境常见的绿头鸭(Anas platyrhynchos)、白骨顶(Fulica atra)等水鸟亦有机会出现在海港附近的水面上。海面上的普通鸬鹚和凤头鸊鷉,大概没有什么人会期待在海港见到它们。不过,前者的亲戚:欧鸬鹚(Gulosus aristotelis)则是海港环境中冬季可能出现的高光水鸟,其数量要比普通鸬鹚少很多。海鸭是一类在海港周围容易见到的游禽。严格来说,“海鸭”并不是一个严谨的分类学名词——它一般是观鸟者用来指代经常出现在海滨而不是内陆淡水环境中的鸭类,而且这些鸭类几乎都为潜水鸭。荷兰常见的海鸭主要有欧绒鸭(Somateria mollissima)、普通海番鸭(Melanitta nigra)、绒海番鸭(Melanitta fusca)和红胸秋沙鸭(Mergus serrator)等,它们中的一些个体可能会在海港/海堤附近的水域越冬。欧绒鸭是一种很怪的鸭类,图中展示的是它们让人过目难忘的雄性个体(雌性个体则是鸭类雌鸟常见的“麻鸭色”)——但我觉得他们最大最奇怪的特征并不是它们的颜色,而是那怪异且过于直接的头额轮廓。虽然长相依然很奇怪,但是比绒鸭还是稍微靠近大众鸭子刻板印象的普通海番鸭。图一中为左雌右雄,下图为雄性个体的特写,可以看到它鼻部周围亮橘色的斑块。红胸秋沙鸭可能是三类海鸭中最为人熟知的种类了。和荷兰可见的其他两种秋沙鸭(普通秋沙鸭与白秋沙鸭)偏好的淡水生境不同,红胸秋沙鸭无论是在越冬和繁殖时都有可能出现在海面上——例如笔者就曾在夏季的瑞典海岛周围的海面上见过带雏鸟的红胸秋沙鸭个体(尽管海滨并不是它们唯一的繁殖生境)。而游泳鸟中最吸引人的类群莫过于潜鸟与海雀了——这是两类对于中国观鸟者来说相对陌生的类群。至少在大陆地区,海雀和潜鸟都是比较罕见的迷鸟或稀有候鸟——潜鸟在大陆地区虽然总有记录,但数量和分布都非常零星,而对于海雀而言,则通常需要乘船出海才有机会见到了。相对来说,在欧洲北部寻找潜鸟与海雀要容易得多:两者在冬季都会在海上越冬,且都有一定可能性出现在近海的海港等生境——这意味着观鸟者即使不出海,也有完全有机会在岸边见到它们;而夏季,海雀通常会在人为干扰较小的海岛悬崖上繁殖,潜鸟则通常会在高纬度的淡水湖泊中繁殖——在欧洲,一些对游客开放的自然保护区和国家公园中就能找到这样的生境,甚至还有以此为主题的成熟自然旅行线路。笔者正巧见过繁殖期的潜鸟和海雀,分别是在瑞典极圈内的山地湖泊(红喉潜鸟(Gavia stellata),甚至在图中能看到右边那个个体的红喉)和波罗的海上的海岛悬崖(刀嘴海雀(Alca torda))。对于潜鸟来说,荷兰海滨冬季更容易见到的情况是在海上飞行的,或大或小的集群。但是今年冬季,我确实在斯赫弗宁恩的海港见到了至少两只在港湾内呆了很长时间的红喉潜鸟——虽然难说这是不是个特例,但能够近距离观察它们的体验确实很爽。
今年在斯港内湾活动的两只红喉潜鸟个体,从形态上来看,应该分别为幼鸟(上)和成鸟冬羽(下)。这两只的行为和状态都很正常,应该不是因为伤病而被迫近岸活动的个体。冬季的海雀可能在海港比潜鸟更容易见到。刀嘴海雀和崖海鸦(Uria aalge)是荷兰冬季海港较为常见的两种海雀。每次去海港观鸟时,我总能不意外地从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瞥到它们的身影。冬季的刀嘴海雀和崖海鸦,经常出现在离海堤约几十米的海面上,但运气好的时候也能遇到它们极其靠近海堤的机会。这两种海雀的配色非常接近,但嘴型有着较大的差异。海雀是一类典型的潜水觅食的鸟类,因此一旦它们潜入水中,何时、从何处再次冒出头来就会成为不可预测的未知数。