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居然有6600+字,我仍然建议您选择一个较为空闲的时间,配合音乐和茶水慢慢阅读。在这篇文章的创作中,我依然采用了最为细致的“游记”(难听点叫“流水账”)的形式,我尽可能细致地标注出我们所经过的每一个地点的名称,以及我们在这些地点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我想这种方式也许能够加深您的代入感——但究竟效果如何,您是否喜欢这种创作模式,也欢迎您提供反馈。当然了,既然头已经开了,即使您不喜欢,我也得按这个模式再写八篇就是了......清晨,在试图清早港口推鸟未果之后,我们正式踏上了第一天的旅途——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们将从大加纳利岛东北面的海滨城市:拉斯帕尔马斯-大加那利(Las Palmas de Gran Canaria)出发,向西南方向沿着盘山公路抵达大加纳利岛中部的松林,寻找其中的大加纳利岛蓝燕雀(Fringilla polatzeki),再一路继续向南下山,抵达南部海滨城市:马斯帕洛马斯(Maspalomas),最后沿东部海滨公路返回北面的住地。
在我们原定的计划中,这本是一趟很安稳的旅行:白天留有充足的时间贯穿大加纳利岛的高海拔群山,并在松林中寻觅不太容易的加纳利蓝燕雀,下午时分抵达马斯帕洛马斯的湿地,收到最近有记录的黄翅白池鹭(Ardeola ralloides)。在当地用完晚餐后,再沿东部沿海好开的高速公路返回,惬意!我们预想中的,或者说刻板印象里的加纳利,应当是始终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才对。但实际上,冬季却是加纳利降水最为充沛的季节,而且其降水的充沛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还在低海拔的港口时,我们只是感觉天气有些阴翳。但随着海拔爬升,我们身边的雨雾逐渐开始浓密起来——一时间,我们甚至感觉身处中南美雨林之中,和昨天那些肉嘟嘟的多浆灌木理应匹配的气候环境大相径庭。刚刚离开城市时的路边植被即景(推测海拔在200m左右)。尽管山坡看起来更绿了一些,但一坨一坨的灌木丛仍然与昨日看到的干旱植被景观差异不大。请注意,此时天上的云层已经比较浓厚,且已经开始下雨。途经山间小镇蒙特布尔沃(Montebravo)的景象(海拔400m左右)。雨雾中的巨型桉树,配合画面右边本就原产美洲的光烟草(Nicotiana glauca)——可能是本次旅行中我拍到的最像中南美的照片了.......继续向上,小镇卡斯塔尼奥(Castaño)附近的路边景象(海拔500m左右)。让人完全无法和昨天的加纳利初见联系在一起。终究是被路边变化着的植被景观所吸引——于是,我们短暂地在山间的小镇停歇,我也抓紧时间下车,并在周边快速记录一下植被的情况(推测此地的海拔约在500-800m左右)。路旁高耸的桉树和扭曲的龙舌兰,一同沉浸在浓密的水雾之中。
在狂野的大雨之中同样狂野生长的莲花掌们。在这里,主要能见到莲花掌(Aeonium arboreum,商品名或称大座莲)和肉色莲花掌(Aeonium percarneum,商品名或称蓬莱阁法师)。(纠结再三,还是决定给每个有商品名的多肉植物拟一个看起来更正的中文名,并一并附上商品名以供参考。我拟名自然多有不周之处,如有意见,欢迎在评论中指出。)加纳利群岛的另一个高多样性类群:苦苣菜属(Sonchus)也逐渐在路边出现。和莲花掌一样,加纳利的苦苣菜属共有20多个物种(其中大多数为特有种)。更重要的是,这些苦苣菜的形态与我们日常认知的种类完全不同,很多种类都能长成灌木状。
几种苦苣菜的营养期形态有些类似,有些难以鉴定。图中的这个物种可能较为广布(但仍然是加纳利特有)的密花苦苣菜(Sonchus congestus),这个种的叶的羽片上还有锯齿,看起来非常凶猛。
路边土坡上宛如怪物一般的巨型苦苣菜,一米多高的老桩上包裹着陈年的落叶,显得特别猎奇——尽管它们的形态如此奇异,但这些苦苣菜似乎仍和国内的种类一样,依然偏好受干扰严重的次生环境。
