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百年义侠传》(四十九)

百科   健康   2024-11-27 13:00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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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武功




侠 练成文武艺·仗剑天涯去


以武学打开世界·智者不匹夫 武者无懦夫 


秦鹤岐闻霍元甲之言,微微颔首,沉吟道:“上海这地界,流氓痞棍多如牛毛,若任其无端敲诈,我秦某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那日,我毅然回绝了那传话之人,岂料祸根便就此埋下。那帮宵小见我不肯破财消灾,竟四处散布谣言,意图加害于我。亦有友人劝我,不妨略施小惠,以息事宁人,免得因小失大,悔之晚矣。然三位与秦某初识,不知我性情,庶白兄却是知晓的,我秦鹤岐岂是斤斤计较之辈?若他们言语得体,我未尝不可网开一面。但他们那副吃定我的模样,哪怕只是一文钱,我也绝不轻易撒手。故而,我未听友人劝阻,此事发生在那年六月。”

时光荏苒,转眼已近中秋佳节。那帮匪徒大约是节庆需银,探得我家中藏有二三千块现大洋,竟纠集了三四十个凶猛之徒,其中不乏十余个懂些拳脚功夫的。趁夜深人静,我毫无防备之时,撬门而入。他们本欲文进武出,悄无声息地捞一笔。我平素喜独眠,尤其炎炎夏日,更不愿与内人同榻。那晚,我功课毕,略感疲惫,便上床歇息。月光如水,洒满房间,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至夜半时分,刚要朦胧睡去,忽听房门“吱呀”一声响,我瞬间惊醒,心中暗想,房门明明闩好,怎会自行打开?睁眼一看,只见月光下,几人蹑手蹑脚地向床前逼近,手中还握着兵器。我知大事不妙,翻身坐起。

那领头之人,确是个角色。他隔着帐幔,并未看见我,仅凭我翻身坐起的声响,便判断出我的位置,猛然一枪朝我肚皮刺来。枪尖锋利无比,帐幔瞬间被戳出一个透明窟窿。所幸有帐幔阻隔,我顺手接住枪尖,顺势一拉。他来势过猛,未料到我竟能接住枪尖,被我一拉之下,扑倒在地。我趁机溜下床沿,一脚踩在他背上。他既已下毒手,我也顾不得许多,脚尖用力,只听他“哇”的一声惨叫,便断了气。

第二个跟上来的,见我打倒了第一个,趁我尚未站起,举刀便剁。我躲闪不及,也未看清是刀,只得左手一格,那刀竟被我夺在手中。那贼人倒也了得,见刀被夺,随手往怀中一拖。他这一拖,我手掌吃不住力,只觉胸头一股怒火上涌。我趁他拖刀之势,踏进一步,右手将他下阴撩住,连小肠都拉了出来,他哼了一声,便倒地不起。

第三个上来的,使一条齐眉短棍,来势并不凶猛。但我左手已受伤,怒火中烧,加之他身材矮小,我迎头一拳,他连躲闪的工夫都没有,便已脑浆迸裂。一连打死三个,我心中不由一软,暗想:前面三人,本领不过如此;后面之人,可想而知。他们并未劫走我何物,与我何仇何怨,何必赶尽杀绝?于是,我暗自决定,只要他们不下毒手,我便手下留情。

那些贼人,哪有下毒手的本事?见我已打死三人,又见我家中人已惊醒,只吓得如丧家之犬,纷纷逃窜。兵器都丢在屋中,不敢带走,生怕路上被巡捕盘问。我也懒得追赶,连忙派人去巡捕房报案。巡捕房的洋人前来勘查,详细询问了我动手的经过,显得颇为惊讶。

霍元甲伸出大拇指,对秦鹤岐赞不绝口:“难怪那些洋人惊讶,便是咱们中国会武艺的兄弟听了,也得啧啧称奇。秦兄真是了不起,佩服,佩服!”农劲荪好奇地问道:“那些被打跑的贼人,后来就没事了吗?”