所以,我个人觉得找海雀算是一种蛮刺激的挑战:不断翻涌的海面几乎可以让林鸟观察中常用的“锁定异常动态的青蛙视觉”失效;而且每次寻找海雀都是限时考试——因为你必须要在它再次下潜之前锁定它的位置。偶尔,海雀们也会慷慨地提供“奖励时间”:它们偶尔会长时间什么都不做地,单纯地像个橡皮鸭子一样漂浮在翻腾的水面上然后我脑海里就想到了一种植物:波喜荡。这时,常常可以观察到它们会表现出直立起上身并不断挥动小翅膀的行为。除了常见的两种海雀,荷兰冬季海港还可能出现高光的稀有海雀——比如图中的小海雀(Alle alle)。这是一种体型极小的海雀,其嘴短小,背上还有着特有的细枝状白斑。它们在荷兰的数量很少,通常非常随机地出现在荷兰的北海沿岸——但是这只个体起码给了我十几秒极近的观察和拍摄机会,已经够意思了。另一种高光海雀则是在北部的特赛尔岛(Texel)海港越冬的白翅斑海鸽(Cepphus grylle)。尽管只有一只个体,但它不仅忠实地在本地呆了相当长的时间,而且据说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越冬——在荷兰,我深切地感受到了迷鸟/罕见候鸟个体对它们越冬地的忠诚性:许多个体在某地过越冬一次之后,往往在之后的几年的冬天都会来到这里,而且这一规律甚至对饲养逃逸的迁徙鸟类个体(例如逃逸的迁徙雁鸭类)都可能适用。就像喜欢吃水煮鱼的朋友大概率不会讨厌吃垫在下面的豆芽一样,来到海滨的观鸟者们也不会拒绝与水鸟们一起出现的海兽。在荷兰冬季的海港,一共可以见到三种常见的海洋哺乳类:港海豹(Phoca vitulina)、灰海豹(Halichoerus grypus)和港湾鼠海豚(Phocoena phocoena)。两种海豹的出现频率很高,它们通常会在海面上探出头来——哪怕观鸟者们不是为了专门寻找海豹的踪迹,这些漂浮在海面上的小坨坨也会被作为疑似海鸟的目标而被观鸟者们举镜检查——总而言之就是看到了,而且看到了也不亏,是吧?在海面上露出脑袋的灰海豹——这大概就是两种海豹最常被人看到的样子了。灰海豹和港海豹都有可能在港湾周围的水域中出现。比较稳定能够区分二者的特征主要是头部的侧面轮廓和鼻孔的形状。图中左侧为灰海豹,右侧为港海豹。如果运气够好(通常是在早晨或非公休日这些人流量较少的时候),甚至还有机会见到海豹爬上海港边沙滩休息的场景。相比之下,港湾鼠海豚的遇见难度要高很多——尽管它们冬季在海港周围能被相对稳定地记录到,但其“几秒钟换个气露个背就当出现过了”的行为放之于波澜壮阔的北海上,恐怕是连海雀看了都要承让三分的观察难度。在笔者七趟斯赫弗宁恩海港之行中,有且仅有一次见到了港湾鼠海豚,并留下了几张弥足珍贵的照片(在这张照片中,你甚至还能见到它们的小小背鳍)——从那次的经验来看,如果偶然发现港湾鼠海豚在某处出现,但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举镜/举机的话,那么继续关注那片海面可能是一个不错的策略,因为它们有可能会在几十秒后再次在那里上浮换气——当然了,这一方法是建立在你确实见到了海豚的基础上......荷兰冬季的海港/海堤还能见到一部分鸟类飞行的姿态——它们有可能是以飞行作为觅食和移动的主要方式,在观鸟者周围时不时就露个脸;也可能是南来北往的过客,只是在怒涛汹涌的北海之上留下了它们匆忙的影子。先说海面上过往的鸟类。其实哪怕在冬季,也常常能看到或大或小的鸟群在海面上南北奔忙的样子。这些鸟群通常会排着一定的编队在海面上定向飞行,且通常不会在海港附近的水域停留。这个冬季我在海港边记录的飞过的水鸟。