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拾贝（摆渡者芮虎178期）
文摘
文化
2024-03-26 12:53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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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拾贝
芮 虎
2014年从1月15日到3月15日，在北海银滩住了两个月。在这期间，多数是寒冷、潮湿的天气，少有阳光和温暖。不过，一望无垠的北部湾大海，负氧离子丰富的空气、茂盛的植被、此起彼伏的花香，却令人难忘。在这里，零零星星地记下了一些见闻和感受，包括这里的德领馆、老街、金滩、银滩、侨港、涠洲岛、老教堂、东坡亭、五彩滩、等。![]()
北海，历史上曾驻留过两位文学大咖，一位是宋代的苏东坡，曾在北海的合浦住了两个月，在前面的《摆渡者芮虎》里有专篇介绍。另一位是明代的汤显祖，他的《牡丹亭》令人悲喜交加，他的曲子也令人耳熟能详：![]()
“春县城犹热，高州海似凉。地倾雷转侧，天入斗微茫。薄暮游空影，浮生出太荒。乌艚藏黑鬼，竹节向龙王。日射涠洲郭，风斜别岛洋。交池悬宝藏，长夜发珠光。闪闪星河白，盈盈烟雾黄。气如虹玉迥，影似烛银长。为映吴梅福，回看汉孟尝。弄绡殊有泣，盘露滴君裳。”在涠洲岛鳄鱼山的火山口旁边，塑有这位东方莎士比亚的雕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月过去。该离开北海了。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北海的回南天令人爽不起来。不知道她在箱子里放了些什么东西。想打开看看，她说，回去再看。这样，我们坐动车经南宁、桂林、柳州、宜宾回到成都。![]()
一个星期过了。阳台上洒满阳光。看起来，成都有时还是很可爱的。在木桌上，阿玲把从北海带回来的物件摆开，呵，琳琅满目，令人目接不暇，还真美丽啊！这些大海的精灵，是阿玲带着孙女在银滩沙滩上，在紫霞湾，在红树林，更多的是在涠洲岛找到的。![]()
在北海沙滩上，赶海人太多，潮水退去，沙滩上拾贝壳的人熙熙攘攘，好看的东西所剩无几。于是，我们乘海轮，在风浪中去涠洲岛。在那里，游客不多，自然资源丰富。无论是五彩滩还是南湾沙滩，都可以在那里捡到美丽的贝壳、海螺和珊瑚石。看到这些美丽的物件，我也拿出自己在海边捡到的残篇断简，也算是一些零碎的贝壳：![]()
生命就是一次度假，无论是潮涨，还是潮落，无论是朝霞还是夕阳，都是令人怀念的风景。![]()
清晨，没有朝霞，站在海边的沙滩上，听潮汐涌动的声响，看波浪从远方，一望无际的天边卷来。海底究竟有多少生命，有多少旺盛的生命？我曾告诉孙女，海总是这样令人遐想，因为在海下有许多生命，各种鱼类，比如鲸鱼、鲨鱼。是的，有许多生命，他们在激动，他们在歌唱，他们在奔跑，他们在想象湛蓝的天空，他们也想象陆地上的绿树，他们想听到人类的声音。海底的生命是旺盛的，大海是宽广的，大海的生命也是旺盛的。![]()
我是一个钓鱼人，站在海水里垂钓鲜活的思想，站在沙滩上，像一只小鸟在寻找粮食。飞在海上，像一只海鸥，在寻找什么呢？总是在寻找，面对大海，要寻找的东西太多太多。![]()
清晨来到海边，灰蒙蒙的天空下，波塞冬强壮的手臂指向湛蓝的海面。黄金的沙滩海岸阒无一人，远处的城市正在缓缓苏醒。海面宽阔，海水扑向一望无际的南方。晨风中海鸥飞在海面，只有苏东坡的字还沉甸甸地留在这里。![]()
领养一株古树吧，领养一株参天的古树，如果它还能在地球的变暖气候中幸存。不然就领养一只沙螺吧，如果它还能在孩子们的铁铲下幸运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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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的树，北海的树都特别高大，不只是参天的大王椰，它伟岸的身姿指向蓝天；也不说那木棉树，它的花盛开在高楼之上。就说那羊蹄甲吧，它伸直了手臂，带着灿烂的笑容；还有那鸡蛋花树、那香樟树、以及有各种美丽名称的榕树都是这么枝叶茂盛，树干壮硕。![]()
在北海，我想念你花楸山上的茶，那薄雾缭绕的茶树，那潺潺流淌溪水上的木桥，那茶农背上的竹兜，那铜壶里飘出的袅袅茶香。感谢那里的人们给我准备了一只茶杯。![]()
看见了银海金街，金和银在这里的人看来都是非常重要而金贵的东西，嗯，这也是人们的一个价值追求。在北海两个月所感受到的是这里新鲜的空气，偶尔有灿烂的阳光，更多的是寒冷和阴雨，但是有新鲜的空气就够了，有大海就够了，那些斤斤计较的商人，可以忽略不计。![]()
隔壁三千海楼盘所圈的领地里，珍稀的树木在寂寞生长。三千海汇集了中国几千年来名人所写的“海”字。这些“海”字，被镌刻在石头上，分布在三千海领地上，点缀在花园、楼房、池塘、道路边。其中，还有苏东坡书写的“海”。这个地产商的口号是“长期主义赢得未来”，他们有一个楼盘叫做桃花岛，口号是“身在桃花岛，不再问江湖”。![]()
在北海会了两位朋友，一位是北京的宋家庄，笔名送雨。看到我在九眼桥群里发的《苏东坡在北海》，说他也去了合浦，可是东坡亭却没能进去。因为东坡亭在师范学校里，假期关门。因此，我们在北海会面。聊起天来，我们居然是老庚，都是同年同月同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无论是星座还是属相都同频。除了我不会打高尔夫外，两人可以喝酒，写诗、唱歌。一次，他带来了牛栏山二锅头，我准备了啤酒，开怀畅饮，谈天说地，许多共同的朋友影像都一一出现在酒桌上。特别令人心旷神怡的是我们面朝大海，引吭高歌。![]()
还有一位老友，是潮州学人刘作思。从2011年来，一直在研读他的《乾坤再造》。作思先生博古通今，从古往今来的贤者著作中探微索隐，寻求大道，所举圣贤之金句，令读者思其人生真义，功不可没。这次在北海，他专门寄来川西夫子刘沅的著作，令笔者在旅途上能够拜读家乡圣贤之作。感谢！![]()
看海上日出，是件辉煌的盛事。遗憾，这次没能见到。在离开北海的前两天，雨停了，天上似乎出现了阳光，就到紫霞湾。看沙滩上的贝壳，看渔人们在礁石里挖蚝。下午，太阳从云层里喷薄而出。我们登上海边的观景台上观望，太阳慢慢从海上沉下去。那也是令人思考的时刻。无论是日出，还是日落，都令人思考生命，宇宙，存在。![]()
寻觅大海的秘密
寻觅大海的秘密
在沙滩上弓身寻觅
不错过每一块贝壳
没一枚珊瑚石
甚至每一粒普通的石头
从贝壳与石头的形状里
寻觅大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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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弧形圆滑的石头
粗粝灿烂的石块
美如宝石的珊瑚
姿态纷繁的贝壳和海螺
在阳光的映照下
发出缤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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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紫霞、
青花瓷的秀丽
青铜器的沉稳
多么美丽的想象
海潮哗哗地涌向沙滩
提醒赶海的人们该离开了
大海的秘密永远藏在湛蓝的深处。
（2024年3月26日于翡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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