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曼德尔施塔姆的正义感与他的反抗
**《致暴君》**
我们活着，却感受不到脚下的大地，
我们说话，却无人在十步之内听见。
那克里姆林宫里的山中之人，
奴役灵魂、屠戮农民的刽子手。
他的手指，肥胖如蛆，
他每一句话，如百斤重石落下。
他的胡子笑起来——像蟑螂，
他靴筒闪耀，高高在上。
围绕他身边的是那些权臣，
瘦脖的帮凶，血中玩弄人命。
有的吹口哨，有的喵喵叫，
而唯有他，用铁锤定调。
他是铁匠，命令一道接一道，
砸向胸膛，敲击额头，刺入眼睛。
每场处决对他来说，
都是一个甜美的果实，
这位宽胸的奥塞梯人，
用它们供奉自己的荣耀。
### 讽刺诗的流传与短暂的庇护
曼德尔施塔姆夫人
斯大林与布哈林
附诗一首：
有人给我一副皮囊
——曼德尔施塔姆（俄国）
有人给我一副皮囊—— 谁
告知我，为何？它仅仅属于我。
静谧的喜悦：得以呼吸生存。
感恩该归于谁？谁应受颂扬？
我是园丁，亦是花朵。
身处囚禁之世，却并不孤单。
永恒之镜——轻轻呵气：
印上我的呼吸和温暖。
镜中的图像，存留的字迹：
你不会阅读，也未能欣赏。
雾霭啊，愿它早日消散。
那柔美的描绘将长留世上。
（芮虎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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