从左至右、从上至下分别是普通鸬鹚、未识别鸭群、白鹭(Egretta garzetta)、白颊黑雁(Branta leucopsis)、凤头鸊鷉、翘鼻麻鸭(Tadorna tadorna)、埃及雁(Alopochen aegyptiaca)和鸳鸯(Aix galericulata),其中埃及雁和鸳鸯在荷兰均为外来物种,并非本地原生。有趣的是,在海面上往来的鸟类不仅有水鸟,还可能会出现林鸟。上图为从海面上飞过的田鸫(Turdus pilaris)。谈起海面迁徙的林鸟,有个让我印象十分深刻的见闻值得分享:海港向海面延伸出的海堤有时会成为林鸟在海面上迁徙的休息站。那天,一只欧乌鸫(Turdus merula)刚从汹涌的海浪中拼死挣扎到消波块上休息(很可能是因为长途迁徙体力不支加上遇到了强风而掉入了海中),当我们都认为它已经死定了的时候,天气突然慢慢开始放晴,它的状态似乎也慢慢好了起来。终于,它准备再次展翅,向着远方飞去,然后又被狂风卷到了消波块之间的海浪中去。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它的踪迹了。
故事中的那只欧乌鸫,图中还能看到它身上沾水的痕迹——它刚刚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显得特别虚弱,甚至眼睛都没法睁开。而随着天空放晴,我们能看到它的状态明显地好了一些,似乎已经蓄势待发准备接下来的旅程——但可能即使如此,它的好运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我曾经在海港与一位经验丰富的荷兰观鸟者攀谈,当聊到“什么时候是荷兰观海鸟最佳的季节”时,这位观鸟者提到了一个耐人思考的观点:在假设某种某种候鸟春季和秋季迁徙路线一致的前提下,春季迁徙过境的个体数量是要远少于相邻两次秋季过境的个体数量的(即前一年秋天和来年秋天)。因为许多个体会在艰难的越冬过程中死去,无缘来年的春季迁徙;而新生个体则会扩充参与秋季迁徙的个体数量。因此从数量上来说,秋季才是最佳的观察季节。结合前面那个有些令人悲伤的见闻,我愈发觉得观鸟者认知中和观察到的越冬、迁徙和繁殖与实际发生的越冬、迁徙和繁殖可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光景——诚然,这确实是一个关于约定的故事。但在我们所不知道那部分现实中真实存在的死亡之残酷程度、生存之艰难程度,甚至是新生之美好程度,恐怕都要远超我们那田园般的主观认知。好吧,相比于迁徙的残酷,海港/海堤的飞鸟中还是有许多不那么残酷的种类——是不是觉得少了什么?聊起海港/海堤常见水鸟,有一类几乎一定绕不过去的类群我还只字未提。没错,那就是鸥类。主观上来说,荷兰冬季沿海地区最常见的鸥类大概就是银鸥(Larus argentatus)了。这个“沿海”的概念并不只指代最靠近大海的海港、海堤和沙滩,还包括离海不远的城市地区;红嘴鸥(Chroicocephalus ridibundus)的数量也很丰富,但根据我个人有限的观感来看,红嘴鸥似乎更偏好相对靠近内陆的湿地或城市生境——至少在冬季的海港,红嘴鸥虽然常见,但是数量上通常是不及银鸥的;在我有限的经验和主观感受中,海鸥(Larus canus)可能算是三种海港常见鸥里相对不那么常见的一种,它们的体型介于红嘴鸥和银鸥之间——这是在鸥群中快速识别它们的一个有效途经。银鸥的个体羽色会随着年龄、亚种、季节(冬羽/繁殖羽)的不同而不同,而且这些多变的羽色不仅可能会和别的鸥类相混淆,甚至还存在银鸥与其他鸥类杂交产生的个体——在这里,我就冒着漏掉高光的风险不求甚解了。