雾雨中的两种莲花掌与巨型苦苣菜同框出现,背景便是山间的村落。和莲花掌与苦苣菜一起生长在路边土坡的小杂草:广布南欧的绒毛乳刺菊(Galactites tomentosus)和分布于西北非的加纳利香雪球(Lobularia canariensis)。短暂的休息淋雨过后,我们继续沿着公路上山,并抵达了大加纳利中部海拔最高的地带(海拔1600m以上)。虽然路边的人居逐渐被松林所替代,但浓烈的雨和雾依然有增无减。路过一座高海拔的观景台(1900m+),原本应该风景壮丽的观景台就剩下了个台了......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精神,还是要照例记录一下观景台周围的植物:从形态和所处海拔高度来判断,可能是泰德山糖芥(Erysimum scoparium);加纳利刺苞菊(Carlina canariensis)或特氏刺苞菊(Carlina texedae)(亦有观点认为后者应该为前者异名);豆科的小叶染料木(Genista microphylla)——三者全部都是加纳利群岛的特有种。
显然,在这种天气条件下,我们已经完全不期待能在松林中遇见目标种:大加纳利岛蓝燕雀。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决定依次造访原先做功课时在地图上打下的三处蓝燕雀遇见率最高的地点,权当死马做活马医了。第一处地点是相对遇见率最高的Llanos de La Pez烧烤场,冷冷的雨雾里当然没有游客,也理所应当地见不到什么鸟。
林下稀疏地长着看不懂的灌木,后来在别处看到花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加纳利鼠尾草(Salvia canariensis),毫不意外的特有种。
途经烧烤场附近的空地的时候,我们偶遇了一群红腿石鸡(Alectoris rufa)(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天气条件确实很适合看鸡)。虽然一鸡能顶十鸟,但这个物种在加纳利是引入的外来种......第二处地点位于洛斯霍诺斯水库(Los Hornos Reservoir)附近。从水坝高高的坝墙上(坝墙是徒步道的一部分,游客可以在此通行)俯视深谷浓雾中巨大的加纳利松(Pinus canariensis),已经足以引发我的巨物恐惧症了......
水库旁的山谷步道旁还能见到松林间的裸岩植被景观。在这种生境里,加纳利松自然无法取得优势,而灌状蓬首花(Pterocephalus dumetorum)等小灌木能够在岩缝之间茁壮生长。
徒劳打卡2/3后已到中午时分,我们来到了海拔稍低且更南的小镇阿亚卡塔(Ayacata)吃午饭(海拔约1300m)——当然,雨雾依然如影随形。
从小镇回望的山地。原本的松林又变成灌丛和小乔木混生的稀疏坡地森林,其中的小乔木可能多是人工栽植的扁桃(Prunus amygdalus)——山坡上的桃花大片盛开的景象想必也是相当魔幻吧......
从小镇向更南处望去,远处的山地似乎已经被太阳所照耀,我们可能离雨雾的边缘不远了。
路边山坡上,三种冬日里难得还在开花的杂灌杂草:前面在观景台见到小叶染料木,开了花才能看出豆科的气质;开了花才发现之前在松林底下见到是鼠尾草的加纳利鼠尾草;虽然很普通但居然还是特有种的加纳利泻根(Bryonia verrucosa)。午饭后,我们前往蓝燕雀最后一个高频出现的地点,山谷中的小村庄:琼卡尔(El Juncal)附近的徒步径。对比我们刚才所在的阿亚卡塔,琼卡尔位于海拔更低,更偏西南的位置(海拔约1100m)。向山谷的行进之中,我们总算感觉雨雾开始变小,车窗外的风景渐渐清晰起来,与此同时,周遭的植物组成又在慢慢发生着变化。在行进中的盘山公路遥望山上,画面的对比度显然高了不少,环境看起来似乎也更加干旱了——此时我们处在相较午饭时更低的位置,植被有点像是干旱成分更多一点的“从小镇回望的山地”。山谷路旁的植被景观,不少昨天见过的老熟脸也开始露头了。上一集的熟人之一:夹竹桃状仙人笔(Kleinia neriifolia),看起来更像香肠了......