秦鹤岐摇头道:“他们怎会善罢甘休?幸得巡捕房的洋人料知他们不会就此收手,破例赠我一杆手枪,并言道:‘我知你武艺高强,足以对付他们,不致被劫。但人无制人之器,终觉不安。有此手枪,便可高枕无忧。’我得了手枪后,不出十日,那帮贼人果然又来寻仇。这回来得更早,我尚未安歇,便听家中哈巴狗对着后门狂吠。我悄悄走到后门,只听外面正用刀拨门。我便对着门缝高声说道:‘你们不必白费力气,我与你们本无仇怨。那三人若非对我下毒手,我也绝不会伤他们。若我那日不是有意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焉有命在?实话告诉你们,你们绝非我对手。况且巡捕房赠我手枪,你们真要进来送死,我便开门请你们进来便是。’说罢,我向天连开两枪,一手拉开后门。那些胆小如鼠之辈,吓得抱头鼠窜,哪还敢进来与我厮杀?经此一事,他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直至今日相安无事。只是我手上的刀痕,却成了永恒的印记。”

霍元甲问道:“听庶白兄说,秦兄的武艺乃家传绝学,不知是哪一门派的功夫?”

秦鹤岐缓缓言道:“谈及武艺之宗派,实乃一件难以厘清之事。霍先生亦是武林世家,想必与我有同感。盖因武学多为口耳相传,鲜有文字记载,加之传授武艺者,多为不通文墨的粗豪之士,对于宗派传承之事,又岂能免却讹传之虞?世间常人,皆喜攀附名人,以光耀门楣,如木匠尊鲁班为祖,戏子奉唐明皇为宗,剃头匠则祭拜关云长,不问真伪,只以强拉硬拽之名人为荣。故而拳术宗派愈衍愈多,愈显庞杂无章,愈无凭据可依。我曾闻一拳术家自称齐家武艺,我心下诧异,不知齐家何人?问之方知,竟是那齐天大圣孙悟空。且不论齐天大圣乃《西游记》中寓言之物,世间本无此妖,即便真有此人,他又传授何人?一路传承,又有何凭据证明其为孙悟空所传?如此宗派,霍先生可愿认之?非但此类宗派难以信服,即便是内家、外家之分,亦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言武当为外家,少林为内家,然今之武当拳术家,却多自称内家。实则内外之分,向有两说。少林派所谓内家,乃因少林乃佛门所传,佛学称内学,佛典称内典,故佛门拳术亦称内家拳术,此乃从门派渊源而言,非就拳术本身而论。而佛门常称佛道之外者为外道,故而称武当为外家。武当派自称内家,则是从拳术本身区分。武当拳术,重神意气,轻手脚形,尚意不尚力,与其他拳术相较,确有内外之别。然究竟何为内家,何为外家,此标准难以界定,亦不必强行区分。

言及我秦家祖传武艺,或可归入少林一派,然少林拳棍,究竟始于何人?历代传承,又有何人接续?当日少林寺是否将此拳棍与佛法修行一同传授?何时失传?我皆不得而知。我所知之,仅依据秦氏族谱所载,此乃留于子孙之物,想必不至夸张荒谬。我秦家原籍山东泰安,九世祖海川公始迁浦东,武艺亦由海川公所传。族谱所记,乃海川公习武之始末。海川公少失怙恃,依傍远房叔父为生,叔父精通武艺,多与镖行中人交游。海川公自幼随叔父习武,因酷爱武艺,进步神速。家中苦练数载,及至十八,便离家寻师访友。两年间,足迹遍及山东,未逢敌手,更无谈得上师傅之人。偶闻少林寺拳棍天下无敌,遂打听路径,前往河南少林寺。及至抵达,方知所闻皆虚。世人言少林寺内有种种练拳器械,更有长巷,巷旁设无数机关木人,地下布梅花桩。少林弟子习武数年,自觉艺成,便需脚踏梅花桩,手攀木人机关,木人则拳打脚踢,弟子需一路打出长巷,方算艺成。若武艺不精,稍触即倒,便不许下山,需再苦练。海川公原以为寺中既有此等设施,武艺之高自不待言。然至少林寺,方知皆为谣言,寺中既无此等设施,和尚亦无人习武。海川公大失所望,欲归山东,一则无家可归,二则无事可做。既已至此,何不暂住寺中,再做打算?