请原谅我没有找到一张在海港拍摄的飞行中的海鸥。海鸥的观感有点像是一只“似是而非”的银鸥,但它的体型明显比银鸥更小。两张可能会很有用的对比图:上图从左自右分别应该是银鸥第一年冬羽、海鸥成年冬羽和海鸥幼鸟,可以看到海鸥的未成年个体和银鸥未成年个体在体型和嘴型上的差距;下图并非拍摄自海港但仍非常有参考意义,从左自右分别是银鸥(成冬)、海鸥(成冬)和红嘴鸥(成冬)。(写到这里,我其实是有点心虚的。毕竟鸥类的辨识本身就是一个圈内皆知的深不见底的巨坑。所以,这里也不怕大家笑话,有错误有意见尽管指出,我也想多学一些东西)除了这些常见鸥类,冬季的海滨还有机会见到一些特色的或者不常见的鸥类。大黑背鸥(Larus marinus)就是这一种某种意义上更喜欢海洋生境的鸥类。大黑背鸥体型巨大,性格凶悍——它们不仅食性相当广泛,甚至还会劫掠其他鸟类的食物。
海上飞过的大黑背鸥。远距离有时候并不能直观地感受其巨大——笔者曾在海滨的海鲜仓库门口近距离地见过一只大黑背鸥,我当时的直觉是它壮得跟个雁一样......正在岩礁上觅食的大黑背鸥第二年冬羽个体。它的形态和银鸥有些相似,但是显然更加巨大。三趾鸥(Rissa tridactyla)是我在海港遇到的另一种高光鸥类。三趾鸥冬季可见于荷兰的海滨,夏季则前往欧洲北部的海岛等生境繁殖。
三趾鸥的成鸟(上图)和第一年冬个体(下图)都有可能出现在海港中。它们的体型虽然和红嘴鸥相仿,但第一年冬独特的翅上黑纹以及成鸟黄嘴+眼后黑纹都让它们能够与红嘴鸥与海鸥区分。海港船舶出入的时候是寻找三趾鸥的良好时机,因为此时鸥群们会追逐船舶的尾浪海上牛背鹭确信。图中是正在追逐尾浪的红嘴鸥与三趾鸥,能够明显地看出二者飞行时姿态的异同之处。终于来到了最后一类水鸟——以北鲣鸟(Morus bassanus)、贼鸥(Stercorarius spp.)为代表的一系列海鸟即使在冬季也通常不会出现在近岸的位置觅食。但若是有十足的勇气在海堤的尽头直面烈风,架起单筒,并锲而不舍地搜寻远方海平面尽头的话,观鸟者们还是有机会见到它们与风浪搏击的英姿。风浪中的北鲣鸟。严格来说,北鲣鸟冬季在荷兰沿海的记录其实并不少,但这些记录通常都是靠观鸟者们顶着海风,架上单筒,一遍又一遍地扫视远方的怒涛,捕捉并辨识其中上下翻腾的影子得来的——恐怕可以这样说,寻找北鲣鸟、贼鸥等远海海鸟的过程,才是荷兰,乃至整个北海冬季海滨水鸟观察中最硬核的玩法。
以下是一些根据我个人的浅薄经验总结的荷兰冬季海滨水鸟观察的小贴士:上一节中,我展示了数个我去过的荷兰观海滨水鸟的地点。诚然,荷兰还有不少更有名的、或者条件更适合海滨水鸟观察的地点我没有去过,也并未在其展示(比如更突出于大陆的鹿特丹港等地),但是这些地点通常需要开车抵达。综合性价比和可达性的角度考虑,我仍认为海牙附近的斯赫弗宁恩港南港头与阿姆斯特丹附近的艾默伊登港南海堤是个人最值得推荐的地点(当然,这两个地点对于北部的观鸟者来说就距离较远了)。(1)足够的防寒+防风衣物:冬季海港的气温可能降到0度以下,大多数时间也几乎都在10度以内徘徊。加上此地还有几乎连续不断的海风,因此在海滨观鸟时做好保暖和挡风的准备非常重要。我个人在冷天前往海堤时通常都会穿着冲锋衣+轻便羽绒服、手套、帽子(不能有檐帽,且最好能够用帽子将刘海限制住)、面部挡风的魔术头巾或口罩、雨衣等。(2)干粮、水和擦鼻涕的纸巾:毕竟最近的餐厅或超市通常离观鸟地点有数公里的距离。由于海堤上可能没有垃圾桶,产生垃圾后一定记得妥善回收保存,切勿乱丢。