老熟人之二,尤巴王大戟(Euphorbia regis-jubae)。蓝蓟属植物在这里也有出现,而且似乎还是老熟人:德凯纳蓝蓟(Echium decaisnei),这里的个体看起来花心的粉色更重。
粗壮而美丽的肉色莲花掌(Aeonium percarneum)在路边也很常见,它甚至是大加纳利岛的特有物种。人居环境里的路边杂草也可以有惊喜,比如图中的硬毛单蕊麻(Forsskaolea angustifolia),是加纳利地区常见的小杂草,但仍然是令人大惊失色的特有种。一番兜兜转转之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徒步道。此时雨雾几乎完全消失,我们也终于得以一窥加纳利松林的真实面貌。
整体来看,加纳利松林的结构相当简单:乔木层几乎只有加纳利松一种植物,而其林下层也很空旷,和华南人工栽植的马尾松林很相似。大加纳利岛的松林景观。除了加纳利松看起来非常巨大之外,好像和马尾松林也没有什么不同。
尽管雨雾已经消散,但山谷中依然寂静得可怕,只是偶尔回荡着几声啄木鸟和金丝雀的叫声......正所谓,在加纳利看鸟,心态一定要好——你看,蓝燕雀才一个特有种,路边的植物个顶个的特有种,还是多看看植物更有成就感,是吧?
苦苣菜属的又一个妖怪:松叶苦苣菜(Sonchus leptocephalus),处变不惊的特有种,图中那些看起来像松叶的东西其实是它叶子的羽片。
路边不起眼的小黄花是十字花科的普雷奥播娘蒿(Descurainia preauxiana),也是动如脱兔的特有种。
似乎仍是肉色莲花掌——可能是环境光线条件欠佳所致,这片松林里肉色莲花掌的叶片都比较宽大。
似乎是莲花掌本种,大概也是整个加纳利适应力最强的莲花掌了吧。路边还能见到一种更小型的莲花掌:毛叶莲花掌(Aeonium simsii,商品名或称墨染),小巧玲珑的大加纳利岛特有种。看惯了那些老桩大株分枝的大章鱼,再看这种一小坨一小坨的种类反而有些不适应了——用朋友的话说,毛叶莲花掌真是一股长生草味儿......路边灰球球的灌木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依然是一个林下和林缘较为优势的物种:半日花科的合叶岩蔷薇(Cistus symphytifolius),心安理得的特有种。从松林的缝隙偶然瞥见谷底有一棵巨大的加纳利海枣(Phoenix canariensis),加纳利群岛的植物象征,众望所归的特有种。因为这个物种在国内作为观赏棕榈树而广为栽培,所以加纳利海枣可能也是在中国知名度最高的加那利特有种了(尽管只是相对而言)。终究没能看到大加纳利蓝燕雀的我们决定向旅行的最后一站,位于岛南的马斯帕洛马斯。天气随着我们的南行而逐渐变好,路边的山景也显得更加壮丽——与我们来时经过的东北方不一样,大加纳利岛的南方似乎有着更加深邃和诡谲的群峰和深谷,以至于在群山中行车时,我们常能被拐角背后突如其来的壮观景象惊讶得哇声连连。公路旁的观景台:La Cruz Grande Viewpoint正好能一览群山的全貌(海拔约1255m)。我们终于在这里真正意义上的离开了浓厚的雨雾,回到了蓝天之下。@植被探索纪 在他的推送中,解释了从北面吹来的信风对于加纳利群岛气候的影响(加那利群岛植被考察记(二)——欧洲最后的常绿阔叶林)——正是挺拔于海面千米之上的山峰拦截下宝贵的水汽,再让它们流经千变万化的地貌之中,才将这片原本应当全部是荒漠的小岛塑造成如此多彩的模样(剧透一下,在之后的特岛与富岛的旅行日记中,你还能看到信风与地形对加纳利群岛自然景观的更多影响)。这也与我们这次遇到的情况类似:浓厚的雨雾似乎是从北方向南方蔓延,且岛南的气候(背风面)看起来比北部和中部更加干旱。