彼时,少林寺有数百和尚。海川公心想,俗语云:“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数百和尚中,未必无武艺高强之人。住下慢慢寻访,或许能遇高人。未几日,果然访得两位老和尚。此二人,一名惠化,一名达光,皆年逾八旬,非少林出家之人。二人履历,寺中无人知晓,已在寺中居住二十余载。来时同行,同住一室,平日或静坐房中,或同游四方,形影不离。寺中僧人皆未注意二人,亦不知其会武艺。海川公所住之房,恰与惠化、达光相近。海川公年轻气盛,每夜习武至三更,独自闭门苦练。岂知隔壁房中,竟有两位高人。住了十余日,这夜,海川公正闭门练功,忽听有人以指轻弹门扉。开门视之,乃是惠化、达光二位法师。惠化先言道:“吾每夜闻你在此练武,脚步声显是下过苦功。年轻人肯于此道用功,实属难得。我二人近四十年未见人练武,特来瞧瞧,愿闻其详,可好?”海川公虽年轻,然眼力不弱,见惠化如此说,便知二人非同小可,绝非无故前来观武。他本欲寻师访友,至此自然欣喜,连忙请二位法师入内,答道:“还望二位法师指教,我不过初学皮毛,实难献丑。”达光法师毫不客气地说道:“观你资质上佳,若有名师指点,定能成为高手。你且施展一二,我二人皆已八旬有余,岂会笑你?”海川公虽未逢敌手,气焰颇高,此时口中虽不敢言,心中却暗自思量:“你这两个老和尚,休要欺我年轻,以为我武艺平平,便来此大话连篇。

尽管你二人武艺超群,但毕竟年事已高,已逾八旬,未必能胜过我。我何不随意施展几招,让他们误以为我武艺平平,待他们动手时,我再展现出真功夫,让他们知晓年轻人不可小觑。主意已定,我便向两位法师拱手道:“还望二位前辈指教,我这几手粗浅武艺,实在不值一提。”言罢,我便随意打了一套拳法。

惠化法师看罢,笑着对达光法师道:“气力倒是有些,只可惜全然未得发力之法。你觉得呢?要不要与他过上两招?”达光法师含笑不语,转头对我说道:“你下功夫确实不少,只可惜未曾得遇名师,误入歧途,即便再苦练,也难有太大长进。”

我听闻惠化法师说我未得发力之法,心中暗笑:我乃有意藏拙,你们又如何能识得我真功夫?但我并未动怒,只是说道:“我以往确实未曾得遇名师,今日有幸遇见二位前辈,还望指点迷津。”

达光法师缓缓起身,说道:“我二人年岁已高,气力不济,但尚可为你做个示范。我们年事已高,若再不传人武艺,只怕就要带入土中了。你且来与我试试。”

我未料到这八旬老僧竟如此爽快,心中倒有些不忍下重手,于是问道:“前辈打算如何试法?”达光法师笑道:“随意即可,我只是想瞧瞧我的眼力如何。你武艺已成,想必与人交手不少。我并非要与你比试,你只管按照与人交手的样子打来。”

于是,我便与达光法师交起手来。然而,仅两三个回合之后,我便发现左边一个达光,右边也有一个达光,拳脚打去,眼见着要打中,却不知怎的总是落空。又过几个回合,竟又多了两个达光,衣着身法一般无二。我心中明白,自己绝非达光法师对手,且已感头昏目眩,哪还敢再战?于是连忙收手,扑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弟子寻师多年,今日有幸得遇恩师,愿在此拜师。”拜过达光法师后,我又向惠化法师磕头。两位老僧毫不推辞,就此收我为徒。

我在少林寺内,足足寄居了十九年,也只学到了两位老僧十之七八的武艺。我本打算完全学成后再离开,谁料那时清初刚入关不久,因某一谋逆之案,牵连到少林寺僧人。一夜之间,几千精兵将少林寺围得水泄不通,呐喊声中,火球火箭如雨点般向寺内乱射。全寺僧人从睡梦中惊醒,爬上屋顶一看,四周密不透风,逃无可逃,只吓得众僧嚎啕大哭。

我也是从梦中惊醒,急忙推开两位师父的房门,只见他们已对坐在禅床上,泪流满面,一言不发。我上前说道:“如今官兵无故围寺,滥杀无辜,寺中数百僧人,岂能束手待毙?弟子愿一马当先,杀出一条生路,救众僧出去。在弟子眼中,这几千官兵不过如蝼蚁般,不足为惧!”