(3)观鸟装备的选择上,双筒望远镜或长焦可以视己需求至少保证携带一样。如果计划观察远洋海鸟的话,单筒望远镜+三脚架是必备的。(1)通常情况下,海港海堤仅在海风不大的时候面向公众开放。因此,与其说是在海堤上担心被海风吹得站不稳(当然,如果您发现自己真的站不稳的话,那还是尽快离开吧),更要提前留意海港的天气预报,避免海堤因为大风关闭,白跑一趟。(2)不建议在恶劣天气或者酷寒天气时前往海堤。恶劣天气的危险自不必说;海堤上时常会有积水,天气寒冷时有可能会结冰,从而造成安全隐患。(3)不要离开海堤步道范围。攀爬消波块的行为是危险且被禁止的。
(4)前往地理位置偏远的海滨观鸟地点之前,请提前留意往返公交的起止时间。(1)荷兰的海港海堤上时常能见到其他的观鸟者。主动和他们交流鸟讯通常能获得意想不到或非常重要的观鸟信息。(2)观察从海面飞过的鸟类的最佳地点通常是海堤尽头的灯塔附近(也经常会有大量的观鸟者在此聚集),而若是想要寻找其他水鸟的话,来回在海堤上步行寻找可能是一个好的策略。
(3)观察海面飞鸟时,和一群观鸟者一块观察比一个人观察更有效率,且不容易错过高光——所谓“人多眼杂”。
(4)冬季海港的鸟况的变化幅度可能非常巨大。去一次看不到好鸟,甚至是看不到几种鸟都是有可能的。
(5)我个人的观鸟习惯是9-10点到达海港,下午2-3点返程——这里头虽然可能存在一些被公交所限制的因素,但考虑到冬季日照时间较短,这也基本上是荷兰冬季日间光线较好的一段时间了。(6)好好享受观察和探索的乐趣,觉得不爽了看够了就撤,不要有压力。
总算把这个这两篇写完了。和平时一样,两篇的内容篇幅远超我的想象,我也或主动地或被动地往文章里头塞入了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内容——这使得这篇文章更适合作为一位即将冬季由于某种原因前往荷兰想顺便看看海鸟的观鸟者行前读物,或是某位少女少年大晚上emo睡不着觉时翻出来一读并让自己更加睡不着觉的深夜咖啡读物。
但也就像是我平时总是强调的那样,我依然觉得把我了解的、我体验过的和我想到的内容尽可能详细地记录下来是有必要的——在一万个意义之外,这件事起码能给我带来成就感。以及第一万零一个意义,当有人聊起欧洲的海鸟观察时,你和我都可以自信地把这两篇推送甩出来,然后补上一句“你永远可以相信听姐胡说”不可尽信不可尽信。
再聊聊荷兰冬季观海鸟这件事本身。我觉得它和冬季时我在长沙频访岳麓山观鸟有着许多相似性:纵使是隆冬腊月冷得叮咚响,但我觉得隔一段时间不看看自己喜欢的东西,或是隔一段时间不和同好有一些面对面的交流,就会觉得身心双方面的不舒服——岳麓山也好,荷兰海鸟也好,它们都是一个尽管比不上迁徙季节或繁殖季节的惊艳体验,但却可以给人带来未知期待,或是没有期待的话,也总是会给人带来“即使看过了拍过了,再去看看拍拍也不坏”的体验的宝藏之地——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不去看看的理由了。总而言之,不论您是否真的会亲临荷兰的冬季海滨我的建议是别来,我都希望您在读完这篇文章之后能获得些许收获和正向的体验。如果真能如此,那就不枉我码这么多图文了这句话好像我也说过很多回了,应该是遇到写总结的创作瓶颈了。感谢烧老师、勿、天昊桑和三大师对本文创作提供的帮助!文中关于鸟类辨识、习性与分布范围等部分有参考《Collins Bird Guide》。
听 猎 户 说
本家生态学博士就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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