覆盖在高海拔群山上的浓密雨雾,以及雨雾之外的蓝天。在观景台欣赏风景之余,我们还遇到了有趣的伯氏鹨(Anthus berthelotii),加纳利群岛和马德拉群岛的特有物种(即马卡罗尼西亚(Macaronesia)地区的特有种)。说伯氏鹨有趣,主要是因为它甚是胆大的性格:在游客频频造访的观景台,伯氏鹨并不会刻意避开游客活动,有时候甚至会主动走到离游客很近的地方觅食,而且我们也观察到它似乎会捡拾游客落下的食物碎屑果腹——这当然能够一定程度上解释它们为何如此不惧怕人类,但鹨类之中居然也存在如此“鸽子”的种类,还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在观景台走来走去的伯氏鹨。在后日的旅途中,我们总是能在游人如织的观景台附近见到友好亲人的伯氏鹨的踪迹——想必这种捡剩饭的习性并非个案,也许是善于利用资源的岛屿鸟类在人类世中的因利乘便。似乎在捡拾地上面包碎屑的伯氏鹨。它的性格和绝大多数的“鸽子鸟”类似——若是人满怀目的地主动接近,它便会快速地逃跑远离;而人在一处站定不动时,它们又会目中无人地缓慢接近。继续前进!途经大加纳利岛山间最大的市镇:圣巴洛托梅(San Bartolomé de Tirajana)。这是一处安静的小镇,海拔约900m,我们没有在此多作停留,只是随手拍下了一张富有压迫感的雨雾照片。离开圣巴洛托梅后,我们即将进入法塔加(Fataga)地区。法塔加位于山谷之中,海拔会降低至600多米——在进入法塔加地区之后,我们能明显地感受到周围的环境快速地变得干旱起来,植被景观也发生着非常明显的变化。
大约是在圣巴洛托梅与法塔加交界的位置。法塔加的村镇民宅主要位于山谷的底端,这与修建于山坡台地上的圣巴洛托梅是很不一样的。法塔加地区的山谷非常干旱,一坨一坨的灌丛在山坡上稀疏地分散着。山路上的近景。可以看到,加纳利松和阔叶树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大概在这里已经很难种活了吧),耐旱的灌丛重新夺得了绝对的统治权,而且引人注目的多浆大戟也在这一环境中开始出现。在相对湿润的沟谷底部,大量的加纳利海枣在禾本科的草丛鹤立鸡群——可能是棕榈酷似巨大苏铁的缘故,这种景观竟有一种恐龙时代的既视感。
德戈拉达德拉斯耶瓜斯观景台(Mirador de Degollada de las Yeguas)(海拔约477m)是可能是欣赏法塔加峡谷最好的位置,也是南行的必经之地。广阔而干旱的法拉加峡谷。这里的景观与之前看到的更高海拔地区的峡谷又有不同。山坡上的植被景观。看得出来,这里的环境甚至比第一天北面的海边山谷更加干旱。
巨大的,酷似柱状仙人掌的加纳利大戟(Euphorbia canariensis,商品名或称墨麒麟)在山坡上是绝对的明星,是不负众望的特有种。它们采取了和仙人掌相似的策略,即将叶片特化为针状,转而用多浆且绿色的茎代为进行光合作用。从观景台遥望南方,马斯帕洛马斯与大海已经近在咫尺了。
天气明媚,道路宽敞。不过多时,我们便到达了热闹的马斯帕洛马斯。作为一个经典海边度假区,这里给人的感觉更像是迈阿密——而我们在此之前经过的一切地点明明离它直线距离不超百公里,景观却像是在另一个大洲。
我们自然没有在市区多作停留,而是径直来到了市区南部的马斯帕洛马斯查卡自然保护区(La Charca de Maspalomas),这是一处靠近海滨和马斯帕洛马斯沙丘(Dunas de Maspalomas)的湿地,无论是自驾还是公交都能轻松抵达。
夕阳下的湿地,湿地边缘可以依稀看到一些沙丘的影子。
湿地中的几棵加纳利海枣,犹如一群巨人,安静地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之中。我原本没有对这里抱有太高的期望,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用来推白翅黄池鹭的普通鸟点罢了(虽然我们的差运气一如既往地让我们再次扑空),但此地的鸟况却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种类繁多的涉禽在浅水中活动,而且其中不少种类都离人不远,拍摄和观察都非常方便。除了不意外的各种鹭类、鸥和水鸡,一系列的近距离的鸻鹬可以算得上是这里的亮点,尤其是我第一次见到了越冬的流苏鹬(Calidris pugnax)。保护区的一侧濒临人来人往的景观大道,两者以不高的铁丝网相隔。也许是拜此所赐,人无法过于靠近鸟类,鸟类也不甚害怕人类,双方都处在一个相对舒适的距离——对于观鸟者来说,这番体验可以说是非常良好了。