惠化法师连连摇手道:“此事你管不了。你本非出家人,自去逃生吧。”我焦急道:“此刻后殿及西边寮房都已着火,弟子独自逃生,寺中数百僧人性命何依?莫非都要葬身火海?”

达光法师长叹道:“劫数难逃。你本领高强,无论如何都能冲杀出去,但杀孽最重,此事与你无关,官兵也无意杀你,你不可妄杀一人,徒增罪孽。此刻围寺之兵,东南方最为薄弱,你从此处逃生,万不可伤人性命。出寺后,一直往东南方行,五六里处有一株大樟树,你可在树下歇息。”

惠化法师掐指一算,说道:“你此去东南方最为吉利,一路直行,可成家立业。”我朝着两位师父磕头流泪道:“弟子受二位师父十九年教养之恩,未曾报答万一。如今危难之际,即便是禽兽,也不忍弃师逃生。师父要走,弟子愿拼死护送;师父不走,弟子愿与寺共存亡。”

达光法师拍腿道:“这是何时?你还在啰嗦!没听见隔壁也已着火了吗?”我回头看,窗缝中已射进火光,急得直跺脚:“弟子走了,二位师父怎么办?”惠化法师道:“你能逃,我们还愁逃不出去吗?你在樟树下等着,我们还会与你相见。”

我被这话点醒,急忙奔出房门。满寺惨叫之声,惨不忍睹。我借着火光,见东南角围兵较少,心想若不杀一兵,除非飞出重围,不与官兵照面。但我又不会隐身术,这么多官兵,如何能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既要让他们看不见我,又免不了动手。师父吩咐我不可伤人,显然是让我寻机突围。

想到此处,我运起十九年气功,身轻如燕,直飞过五层营幕。落地后毫不停留,奔至大樟树下,回头望去,少林寺已是一片火海,隐约还能听见喊杀之声。我在树下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忽见半空中飞来两点红星,一前一后,缓缓而来。我心中诧异,连忙爬上树梢细看。那两点红星越来越近,哪里是红星?分明是两位师父!他们一人手中擎着一盏大红琉璃灯,御风而行,瞬间便至我头顶。

只听惠化法师说道:“你可去浦东谋生,日后我们还能相见。”我还想问话,但他们飞行迅速,转眼便模糊不清。我依言来到浦东,教拳为生,兼治疾病。一年之后,惠化、达光二位师父同时来到浦东。达光法师未住多久便独自云游四方,不知所踪。惠化法师在浦东住了三年,在我家中坐化。至今,惠化法师之墓仍在浦东,每年春秋祭扫,从我至今已二百余年,从未间断。

霍元甲朗朗一笑,赞道:“难怪秦兄武艺超凡入圣,原是家学深厚,令人既羡且敬!”秦鹤岐谦逊道:“霍兄言重了,愚弟这点微末之技,实乃辱没先祖威名,惭愧至极。霍家迷踪拳威名远播,愚弟早已心生仰慕,只盼有朝一日能至天津,亲至贵府领教高招。前日听庶白兄言及霍兄驾临上海,不巧家中突生琐事,令愚弟脱身不得,实在心急如焚。今朝得见霍兄尊颜,实乃三生有幸。虽知日后请教之机甚多,然此刻仍斗胆请霍兄略展绝技,以遂愚弟多年夙愿。”

霍元甲性情豪爽,遇有同道请求,从不推诿。闻秦鹤岐之言,只是谦逊几句,便即宽衣解带,于秦家客厅中施展起迷踪拳来。拳风呼啸,气势如虹,秦鹤岐看得如痴如醉,赞不绝口。霍元甲演罢,秦鹤岐亦回敬几式,二人相谈甚欢,直至夜幕降临,共赴晚宴,方才尽兴而散。

次日,彭庶白独访秦府,问秦鹤岐道:“观霍元甲武艺,兄有何高见?”秦鹤岐竖起大拇指,赞道:“霍兄拳脚功夫,已臻化境,虽未至天下无敌,却也可列二等之巅。然愚弟观其武艺,却觉其有一大隐患,恐其将来身受其害,而霍兄犹不自知。”

彭庶白闻言大惊,急问道:“何患之有?请兄明示,小弟即刻告知霍兄,令其早日改正,以免身受其害。”秦鹤岐沉吟道:“此言不便直言,因我二人交情尚浅,恐言之不当,反惹霍兄不悦。霍兄之患,在于其武艺外强中干,手上功夫虽强,内劲却不足。其右手之力,足可撼动千斤,然观其内息,恐难承四百斤之力。余下之力,若无内劲支撑,岂非大患?”

