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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菜·清真】白剑波著长篇小说《餐饮圈 》连载017

文摘   2024-12-16 17:16   陕西  


专注陕菜·陕西美食产业推动者！

《餐饮圈》简介

白剑波著长篇小说《餐饮圈》，讲述了发生在现代都市餐饮圈中，国有控股东益楼饭庄和私营东益楼泡馍馆经营中发生的一系列有关经营与泡馍技术的故事。这是一部浓墨重彩的餐饮界近百年的生活长卷，一幅市民饮食生活的市井风俗图画。生活在餐饮圈的形形色色的人物……种种欢乐与悲苦、呼吸与悸动、人性裂变与命运沉浮、权力诱惑与财色贿赂等，构成了古城餐饮圈一幅幅生动的画卷。

（接上期）慈禧品尝了东益楼的泡馍，称赞好吃，是张鹤年做的吗？
张鹤年出生于光绪三十一年，也就是1905年，慈禧吃东益楼泡馍的时候，张鹤年还没有出生，是他爷爷张生春和父亲张锡俊领衔制作的。正因为给慈禧做过泡馍，张鹤年的父亲还结识了当年在本地上学的于右任，并成为好朋友。于右任后来成为著名的教育家、书法家，长期任国民政府监察院院长。

1900年，22岁的于右任从三原来省城读书，听说东益楼给慈禧做泡馍吃，就和比他小3岁的张锡俊有过一段对话。
于右任说：“兄弟，我要早知道你去给慈禧做泡馍，我就和你一起去。”
张锡俊说：“右兄，我只知道您喜欢吃泡馍，没想到也会做泡馍啊？”
于右任语气坚定地说：“我不会做泡馍，我和你一起去，是想用你的切肉刀，杀了这个老妖婆！”
张锡俊吓了一跳，用手向北边的满城指了一下：“右兄啊，千万不敢这么说啊，让那边人听见，是要杀头的。”
于右任倔强地说：“我不怕。这个老妖婆来的当天，当局把我们学校改成了行宫，强行停课，还让我们出城跪迎圣驾。当时我就想，如果我手上有刀，我就是荆轲。后来我欲上书巡抚，让他杀了慈禧，重行新政。只是后来被我同学劝阻，没能成行。”
张锡俊看于右任激动地样子，无奈地说：“人家老佛爷在京城，你在三原，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人家咋就得罪你了？我觉得，人家当人家的官，我卖好我的泡馍，你读好你的书，各行其是，能安宁过日子就好！”
于右任看着张锡俊麻木的样子，叹口气说：“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张锡俊说：“右兄啊，我听不懂你说的是啥，但我相信，你是个好人。我支持你，但你要保护好自己。”
于右任笑笑，从兜里掏出几文钱交给张锡俊，说：“谢谢兄弟的理解，这是今天的泡馍钱，你收下。”
张锡俊把于右任递钱的手推了回去：“俺爸说咧，于右任是个热心肠的后生，去年你还在三原办舍饭粥场，免费帮助灾民。你现在是学生，没有收入，我们馆子尽管是小买卖，但还能支持一个学生。”
于右任握住张锡俊的手：“谢谢好兄弟的理解和支持!”