我还在此地偶遇了一只彩鹮(Plegadis falcinellus)——这只彩鹮非常给面子,终于不是之前在法鲁一飞就没的影子了......我们还在湿地旁遇到好几位西班牙的观鸟者,足见此地对于观鸟者的吸引力。本着“你永远可以尝试和世界各地的任何一个陌生鸟友交流鸟讯”的一般规律,我便向一位西班牙观鸟者问起他是否今天在这里看到了白翅黄池鹭。那位观鸟者一句英语都不会说,但他用着非常有限的英文单词、大量的(我猜很简单的)西语和丰富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他没看到。忽然,他又把我们拉到一侧,给我们指了指水中间的一只鸭子,示意我们看看。
“哦,是一只雄性的绿翅鸭,可能就是在加纳利地区比较罕见吧”,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它胸前那一条明显的竖条纹——没错,这正是美洲绿翅鸭(Anas carolinensis)最显眼的特征!“A....American..?”;"Sí Sí Sí"(“Sí”是西班牙语“是”的意思) —— 这大概是我和这位观鸟者之间最有效的一次语言交流。
在道谢之后,我们之间又尝试互相拿出对方看不懂的语言的图鉴用对方听不懂的语言讨论了一下水中的几种鸻鹬识别。尽管我确信我们互相只理解了对方所要表达的极有限的含义,但是双方好像也聊得挺开心的——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在我去过的很多国家与地区,鸟友间但凡看到彼此脖子上的望远镜,双方就很自然地攀谈起鸟况,或是一起开始找鸟,甚至只是微笑着打个招呼,一切就像对上暗号一样自然;而且作为本地鸟友或者先来到此地的一方,总是会以帮助另一方看到他们想看的目标种或者稀有鸟为乐——我能感受到这种交流和帮助是轻松可以跨越语言、文化与社恐的,这大概也是自然观察的魔力之一吧。就这样,这一天的穿越云雾之旅终以一只北美迷鸟而告终。虽然一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遗憾,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我们却目睹了一个与常规认知完全不同的大加纳利,这恐怕是比享受阳光蓝天白云更为难得的旅行体验吧虽然怎么听都像是事后找补。在Day 2的旅行中,我们将从大加纳利岛乘轮渡前往特内里费岛,开启本次旅行中最诡谲多变的探索篇章。Xing, F., Wang, F., Zhou, J., & Tenhunen, J. (Eds.). (2021). Flora of Canary Islands. Science Press.https://www.grancanaria.com/turismo/es/naturaleza/red-de-miradores/mirador-degolladadelasyeguas/
听 猎 户 说
本家生态学博士就读中,虽然看板娘是妹子但是号主还是男的,
自然和ACG爱好者。在这里你可以看到:
自然旅行记录 生态保育杂谈 偶然说不定还有很厉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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