彭庶白茫然不解,秦鹤岐解释道:“霍兄所练乃外家功夫,先从四肢百骸练起,忽略了内息修炼。外家功夫练至极处,若无内劲相辅,必生隐患。霍家迷踪拳虽高于一般外家功夫,然霍兄若遇强敌,恐将吃亏于自身。”

彭庶白仍显困惑,秦鹤岐便以实例解之:“譬如我击你一拳,力达千斤,你若能承此力,则拳力尽传于你,我自身无损。若我内劲不足,拳力虽强,反震之力亦大,自身亦将受伤。你可明白了?”彭庶白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小弟明白了!且让小弟以一譬喻证之:军舰之炮,需与船体相匹配,若船小炮大,一炮发出,未伤敌而先自毁,此理正与兄所言相合。”

秦鹤岐点头赞许,又道:“我观霍兄肺部已有异状,惜无医器可验其病势。”彭庶白惊呼道:“霍元甲那般强壮,怎会有肺病?此言岂不骇人听闻?”秦鹤岐正色道:“你当我妄言吗?昨日霍兄练拳时,我闻其呼吸,已觉肺部有异。又闻其与人交手频繁,北方名拳师几乎尽与其交过手。外家功夫,动手一次,肺部便受一次损伤,我故而断定其肺有病。”

彭庶白愁眉紧锁,叹道:“这可如何是好?霍兄武艺超群,胸襟豁达,实乃可敬可爱之人。肺病凶险异常,霍兄怎能患病?兄乃内家高手,又精通医理,可有良策救治?”秦鹤岐叹道:“救治之法虽有,然霍兄岂会听我的?他若能不再苦练迷踪拳,不与人轻易交手,即便肺部有病,也不至恶化。若他仍存好胜之心,与人争斗,以他之武艺,虽胜不难,然每胜一次,寿数恐减五年。”

彭庶白焦急万分,道:“我与霍兄虽初交,然对其敬佩之情难以言表。农劲荪亦是行家,与霍兄交情深厚,我将兄之言转告于他,他必为霍兄担忧,或能劝其收敛。”言罢,即辞别秦鹤岐,前往客栈寻霍元甲。不料霍元甲等人已外出,彭庶白知其明日将与沃林订约,必有准备,只得悻悻而归。

次日清晨,阳光初照,秦鹤岐步入彭庶白房中,笑道:“霍俊清既已光临寒舍,我岂能不回访以示礼数?再者,我也想探听他与沃林订约之事进展如何,故而特意抽空邀你同行。”彭庶白闻言,心中大喜,道:“此等美事,自当从命。虽时辰尚早,他们或未归客栈,但前去守候也无妨。那客栈茶房已识得我,开门之事,自是不在话下。”

二人遂并肩前往霍元甲下榻之处。抵达时,果见客栈门前冷清,霍元甲一行尚未归来。秦鹤岐与彭庶白步入霍元甲房中,静待其归。时光荏苒,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只听得门外脚步声响,霍元甲推门而入,满面春风,喜气洋洋。

秦鹤岐与彭庶白见状,连忙起身相迎,秦鹤岐笑道:“霍兄满面红光,想必与沃林订约之事颇为顺利?”彭庶白亦附和道:“是啊,霍兄今日神采奕奕,定有喜事相告。”

霍元甲闻言,哈哈一笑,道:“二位兄台猜得不错,今日与沃林订约,一切顺利。那沃林虽武艺高强,却也难敌我迷踪拳之精妙。他已被我拳法所折服,愿与我共商武林大事,实为快事一件!”

秦鹤岐点头赞道:“霍兄武艺超群,自当如此。只是,订约之后,还望霍兄切记保重身体,莫因比武而伤了元气。”彭庶白亦附和道:“秦兄所言极是,霍兄日后还需多加留意身体,方能长保武林盟主之位。”

霍元甲闻言,心中感激,道:“多谢二位兄台关心,我定当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闲暇,定当与二位共谋武林大业。”

言罢,三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至于霍元甲与沃林订约之后,武林又将掀起何种波澜,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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