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回到从前吗（摆渡者芮虎180）
文摘
文化
2024-04-05 11:21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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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回到从前
——甲辰年清明节散记
芮 虎
昨晚，梦见墓地。刚去世者的墓地，为了安葬他，先后换了三个地方。第一块地不被允许。第二块地，两边都是民房，居民们有意见。最后，在荒原的坡地上找到他安息的地方。看来，人生在世不容易，即使死去了，也难得找到安息之处。今天是清明节。清晨，在布谷声声中醒来。“布谷”，“布谷”，鸟儿们在呼唤。我笑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布谷呢！![]()
如果能回到从前，也许是该到田里插秧了。或者，把玉米地里的杂草再锄一锄。当然，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正如加拿大华语女诗人宇秀在群里发表诗歌，称清明是“一个向人间空缺鞠躬的节日”。同时，留言：“清明也是我们先祖创造的唤醒人类情感与良知的日子。”也许，她另有所指，我却给予了另外的回应：“宇秀你说的好。是的，八十年代那两次值得留念的清明节，都是我们曾经历过。所以，每当在这个节日，我们都会想到自己被唤醒的情感和良知。”![]()
“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天，在这个川西平原的大都市却没有下雨。走到锦江边，看天空罕见的蓝调与彩云，看白鹭和灰鹭们的舞蹈。是的，如果时光倒流，唐代诗圣杜甫也会与我一起站在嫩芽初绽的黄葛树下，听锦江流过河心村的哗哗瀑布声。前几日，回到西岭雪山下的古镇䢺江，在那里，长眠着笔者的诸位先人。与堂哥堂嫂背着竹编背篼，里面放满了绿色的香，红色的蜡和金色的纸钱。我们爬上树木蓊郁的山坡，走过在江上晃荡的铁索桥，去看望先人们。每一个先人，都有许多故事。我们在他们的古木参天的墓地前祭拜他们，缅怀他们。![]()
此刻，站在锦江畔，看初升的朝阳，看枝头桥上跑步的年轻人。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能回到从前。”如果能回到从前，自己还是那个调皮的孩子，在山野里和小伙伴们玩耍。直到天色已晚，听到父母的叫声，才极不情愿地回家。如果能回到从前，还能陪伴年迈的父母，一起散步，听他们讲战争岁月里的惊险，讲和平年代令人忍俊不禁的故事。哎，从前不能回去了，只有生活在今天。缅怀他们，缅怀所有过世的人们。![]()
附：古代清明主题诗若干
清明
杜牧（唐）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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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后登城眺望
刘长卿（唐）
风景清明后，云山睥睨前。
百花如旧日，万井出新烟。
草色无空地，江流合远天。
长安在何处，遥指夕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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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花·春暮
李煜（南唐）
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
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
桃李依依春暗度，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
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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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王禹偁（宋）
无花无酒过清明，
兴味萧然似野僧。
昨日邻家乞新火，
晓窗分与读书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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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二首
苏轼（宋）
一，
道字娇讹语未成，未应春阁梦多情。
朝来何事绿鬟倾。
彩索身轻长趁燕，红窗睡重不闻莺。
困人天气近清明。
二，
春事阑珊芳草歇。
客里风光，又过清明节。
小院黄昏人忆别。
落红处处闻啼鴂。
咫尺江山分楚越。
目断魂销，应是音尘绝。
梦破五更心欲折。
角声吹落梅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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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引·春思》
张炎（宋）
清明时节雨声哗，潮拥渡头沙。
翻被梨花冷看，人生苦恋天涯。
燕帘莺户，云窗雾阁，酒醒啼鸦。
折得一枝杨柳，归来插向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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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其九）
佚名（清）
清明节气杏花天，
诗酒清吟祭华年。
折尽长条倚春雨，
为君垂泪小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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