张鹤年祖上都是做羊肉泡馍生意的，在时势动荡、兵荒马乱的年代，仅能维护生计。所以，张鹤年的爷爷和父亲都希望长子长孙张鹤年能好好读书，望子成龙，考个状元、榜眼或探花什么的，进入仕途，出人头地。所以，张鹤年刚过5岁，就被父亲送到私塾，开始学习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千家诗等，不到10岁，这些诗文都背诵得滚瓜烂熟，受到先生的夸奖。先生问：“鹤年啊，你为什么记性这么好，背得这么熟？”张鹤年回答：“因为我天天吃羊肉泡馍，所以就记性好！”逗得先生哈哈笑弯了腰。
直到几十年后，千家诗中的200多首五言、七言诗，张鹤年都能张口即来。凡认识张鹤年的人都好奇，一个卖羊肉泡馍的，怎么满肚子的经文诗书。特别是餐饮圈，大多是文盲、半文盲组成，张鹤年就更显得是一个另类。
在张鹤年的传奇故事中，有一则于右任给张鹤年起名字的事，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误解。大约在张鹤年5、6岁时，于右任带了几个朋友来东益楼吃羊肉泡馍，见小鹤年扒在一张凳子上读《百家姓》，就问张鹤年：
“你读的是《百家姓》吧？”
“于伯伯，您怎么知道我读的是《百家姓》？”张鹤年好奇地问。
“因为我也读过《百家姓》，你一读，我就知道了。”于右任微笑着说。
“那你知道我们张姓在《百家姓》中排第几名吗？”张鹤年又问。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于姓排第82名。”于右任如实回答。
“你落后了，我们张姓排第24名。”张鹤年兴奋起来，又问：“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你叫张鹤年。”于右任逗张鹤年：“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你叫于右任，我听我爸爸说的。”张鹤年有点得意。
“我的名字不是于右任，我叫于伯循，字右任。”于右任认真地给张鹤年解释。
“字是什么意思呀？”张鹤年追问。
于右任一时不知道怎么给这个5、6岁的孩子解释字，就说：“一个人的名字是父母起的，只能父母叫。字是长大后，自己给自己起的，供朋友叫的。”
“那我的字是什么？”张鹤年继续追问。
于右任笑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可以自己给自己取个字。你现在的字，就叫无字。”
“我的字叫无字。”张鹤年似懂非懂地重复着这句话。
张鹤年12岁时，已经是民国初年，新式学堂相继建立，就被父亲送到武庙街读书，后又就读了中学。
张鹤年从父亲和爷爷的对话中，经常听到他们说起于右任伯伯的事，说于右任现在当了大官，还参加了革命。张鹤年还知道于右任家就住在书院门，离他们家的东益楼泡馍馆很近，可于右任伯伯就是不经常来。
转眼间，张鹤年已经18岁了。民国12年，也就是1923年初春的一天，张鹤年放学回家后，兴奋地给父亲说：“爸爸，我们学生今天在孔庙举行大会，强烈要求政府取消《二十一条件》，收回旅顺、大连，对日本实行经济绝交。会后我们还举行了游行、演说，同学们的爱国热情很高。”
张锡俊毫无兴致地说：“娃呀，咱就是个卖泡馍的，额和你爷让你读书，是让你光宗耀祖，是让你当个有文化的商人，把咱家馆子的生意越做越大，不是让你上街游行瞎胡闹。人家政府的事要你学生来管，你一个学生能管了政府的事？”
“爸呀，额给你反正说不清，你一点都不关心国家事，天天光知道你的羊肉泡馍。”张鹤年回击他的父亲。
张锡俊不紧不慢地说：“鹤年呀，你也不小了，已经成人了。我觉得你的书也读够了。你爷爷也干不动，咱家的馆子你也该操点心了。不是我天天想着泡馍，没有这馆子，你拿啥上学读书呢？”
张鹤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连忙说：“额还要读书，我们班的几同学都要到上海读书，我也要去。上完大学，额还要到外国留学。”
父亲惊诧地望着张鹤年，像不认识似的，心想：这么大的国家，还没有你读书的地方？学习外国的洋文字，和咱泡馍有啥关系？（未完待续）

《餐饮圈》往期内容

【陕菜·清真】白剑波著长篇小说《餐饮圈》

【陕菜·清真】白剑波著长篇小说《餐饮圈》连载001

【陕菜·清真】白剑波著长篇小说《餐饮圈》连载002

【陕菜·清真】白剑波著长篇小说《餐饮圈 》连载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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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iceness of Shaanxi Delic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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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骞哲  主编 | 安娜

图片来源  |  白剑波AI图像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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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单位：陕西省商务厅、陕西省文化和旅游厅
指导单位：陕西省三秦文化研究会、中国食文化研究会、陕西省食品协会、陕西省烹饪餐饮行业协会、陕西旅游住宿业协会、西安旅游协会、北京陕菜协会
联合运营：陕西省面食产业发展促进会、大唐博相府文化艺术酒店、陕菜学院、陕菜研究院、陕菜供应链研发中心、陕菜文化研究会
战略合作：红餐网、成都海名会展有限公司、陕西广播电视台《好管家》栏目、成都餐饮同业公会、中国精品酒店联盟、长三角红色文化旅游区域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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